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也不是那麼不出衆,原來我也能讓人臉紅啊……真好。賀蘭飄愉悅的想道。
等我回到未來,不能再宅在家裡了,一定要多多參加社交活動,認識一個能爲我臉紅的男孩子,然後談一場戀愛。我不要對方多英俊多有錢,只要我在對方心中是最可愛的、唯一的女孩就行。唯一的……
賀蘭飄漫不經心的又去逛了幾個店鋪,買了一些東西,但她真心的心思不在這些,卻在她如今所處的藥鋪中。經營藥鋪的是一個美麗的老闆娘,穿着清涼,美豔嫵媚,看上去就不像是……良家婦女。
賀蘭飄走上前去,裝作挑選補品的樣子,眼睛卻烏溜溜的櫃子上一個不起眼角落上的瓶瓶罐罐上打轉。老闆娘順着賀蘭飄的目光望去,笑嘻嘻的說:“姑娘想要些什麼?那裡是美容粉、玉膚爽、玉嬌春、蒙漢藥……”
等等!蒙*汗*藥?居然有打家劫舍居家旅行必備的蒙*汗*藥?這個老闆是不是在耍我?
“真的有蒙*汗*藥?”賀蘭飄兩眼放光:“老闆娘你休要騙我!”
“我一見姑娘就知道姑娘是爲蒙漢藥所來,果然沒錯。姑娘放心,我春姐的蒙漢藥已經出售過百,效果奇佳,質量、品質有口皆碑,不會讓姑娘失望。”
“什麼?還有其他人來買這些嗎?”
“當然!”老闆娘笑嘻嘻的:“告訴你一個秘密,我也用過……”
這都是什麼世道!難道大家都喜歡把別人放倒迷暈?
“好,給我一瓶。 “五兩銀子,謝謝惠顧!祝姑娘心想事成!”
欣喜的賀蘭飄拿着白色的小藥瓶,把它小心的放入衣袖,沒有注意到老闆娘略顯亢奮的眼神。眼見賀蘭飄離開藥店,一個男子從後院走出,沉穩的問:“娘子,你又賣春.藥了?你不是答應爲夫不再賣的嗎?”
“啊呀,奴家只是偶爾爲之嘛。蒙漢藥可是奴家最得意的能讓漢子們意亂神迷把持不住的藥物,已經有幾十個姑娘用它迫使自己的心上人早些行動,奴家這樣做也是功德無量!沒用這個的話,難道夫君這樣老實的木頭人會下定決心娶奴家?更何況,奴家遠遠的看到有個男子正在不遠處看着這位姑娘,一定是她的情郎……”
“你啊,真拿你沒辦法……”
如果賀蘭飄走的慢些,聽到此“蒙漢藥”非彼“蒙*汗*藥”的話,一定會把這個小瓶子從袖中取出狠狠摔在地上,但她什麼也沒有聽到,只是暗暗盤算要在什麼時機下把蕭墨迷倒好順利出逃。雖然這是最無奈的一步,但做好最壞的打算總是沒有錯!
“回來了?”
太陽還未下山,蕭墨望着賀蘭飄滿臉笑意的乖乖回來,心中倒是有些疑惑。賀蘭飄心情愉悅,舉着手中的大包小包對他甜甜一笑,客氣的說:“是啊是啊!不好意思,你的錢我都花光了,不介意的話你再給我點?”
“我介意。”蕭墨含笑說道。
“小氣鬼。”
賀蘭飄瞬間變了臉色,狠狠瞪了蕭墨一眼,然後回了房間。眼見她回房,蕭墨的笑意才彌
漫開來,竟是說不出的和煦。琉璃望着天色,輕聲說:“蕭公子,天色不早了,也該回房歇息了吧。”
她回來了,你也不用坐在院中等待了吧……
“好。”
轉眼間,與雲鏡大師告別的日子到了。追雲寺的僧侶站成一排,對他們念着祈求平安的經文,抑揚頓挫的聲音如同唱歌一般,煞是好聽。在這所莊嚴的古剎中,賀蘭飄緊握輕羽的手,紅了眼睛。她吸吸鼻子,極力忍住淚水,惋惜的說:“姐姐,你真的不跟我們走嗎?”
“飄兒,我是屬於這裡的,不會再入塵世。保重。”
“好吧……姐姐也保重。”
賀蘭飄說着,輕輕的抱了一下輕羽,而輕羽一怔,整個身體都僵硬了起來。賀蘭飄看到輕羽漲得通紅的小臉,此時才醒悟她這個擁抱是現代人所熟悉的,對於古人而言卻太過親近了。所以,她的臉也一紅,不好意思的說:“姐姐,對不起,我只是想到以後與姐姐再見就難了,所以……”
“飄兒,你真可愛。”輕羽笑着摸摸賀蘭飄的頭,然後對蕭墨說:“墨哥哥,我妹妹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蕭墨沒有回答,只是說:“該出發了。”
於是,他們一行就出了追雲寺,往琉璃的家鄉走去。雲鏡望着他們離去的背影,微微皺眉,卻到底什麼也沒說。輕羽轉過身,對雲鏡笑道:“大師似乎有心事?”
“阿彌陀佛……但願是貧僧多慮了。”
“大師放心,好人一生平安,他們這一路一定很是順利。”
“阿彌陀佛。”
多慮?很抱歉,你想的一切恐怕都會發生,而你想不到的也會發生……
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琉璃所處的村莊雖然在江都,卻地處偏僻,若不是有人帶路的話幾乎是不可能找到。琉璃帶着他們穿過了危機四伏的森林,帶着他們坐上了有驚無險的大船,最終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島。
這個小島面積不大,四處環水,風景宜人。這裡的沙灘金黃,海水清澈見底,倒是一個居住的絕佳所在。
賀蘭飄望着島上參天的樹木,望着水中清晰可見的豔麗魚兒,一聲驚呼,在瞬間喜歡上了這個美麗的地方。若不是蕭墨與李長在場,她恐怕早就脫了鞋襪去與海水做最親密的接觸了。琉璃怯怯觀察着蕭墨的神色,見他沒有因爲自己的住所偏僻面露鄙夷總算鬆了一口氣。而就在這時,有幾個壯漢突然從村中走出,手持棍棒,警惕的望着他們:“你們是誰?爲什麼會來魚島?”
“是我帶他們來的!”琉璃急忙擋在蕭墨面前。
“琉璃?你難道忘記族長的吩咐了嗎?擅闖者,死!”
壯漢們說着,步步向他們走來,眼中殺意正濃。琉璃一驚,一咬牙,急忙叫道:“住手!她……是公主!”
“公主?”
“是,族長與長老讓我出門尋找公主,感謝天神庇佑,終於讓我找到她了!就是她!”
琉璃說着,一把把賀蘭飄推到衆人面前,而賀蘭飄就
傻傻的站着,像珍禽異獸一般被人蔘觀。那些壯漢明顯露出不可置信的模樣,卻不敢失禮,只是收起了木棍說:“既然這樣,就請姑娘隨我們去見族長。”
“賀蘭,別怕。”琉璃拉着賀蘭飄的手:“族長大人很是慈愛,不會與你爲難。”
“哦。我能不能問下我怎麼突然成了公主了?”
“你是犬戎王室唯一的子嗣了……”琉璃哀傷又嫉妒的望着她:“你的母親是犬戎的如月公主啊。”
魚島的住房很是簡陋,與繁華的江都有很大不同。一路上,賀蘭飄見到男子們正在推船準備下水打漁,而女人們在織布漁網。雖然這裡不富饒,但他們的穿着卻是極具民族特色,奼紫嫣紅的分外好看。眼見有外人進島,他們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好奇的望着來人,臉上帶着憨厚的微笑。琉璃不斷與他們打招呼,雖然笑容滿面,但賀蘭飄能感覺到她內心的緊張。;當他們終於來到了一間略爲華麗些的屋子前,他們都停住了腳步。一個漢子輕叩房門,進去了許久,然後恭敬的請賀蘭飄一人進入。賀蘭飄不自覺的望了蕭墨一眼,見蕭墨頷首,才緊張的走了進去。她原以爲族長會是一個白髮白鬍子的老頭,出乎她意料的是,房中的是一個看起來只有十歲的男孩。
那男孩身穿暗紅色的衣衫,頭髮軟軟的,睫毛又長又翹,水汪汪的圓眼睛黑黑亮亮,臉蛋嫩得好像一掐就能出水。他瞪着烏溜溜的大眼睛望着賀蘭飄,清澈的童音就好像甘泉般沁人心脾:“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賀蘭飄。”
“走上前來。”
丫的,蕭墨對我指手畫腳的也就算了,你一個小破孩也膽敢對姐姐我下命令?不想活了?
“不要。你過來。”
“你……”
“說吧,你到底想幹嘛?”賀蘭飄惡狠狠的叉着腰,扮演着欺善怕惡的角色:“把水琉璃交出來,別那麼多廢話。”
“哇!”
小男孩望着賀蘭飄,抽抽鼻子,居然“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賀蘭飄沒想到還有這一出,急忙跑上前去,手忙腳亂的說:“我被人欺負慣了,偶爾想過過欺負人的癮,你別和我計較!喂喂,別哭了別哭了!我不是故意兇你的!”
小破孩沒有理會賀蘭飄的道歉,突然一把扯開賀蘭飄的衣釦,把賀蘭飄嚇的不輕。賀蘭飄大驚,往後倒退了幾步,真想把這小子的鹹豬手給剁了,卻猛然醒悟他們這是要驗明真身。
驗吧,驗吧,反正老子不是假的,隨便你們怎麼驗!只是,被一個小破孩盯着胸.部看感覺還真奇怪……
“飛流參見公主殿下。”小破孩突然神情肅穆的朝賀蘭飄下跪:“方纔多有得罪,望公主大人恕罪。”
我就這麼簡單的成了公主了?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假冒的?”
“公主殿下的蝴蝶印記無人能仿,是真是假犬戎人一看便知。上一任族長在世的時候,感應到王室中有遺孤被天神選中,便一直派人暗中尋找,沒想到真的找到了公主殿下,真是天神庇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