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五十左右,我一個人靠在“同舟足球場”的側大門邊的牆上,百無聊賴地看着不遠處的一對情侶。此時他們正在旁若無人地熱烈親吻着,他們雙方都死死地抱住對方,好像都想將對方融入自己的身體一樣。
我看看錶,離八點還有一段時間,辛紫卻還沒有到。我很驚訝於辛紫的守時,難道就不能早點到這裡來嗎?還是,男生等女生真的是應該的?
想到這裡,我就有些憤憤不平,想着這些小女生真的是得寸進尺了。在以前的封建社會,女人基本沒有人權,而現在和男人平等了她們卻說:“我們被壓迫了幾千年,等你們男人被我們女人壓迫了幾千年再來跟我們談平等。”
是的,我們承認女性在以前受到過許多壓迫,可是現在的我們並沒有壓迫女性啊,而且以前那也並不是我們壓迫女人的啊,現在幹嘛要我們來償還呢?我們幹嘛要償還給現在的女性呢?所以說,女性的邏輯和我們男性邏輯不一樣,什麼事情都不能和她們爭的。
不過這也只是少數女性會這麼說,而且大都是撒嬌的成分比較多,讓人聽了,會覺得她挺可愛的。
有時候我在幻想這麼一個場景:一個溫柔美麗,賢淑可愛的女孩,帶着嬌羞的笑容,紅着臉頰輕輕地對她的男朋友說着“我們以前被你們男性壓迫了幾千年,現在你們男性得讓我們壓迫哦,不許賴皮哦”。這個“哦”字還要拖得很長很長。
我想聽的男性是不是會渾身起雞皮疙瘩?反正我覺得我會起雞皮疙瘩。不過很多男性其實不願意承認一個事實,就是儘管他聽了這麼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話,但是他們心裡卻是舒舒麻麻的,很是舒服。
我們都知道,當一個人的心裡產生舒麻感的時候,眼球就會不自覺地溼潤,並且會有打一個顫的感覺。其實這種感覺就像是你上廁所小解過後的那種暢快的感覺。
當然,將聽到女孩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話時候那種舒麻的感覺比作小解過後身心舒暢的感覺並不是很恰當,但是我卻不得不承認我自己就是那種感覺。也許每個人都不一樣,這點我不是清楚。
我擡頭看了看學校的那口四面鐘,分針已經到了五十八分鐘,辛紫可能就要到了,於是我向足球場跑道走去。
今天我專門換上了一套白色的運動裝,衣服上有火紅色的花紋,如熊熊的烈火,燃燒着我們炙熱不安的青春。
我站在足球場的草皮邊上,看着昏暗的足球場上,有着難以數清的蠕動的黑影。他們是一對又一對的情侶,或親熱,或吵架,或幹別的?反正都在這片運動的場所,做着跟運動無關的事情。
這個時代,每一個一個神聖而又聖潔的地方,都會隱藏着最爲骯髒與邪惡的靈魂。聖潔的光輝已經無法洗滌他們的罪惡,只能任由他們在這神聖的領域,肆無忌憚地遊走。
這時我突然感覺到尿急。這可來的真不是時候,足球場外面圍繞着足球場有廁所,但是現在我如果去上廁所的話,就算我用每秒鐘十米的速度跑去,一個來回加上在廁所解決生理需要所用的時間,回來肯定又要遲到。
昨天我已經讓辛紫以爲我是遲到了一次,如果今天再遲到的話,我在辛紫的心裡的形象肯定是大打折扣。
正在我焦急的時候,聽到了一個女聲在我的背後響起:“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