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悲傷

七巧山莊更有精彩的決鬥,而這決鬥他們多半是趕不上了。據七巧兒說,櫻木在七巧山莊,一會歡樂兒。而待兩人比試過後,櫻木勝自是更好,而如果歡樂兒勝了,他們便合力對付他,因爲當時就算歡樂兒未重傷,其精力也必定消耗大半,雖然七巧山莊的幾位莊主武功無法與歡樂兒相提並論,但可以用可兒要協歡樂兒,真正動手的是袁夢,而且聽說袁夢還邀了一位高手。可以說這個計劃是萬無一失的。

據王道人說,七巧兒的父親被歡樂兒砍下手臂,不久含恨而死,但這一切仇恨她並未看到,反而,她對歡樂兒隱隱的有一種佩服,但雙方處於放對地位,她沒有辦法,這回,她避開七巧山莊的爭鬥便暗含有這層意思,但現在又十分擔心她幾位叔叔伯伯的命運。南宮寶自然不希望歡樂兒死,現在兩人飛馬趕往七巧山莊,恐怕已經遲了,按時間計算,歡樂兒已經快到了。

歡樂兒在接近七巧山莊時,不得不小心的應付,放慢行程。他也知道櫻木在七巧山莊,否則救不出兒子,連性命都丟在哪兒。所以越接近七巧山莊他越走得慢。當七巧山莊在望時,他便停了下來,在路邊一個茶館中坐下,放下劍,要了一壺茶。一時目光盯在劍上,劍,是天涯劍,那是曾經伴過他的天涯劍,他這一次也知事非尋常,所以取了天涯劍來,他也不禁感嘆起自己來:“是不是老了,要靠一支劍來壯膽?”

正想着,忽然聽到有腳步聲傳來,他沒有擡頭,真到腳步聲近來,並且聽到那人叫道:“你終於來了。”歡樂兒才擡頭,跑過來的是白如意。她此時情形很慘,頭稀爛,衣服也破了幾處,與幾個月之前的風華意氣可以說是天地之別,差不多認不出是同一個人。歡樂兒問:“你怎麼也來了?”白如意上前抓住歡樂兒說:“可兒被他們抓走了,你可要救他啊。”歡樂兒說:“我知道,我會救的。”白如意問:“那你爲何還在這兒坐着,可兒已經……他們知道你來了,將可兒綁在外面了。”歡樂兒順手抓起壺,倒着茶。白如意一下子跪下,說:“求你了。”歡樂兒問:“你哪麼關心可兒,爲何他還離開了你?”白如意說:“他爲了一個丫環與我鬧翻了,我對他如此的好,他還要離開我,我……”說完掏出一個玉佩出來,說:“你看,他戴的玉佩我還保留着。”歡樂兒見那玉佩,一把抓過來,厲聲問:“你希了當鋪的一家,就爲了這玉佩?”白如意嚇了一大跳,爭道:“他們本不是什麼好人,欺負可兒。”歡樂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伸手按在白如意的右肩上,白如意大驚,問:“你想幹什麼?”此時想掙扎已經遲了。她想叫,可卻不出一點聲音,想掙扎,卻動不了半分。過了好一會兒,歡樂兒一掌推開她,說:“你娘在世也不過如此。”說完抓起劍便走,連茶錢也忘了付,老闆已嚇得縮到桌子下面,哪還敢找他要錢?白如意大叫道:“你廢了我的武功,還不如殺了我。”歡樂兒不理她,行直往七巧山莊而去。

七巧山莊正如白如意所說,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着歡樂兒到來。可兒被六莊主和七莊主架住,刀橫在脖子上,而前面,大莊主和二莊主並排站着,旁邊銅麪人櫻木坐在一邊,手按着劍柄,盯着門口。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等着歡樂兒的到來。而歡樂兒似對山莊的一切情況都很清楚,走進大門時,並未感覺到意外。而在可兒面前的四位莊主也顯得很沉穩,絲毫沒有膽怯這色。歡樂兒看了一眼可兒,接着將目光轉向櫻木。櫻木看着他手上的劍,問:“天涯劍?”歡樂兒點頭說:“天涯劍。”

七巧山莊的大莊主這時開口說:“歡樂兒,你來了?”歡樂兒問:“你想怎麼樣?”後面的六莊主叫道:“你該爲你的作爲付出代價。”歡樂兒說:“是嗎?”這時二莊主也開口了:“我們要將你兒子殺死在你面前,讓你體會一下失去親人的痛苦難,讓你看着他的死而你卻無能爲力,當然,如果你的劍足夠快的話,能在我們的刀揮過之前救下他,我們認命了。”歡樂兒說:“你們真正的目標是我,不是他。”二莊主說:“隨便怎麼說。”歡樂兒轉過臉去看着櫻木,問:“你想在此時與我決鬥?”櫻木道:“有何不可?”說完抽劍上前,擋在歡樂兒與四位莊主之間,接着說:“我求一戰。”說完一轉身劍向後揮,四位莊主猛的覺得手背一麻,而在這一瞬間,歡樂兒已翻身將可兒拉出四人的包圍之外。

四位莊主臉色一片蒼白,怒視着櫻木,櫻木說:“我只求一戰,公平一戰。”歡樂兒對可兒說:“你走吧。你娘很擔心你。”可兒看了一眼櫻木,轉身離去了。莊中,歡樂兒與櫻木對持着。

可兒出了山莊,現往前走,便經過那個茶館邊,聽到有人叫他,他忍不住轉過頭去一看,是白如意。看那個樣子看淒涼,可兒一時心中也有些傷痛,但他還是一狠心,不理她,繼續往前走。後面的白如意爬着叫道:“可兒,可兒,你救救我啊。”可兒回頭問:“你受傷了?”白如意說:“我的武功被人廢了,現在形同一個廢人了。”可兒回身走到她身邊,將她扶起來,坐到椅子上,問:“你怎麼來這兒的?”白如意說:“我聽到你被七巧山莊抓起來了,立刻趕來,可我……卻救不了你。”可兒問:“兩個孩子呢?”白如意聽了,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說:“我把他們留在了家裡。”可兒問:“誰廢了你的武功?”白如意搖頭說:“是我罪有應得,我誰也不怪,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可兒轉頭四處望了望,猛的站了起來,問:“你殺人了?”說這話時,用眼睛盯着白如意。白如意將頭低下。可兒一掌拍在桌子上,轉身進了裡面一間小房子,這是一間簡單的竈房,堆了不少的柴。可兒站在一堆柴前面,伸手去翻動這柴。他本以爲這裡面必定是這茶館的老闆,誰知看到的是一身紅衣,心中一緊,幾下將柴撥開,看清那人時,一時雙腳無邊,跪了下來,哭叫道:“小婧。”

野山水雖比歡樂兒遲出一天,但她一直全而行,就算是接近七巧山莊時也沒有減。騎馬趕來,經過茶館時,看見了白如意,但也只是微微慢了一下,並沒有停下來,很快便到了七巧山莊。遠遠的,她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心中不禁有些擔心,那腥味似還是新鮮的,她一按馬頭,飛身往七巧山莊牆頭躍去,翻上牆頭,往下一看,只見院中到處倒着的是屍體,而歡樂兒和櫻木面對着,似交過手。野山水看那倒下的屍體,頭胸有的已經碎了,必是重手法造成的。正好,歡樂兒回頭看到她,野山水問:“是你……殺了他們?”歡樂兒猛的轉過臉,看着面前的慘景,嘆了一口氣,回頭對野山水說:“你怎麼來了?”野山水說:“你答應過我的,你說過不會殺人的,可就算……”歡樂兒打斷她的話說:“人總是要死的,是不是?死在我手中與死在別人手中沒有什麼區別的。”說着將劍舉起來,說:“其實這劍並不適合我用,而只有碎魂一劍才能揮出這一劍的威力,也只不這一劍才能揮了那一劍的威力,可以說它們是絕配。浪劍十二不知與你什麼關係?”櫻木說:“是家父。”歡樂兒點點頭說:“我猜是的,你們扶搡的武士就是心太實,也太固執了。這劍當年我送給你父親了,可後來到了南宮府,我把它取出來,現在借你一用。”說完將劍丟過去,櫻木一伸手接住,歡樂兒接着說:“一月之後,日出時份,望江樓邊,江水之上,與君一戰。”說完轉身走出大門,一直往來時的路上而去。野山水木然的站在牆頭,似沒有回過神來。

歡樂兒經過那茶館時,看見可兒託着小婧的屍體出來,便站住了。可兒看了父親的眼,直接從他身邊走過去。歡樂兒一閃身上前攔住他,問:“是白如意殺的?”可兒點點頭。歡樂兒問:“你爲什麼不爲她報仇?”可兒說:“人都死了,報仇還有什麼用?”歡樂兒道:“你說得對,人都死了,報仇還有什麼用。”說完看着白如意,又看了看後面跟來的野山水,轉身對可兒說:“你已經不小了,以後你自己要學會照顧好自己,江湖險惡,你如果不習慣就回去吧。”說完轉身走了。野山水迅的追上去,說:“你不是說過不會與他決鬥的嗎?”歡樂兒說:“我說過的話太多,我也說過不再殺人的,是不是?”野山水聽了沒有言語。歡樂兒伸手撫摸了一下她的頭,輕柔的說:“你可記得,我們從山崖上掉下來時,本以爲要死的,你問我,愛不愛你,我說不知道,其實我太愛你的,愛得不知道如何去愛……”野山水聽了,一把抱住他,說:“我知道,我們回家吧。”歡樂兒說:“最愛你的人,爲什麼總是將你傷得最深?”說完推開野山水,一閃身直入茶館,一掌拍在白如意的頭頂上。頭也不回,說:“你們都回去吧。也許出來是一種錯誤。”一時消失在山林之中。

野山水含淚說:“何必呢,這又何必呢?”可兒回頭,看着倒在桌子上的白如意,又看了看懷中的小婧,一時沒有動。野山水也在原地站了好久,說:“我們把她們埋了吧。”可兒點點頭,託着小婧又往回走,來到桌子邊,要將她放在桌上靠着,猛地,桌上的白如意一招頭,對着可兒一揚手,身後的野山水雖說正處於傷痛之中,但一走近便現情況不對頭,一見白如意抖手,忙跟着一揮掌,幾枚細針,經其掌風一掃,射入木柱上。可兒吃驚的問:“你還沒有死?”白如意冷冷的說:“你以爲我死的,可是你卻沒有爲我掉一滴眼淚,而她一個小丫環,你卻爲她哭得死去活來。你如此無情無義,我想不如我們同歸於盡算了。”說完一掌向可兒拍來,可是也一掌向她擋去,兩掌相對,可兒是含恨出掌,並且功力比白如意強不少,而白如意的武功本是被歡樂兒廢掉的,可不知爲何他在頭上拍了一下,其武功又恢復了一點,但並沒有全部恢復,如此一長一消,白如意如何受得了這一掌,一時身子從茶館飛出去,摔在門口。可兒看着自己的雙掌,喃喃自語道:“我終於親手殺了她,我親手殺了她。”野山水似是想起什麼來,大喊了一聲:“阿歡。”飛身向林中而去,不時的傳來她的喊叫。

南宮寶和七巧兒快馬加鞭在途中不停的換馬,邊夜趕路,按正常的度,從望江樓到七巧山莊,可能要十來天,而他們只花了四天的時間,雖說歡樂兒比他們先出五六天,但歡樂兒行得慢一些,因而,七巧山莊慘案的第二天,他們便也趕到了七巧山莊。遠遠的便看到山莊的門開着,但除了他們的蹄聲,再也聽不到別的聲音。七巧兒遠遠的抽屜打着馬兒,大聲叫道:“叔叔,叔叔。”直往裡面衝。南宮寶也緊緊的跟着。

七巧兒一馬衝進去,便看到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不少屍體,她慘叫一聲:“叔叔。”便從馬上栽了下來。南宮寶見了,忙從馬上躍出去,將她接住,但自己也跟着栽倒在地,經過幾天幾夜的奔波,他也很累了。他緊緊的抱住七巧兒,而七巧兒也靠在他身上,無聲的流着眼淚。南宮寶自然不象七巧兒那樣傷心,只是因七巧兒的關係,纔不想說這些人什麼。這些人中他只認得王道人,而其餘的人一個也不認識。雖說這七巧山莊他曾住過好久,但見過的人並不多,而且當時那有心情去記那些人。兩人就這樣坐着,過了好久,七巧兒才掙扎着從南宮寶懷中站起來,狠狠的說:“歡樂兒,我一定會找你報仇的。”南宮寶說:“恐怕也不一定是歡樂兒乾的吧。”七巧兒說:“不是他還有誰?”說着走到王道人的屍體前面,跪了下去。哭道:“叔叔,我一定爲你報仇的,我會爲你報仇的。”南宮寶過去扶起她,說:“我去鎮上拉些棺材來,讓他們入土爲安吧。”七巧兒說:“不必了,他們已經爲自己準備好棺材了。”說完托起王道人往後院走,到了後院,進入一個大廳,廳中並排着九具棺材,每具棺材上面已經寫好了名字,南宮寶走過去將第三個棺蓋打開,七巧兒將王道人放進去,再蓋上,撲在上面又哭了起來。南宮寶也不勸說,只是將外面的屍體都搬進來,只有四具屍體,而棺還有八具,他不知道怎麼回事,而且也分不清誰是誰的,只好等着七巧兒了。

七巧兒撲在棺上哭了好一會兒,外面的天快黑了,她才擡起頭,看了南宮寶一下,接着將一二六七號棺材打開,將屍體分別放進去,蓋上。南宮寶問:“其他的人呢?”七巧兒說:“都散了,我們知道很危險,讓其他的人都走了。”南宮寶問:“還有兩位莊主呢?”七巧兒說:“一個你知道的,一位死在可兒手中。”南宮寶說:“別再提了,這些人怎麼辦,不讓他們入土爲安嗎?”七巧兒說:“不用着急,我還想着爲他們報仇呢。”南宮寶轉口問:“我們現在去哪兒,回我家吧。”七巧兒看看外面的開暗下來,說:“現在整個山莊都完了,我……”她靠在南宮寶肩上又哭了起來,南宮寶安慰了她好半天才止住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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