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甘示弱,對着Susan大聲吼道:“我什麼意思,我他媽什麼意思你知道!”隨即轉過身面對李悅,對他吼道,“你他丫的給記住了,現在蘇婷還是石雨澤的人,你他媽要動她也得先把底細給查清楚。”
我本來是想說“你小子給記住了”的,但是看到李悅的塊頭,覺得他“不小”了,就打消了這不恰當的用語。此時我的言辭已經有些過激,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好像石雨澤的事情比我自己的事情都要重要似的。
李悅一臉的陰沉,聽到我的這句狠話,哪裡還能受得住,馬上激憤了起來,衝上來就抓住了我的衣領,用兇惡的目光盯着我的臉,惡狠狠地說道:“你他媽說誰呢!”
我一使勁掙脫了李悅的手,並且用手將他用力地一推,罵道:“我草,我他媽說誰誰不知道啊,現在是誰在挖別人的牆角撿別人的破鞋誰他媽自己會不知道?”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眼睛睜得很大,就好像快要爆出來一樣,此時我已經激憤到了極點。
“啪!”只聽見一聲脆響,然後就是我感覺到我的左臉頰火辣辣的疼。我用手摸着發燙的臉頰,轉過頭,看到Susan正舉着右手看着我。我難以置信地看着Susan,有些遲疑地緩慢問道:“蘇婷,你打我?”然後又用手指指着李悅,接着說,“你竟然爲了他打我?”
Susan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舉起的右手,她右手在微微顫抖。然後有些幽怨地一字一句地對我說道:“葉臨,你該打。”說完蹲在地上嚶嚶哭泣了起來,邊哭邊繼續說道,“葉臨,你知道麼,我把你當作好朋友,而你卻說我是……說我是……你知道嗎,你這句話很傷人你知道嗎?”她這句話說道最後已經是大吼了起來,並且哭聲變得更大。
李悅站在她的身邊,此時卻不知道該幹什麼,只能是任由Susan蹲在地上哭泣。我意識到自己的言語太過激烈,完全忘記了Susan只是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女生,而且可以說是被寵大的女生。
剛剛發火也完全只是因爲心裡想到石雨澤那天晚上喝得酩酊大醉,而Susan這幾天也一直不理雨澤,現在卻在和這個“第三者”一起散步。朋友的義氣讓我沒有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繼而說出了言辭過激的話語。
此時我被Susan打了一巴掌,而且她的話讓我清醒了過來,然而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去收場。
“Susan!”過了一會兒,我有些怯怯地喊着蹲在地上的Susan,希望她能原諒我的行爲。Susan沒有迴應,只是繼續蹲在那裡哭泣。她的頭埋在抱在膝蓋上的手臂中,後背因哭泣而微微地顫抖着。
“Susan!”我又飽含歉意地喊了她一次,接着說,“Susan,我……”
這時候李悅再也看不下去了,對我發難,用手將我用力一推推,吼道:“你什麼你,你他媽是Susan的什麼人啊,她做什麼事要你管嗎?”
我被李悅推了一個趄趔,差點沒有站穩。剛剛冷靜下來的我又被李悅的話刺激,怒氣“霍”的一下又串了上來,正要爆發的時候,Susan卻一下子站了起來,跺着腳對我們嘶聲吼道:“夠啦,你們有完沒完啊?沒什麼事都給我滾回去蒙着被子睡覺,站這兒丟人啊。”她吼完,一扭身從我和李悅的中間穿了過去,朝她的寢室方向走去。
這時我又才發現,我們的周圍已經圍了很多人,正在看稀奇一樣的看着我們。
這時侯Susan又轉了回來,她對着圍觀的人羣大聲說道:“看什麼看,你們一天吃多了閒着沒事幹啊?”圍觀的人聽了這話,就都一鬨而散了。
Susan走到她剛剛蹲的地方,撿起她遺忘在地上的挎包,又轉身走了。留給我們一個氣勢洶洶的背影。
目送Susan離去之後,我轉過身,卻發現李悅此時也剛好轉身,我倆對視了一眼,都迅速將目光轉開。然後各走各的路,回自己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