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好說歹說死皮賴臉死纏爛打的勸導之後,終於把Susan引導到了女生寢室的大門前,然後放手讓她自己進去。
此刻我看着石頭,他正抓耳撓腮不知如何是好。我想其實他是想將Susan送到她的寢室裡面。然而我們學校卻有規定,男生沒有特殊原因不能進入女生寢室內部,然而女生卻可以憑着學生證進入男生寢室內部,而且不規定進去時間的長短。
男生能進入女生寢室內部的特殊原因就是,學校新生剛到校的時候我們迎接新生的男生可以進入。我想如果在發生什麼大事過後會准許男生進入女生寢室。比如發生火災或者發生偷盜事件之後,警察便會進入到裡面,當然其中也不乏男性老師。
其實我認爲學校這樣的規定就讓學校寢室成了酒店客房的服務一樣,可以一個電話叫人上門服務。比如某男生獨自在寢室呆着無聊,他只需拿起手機給自己的女朋友撥打一個電話,說一句“爺想你了”然後就可以坐着等待自己女朋友的上門服務。反正女生只要有本校學生證登記,就不管她在男生寢室待多長時間,只要在裡面不過夜,不管幹什麼都沒有人管你。
而有些事情根本也不需要過夜才能完成的。
只是如果想要享受這種上門服務,你的女朋友就必須是本校的,因爲那樣纔會有本校的學生證。但是女朋友不是本校的男生也有對策,就是男生在上大課的時候趁某個女生不注意,偷偷將她的學生證拿到手,然後回來將自己的女友的照片換上就成。
偷學生證這件事就要天時地利人和,天時就是某個上大課的日子,地利就是你身前或者旁邊有個女生;人和就是這個女生必須將學生證帶在身上。
天時與人和很容易,我們每週都有兩大節大課,而且都是在晚上;我們學校的很多女生都有一個習慣,就是喜歡上課的時候揹着或者挎着或者提着一個包,而她們幾乎都會將自己認爲有用的東西都放在包裡,而恰巧學生證是她們覺得時常會用到的東西。我不知道學生證爲什麼會是個“常用”的東西,難道是買東西的時候能打折?
最難的就是地利。我們學校女生雖然不多,但是上大課的時候她們卻成羣結隊,然後幾個人坐在一堆談天說地,很少會有女生落單。有時候你會看到某個女生孤單地坐在那兒,並不時地看手機,然後表現出焦急的樣子擡頭張望,直到某個男生出現,她就會高舉雙手左右揮動,告訴那男生“我在這兒”,如果那個男生沒有看到的話,你會聽到:“嘿,在這兒。”然後看到那個男生會很興奮地跑到女生旁邊的位置坐下,然後兩人頭頂頭,低着頭研究什麼東西,很是親密的樣子。
所以地利這玩意靠的是機遇。
但是機遇總會是有的,就算沒有,也會有人在自身的利益之下創造機遇。比如有男生會鼓起很大的勇氣坐到一個長相慘不忍睹的女生旁邊並與她搭訕,此女生因其相貌實在讓人不敢恭維所以形單影隻。這時如果有人和她搭訕,而且搭訕的人還是一個長得不錯的男生,總會讓她受寵若驚激動萬分,忘記了分析此人有何目的。
所以有一段時間學校丟失學生證的問題相當嚴重,而且大多數丟的學生證都是女生的學生證,並有有一個特點就是這些丟學生證的女生相貌大多長相慘不忍睹而學習成績優異,讓辦理學生證的辦公室主任懷疑這些丟失學生證的女生那優異的成績是否是投機取巧而來的。
看着Susan終於消失在了寢室大門的轉角處,我大大地舒了一口氣,真害怕石頭這小子會不顧禁令撒腿衝進去。
石頭表現出很失落的樣子,站了良久才大大地嘆了一口氣,擡起頭往前走。我小跑着跟了上去,和他並肩走在建築物之間的大道上。
我們在學校的超市買了幾包鍋巴和幾聽啤酒,提着它們到了足球場的看臺上面坐下。我拿起啤酒拉開拉環,“啪”的一聲,驚起了黑暗中的一對情侶,我和石頭都嚇了一跳。然後聽到那男的輕聲說:“媽的,真掃興。”
石頭循着聲源望去,朝聲源的地方狠狠地瞪了一眼,遠方的路燈剛好能照到他臉上,讓他的表情看上去很是兇惡。然後我就又聽到一個女生顫抖的聲音:“傑,我們去那邊再做吧。”這讓人想入非非的話語讓我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天氣不冷啊!
我喝了一口啤酒,這才問道:“石頭,到底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