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到底是誰佔誰的便宜!
賀蘭飄怨恨的望着蕭墨,真恨不得與他當場拼個你死我活。她艱難的吞吞口水,極力穩住自己的情緒,儘量淡然的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昨天喝多了酒,一時……一時忘情,做不得數的。我們就把它忘記了,各走各的吧。”
“如果我說我不想忘呢?”
蕭墨微笑着起身,俯下頭,長髮滑落在賀蘭飄的臉頰上,酥酥的,癢癢的。賀蘭飄一擡頭就險些與蕭墨額角相撞,而她一見到蕭墨微笑的面容,就覺得整個人又要無法抑制的沉淪在他的美色中了。她急忙眼觀鼻,鼻觀心,儘量義正言辭的說:“蕭墨,男女授受不親,請你自重。”
“可你昨晚對我很是熱情,一點也沒有讓我自重。”
“你……你胡說!”賀蘭飄急忙否認。
“果然是露水情緣,一覺醒來便變了顏色。賀蘭,你真是絕情。”
蕭墨那麼認真的說着令人噴飯的話語,而賀蘭飄只想一頭把自己撞死。她狠狠瞪了蕭墨一眼,胡亂收拾好儀容,惡狠狠的警告他:“我走了,你不許跟上來。”
“呵……”
賀蘭飄做賊心虛的往以往住的酒樓走去,一路走一路留神有沒有人注意到她,暗暗祈禱不要撞見鶴鳴與花慕容。蕭墨氣定神閒的跟在她身後,跟着她進了酒樓,甚至不要臉的進了她的房間。若不是顧及到怕引起不必要的亂,賀蘭飄早拿把刀上去砍了。可是,她只能咬牙切齒的望着那個在她房中悠然喝茶的男人,壓低了聲音:“蕭墨,你到底想怎麼樣!”
“跟我回宮。”
“不可能!”
“賀蘭,不要讓我說第二遍。”蕭墨壓低了聲音:“你知道你根本無力反抗。”
“好啊!”
賀蘭飄怒極反笑。她走到窗前,長髮在風中飄揚,就好像一隻將要飛翔的蝴蝶。她用手扶着窗沿,堅定的望着他:“如果你非逼着我回宮的話,你見到的只會是一具屍體——蕭墨,你答應放我走的,你休要失言。”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蕭墨沉靜的望着她:“不要做無謂的反抗了,賀蘭——而且,你根本捨不得往下跳。”
“你看不起我?”賀蘭飄終於憤怒了:“好,我就跳給你看!”
賀蘭飄腦子一熱,動作靈活的跳上了窗沿,然後望着路上的行人發憷。她的腳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手也緊緊抓住了窗框,大口的嚥着口水。蕭墨微笑着望着她,淡淡的說:“這裡是二樓,你就是跳下去也不會摔死,最多摔斷條胳膊摔壞條腿也就是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沒有行動能力,不會逃跑的你,讓你在宮中安度餘生。”
……
這下,賀蘭飄的腿抖得更厲害了。
她一直是一個不會虐待自己,有些貪生怕死的丫頭,在蕭墨的恐嚇下更是開始猶豫不絕。就在她糾結於“跳還是不跳”這個具有劃時代意義的問題的時候,蕭墨突然一把把她拉了下來,緊緊摟在自己懷中。
賀蘭飄在蕭墨懷裡無力的掙扎
,而蕭墨看着她淡淡的說:“好了,不要鬧了。我知道你怕我再傷害你,再利用你,但我能答應你從此不會。賀蘭,留在我身邊吧。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對你很是思念。不要走了。”
思念……
你是在惋惜沒有人讓你欺負,讓你利用了吧!
可是,爲什麼我的心會軟?爲什麼我聽到蕭墨說想我的時候,心中有些甜絲絲的……
我一定是瘋了。
“蕭墨……”
賀蘭飄很想出口拒絕,但望着蕭墨令人沉醉的眼眸,愣是連拒絕的話也說不出。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
蕭墨緊緊摟着懷中的女孩,輕擡她的下顎,嘴脣也慢慢逼近。賀蘭飄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感受着蕭墨身上淡淡的香氣越來越近,心也砰砰的跳了起來。就算她的理智再告誡她要遠離這個惡魔,但她的身體是忠於她的內心的。她知道,她喜歡他,她不想與他分離……
“小賀蘭,你是不是回來了?我進來咯”
就在蕭墨的嘴脣即將觸碰到賀蘭飄的嘴脣時,門外突然傳來了鶴鳴歡快的聲音。賀蘭飄一驚,頓時醒悟自己的行蹤早就被店小二告之了這個活寶,再看着面有不悅的蕭墨,腦海中突然涌現出了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捉姦在牀。
不行,我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蕭墨在我房間,不然一定會被誤會的!
“賀蘭……”
蕭墨頗有不悅的皺起了眉,而賀蘭飄急忙捂住了他的嘴。蕭墨一怔,然後一動不動任由她的小手觸碰自己的脣,而賀蘭飄對着門外大叫:“鶴鳴,你別進來!我……我在洗澡!”
“是嗎?那我更要進來看看了”
隔着房門,賀蘭飄屏住了呼吸,看不到鶴鳴歡快語氣下那張陰沉的面容。蕭墨微笑着摟着她,把她的頭緊緊按着,毫無忌憚的截取着她脣上的甜蜜,而賀蘭飄任他親、摸、抱,愣是不敢反抗。
她屏氣凝神的任由蕭墨蹂躪,不敢發出一絲異想,而門外終於幽幽一嘆:“算啦看你那身材還不如看我自己我和小慕容有事出門幾天,你好好照顧自己。”
“哦……等下!你們出門別忘記把房錢付了,喂!”
賀蘭飄一個激靈,頓時忘記了自己房中還有個大活人,滿腦子想的都是誰來買單這一艱鉅的問題。蕭墨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平靜的望着她:“你很缺錢?”
“是啊!要不大爺你給我兩個?”賀蘭飄斜着眼睛看着他。
“怎麼着,你是個皇帝,連這點錢都沒有?我好歹陪你一晚,你好歹給兩個意思意思吧!人家找小姐還有錢,我憑什麼就是免費的了?還是你覺得我好欺負到被人免費佔便宜,不用負一點責任?”
“賀蘭,我願意負責。 “我不要。”
“賀蘭!”
“跟你回去做什麼?讓你再次傷害我嗎?蕭墨,你真以爲以前發生的事情都能悉數忘懷嗎?你能忘,我可不能!我死都不會回宮的!”
賀蘭飄衝蕭墨大吼一聲,一
把把他推開,然後跑了出去。蕭墨平靜的望着她從自己身邊逃離,依然沉默的看不出一絲情緒。
夜深了。
賀蘭飄帶着一身的疲倦回到房間,第一件事是看蕭墨有沒有在她房中。幸運的是,蕭墨不在,但不幸的是,其他人在。她一進房門,就被一個黑衣人用刀抵住了脖子,生生的疼。
“小飄是嗎?找你還真不容易!”那人陰沉的笑着,沙啞着聲音說:“把血玉交出來,我饒你不死。不然,我把你手筋腳筋都挑斷,讓你生不如死!”
“怎麼,不願意交出來嗎?”那人加重了手中的力度:“我看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說,血玉到底在哪裡?”
嗚嗚嗚……
我不是不想交出血玉,你丫的這樣拿刀壓着我的脖子,我略一動彈就會鮮血四濺的你讓我怎麼說話怎麼動彈啊!你到底有沒有文化??
“真的不想交出來嗎?那麼,你去死好了……”
那人冷冷的笑着,揮刀就向賀蘭飄砍去,卻手臂猛地吃痛,連手中的刀也險些握不住。賀蘭飄只覺得頸間一鬆,急忙連滾帶爬的朝門口跑去,連自己的脖子被劃了一道深深的血口也不知曉。
她沒看清楚前方的路,猛然扎進了一個寬厚的懷抱,急急擡起頭,卻看見蕭墨正手持長鞭,沉靜的望着那刺客。他望着賀蘭飄脖子上的傷痕,一手將賀蘭飄攬入懷中,一手拿鞭子指着刺客,冷靜的說:“現在自盡,或者被我殺死,你自己選擇。”
“小子,你有什麼資格和大爺我這樣說話?這血玉本來就是我家的祖傳之物,雖然老爺子被這丫頭使計,將玉給這陰險小人,但我們全族都不會罷手的!交出血玉來,不然讓你們都死無葬身之地!”
“呵,死無葬身之地是嗎……賀蘭,你先走,這裡有我。”
蕭墨說着,拿起長鞭向那人走去,與他打走了起來。賀蘭飄只覺得面前黑光閃閃,冷風徐徐,雖然不懂武藝,卻也看出是蕭墨佔了上風。打鬥間,蕭墨的長鞭打下了那刺客的面具,而他卻是李家那個不成器的大少爺。只是,真沒想到他居然也會武藝啊……
賀蘭飄怔怔的望着他們打鬥,卻不想李多突然從袖箭發出一個暗器,直直朝她心口射去。蕭墨大怒,急忙用鞭子賀蘭飄把她往旁邊一丟,但他的手臂卻被那暗器所傷。暗紅色的血在他的黑色長袍上不太分明,但他卻沒有理會自己手臂上的傷痕,只是步步向李多逼近:“你已經觸怒了我。”
是嗎……原以爲這次能輕易取了那小丫頭的性命,沒想到連天都在幫她!我失去了族長之位,失去了血玉,失去了一切,是個徹頭徹尾的廢人了。既然如此,我死前也做點事,讓你們忘不了我吧……
“我武藝不如你,今日死在你手中也算是死得其所!我願賭服輸!”
李多說着,竟然把刀一橫,劃破了自己的咽喉。賀蘭飄呆呆的望着面前發生的一切,只覺得手腳發麻,竟是動也動不了。李多在地上劇烈的喘着氣,艱難的望着賀蘭飄:“我死前,能不能讓我見一下那血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