一路往辦公室走去,途徑赫連城的執總室時,凌薇還特意停留了一兩秒,因爲聞婷不在位置上,她也看不出什麼異樣,只好聳聳肩繼續往前走。舒銚鴀殩
可當小手推開辦公室的房門時,那個端坐在她位置上的男人,還是讓她盤桓了一會兒的心停滯了幾秒,看情況,又會是一番惡戰,她似乎又惹惱了赫連城這樽大佛。
“回來了?”看到停在門口的凌薇,赫連城勾起一抹笑,淡淡的問。
“是,回來了。”凌薇點點頭,忽然就不想隱瞞他了,她早就說過,這樁官司她不會放棄,所以爲了官司做任何事見任何人都是理直氣壯的,她何必在乎赫連城怎麼想呢?
她是去見駱嘉欽了,哪怕她真是再一次送羊入虎口又如何?赫連城提醒她小心,她感激他,但也僅此而已。
“考慮的怎麼樣了?”赫連城動也未動,兩手放在桌上,整個人一派平靜的模樣。
猛的蹙了蹙眉頭,大抵就是赫連城的這份平靜,讓凌薇不敢置信耳中聽到的是什麼,他問她考慮的怎麼樣了,而不是去哪了?這不是太令人費解了嗎?
“赫連總裁,你……”她很想問,他確定自己想問的是這個?
“怎麼了?還沒想好?結婚不是兒戲,是應該給你多一點的時間去考慮,明天或者後天給我答案?”
“現在,我只想把全副心思放在榮鐸的官司上,我想你要的答案,官司結束之後,我會回答你。”既然他不問,她總不會上趕着去告訴他吧,凌薇放開了眉頭,心思也鬆下來,走進辦公室。
聽了凌薇的話,赫連城倒是沒什麼表示,只是從容的站起身,像是打算將座位還給凌薇,可凌薇還差幾步才走到座位,忽的一隻有力的手臂將她擄了過來,一瞬間,噼啪的是桌上的東西被推落在地的聲音,當凌薇終於找回意識的時候,赫然發現,她已經被赫連城死死的壓在辦公桌上,動彈不得。
“放開我,你要做什麼?”小臉氣的粉紅,奈何身子失去主控權,她自由的也只有一張嘴。
可這裡不是法庭,她的嘴再厲害又有什麼用?更何況,童凌薇發現,每一次面對赫連城的時候,她都只有輸的餘地,駁斥他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往往他的三言兩語,就能讓她哽住,無話可說。
“不做什麼,只是幫你儘快做個選擇而已,童童,我說過不想逼迫你,但是我發現,給你太多的自由,你只會得寸進尺!”
瞧瞧,赫連城說的這叫人話嗎?童凌薇感覺她的頭頂都被撩起了火苗,一點一點的蔓延,很快就會燃起熊熊大火,兩隻尚還能動的小手試圖推開赫連城,小腿也在尋找機會,一擊即破,踹離赫連城的壓制。
但,小手還未曾使力,已然被一隻大掌掌控,擎在頭頂,沉重的身軀覆下,貼近凌薇的耳際,聲音似鬼魅似幽魂,“童童,給你兩個選擇,一立刻點頭答應嫁給我;二我在這兒享用你,要知道我還從沒在這種地方用過晚餐,尤其是像你這麼可口的晚餐……”
“哦,對了,我忘記告訴你,房門還大開着,難保誰不小心從門口經過,看到我們正在做的事!”
兩手是被扭了個弧度控制在頭頂,凌薇感覺骨頭都要折了,她的額角涔涔冒出冷汗,身子顫抖着,可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赫連城這個瘋子,在逼她做選擇,若是不立刻答應嫁給他,就要和他在這裡,這張辦公桌上,演春.宮大戲給大家欣賞!
她一直覺得,赫連城可以不顧一切的瘋狂,但有時又能內斂寡言的可怕,正是這樣的人,她沒辦法掌控他的心思,他的喜怒哀樂,所以也不敢確定,他真的能在這裡,對她做出如此不堪入目的事情?
那是她的終身大事,雖然他之前的那些話,的的確確打動了她的心,但是不代表她就要忙不迭的立刻答應他,她需要時間考慮,想要讓自己明明白白,不再做出後悔又無法挽回的事情,可他也說了不是兒戲,爲何要逼她用兒戲的方法去做選擇?
不,她不能就這麼妥協,一旦妥協,以後勢必還會有更多的妥協!
“不,我說了需要時間考慮,赫連城,拜託你講講道理可以嗎?你不能這樣逼我答應!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我答應,也是身不由己的,事後我一樣可以推翻!”
“真是隻不聽話的小野貓……”赫連城輕飄飄的嘆道,雙眸鎖住凌薇的兩眼,那目光深邃的令她恐怖,於是他也真的在她灼灼的回望下,低下頭吻上她嫩白的脖頸,然後另一隻大手探入衣襬。
“不,不要!”凌薇想要放聲大叫,可是又怕這樣反倒弄巧成拙引來人,只能低低的哀叫,搖頭拒絕。
那隻手掌彷彿帶着火苗,所到之處燃起星火,可又冰涼的灼人,在她的肌膚上油走,引起陣陣的漣漪。
“童童,我不是在說笑,不要考驗我的耐心,倘若你點着了我的火,哪怕你再答應嫁給我,也是晚了!”戲謔着,赫連城湊近,又吻了吻凌薇的眼瞼,感受着她的眼球轉動的生命力,大手慢慢向反方向油走,探入腰間。
赫連城的吻印在她的眼簾上,她只能被動的閉上眼睛,可是眼前的一片黑暗卻不能掩蓋掉他肆虐的手,只是愈加的感覺清晰,當然他身體某個地方在一點一點的起着變化,她更是沒辦法當做沒感覺……
“好,我答應你,我答應嫁給你!”終於,凌薇緩緩睜開雙眸,瞪着頭頂的天花板,語氣凝重的答應了。
而這一聲答應,一句簡單的回答,竟也讓她的心跟着鬆了口氣,因爲赫連城真的在一瞬間放開了她,給了她自由,但卻不忘在她的耳邊警告她,這不是兒戲,休想反悔!
凌薇仰躺在辦公桌上,手臂隱隱的泛着痠疼,眸光裡是赫連城的臉,臉上的笑容頗爲滿意,是啊,他的目的達到了,他要的就是她嫁給他,要的就是她所謂的戰鬥力,去抗擊她不知道的那些他的敵人,而不是和他一味的對抗,現下,他終於達成心意了!
可是,她就這樣出賣了自己的婚姻,多麼可笑,多麼有趣?多麼的……苦澀,她不知道這會兒的自己是種什麼感覺,只是有種眼淚迴流的不舒服感,原來,她的人生,總是不能由自己來掌控的,而她卻還曾那麼驕傲自詡,真的傻啊,癡啊……
路一續還意。“童童,不要一副失去了全世界的模樣,相比之下,你得到的更多!”赫連城擡手撫了撫凌薇的面頰,她的臉蛋竟是那麼冰涼,涼的讓他有種捂熱她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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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呵,的確是我得到的比較多!”慢慢的自辦公桌上起來,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用這樣一個藉口來安慰自己了。
“官司的事情,我不會再幹涉,但是結婚的事情,你必須要全力配合我,我要我們結婚這件事人盡皆知,我要做出一個盛大的婚禮給所有人看!”赫連城說着,大手從凌薇的臉頰移到發頂,輕柔的動作順着她的發,甚而掬起一縷,在鼻端輕嗅。
她的發上,總有種讓他迷戀的香氣,而她的身上,也總有種讓他不自抑的衝動……這種感覺,是任何一個女人,不曾給予過他的!
“好,我會配合你。事實上,女人的虛榮心都希望,自己的婚禮可以是一場世紀婚禮,讓全世界每一個角落的人都分享到這份幸福……”只可惜,她的這段婚姻形同契約,甲方是他,乙方是她,他們合作,甲方得到便利,乙方得到好處,就這樣簡單而已,無關乎任何一丁點的幸福以及奢侈的愛情!
“如果你一直這麼乖巧,會少吃很多苦頭,童童,你這樣執拗的性子,只會讓你受苦。”赫連城說罷,吻了吻凌薇的側臉,才大笑着離去。
赫連城離開之後,凌薇看着那道很快消失的背影,全身一下子沒了力氣,跌倒在座椅裡,兩隻小手死死的握緊把手,恨不能可以掰折它們。
“師父,今天是第一場,我們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壹號法庭外,喬芷歆正拉着資料箱,和凌薇並肩而立,等待開庭。
因爲官司涉及藏毒及毒品交易,情節重大,法庭已經決定分幾次審理,今天第一場開審,一般都不會有什麼太大的結果,但是哪怕是這樣,凌薇也告訴自己,萬不能大意。
第一場是底氣問題,雖分不出輸贏,但是絕對關係到以後佔據上風和下風的關鍵,更何況她還要憑藉這一場,探一探魯元琛的虛實,只是看過他之前的官司案例,她還不能完全分析出魯元琛打官司的手法,而康聯勤所謂的不擇手段,她也還沒領略到。
“不知道,但是……”凌薇但是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只見一個身穿黑色律師袍,頭戴假髮的中年男人正穩步走來,他的身後也跟着助理律師幫忙拿資料,只是不同於凌薇只帶着喬芷歆,魯元琛的身後跟了四個助理律師。
“師父,我們的對手還真是囂張啊,這是打算顯示他有多高不可攀嗎?官司可不是助理帶得多就能打得好的!”喬芷歆看到這一幕,不禁撇了撇嘴,不屑的道。
“魯大狀不容小覷,他的手段我們還沒見識過,有些話不要說太早!”
“我明白師父,我會在官司結束的時候對他說的!”喬芷歆湊近凌薇的耳邊,笑嘻嘻的道。
童凌薇扭頭看了喬芷歆一眼,抿抿脣沒說什麼,目光延伸,看向魯元琛,兩道視線在半空相交,她禮貌點頭算是打招呼,雖然是對手,各爲其主,但在戰鬥開始之前,她素有涵養。
可魯元琛就沒那麼好的涵養了,他的眸光根本不曾落在凌薇的身上,一直呈四十五度仰頭的姿勢,看人的角度是完全的高高在上,凌薇歪了歪頭,頓覺有趣,魯元琛不只極快的移開了視線,鼻孔還噴出不屑的氣息,倒真是應了喬芷歆那句話,無時無刻不在顯示他有多麼高高在上!
看起來,她用惡狗來形容他,倒真是貼切,只是這隻狗還不曾開口吠,已然狗眼看人低了。
“師父,我們進去吧!”接近官司開庭的時間,庭警打開法庭的大門,喬芷歆碰了碰凌薇,兩個人一道走進去,“師父,這些是資料。”14965891
凌薇接過喬芷歆遞來的一摞資料,正待放在身前的桌案上,魯元琛和幾個助理姍姍來遲,在凌薇的另一側入座。
“小丫頭,到時候官司輸的太慘,可別哭鼻子,我是不會憐惜女人的!”魯元琛主動上前兩步,對着凌薇,趾高氣昂的開口,是故意的挑釁,他的話落,身後的助理們嘻嘻哈哈的笑開來。
“你……”喬芷歆憤而站起來,正想回嘴,被凌薇按住,只見她慢慢的整了整頭上的假髮,又理了理律師袍的前襟,才從容的道:“久仰魯大律師的英明,我才學走路的時候,魯大律師就在法庭上馳騁笑傲了,想來我年紀輕輕,輸掉官司也不怕丟了顏面,只可惜魯大狀,一把年紀了,若是輸了連同臉皮也輸掉了,就太丟人了,是不是?”
喬芷歆很是讚賞的看了凌薇一眼,配合着她的話,大笑幾聲,她們人雖然少,但是氣場同樣不弱。凌薇平時在律師行,能把殷律師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其實她算是蠻厲害的毒舌,不識相的人才去招惹她呢!
“哼,那就等着瞧!”魯元琛臉色一沉,這女人,竟然暗罵他老,他非要她好看不可。
“好,小女子拭目以待!”凌薇柔柔一笑,輕蔑的轉開視線。
陸續的,陪審團的人到齊了,旁聽席上的人也漸漸坐滿,凌薇略略回身,看到了坐在前排左側的榮軍,朝他輕輕的頷首,眨了眨眼,意思告訴老人家別擔心,她會全力以赴,榮軍的眼神中透出感激,對着凌薇雙手合十,做祈禱狀。
法官就位後,獄警將案子的兩名被告,榮鐸和鼎天一道押了上來,關在被告席裡。童凌薇看過去,榮鐸的頭髮已經染成了正統的黑色,身上換去了那天髒兮兮的囚衣,一身黑色的西裝打點,頓時成了儀表堂堂的少年,如果不說,沒人會猜到他身負的是刑事罪,說是經濟犯罪,也絕對可信。
能夠打點到監獄裡的人,爲榮鐸染了發,至少在凌薇看來,榮鐸的形象比鼎天正面,沒有鼎天那麼油頭粉面,吊兒郎當,說不準她可以藉着這點,揪住鼎天。
“法官大人,我謹代表我的當事人榮鐸,否認一切控罪!”法官宣讀完法庭對第一被告和第二被告的控罪之後,凌薇從座椅上起身,微微欠身,正色道。
“法官大人,我代表我當事人鼎天否認以上控罪。”魯元琛也起身,恭謹的說。
“你們現在可以傳喚證人上庭做供。”法官點點頭。
不大一會兒,第一位證人,是逍遙吧的客人,據說在案發當天一直在pub裡,警方調查的時候,向她詢問了筆錄,所以按照程序,她會上庭做供。宣讀完會誠實做供的誓言之後,證人走入證人席就坐。
魯元琛先聲奪人,站起身,率先發問:“莎莉小姐,可不可以告訴我們,本月七日案發時,你是不是正在逍遙吧裡?你當時在做什麼?”
莎莉點點頭,“我是在逍遙吧裡,當時我正在和朋友跳舞。”
“那麼,後來你看到了什麼?”
“後來,pub的門口突然吵嚷起來,我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後來才知道是警察來了,他們衝進來很快就鎖定了兩個人,他們都是穿着混色的t恤和牛仔褲,我記得其中一個人似乎嗑藥了,一直搖頭晃腦的,警察把他按在牆上,他還神志不清的。”
“那麼你還記不記得那個你認爲嗑藥的人長什麼樣?他現在是不是就在法庭上?”魯元琛繼續循循善誘,意圖將證人往榮鐸的身上引導和指控。
童凌薇靜靜的坐着,甚至沒有意向站起來,叫停魯元琛的行爲。
“記得,就是被告席上那個人!”莎莉站起身,看着被告席,伸出手指着榮鐸。
“莎莉小姐,請你清楚的告訴我,是左邊的被告還是右邊的被告?”
“左邊的,我記得很清楚。”
“哦?你爲什麼記得很清楚呢?是不是之前你就對他有某方面的印象呢?”
“算是吧,我和朋友跳舞的時候,就看到他跟pub裡的人買藥丸,因爲他長得挺帥的,所以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嘍!”
魯元琛頓時扯起一絲詭異的笑,“莎莉小姐,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因爲第一被告長得很帥,所以令你印象深刻,而且你還看到他接觸毒品,他的身上藏有毒品,隨時可能進行毒品交易?”
“這個,應該是吧!”
“請確定的回答我,是或者不是!”魯元琛瞬間拉高嗓音,咄咄逼人。
凌薇看出莎莉有着些許的遲疑,但被魯元琛嚇了一下,立刻迅速的點頭,“是,是的!”
“法官大人,我反對,反對第二被告律師對證人進行錯誤的引導!”凌薇這時才站起來,厲聲反對。
“反對有效,第二被告律師,請注意你提問的方式。”法官採納了凌薇的反對,對魯元琛說道。
“法官大人,我問完了。”魯元琛點頭應道,很快結束了對莎莉的提問,坐下來,挑起眉梢瞥了凌薇一眼。
“第一被告律師,輪到你詢問證人。”
凌薇站起身,身體稍有前傾,目光深邃的凝在莎莉的身上,緩緩的開了口:“莎莉小姐,可不可告訴我,你說看到我當事人買藥丸,你確定你看到的是我的當事人嗎?我記得你剛纔明明說,警方衝進逍遙吧後,鎖定的兩個人穿着相同的衣褲,爲什麼你就可以那麼肯定買藥丸的人是我的當事人,而不是本案的第二被告鼎天呢?”
“因爲他比那個人瘦了一些,而且他的頭髮是黃色的,很好認。”莎莉遲疑了一下,回答。
凌薇點點頭,表示聽懂了她的意思,隨後又問:“莎莉小姐,聽你說案發前,你正和你的朋友在跳舞,可以告訴我你們在跳什麼舞嗎?”
“是dirty dance(淫.蕩舞,又名垃圾舞)。”
“dirty dance,據我所知,一般是男女一起跳的舞,這種舞,意思而明顯,動作也很曖昧,最重動作和眼神的交流,看起來莎莉小姐真的很厲害啊,竟然能一邊和舞伴進行着曖昧多.情的眼神及動作交流,一邊還能觀察着我的當事人買藥丸、嗑藥……”
“法官大人,我問完了!”凌薇朝法官大人行禮後落座,給人的感覺是問題才問到一半卻突然中止了繼續提問,但凌薇想法官和陪審團聽到的內容,已然全部經由莎莉的嘴說了出來。
在pub那種昏暗的地方,能一邊跳舞,一邊看到榮鐸買藥嗑藥,很明顯,證人的證供並不算可靠。
“傳第二證人上庭。”很快,莎莉離開法庭,第二證人,逍遙吧的服務生出庭做供,這個人正是駱嘉欽提供給凌薇的證人。
這一次,輪到凌薇先入爲主,她倏的站起身,聲音乾脆利落:“桑木,能不能告訴我你在逍遙吧是做什麼的?”
“我是逍遙吧的服務生,負責爲客人點酒送酒。”
“那麼,你平時應該常出入在逍遙吧裡吧?一般在逍遙吧裡散貨的人多不多?”
“不多,因爲我們逍遙吧的老闆不允許在pub裡散貨,他看到有拆家利用pub作爲散貨地點,都會明人將他們趕出去。”
“桑木,那麼你看一下被告席上的第二被告鼎天,他算是pub裡的常客了吧?你認識他嗎?”
“認識,天少爺的確是我們逍遙吧的常客。”
“你是怎麼認識他的?”童凌薇繼續問。
“天少爺很大方,總會請大家喝酒,給我們小費也很大方,所以我們對天少爺都很熟悉。”
“哦,原來是這樣。聽你這麼說,天少爺是個很愛交朋友的人了,你們pub平時外籍人士多嗎?”10njl。
“這個不多,我們逍遙吧一般多是年輕的少男少女來玩,很少有外國人。”
“那案發前的一段日子或者案發當天,你有沒有見到過外國人呢?”
“有,因爲有兩個白皮膚的外國人在那幾天來我們逍遙吧兩三回,所以我的印象深一些。”
“他們和一向很愛交朋友的天少爺,認識嗎?或者你看到他們一起說過話嗎?”
“看到過,天少爺和他們說過話,似乎還一起喝過酒。”
凌薇點點頭,“法官大人,我問完了。各位,我從警方處得到的資料顯示,這次毒品交易案中,逃跑的兩名毒販是墨西哥籍人,他們選擇了逍遙吧作爲交易場所,並且和本案的第二被告鼎天相熟,但是卻和我當事人完全不認識,所以我有理由相信,這次預和外籍毒販進行毒品交易的人是鼎天而非我當事人榮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