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安也有着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這是我以前沒有發現的。當然造成這種事情的原因是我對我高中的同學瞭解得太少。
可以說,在高中的三年裡面,我除了大概瞭解了駱小夕,邱旭和凌宇輝之外,其餘的同學我只能用陌生這個詞來形容。甚至,可以說我瞭解外面的朋友都比了解我的高中同學還要多。
所以現在慕容婉安問我這個問題,並且一定要我回答,我也只能是絞盡腦汁來回答了。本來我這個人的腦子都有些木訥,現在卻要我即興回答這個問題,確實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想了良久,期間慕容婉安催促了我兩次,還發了兩次屏幕抖動。我最終還是沒有想好怎麼回答,但是卻不得不揮動手指在鍵盤上敲打:“我覺得,戀人本來就是從朋友發展而來的,當做不成戀人過後,退一步講就做朋友吧。可是當做了戀人再做朋友的時候,中間總會有那麼一層隔閡,總也不能再像沒做戀人前那樣做朋友了。”
慕容婉安回覆道:“是啊,我就是覺得有這種感覺。”
我想了想,繼續說:“其實有這種想法,我想只是因爲我們都還只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當我們長大了,就自然明白了。那時候,見面了,就會大方的笑笑打招呼的!”
慕容婉安卻不大讚同我的這個觀點,回覆我說:“我不這樣覺得,你看現在有好多青年男女,分手後能像朋友一樣的,非常少。”
我回復說:“那是因爲他們也還是個孩子,還沒有真正的長大,當他們真正的長大之後,也許就會明白了。我們也都一樣,是沒有真正長大的孩子。”我特意強調“真正”這一個詞語。
現在我們的很多人,有一張成熟的面孔,有一副成人的身材,然而我們卻並沒有“真正的長大”。我們還像孩子一樣生氣,撒嬌,甚至做出一些不經過大腦思考的有着惡劣影響的事情。
其實仔細想一想,什麼才叫“真正的長大”呢?多少思想成熟,“真正長大”的人做的一些事情還不如三歲的小孩啊。多少社會的渣滓也是那些“真正長大”的人啊。其實,也許社會上的任何一個人,都是一個孩子吧。
慕容婉安發過來一個笑臉,繼而說道:“是啊,我們都還是孩子呢。”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也就不再說話,仰頭靠在椅子的靠背上。石頭還沒有回來,不知道他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到底幹什麼去了。
我轉過頭問程凱:“凱子,石頭去哪兒了,我出去的時候他都還在寢室的啊,怎麼我回來的時候他就不見人影了呢?到現在了都還沒回來?”
程凱繼續關注着他的電腦屏幕,頭也沒有回地回答我說:“不知道,可能是去外面散心了吧,Susan的事情讓他心煩意亂的。”石頭和Susan的事情在不到一天的時間裡,就被我們寢室的全部加上小班的大多數人知道了。我發誓不是我說出去的,但是卻找不到說出去的元兇。
現在的消息傳得很快,有時候一個政府的消息小道傳播得比官方傳播得還要快。當然精準性並不是很高,但是卻是“基本屬實”。
我想石頭確實是被Susan的事情搞的有些心煩,出去散散心也不錯。石頭對Susan還真的是動了真心。這一點都不像是公子哥兒做的事情,也根本不像以前的石頭。
風流成性的石雨澤也會浪子回頭?我也看不出Susan的魅力有多大啊。也許真的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吧。
在我想着這些的時候,慕容婉安又發過來一條信息:“豌豆,晚上早些休息哦,多睡眠有助於健康。”雖然我在高中並沒有和同學交流多少,但是豌豆這個小名確實很是特別,所以在班上傳得還是比較廣。
我回複道:“給慕容小姐拜安。”
慕容婉安回覆說:“你這還貧上了,晚安!”
我笑了,回覆說:“婉安是你名字。”
慕容婉安的頭像變成了黑白色的,沒有再回復。不然我可能會在“晚安”後還沒完沒了地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