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律師?”喬芷歆急忙回頭,吃驚的看着突然出現在門口的女人。
童凌薇很冷靜,左腿慢慢的交疊在右腿上,雙臂環於胸前,無所謂的覷視着殷天晴,等着她的下文。
殷天晴此時一臉的囂張得意,譏諷嘲弄,八成是又從哪聽說凌薇的八卦,以爲又可以藉此來諷刺她一下,討得個心理平衡。
殷天晴這個人就是太不知所以,明明每每在這兒都討不到半點便宜,可卻總是鍥而不捨的堅持着,凌薇很無語,不曉得到底應該說她是太執着還是太缺心眼?
“不必用一副輕蔑的眼神看着我,你的眼神傷害不了我半分,不過啊我倒是挺同情你的,浪費了好幾天的心力,卻在白做功!”殷天晴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走進凌薇的辦公室,哼了一聲接着道:“咱們堂堂的童大狀怎麼都淪落到這種地步了呢?你不是一直很會討好師父的嘛,原來這招用在別人身上是不管用的!”
凌薇從殷天晴的話裡行間聽出了些許內容,蹙了蹙眉頭,放開盤於胸前的手臂,視線將殷天晴從上到下的掃了一遍才淡淡的說:“殷律師能把話說的明白點嗎?請恕我不能理解你的意思!”
“呦,原來你還不知道呢!哎,可真是悲哀啊!”殷天晴狀似吃驚的以手掩口,瞠大眼眸,“童律師啊,你不是一向自詡聰明,一向百戰百勝,一向對任何事都成竹在胸嗎?那怎麼人家赫連集團早就聘請了溫子言大律師來處理這樁官司,而且一直沒有換律師的意思都不知道呢?這未免也太后知後覺了吧!哈哈哈……”
“哦?照殷律師這麼說,你是知道的很清楚嘍?不過很抱歉,又讓你空歡喜一場了,這件事我一早就知道,赫連集團應允由我來擔任這樁官司的代理律師這一決定是最近才生效的,只是沒有對外宣稱而已,讓殷律師爲我擔心,還真的挺過意不去的!”
童凌薇臉上的表情一如剛纔,沒有因爲剛聽到這件事而顯露出半點吃驚和詫異,甚至連細微的身體動作都不曾有過,淡然而沉穩的回了殷天晴,脣邊還泛起冷笑,似在嗤笑殷天晴的自以爲是。
“你……”殷天晴以爲打聽到了很內幕的訊息,可以藉此狠狠的踩一踩童凌薇那自以爲高傲的自尊,可完全沒想到竟又是白忙一場,童凌薇竟然早就知道,這怎麼可能?
“我怎樣,殷律師?”凌薇自座椅上悠悠然的站起身,貼覆在桌沿稍稍傾身,諷笑換成了雲淡風輕的微笑,一副好心情的凝着殷天晴。
“你別那麼得意,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身敗名裂,跪在我面前求我放你一馬,哼!”憤怒的吼完,殷天晴一甩頭走出了凌薇的辦公室,狠狠的摔上了大門,力道一點也不次於摔自己辦公室的門。
看起來,殷天晴也只能靠摔門來解恨而已!
喬芷歆又親眼目睹了一場鬧劇,這種由殷律師挑起來的類似鬧劇每一次都是以凌薇大獲全勝收場,一開始看着也許還饒有興味,但是看久了也挺無聊。
她回身幾步,瞧了一眼房門,擡手直接鎖上,以免再誰突然闖進來打擾她和凌薇談事情。
鎖好門後,正想繼續剛纔的話題,才發現凌薇一身無力的跌坐在座椅上,臉上的表情陡然大變,蒼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