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地求存

不知何時,許終勝走到她面前,胡蝶問:“有什麼事嗎?”許終勝說:“我決定跟他比武。如果他打敗我,我師弟之仇便作擺,我不再追究,我不相信我師弟會欺負青青。”胡蝶說:“如果不是他心懷不軌,如何能被青青算計。”許終勝說:“可我知道我師弟不是這種人。”

說着,南宮寶推門出來,手中託着一件衣服,說:“你師弟也許真的不是那種人,但你師父會明白的,你將這外套交給他。”說着上面將衣服遞到許終勝面前,許終勝疑惑的接過衣服,轉身便走。胡蝶問:“你怎麼將青青的衣服給他了?”南宮寶說:“這衣服上被人下了一種藥,所以樑慶受此引誘,生出邪念。”說完回頭看了一眼,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說:“進屋去吧。”屋裡青青只穿一件內衣,南宮寶說:“蝶兒,把外套拿來給青青穿一下。”胡蝶從牀頭取出一套衣服遞過去。青青接過來問:“你們睡一個房子?”胡蝶沒有回答,擡頭去看南宮寶。南宮寶點點頭說:“你沒有意見吧。”青青沒答,又問:“你們被抓起來了,他們不放你們走?”南宮寶說:“如果他們肯放我回去的話,我早就回去了,你別看我現在行動自由,但我腳上的穴道被那老頭給止住了,這麼久也弄不開,逃走也沒有辦法,否則我怎麼肯在這兒待着,你們兩個少說點話,也許我們可以多活幾天。”青青說:“我不怕死。”南宮寶說:“我也不怕——把衣服穿上吧,我來幫你。”青青說:“我自己會穿,那老頭沒有打你們吧。”南宮寶說:“沒有。”青青說:“沒有就好,你知道我怎麼逃出來的嗎?我用迷香將那些守衛的迷倒,去找陳英,他不但不肯幫我放了你,還想欺騙負我,我狠狠的咬了他一口。”南宮寶將她把在懷中說:“是我沒有本事,讓你受苦了。”青青說:“可現在見到了你,我什麼苦都忘了。能活一天是一天。”南宮寶點點頭說:“我已經和蝶兒成親了。”青青聽了一下子紮起來,但又馬上倒下,說:“反正要死了,何必再跟她吃醋呢?”胡蝶說:“多謝你了,寶大哥時常掛念着你,很擔心你。”青青說:“我知道。”胡蝶聽了沒再說什麼,坐到南宮寶身邊,也將身子靠在他身上。青青不滿的說:“你們兩個在一起這麼久了,你讓我單獨與他待一會兒不行嗎?”胡蝶忙站起身來。南宮寶伸手拉她坐下,說:“青青好好的睡一覺吧,你在路上一定累了。”青青說:“我不累,我就身在你身上休息。”

一會兒青青便睡着了,胡蝶坐在牀國默默不語,南宮寶小聲問:“你在想什麼?”胡蝶搖搖頭說:“沒想什麼,只是青青這一來,你便更逃不走了。”南宮寶說:“我已經認命了,在死之前有你和青青相陪,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說完伸手牽住她的手。雖說南宮寶已經無數次的牽過她的手,但這一次不一樣,確實不一樣,她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在得知她父親死後,胡蝶也沒有流淚,或者在她記事以來都沒有流這麼多的眼淚,不知是感動,高興或者悲傷,也許各種感情都有,因爲說不清,只是想哭。南宮寶拉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底頭看着懷中的青青。不知過了多久,門一下子被踢開了,進來的是許終勝,青青也被這一下驚醒,擡頭看着門口。許終勝說:“我想與你公平的決一勝負。你贏了我就不再追究這件事。如果輸了,就只有死了。”南宮寶說:“這時我沒有比武的心情,而且我也不是你的對手,你要是想報仇,就過來吧。”許終勝“呸”了一聲,冷冷的說:“你說起來頭頭是道,爲何現在做了縮頭烏龜了?”南宮寶不答。許終勝說:“要是我將你身邊的兩位姑娘殺掉,你還會做縮頭烏龜嗎?”說完上前幾步。南宮寶盯着他說:“你何不試試?”許終勝說:“你以爲我不敢嗎?我將她們的衣服脫光——”說完又上前幾步。南宮寶依舊冷冷的看着他說:“你很威風,何不試一試。”許終勝一咬牙,轉身出去了。南宮寶嘆了口氣,說:“是我沒有用,不能救你們,只能陪着你們等死。”青青說:“大不了與他們拼了,有什麼了不起的。”胡蝶說:“你死了我也不會獨活。”南宮寶說:“如果能活爲什麼要死呢?”

三人說話間,有人將飯菜送來。可三人心情都不好,這飯便只吃了一點點。吃過晚飯,這睡覺的事便又來了,只有一間房子,一張牀,三人都意識到這個問題,胡蝶說:“今晚你們睡牀上,我睡地板上吧。再不如我去讓人再弄一間房子。”南宮寶想了想,正待開口,青青說:“算了吧,就在一張牀上擠一擠。”南宮寶點點頭說:“也不知能不能活到明天,就在一張牀上擠一下吧。”胡蝶聽了便不再說什麼。青青睡裡面,南宮寶睡中間,胡蝶睡最外面。青青側過身來將南宮抱住,顯得很自然,但南宮寶和胡蝶卻都有些不自在,但也不好說什麼。南宮寶大概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有兩個人陪他,他自覺愛青青愛得很深,但卻又不去拒絕胡蝶,而十幾天的肌膚相親,這自然就有些感情,但他卻實在無法在青青面前與胡蝶顯出一點親熱的舉動來,只得偷偷的抓住胡蝶的手。從她手上感覺到她在顫抖,南宮寶說:“大家睡吧。”不久,青青先睡着了,南宮寶知道蝶兒還沒有睡着,便鬆開她的手,將青青整個的抱住。

到第二天時,南宮寶依舊抱着青青,而胡蝶已經穿好衣服起牀了,坐在牀邊。南宮寶知道自己昨晚冷落了她,但想想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便伸手在她臉上摸了幾下,說:“對不起。”胡蝶說:“你何必客氣呢,我去打水來讓你們洗臉。”南宮寶拉住她說:“待會兒有人送來的,我看——我想你明天恐怕沒睡好。”胡蝶說:“我睡得很好,又沒有人擠我。”南宮寶坐起來說:“我看今天叫人再添一張牀吧,反正這房也大。”青青睜開眼說:“那你睡那一張?”南宮寶問:“你醒了?”青青說:“當然了,我想聽一聽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南宮寶說:“也起來吧。”青青說:“我還想睡,你也別起來。”南宮寶說:“我不睡了,你昨天睡得那麼早,今天早該起來了。”青青問:“起來幹什麼?”南宮寶說:“到外面去走走。”說完自己先穿衣服。胡蝶忽然問:“寶大哥從沒想過從這兒逃出去嗎?”南宮寶愣了一下,說:“當然想過了,不過我看沒有什麼希望,在這兒的人,我見過十幾個人,每一個人的武功都很好,別說我腳下的穴道被止住,就算我一切行動如常,只我一個人逃走就很困難,野山郎是喜歡玩弄權術的人。他就喜歡看着別人一切看上去很自由,而卻又逃不走。”青青問:“他很厲害嗎?”南宮寶說:“反正比我強,否則我早就抓住他了。”青青問:“他真的有這麼厲害嗎?”南宮寶說:“當然了,我與他交手還沒三招便敗了,他點我的腿上的穴道,到現在還沒有解開。也不知道用的什麼手法。我看他比賽公明還要強一些,他的那個弟子也不錯,劍法很高,我不是他的對手。”青青問:“怎麼一下子冒出來這麼多高手,我以爲你的武功是最高的。”南宮寶說:“誰知道呢,江湖上一些有名有姓的人,我還沒想到過誰能敗我,我以前還有幾分洋洋得意,現在只能喪氣了。”青青說:“迷香都用完了,不然也許用得着。”南宮寶說:“這個東西只有在別人沒防着的時候纔有用,我上回在船上也用過一顆,別人防着了,用水一澆就沒用了。”

三人正自淡着,有人敲門,說:“我們宮主請南宮幫主到大廳中去。”南宮寶應道:“知道了。”他起身去開門,青青趕上來抓住他的手,胡蝶便也站在另一邊,但沒有抓他,三人進入大廳,廳中只有野山郎。野山郎說:“有些事我想與南宮幫主單獨談談。”南宮寶聽了鬆開青青的手說:“你們到前面花園去玩一玩,別走得太遠了。”胡蝶點點頭,拉着青青出去了。南宮寶坐在一旁問:“什麼事?”野山郎說:“也沒有什麼大事,只是想找你來聊聊天,你左擁右抱的日子感覺怎麼樣?”南宮寶說:“想來人生在世,也不過如此,能否再加一張牀?”野山郎說:“可以。你對是誰在衣服上下毒有什麼看法?”南宮寶說:“對這些我沒有什麼看法,不過要是我找出這個人,一定會對他不客氣。”野山郎說:“你說會不會是他?”南宮寶問:“誰?他?沒有人比你更瞭解他,你怎麼反過來問我呢?”野山郎說:“肯定是他,也吸人他有這個機會,你認爲我應該怎麼辦?”南宮寶說:“問題應該是你能怎麼辦?你想怎麼辦?應該只是理論上的事。”野山郎又問:“你對合作之事考慮得怎麼樣了?”南宮寶說:“合作什麼?”野山郎問:“你以爲我沒有精力去考慮合作的事?你認爲我會與他鬥得兩敗具傷?”南宮寶:“沒有那麼天真,只不過他既然敢做,便敢當,假如他與賽公明勾結起來,你能如何?何況這些年來他一直在外面打點,也許等你明白過來,已經是四面楚歌。”野山郎說:“你太低估我了。”南宮寶搖搖頭說:“我也許以前會低估了你,但現在沒有。你想,也許你手中力量很大,但他只要將你這些勢力暴露結丐幫或者天河幫,恐怕不出三天工夫便灰飛煙滅了。當然,他不會這樣做,這樣做到頭來他什麼也得不到。他也許會將此處吐露給別人,讓人把你給幹掉,什麼都是他的,你對你手下也許很信任,但他們知道你們在爭鬥嗎?那些人以爲他下的令就是你下的令。”野山郎說:“說得很好,再說下去。”南宮寶說:“看看樑慶的事,以他的本事,怎麼可能被青青給放倒呢?人家也知道,無論是誰,要對青青心懷不軌,我都會對他不客氣,到時我與樑慶大打出手,他肯定會發揮不出一半的本事,死在我手上,而許終勝便可以幹掉我,將我幹掉,天河幫再找上門來,什麼都結束了。”野山郎說:“你以爲我會將我的一切權力都交給他?你以爲他幹什麼事可以瞞得住我?”南宮寶說:“你當然不會將一切都交給他,他也不可能在每一件事上都瞞住你,但有些事可以瞞住你,你不可能知道每一件事。你認定這山莊裡的每一個人都對你忠心耿耿嗎?你身邊有沒有被他收買的人?你以爲他混了這麼多年白混了的?你以爲他對我說的天下二字是開玩笑?當然,要說他不怕你是開玩笑,否則早就動手了,而你,也許早就猜到他心懷不軌,只不過有用得着他的地方,而且覺得他還太嫩了點,不夠你出手。”野山郎說:“再說下去。”南宮寶說:“沒有什麼好說的,如果你與他斗的話,必定是兩敗具傷,地靈宮以後的目標恐怕難於實現,所以你還得忍着。不過暗中的爭鬥不會結束。”說完站起來要走。剛走到門口,野山郎叫道:“慢着。”南宮寶問:“還有什麼事?”野山郎說:“我大弟子要找你比武,我也沒法阻止,這事我不管了。”南宮寶問:“他可以解開我腳下的穴道嗎?”野山郎說:“可以。”南宮寶說:“我可以接受他的挑戰,但你不阻止,很有可能我把他也殺了。你應該做好心理準備。”野山郎問:“你有信心嗎?”南宮寶搖搖頭說:“沒有,不過有這種可能性。他說我敗了他會殺我,那我動手自然不會留情的,也許他的劍法在我之上,但我拼起命來,讓他少一條胳膊什麼的還是可以做到的。”說完擡步出去。

來到院中,青青問:“他跟你談什麼?”南宮寶說:“也沒談什麼,也就是瞎扯唄,又談什麼合作的事。”青青問:“什麼合作?他讓你幫他幹壞事?”胡蝶說:“也許你可以先答應他,讓你回去。”南宮寶搖頭說:“他現在要對付內槓,上回我跟你說的,無力去打黃河幫,而且他放我走,必定會將你們兩個留在這兒,你叫我怎麼辦?我如果再來救你們,可能連人都找不到。所以還是待在這兒好些。就算我幫他把黃河幫消滅了,你想他會放過我嗎?”胡蝶說:“你可以日夜加緊練功,也許過不了多久就可以打敗他。”南宮寶說:“我也想過了,用途不大,除非出現奇蹟,我以前也苦苦的練過劍,但幾個月來進步有限,而在功力方面,那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趕上去的,畢竟他練了那麼多年,我覺得我並非悲觀之人,但現在我真的不想努力了。只想等,等着奇蹟的出現,比如有人來救我們,或者他們自己鬥起來。”說完摘下一朵小花,插在青青頭上,轉過頭問胡蝶:“好看嗎?”胡蝶強笑道:“好看。”南宮寶又摘了一朵戴到她頭上。青青問:“你說蝶兒的義父會找到這兒來嗎?”南宮寶搖頭說:“我想希望不大。不過賽公明倒是可能會找來。”青青問:“他會救你嗎?”南宮寶搖搖頭說:“都是想利用我。”正說着,忽然聽到背後有一陣風聲傳來,他手向後一接,發現是一柄劍,轉頭看時,不遠處站着許終勝。

南宮寶說:“好久沒摸過劍了,這招式上必定生疏了,今天下午我們決鬥吧,你先將我腿上的穴道解開。”說完躍起來,雙腿向許終勝踢去。許終勝伸出雙指在他雙腿跟上各點了一下,困擾他半個月之久的穴道便開了。南宮寶一落地,只覺得身輕氣爽,也罵自己笨。那穴道只須從外面注入真氣便可以解開,而他運氣時從裡面向外,如何也打不開,這點穴手法與別人的相反,注入真氣再猛的收回,將穴道反扣住。那日在船上,他及爲喪氣,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不然也許當時便逃走了。

許終勝不看南宮寶,轉身便走。南宮寶說:“你可要明白,你既然能殺我,我也能殺你。”許終勝不答,徑直走了。青青上前說:“他這麼兇,好好的教訓他一頓也好。”南宮寶說:“可你要明白,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這一仗我死了沒事,要是他死了,那老頭同意嗎?我已經幹掉了他一個弟子。而且我們都是囚犯。”胡蝶說:“現在你的穴道已經解開了,不如你先逃吧。我想你要是逃走的話,沒有多少人能攔得住你。”南宮寶搖搖頭說:“別想那麼多,我想下午打敗他而不殺他,不過這樣很難。他的劍法很強。”說完抽出劍來看了看,點地躍起,到場中一片空地上練起了劍法,依舊是他家傳的那套彩雲劍法。青青說:“這些招式他都教過我,可我又沒有認真練過,所以很差勁。”胡蝶問:“這叫什麼劍法?”青青說:“這叫彩雲劍法,是他家傳的,很厲害的。”胡蝶嗯了一聲,不再言語,心中有些爲南宮寶擔心,上回南宮寶已經敗在許終勝手上一回。雖說當時他腳上不太靈活,但手上的招式並不阻礙,沒十幾招便敗落,這一回又能如何?再加上處景不利,只許別人殺他,而他不能殺別人,這武功如何比下去?

南宮寶將劍法練了一遍後便收劍回來,青青用衣袖去擦拭他臉上的汗水,說:“怎麼才練了一會兒便流這麼多汗?”南宮寶說:“久不活動,這身體也就變差了。”胡蝶問:“你對下午的比試有把握嗎?”南宮寶笑道:“不會有事的,吉人自有天向,你寶大哥大大小小也不知道與別人打過多少次,到現在不還是活得好好的嗎?”青青說:“不錯,我相信寶大哥。”南宮寶說:“好了,該回去了,也許吃飯了。”

吃過早飯,南宮寶便在牀上打座,青青也學他的坐在一邊,而胡蝶坐在一邊看着,不久,院中也傳來了練劍的聲音,胡蝶走到窗前一看,正是許終勝。胡蝶看他那些劍法,比南宮寶的兇狠得多,而且他有殺南宮寶之心,看這個樣子,南宮寶更危險了,忍不住回頭去看南宮寶。南宮寶閉上眼睛,青青也裝模作樣的打坐。胡蝶不想再看,便轉身回來,愣愣的會一牀邊,感覺時間過得特別慢。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南宮寶下了牀,青青也跟着下牀,說:“他正在練劍,你正好可以看一看。”南宮寶說:“不用了,聽到那劍聲,我就知道他的招式,蝶兒在爲我擔心嗎?”胡蝶說:“我確實有點擔心。”南宮寶捏了一下她的臉,笑道:“人總會死的,在樹林裡殺樑慶時我就沒想着活。而我要是不接受他的挑戰,他肯定不會放手。”胡蝶說:“我明白。”說着眼淚流了下來。南宮寶說:“現在青青都沒有哭,你掉什麼眼淚?”胡蝶一抹眼淚,沒有回答。青青說:“以前我也很擔心,但我現在想,你死了,我也陪你死。”南宮寶說:“何必呢,我死了,他們要是不爲難你們,你們就離開。蝶兒好好的照顧青青。她要是出事了,我可找你算帳。”青青說:“我要死她還管得着嗎?”胡蝶說:“你放心吧,你要是死了,他們不會放我們走的,也許還會受到他們的欺負。所以不如跟你去了,假如有鬼魂,我們還可以見面。”南宮寶說:“別幹傻事了,我在決鬥之前先與他商量一下,讓他們把你們送回天河幫。好好的活着,要是你們死了,我肯定不會陪同的,我會時時掛念你們,等有一天遇到另一個讓我心動的女孩子,我又——”青青聽了,狠狠的錘了他一下,說:“我不要你說。”南宮寶忙說:“好了,不說了,現在還有好一會兒,讓我們靜靜的待一會兒。”說完一手抱一個,回到牀邊,讓兩個靠在自己身上。胡蝶說:“無論如何,我們都希望你能勝。”南宮寶說:“當然,我相信我能贏,但總會出現意外。如果可以,我寧願做一個縮頭烏龜,與你們多待幾天。”胡蝶說:“你到時安心的與他們比武吧,不要顧及我們。”南宮寶點點頭。

一時院中練劍的聲音消失了,再過一會兒,便有人送來午餐,午餐很豐盛,比他們平時吃的好。青肝問:“他們會不會在菜中下毒啊?”南宮寶說:“不會的,放心吃吧,那小子找我比武,只想證明自己很了不起,否則,想殺我不是太容易了嗎?更不用解開我腳上的穴道。”胡蝶說:“吃吧,也許這是我們最後的午餐。”南宮寶聽了用筷子在她頭上敲了一下,說:“你說這麼喪氣的話,該打。”青青說:“寶大哥一定會贏的。”南宮寶說:“當然了。”說着爲她們每人夾了一塊不知是什麼肉。

這一頓飯吃得特別久,到後來,許終勝衝了進來說:“還沒吃完嗎?該不是怕死了吧。”南宮寶說:“何必發火呢,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難道我吃完飯這點時間你都等不及嗎?”許終勝說:“好,我等。”說完退了出去。南宮寶放下筷子,青青和胡蝶也放下筷子。南宮寶用袖子抹了一下嘴,說:“剛吃了飯,休息一會兒才合養生之道。”青青忙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他笑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乖了。”青青不答,又去將劍取來放在桌邊南宮寶的手旁。南宮寶說:“等會兒你們不要去看,在房裡面待着。”青青說:“我要看。”再看胡蝶,雖然沒有說出口,但看那個樣子也想看。南宮寶說:“你們兩個敢不聽我的話?”說着一伸手點了兩人的穴道,說:“別擔心,我不會的事的,一柱香的工夫你們的穴道會自動解開的。”說完將桌上的茶一飲而盡,抓起劍,在每個人臉中親了一口,出門了。出到門口,還將門也關上。

許終勝早已在院中太陽下面站着了。野山郎坐在大廳門口。南宮寶直向許終勝走去。許終勝問:“可以開始了吧。”說完將劍舉起來。南宮寶說:“慢着,我想請你答應我一件事。如果我死在你的劍下,我希望你能將兩個姑娘送回天河幫的總舵去。”許終勝沒有看野山郎,點頭說:“好,我保證辦到。”說完撥劍。南宮寶也跟着長劍出鞘。許終勝前進幾步,一劍向南宮寶刺來,南宮寶迎劍一擋,許終勝收劍再從另一個方向刺來,南宮寶再擋。這樣一連擋了十幾劍,南宮寶便感覺有些吃不消,對方劍不但快,狠,而且有一股蠻力,震得他手心發麻,勉強擋了十幾劍,便開始反擊,依舊便的彩雲劍法,這劍法如雲變幻多端,要說威力,確實算不了什麼,不過劍法嚴密,攻中帶守,守中有攻,在許終勝的步步進逼之下,南宮寶也步步後退,卻也並不顯得慌亂。兩人一來二往,不知不覺已經鬥了七八十招,誰也奈何不了誰。不過許終勝總顯得處於上風,在氣勢上壓着南宮寶。南宮寶使來使去,總是那一套劍法,而許終勝差不多是隨機應變,隨意出招,可以說無招,也可以說有千萬招。南宮寶覺得自己的唯一優勢是自己的內力強一點,雖是被許終勝的蠻力壓着,但一時半刻不敗落,勝利便是屬於自己的。而許終勝似也明白這個道理,等南宮寶再使一招繁雜的劍法時,他便不問招式,一劍砍下去,砍去了南宮寶的後續變化,接着便是三招猛攻。南宮寶擋他三劍,也退了三步,如果按照一般的退法,南宮寶早就退出院外面去了,但他是成弧形的後退,圍着院子轉,這樣退了一圈多,還是在院子裡面。許終勝雖想逼他直退,讓他退到牆邊,可心有餘而力不足。

野山郎見他們打了一百多招,便說:“算了吧,你們兩就算平手,不必再打了。”南宮寶聽了便虛晃一招,迅速後退幾步,脫離許終勝的攻擊範圍。許終勝說:“不行,我一定要與他決出勝負來,我還有三招劍法沒使出來。”說完雙手握劍,一步步向南宮寶逼去。一時南宮寶不敢大意,對方一隻手的力氣便那樣,要是兩隻手不知道會怎麼樣,自己能否擋得住?許終勝一劍再次掃來,南宮寶已經打定主意不擋,只躲,見如此便急退兩步,許終勝似是早料倒此着,也急步進逼,劍又從下往上掃。南宮寶再退便會倒入花叢中,忙將劍一橫,向下擋,接着身子點地躍起來,翻過許終勝的頭頂時,許終勝已經一劍打在南宮寶的劍上,南宮寶的劍從腳邊脫手而出,但他已經翻到許終勝的背後,許終勝剛要轉身揮劍刺向下落的南宮寶。南宮寶小腹前弓,腳向後收,踏向許終勝的雙肩,再一推,他自己飛出去,而許終勝向前一撲,差點摔倒,但也幸下盤很穩,硬生生的站住了。一時兩人就這樣站着,許久也沒有動。野山郎也沒有開口說什麼。

正好門一下子開了,青青叫道:“寶大哥。”南宮寶聽了,轉頭去看。許終勝狂叫一聲,轉身舉劍向南宮寶刺去,南宮寶用腿挑起一塊磚頭向他擊去,他一劍將磚削成兩半,劍勢不弱,還向南宮寶砍來,南宮寶抓住一把樹葉向他灑去,他用劍狂舞,逼近南宮寶。南宮寶一翻身躍過花叢,順手摺下一根樹枝。許終勝的劍再刺來,他用手中的樹枝擋,一擋這下,斷成兩截,再擋,再斷,一連三個,樹枝斷得只剩下手中握的一點點了,如果再來一劍,他將以何來擋,但他忽然一揚手,將樹枝作暗器打出,正打在許終勝的胸口上。是橫掃過去的,而不是直插過去,否則必定是讓許終勝命喪黃泉。

南宮寶看也不看他的傷勢如何,轉身回到自己的房中。青青撲到他的懷中,說:“剛纔可嚇死我了,你終於打贏了。”南宮寶說:“是啊,贏了,可你沒有蝶兒乖,你看她還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胡蝶說:“我一直以爲你會輸。”青青不滿的說:“你就希望他輸。”南宮寶封住她的嘴說:“怎麼如此說她呢?現在我沒死,又可以再活幾天。”胡蝶問:“你打傷了他?”南宮寶點點頭說:“我本是手下留情的,但他不知好孬。”胡蝶說:“他受傷了,也許你現在可以逃走,這是唯一的希望,你不能因爲我們而困在這兒。”南宮寶搖搖頭說:“我早已經想過了,你沒看到周圍的人,你以爲院子裡沒有人就行了,你想一想他經營了這麼多年,能讓我輕易的逃走嗎?”胡蝶說:“你只是不忍心拋下我們,要是你一個人逃走,誰能攔你?”南宮寶說:“你可記得黃河幫上三個灰衣人圍我一個,只要我一踏出這個院子,這樣的灰衣人絕不只十個,以野山郎的性格,他絕不允許別人在他手上翻浪,我一進這個地方就發現佈局很嚴,逃出去的可能性很小,何況我也不會丟下你們而獨自離去,那樣如何能安心?其實最佳的逃走時機是在船上,只要我跳江,也許有點希望,但我能嗎?”說着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胡蝶也抓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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