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童凌薇不敢置信的瞪圓水眸,斥責赫連城。舒銚鴀殩
這個男人簡直是病態,先是輕易的說讓她拿身子換前程,然後便真的說到做到;這會兒竟然又恐怖的讓她嫁給他,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又到底想做什麼?
“童童,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你——只能嫁給我!”大手仍流連在凌薇的頰邊,可赫連城說話的語氣卻真的很認真,沒有半分玩笑的感覺。
凌薇的小身子輕晃了一下,似被他所說的話嚇住了,隨即微微扯起一抹笑,搖了搖頭,“赫連總裁,這種玩笑不好玩,有些事拿來玩可以,可是有些事對於你可能不重要,但是於我,關係一生!”
嚴格說來,她的確不是一個好女人,因爲她早已沒有了一具乾淨的身子,而後又一次一次的出賣身體換取前程,一直以來,在童凌薇的世界裡,不可撼動的地位、人人尊重的身份纔是她的價值觀,所以她纔可以爲了這些,放棄很多東西。
可就算她再壞,再令人唾棄,心底也還留存着一個夢,小小的夢想。她曾經想過,可以遇到一個男人,這個男人不僅能給她可以依靠堅實的後盾,同時也可以給她想要的那種愛情,但是這些年憑着自己跌跌撞撞一路走過來,那樣的夢早就被現實磨的灰飛煙滅。
她只想,嫁給一個能夠對她的前程有幫助的男人,讓她可以更進一步,可是當赫連城這樣的男人,這麼符合她認定條件的男人出現,並且真的對她說出這種話時,爲何她的心底卻在排斥呢?
她,不想這樣,不想像出賣身體一樣出賣自己的婚姻,她還是想擁有一個純潔的乾淨的婚姻。
“這不是玩笑,很快你就會知道!”收起了臉上認真的神態,換上徐徐的玩世不恭,赫連城輕輕挑起凌薇的下頜,凝着她糾結的眉心,淡淡笑開。
許是被赫連城時而玩笑,時而認真的神態迷惑住,凌薇眨了眨水眸,似想讀懂他,但終究還是落荒而逃,盯着他深邃如黑夜中明燈的眼瞳時,她的心臟竟在微微緊縮抽搐,心竟跳的越來越急……
“你好,我是童凌薇。”手機在這時響起,倒是解救了她的尷尬。
“童律師,我是榮家的老管家榮軍……”
童凌薇聽到電話另一端榮家老管家的聲音,纔想起她昨晚曾答應他會去警局探視他家小少爺,瞭解這件官司具體是什麼情況?
手機緊貼着耳際,許是聽出她有些遲疑,榮軍在那頭好生勸慰着,希望她不要臨時更改主意,童凌薇對於這些話倒沒有聽進去多少,只是當困惑不決的眸光劃過赫連城,看到他眼中的戲謔時,頓時下定決心,這樁官司,她要接!
雖然現在如願加入赫連集團,但那也意味着她要在這裡工作,會有大把的時間來面對赫連城,想一想她都覺得心顫,如果每天都要對着赫連城的折磨,相信她的未來會度日維艱,那麼與其日後後悔,不如現在早作打算。
接了這樁官司,加上手頭上現有的幾件小case,她至少可以忙碌起來,不必整天來赫連集團同赫連城面對面!
“老管家,一個小時後我們警局見。”乾脆的打斷榮軍的話,童凌薇對着手機道。
“要去哪裡?”赫連城斜倚在辦公桌前,整個人呈一種傾斜的姿態,兩臂環住胸膛,直直的盯着凌薇。
“赫連總裁現在只是我的衣食父母,好像不是我真正的父母,我想去哪裡,難道還要向你報備不成嗎?”凌薇眼角挑了挑,將手機收回手包,滿不在乎的回答。
“對你未來的丈夫也這樣滿身是刺可不好,男人都喜歡女人溫柔一些,小鳥依人一些,童童,你難道不知道嗎?”
“赫連城,我從沒說過會嫁給你,所以請不要將未來丈夫這樣形容你的詞定義在我的身上,永遠別忘了,律師都是老虎,在虎口拔牙也不是很好,因爲老虎可能隨時會咬掉你的手!”
說完,凌薇在赫連城充滿侵略性的目光中從容的離開他的辦公室,趕赴警局。
榮軍算是被告的親屬,所以被警方限制探視,所以走過一系列程序後,凌薇在兩名警員的帶領下,來到了光線昏暗的看守所小屋,看到了目前這樁案子的被告人,榮軍口中的榮家小少爺。
“榮鐸,我是你的代理律師,康聯勤律師行的律師童凌薇。”凌薇款款的在長桌的另一側入座,細細的打量着面前這個深深的埋着頭,看起來精神萎靡的男人。
聽了凌薇的介紹,男人緩緩的擡起頭,目光有些呆滯的看着凌薇,她這會兒纔算是看清楚榮鐸的臉孔,用男人形容似乎不大合適,他頂多算是個大男孩吧,二十二三歲的樣子,染着一頭黃髮,桀驁不馴。臉龐看起來很精緻,雖然算不上花美男,但如果他不是現在這種身穿囚衣,兩手被手銬銬住的狼狽樣子,想來也會是個很迷人的少年。
“榮鐸,可不可以告訴我,案發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童凌薇繼續的打量着榮鐸,同時緩緩的開口,嗓音溫柔,看守所大房這種地方對她來說也算是熟悉的了,很多時候她接觸的案子都是刑事案件,所以出入這種地方實屬太正常的事情。
榮鐸聽到了凌薇的問話,可是卻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呆呆的望着凌薇,半天也不出聲,也沒有半點動作,比起一開始也只是擡起了頭而已。
童凌薇也不急躁,輕輕的靠在椅背上,看守所實在不是個好地方,連椅子都這麼硬。她擡起手臂,看了看手錶,時間一分一秒走過,五分鐘後,她輕啓紅脣:“榮鐸,我是受你家老管家榮軍的囑託,來幫助你的,他老人家年紀那麼大,還要爲了你的事情奔波着急,我這個外人看起來也頗覺得不忍。所以你就算不爲自己着想,也要爲他想一想吧!當然,如果你的沉默是打算默認這件案子的被告就是你,你完全沒有洗脫什麼嫌疑的必要,那就開口告訴我一聲,我會好心的轉達給守在門外的老管家,也省得讓他再爲你擔憂受怕。”
一字一句,聽起來仍是溫柔的,不帶任何威脅,但是仔細聽,還是聽得出,童凌薇在給榮鐸選擇的機會,如果他一直不開口,那麼任誰都幫助不了他。
時間還在走,當然不會輕易停下,榮鐸盯着童凌薇的視線似乎有所動容,被手銬鎖住的兩隻手輕微的動了動,乾涸破裂的嘴脣也蠕動了一下。
眼看榮鐸被逼的差不多了,童凌薇打算再下一劑藥,她輕輕的站起身,拿上手包,“既然你還是不打算說,那我也無能爲力了,告辭了榮鐸。”
“童律師……”榮鐸的喉嚨發出嘶嘶的聲音,艱難的叫了童凌薇一聲,凌薇頓住腳步,欠身看着榮鐸,只見他顫顫巍巍的用兩隻手拽住她的衣角,“我沒有做那些事,沒有藏毒,沒有交易毒品,我是無辜的……”
堵塞河口的泥沙被掏出,河流瞬間通暢了,凌薇打開了榮鐸緊閉的嘴,算是成功了第一步。14965925
“榮鐸,慢慢來,不要激動,慢慢的把事發經過告訴給我聽。”童凌薇走回座位坐下,小手輕輕的拍了拍榮鐸的手背,安慰着他。
榮鐸點了點頭,舉起手臂,手腕上的手銬‘鏗鏗’作響,他用手背抹了抹眼角,擦乾淚水,開了口:“童律師,請你一定要幫幫我,我不想坐牢,我要是坐牢了,我這一輩子就毀了,我毀了沒關係,可我不想讓哥難過,他爲我付出的太多了……”
童凌薇理解的點點頭,原來榮鐸還有哥哥,不過也對,老管家一直說榮鐸是小少爺,那麼榮家大少爺會是誰?難道這個榮家真的是那個聲明顯赫的榮家,這個榮家大少爺真的是那個榮厲嗎?
“我平時經常和朋友在逍遙吧玩,我知道那間pub常有人在裡面兜售k.粉和搖頭.丸。我答應過哥,不會惹是生非,所以在逍遙吧,我也只是喝酒跳舞而已,不會碰那些東西,我知道一旦沾上它們就完了,這輩子都戒不掉了。”
“那你是怎麼被這樁牽扯毒品的案子牽連上的?”榮鐸雖然有着他那個年紀的放蕩不羈,但大抵也是被監獄的環境嚇到了,並不想在這種地方葬送一生,所以說話時眼神中除了認真還有着明顯的膽怯。
“和我同一天被警方逮捕的還有一個人,他叫鼎天,逍遙吧的人都叫他天少爺,雖然我和他不熟,但是我知道pub裡的毒品分銷應該就是他,很多嗑藥的男男女女們都是從他那兒拿貨的。事情發生那一天,也許是老天作弄人吧,我竟然和那個天少爺穿着相似的衣服,格子襯衫牛仔褲,pub裡那麼多人,按理應該是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誰又能料到,警方已經掌握了證據,當天會有人交易毒品,所以後來他們的人到的時候,我就被抓了。”榮鐸說着說着,無奈的神情爬滿臉頰,放在案桌上的兩手緊緊的交握在一起,青筋迸起。
童凌薇聽榮鐸說着,眉頭慢慢的攏起來,“等等榮鐸,按照你說的,鼎天應該就是真正的犯罪嫌疑人,而且他既然也被警方抓了,身上應該是有毒品,人贓並獲的,但是你呢?如果僅僅是因爲穿着相似的衣服,警方不會這麼大意,除非你的身上也有毒品,榮鐸,我說的對嗎?”
如果說是因爲兩個人穿着相似的衣服,被警方誤抓,哪怕有證人都好,這樁官司也很容易打,這個世界上在同一時間穿相同衣服的人大大有之,至少警方不能認爲所有穿同樣衣服的人都是嫌犯,所以舉證牽強就可以作爲這樁官司的切入點了,可是如果真的是這麼簡單就好了,沒有毒品警方根本不會胡亂抓人!
“是不是什麼都瞞不過律師的眼睛和耳朵?”榮鐸的聲音還是有些沙啞,但是說了會兒話,也多少恢復了點,他交疊的手慢慢鬆開,又分別的握緊,終於還是鬆了口,“我不敢說的,我怕被定罪……”
“榮鐸,你要知道,如果你有隱瞞的事情不告訴給我,那麼我就沒辦法真的在法庭上幫助你,就算你僥倖瞞過了我的眼睛和耳朵,也未必會瞞過法庭和陪審團的,所以隱瞞不說反而是大忌,榮鐸,能幫助你自己的只有和盤托出!”童凌薇細細的逡巡着榮鐸的雙眼,企圖看出他到底隱瞞了什麼,雖然沒辦法確定的猜出來,但也還是能夠預感到些許的。
榮鐸有意想隱瞞的實情,恐怕會讓這樁官司遇到阻礙和荊棘,當然也會對幫他洗脫嫌疑造成不利的影響。
“我……我……”榮鐸斷續着,咬了咬牙,一口氣道:“我剛剛騙了你,童律師,我的確知道不應該碰那東西,也知道一沾上就會成癮,可是我還是碰了,那天我吃了幾粒搖頭.丸,整個人都處於亢奮的狀態下,神智也有些不清不楚,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後來警察來的時候,我感覺到燈光很亮很刺眼,我們被控制在牆邊分立兩排站着,有警員給我們搜身,我真的不知道那些毒品是從哪裡來的,可是他們卻在我的身上搜到了一大包k.粉……”
“所以他們因此斷定你也參與了毒品交易?那爲什麼現在,法庭主要起訴的是你?”
“我真的不知道……但我是無辜的,童律師,我把一切都告訴給你了,你一定要幫幫我,求求你了……我本來不想讓哥知道我嗑藥的,他知道了一定會很傷心的……”
“榮鐸,我不敢給你十成的把握說一定能幫你打贏官司,但是我會盡全力去幫你,現在我手頭上掌握的證據還太少,只有你口述的這些,上了法庭遠遠不夠,我這兩日會去逍遙吧看看,是不是會有什麼線索,你就儘量去想一想是不是還忘記了什麼沒跟我說的,一旦想起了什麼,就聯繫我,知道嗎?”
“我知道,我知道……”
童凌薇在榮鐸期待的眼神中走向看守所大房的門口,隨後警員過來也帶走了他,應該是將他又繼續押回了監獄。
一走出門口,榮軍就迎了上來,一臉的急迫不安:“童律師,我家小少爺他……”
子瘋恐這在。“老管家,我大致的也瞭解了一些案情,榮鐸這個案子有兩個被告,主被告和次被告。聽榮鐸的意思,次被告纔是這樁案子的主要嫌疑人,但是現在被當成主犯起訴的卻是榮鐸,所以我有理由懷疑,對方的辯護律師似乎從一開始就打算將一切都推到榮鐸的身上,如果他們的計劃成功,那麼次被告作無罪辯護也是完全有可能的。”童凌薇一邊跟着榮軍向警局外面走去,一邊將心裡的擔心告訴給他。
她還沒機會見到那個鼎天的辯護律師,不過能夠教給鼎天這麼投機取巧又能保命的方法,想來也不會是個簡單角色的。
“童律師,那這麼說,我們小少爺豈不是很危險?你可一定要幫幫他啊,我拜託你了!”榮軍聽完凌薇的話,臉色一瞬間刷白,兩手握住凌薇的手腕,凌薇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在顫抖。
“老管家,請放心,我也跟榮鐸說過了,不管情勢有多壞,不管我們有沒有先機,我都會盡全力去幫助他。”童凌薇停住腳步,掰開榮軍的手,勸慰道,“對了,老管家,有件事我想可能需要你協助一下。”
“童律師,是什麼事,你儘管說!”
“剛纔在看守所大房我看到榮鐸的頭髮染成了黃色,他這樣的形象在法官和陪審團面前,容易給他們造成不好的第一印象,這樣在往後的審訊中,也容易使他們對榮鐸產生不好的影響,所以我需要你利用關係或者金錢去疏通一下,看看能不能幫榮鐸在第一場官司開庭前,將頭髮染成正統的黑色!”
“我明白了童律師,我會盡量去疏通的。”榮軍點點頭,應下。這時,兩個人來到了車子旁,是最開始她在律師行門口看到榮軍上的那輛邁巴赫,有司機恭敬的站在車門旁等待着,榮軍頓步,朝向凌薇,“童律師,讓我送你回去吧。”10njt。
凌薇沒有推拒,因爲她正想有事問一問榮軍,當然是關於榮鐸的哥哥,他們榮家的大少爺的事情,關於這件事,她倒是有幾分的好奇,想知道這位榮家大少爺到底是不是那個商界的傳奇人物——榮厲。
司機俯身,拉開了車門,伸手等待凌薇坐進車內,可還不等凌薇有動作,耳邊忽然傳來一道充滿戲謔的聲音:“童童,送你回去這種事,難道不是應該由我來做更好一些嗎?”
童凌薇一驚,整個身子抖了抖,倏的轉回身,赫連城竟然就站在她兩步開外的地方,兩手悠閒的插在西褲口袋中,臉上漾着的是她熟悉的那種玩世不恭的笑容。
都來到了警局門口,凌薇不會再缺根筋的以爲是巧合了,這個男人真是夠卑鄙無恥下流,竟然跟蹤她,這麼一次次的耍她很有趣嗎?小手置於身側,狠狠的攥成拳頭,凌薇在努力的壓抑着自己的怒氣,因爲如果不壓抑着自己,她很可能用拳頭來招呼赫連城!
“不必勞煩赫連總裁了!”童凌薇梗了梗小脖子,仰起頭怒瞪赫連城。
“身爲男人,接送自己的妻子是理所應當盡到的責任,怎敢被說勞煩呢?”赫連城也不惱不怒,但是似乎也清楚,再這麼步步緊逼着凌薇,很容易徹底激怒她,於是他的目光看向榮軍,等待榮軍的迴應。
赫連城相信,這個老人家稍稍的眼力還是會有的。
“童律師,這位是你的先生嗎?我不知道你的先生也會來接你……”榮軍看到了兩人之間的打情罵俏,即使凌薇的表情並不好看,他也只能理解成,是兩夫妻鬧了彆扭,在置氣。現在能夠救小少爺的只有童律師,所以童律師以及她身邊的每一個人,他都不能招惹。
“我……”童凌薇終於領悟到,什麼叫百口莫辯,而且她也覺得赫連城很幼稚,在一個陌生人面前說她是他的妻子,難道她就能成爲他的妻子了嗎?所以她也懶得認認真真去跟老管家解釋清楚,因爲就算解釋清楚又能怎樣?
“童律師,既然你的先生來接你,我就不送你了,下次有機會的,謝謝你肯幫助我們家小少爺,童律師,我們榮家一家都會很感激你的。”
看着邁巴赫絕塵而去,童凌薇慢慢的回頭,看着赫連城:“赫連總裁,這下滿意了?”
“走吧,送你回去。”赫連城收起了笑容,恢復了一臉的冷漠,這個人變臉變的也極快,凌薇看着那張很快沒了溫度的臉,忽然覺得,能招架得住這個男人,絕對要有很強的抗壓能力。
“你到底來這裡是爲了什麼?難道只是想接我回去?”坐上了車,凌薇閃到座椅的另一邊,在寬敞的車廂裡同赫連城隔開相當的距離。
問題問出口,等了好久,赫連城也沒有回答,他只是動作鷹雅的倒了一杯紅酒,輕輕的搖晃着酒杯,看那神情頗是寫意,一點也不像坐在車上,反而更像是在餐桌上品嚐着紅酒。
凌薇瞄了一眼簡易酒架上的酒瓶,瓶身的標籤一看便知,自然是年份極佳的紅酒,她還記得第一次同赫連城見面,是在那間屬於他的餐廳,他送了一瓶拍賣價可以上百萬的紅酒給赫連寧,對一個他想報復的人都這麼大手筆,也由此看得出這個男人很會享受,對自己定是不會虧待的。
就在凌薇以爲赫連城不會回答她的問題,在糾結是再口氣硬一些問一遍還是直接不再理睬他更好時,赫連城忽的開了口:“不要接這樁官司。”
“憑什麼?”想也不想,凌薇直接斥道。
“不要問原因,我要求你不準接這樁官司!別忘了,我現在是你的上司!”赫連城側過半個身子,看着凌薇,一字一句緩慢的回答。
“很抱歉,我想我可能會讓上司你失望了,因爲我已經接下了這樁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