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啊,這孩子不比我們痛的少啊,阿雪走了,眼看國也要破了,我們不要再拖累嫣然了。”賀蘭老爺把夫人擁進了懷裡。
“我們是時候該去找兒子了,他一個人會寂寞的。”賀蘭夫人點着頭,溫熱的淚水打溼了賀蘭老爺胸前的衣服。
他們和宋嫣然一起吃了最後一頓飯,早上宋嫣然來看他們的時候,發現他們早就已經走了,身體都涼透了。
“爹,娘。”宋嫣然已經哭不出聲音了,接二連三的打擊對她來說,真的是太大了。
宋嫣然把二老的喪事辦的很隆重,她便賣了家產,把他們都分給了那些僕人與家丁,遣散了賀蘭家。宋嫣然抱着宋智國的骨灰又回到了她出生的地方。她知道,宋智國死前強烈着要求火化,就是想回到這裡,畢竟故土難離。他沒有說出來,是爲了不給自己添加負擔。
宋嫣然把宋智國的骨灰和自己的孃親合葬了。“對不起爹爹,女兒不孝,這麼多年了才讓你們團聚。”宋嫣然跪在墳前呆了好一會。
宋嫣然又回到了山腳下的玉溪河邊,回想一下,已經有十年不曾來過這裡了。十年之期,河未流乾,樹未枯死,只是伊人卻再也回不來了。河依舊流,樹依舊長,而此刻的宋嫣然早已不復當年嬌弱。從此滿腔相思化作淚。玉溪河邊,扶提柳下,當年景色華做空。宋嫣然倚樹而坐,腕上鮮血滋潤萬物,這世間無你便無我。
姬茹熙放下了手中的筆,今天的任務算是完成了。看着擎蒼在那悠閒地逗鳥,姬茹熙氣就不打一處來。雷蛟早就回東海了,又剩下了他們倆個人,天上真的太悶了。姬茹熙一靠近,鳥就撲騰着翅膀叫了起來。
“別過來,你壞你壞。”然後飛的離姬茹熙遠遠的。
“你說誰呢信不信我把你的鳥毛都給拔光,看你還怎麼出去見人。”姬茹熙比劃着。那隻鳥很害怕的垂頭喪氣着。它看了看自己光禿禿的尾巴,不由得摸了一把眼淚。自己尾巴上那三根七彩的羽毛就是被姬茹熙給拔掉的,它絲毫不懷疑姬茹熙說的話。它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鳳雛。
“幹嗎對它發那麼大火啊”擎蒼溫柔的問,看着男主人這個樣子。鳳雛很是爲自己的將來擔心。
“工作累了唄,我看雷蛟倒是很有當這司命天君的天賦。等他恢復了原樣,我們就離開這去人間玩吧,這真的是太無聊了。”姬茹熙窩在了擎蒼的懷裡,計劃着她的將來。
“好啊。只要你喜歡。”擎蒼寵溺的笑着。
“好啊,好啊,帶我一起去啊,主人。”
鳳雛飛了過來,興奮的拍打着翅膀。
“有你什麼事啊一邊涼快去。”姬茹熙沒好氣的說道,她可是忘不了,自己最心愛的冰花,就是被這隻笨鳥給啄了一個洞。
鳳雛無精打采的低着頭,可憐巴巴的看着擎蒼。可是擎蒼看都沒看它一眼,碰上這麼個主人。鳳雛心裡很是難過啊。它偷偷的收拾包袱想要離家出走了。
“這隻笨鳥又想要離家出走了。”擎蒼在心裡深深的爲鳳雛默哀了一下。它第一次出走,是因爲讓姬茹熙拔了三根尾巴毛。它連南天門都沒有飛出去,就被攔截了回來。鳳雛爲自己準備了很多的吃食,被姬茹熙懲罰一次性吃光。結果撐的兩天都飛不起來了。
“唉,真是不知道長記性啊。”姬茹熙壞笑了一下,可憐的鳳雛怕是又要遭殃了。
姬茹熙繼續在天庭裡過着悠閒的日子,這次的國家叫靈音國,是一個男女平等的國家,女子也可做官,做皇帝。姬茹熙不禁好奇了起來。她沒有立刻動筆去寫什麼,而是拿出崑崙鏡看着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
六月飛雪漫天,有一個人被掛在城門的上方,那人一襲紅衣滿身是血。此刻的他已經死了。連天也在爲他默哀嗎姬茹熙更有興趣看下去了,就看這個紅衣人的一生吧。姬茹熙施完法以後,崑崙鏡上立刻出現了畫面,擎蒼也坐在姬茹熙的旁邊看了起來。
不想,被掛在城門上的紅衣人,竟然會是一個女子。
“公主。別跑了,公主別跑了。”四個婢女模樣的人追着前面在放風箏的女子。那個被稱作公主的女子身着一身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着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茉莉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系軟煙羅,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
她的手上拿着風箏線,那個鯉魚型的風箏,已經被她放的好高好高的。女子停了下來,喘了幾口粗氣,看着高高的風箏略有所思。
“公主,可追到您了,要不奴婢們又要捱罵了。”領頭的婢女說着,她叫慕容凌洛,是靈音國女皇慕容歆瑤最小的女兒。慕容凌洛,揪斷了手中的風箏線,看着它飛出了視野。
“公主,您爲何讓它飛走了”秋菊不解的問道。
“既然我不能去外面的世界,就讓它替我去看看吧,這樣它就自由了。”慕容凌洛說着,她覺得自己就像這琉璃宮中圈養的金絲雀,看似風光,卻只能在籠子裡生活。
慕容凌洛有三個哥哥和兩個姐姐。她們都不是同一個父親的。母親是女皇可以有很多個丈夫,就像外祖父是男皇可以有很多個妻子一樣。慕容歆瑤是外祖父才能最出衆的女兒,因此接任了他的皇位,治理着靈音國。
在慕容歆瑤的這幾個兒女中,這皇位是無論如何也輪不到慕容凌洛的,她整天就只會玩玩鬧鬧的,根本就不喜歡那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