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
男子說着,用手輕輕的撫摸着她的長髮,突然一把把她擁在懷中。他緊緊的摟着她,身體微微顫抖,好像是抱着一隻小鳥,只要一鬆手,思思就會消失不見。
夜晚,是那樣的寂靜,也是那樣的曖昧。就在思思與男子之間的距離只有零點零一公分的時候,四周突然響起了密集的鑼鼓聲,把兩人都嚇了一跳。鑼鼓聲把思思的意識在瞬間清醒,她急忙輕輕推開男子,尷尬的笑着:“出什麼事了?”
“不知道。”男子的聲音帶了些惱怒:“前面突然出現了很多人,不知道有什麼事。”
“是嗎?那我們去看熱鬧吧!”
思思爲了掩飾方纔的尷尬,故意大聲的笑着,昂首挺胸的就往人羣中走去。男子猶豫了片刻,到底還是跟在了她的身後。
他們走到了人羣最密集的地方,發現那裡是一所大宅。大宅前聚集着清一色的男子,而大宅的二樓高高的掛着寫着“拋繡球”字樣的花燈,在黑夜中分外耀眼。
“這是什麼?”思思好奇的問道。
“也許是哪家小姐拋繡球選親吧。”
“是嗎?那我真要看看!”
“你看這個做什麼?”
“好玩啊。”
“別玩了。我們還是快走吧。”
“去哪兒?”
“我說過,我要你——你自然是跟着我走了。”
靠,這個面具男還真是焰洌二號!我的命怎麼那麼苦,爲什麼遇到的都是霸道的男人,就連溫柔男人的頭髮絲都沒有看見?不,我絕對不會跳入第二個火坑的!論力氣,我不會是他的對手,但我纔沒有傻到跟他走
“不要嘛。”思思急忙拉住男子的衣袖:“我人生地不熟的,你走了我該怎麼辦?你就陪我看看啊!”
思思突如其來的熱情讓面具男愣住了。他沉默了片刻,終於輕咳一聲:“好,那我陪你看會。”
“多謝多謝!”思思微笑着說道。她的笑容是那麼的甜美,但面具男似乎嗅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
又是一陣密集的鑼鼓聲後,一個富態的老者笑眯眯的出現在二樓。他的出現,讓現場再一次喧囂。老者樂呵呵的擺擺手,對着樓上的衆人高聲說:“各位公子,謝謝你們捧場來參加小女盼兒的繡球擇夫大會!小女今年二八年華,雖不敢說長有沉魚落雁之姿,卻也看的過去。現在,請年紀在十八至三十歲之間的公子站在樓下,等着小女的繡球。誰接到繡球,誰就是老朽的乘龍快婿!”
“好!快喊小姐出來吧!”
“是啊,都等不及了!”
“大家稍安勿躁!請靜候佳人!”
老者說着,樂呵呵的退了下去,四周的燭火突然熄滅,只留宅子上那個散發出幽暗光芒的紅燈籠。隨着一曲悠揚的笛聲的響起,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緩緩出現在衆人面前。她頭髮烏黑,身材玲瓏,戴着面紗看不清楚容顏,卻令人感到說不出的柔美。思思呆呆的望着她,不由得讚歎道:“一定是個美人。”
“好了,該走了。”
“再看一會!
就一會!”思思急忙說道。
“盼兒小姐,你快拋繡球啊!快啊!”
樓下,又是一陣喧囂。那個叫盼兒的女子手捧着紅豔豔的繡球,猶豫許久,最終一狠心,閉着眼睛就把繡球往下扔去。
“繡球來了!大家快搶啊!”
不知道有誰驚呼了一聲,場景一片混亂。面具男皺着眉要帶思思離開,卻發現思思一溜煙就鑽到了人羣中央,也加入了搶繡球的行列。在衆多高大的男子中,她嬌小的體型格外靈活,居然率先在地上搶到了繡球。當她拿到繡球,就興奮的把繡球往面具男身上拋去,手中喊道:“接着!你未來夫人就在樓上看着你!”
“滾開!”
面具男滿臉黑線的一腳踢在繡球上,對它簡直是避之不及。在他的奮力一腳下,繡球“嗖”的一下拋到了天空,然後又朝着思思的方向飛去。望着繡球又朝自己飛來,思思興起,拿出以前踢毽子的看家本領,又把繡球往面具男身上踢去。於是,他們兩人就像踢皮球一樣,當着衆人的面把面具踢來踢去。
“你到底要幹什麼!”面具男惱怒的望着思思,眼中的怒火快把思思融化:“你非要惹我才罷休嗎?”
“你這人真是奇怪!盼兒小姐如花似玉,怎麼就配不上你這大色狼了?”
“不許再胡鬧了!”
“我就是喜歡胡鬧,怎麼地?你想帶我走是嗎?也不看看自己的能耐!等你成了這家的新郎,我看你怎麼脫身!”
思思說着,用盡渾身力氣把繡球踢到面具男的懷中,心滿意足的笑了。老者黑着臉看他們把繡球踢來踢去,用盡渾身力氣遏制着自己的怒火。他見繡球最終落在面具男懷中,只得不甘願的走上前去,臉上帶着言不由衷的笑容:“這位公子,真是恭喜你了。現在,請你上樓與小女成親。”
“我不會和她成親的。”面具男一腳把繡球踩在腳下,倨傲的望着老者:“這髒東西,有誰稀罕?”
“公子,你實在欺人太甚!如果你不想和小女成親,爲什麼來參加這場大賽!現在你拿了繡球就想逃,卻是沒有這樣容易的事!”
老者說着,神色大變。他一揮手,身後就多了幾十名凶神惡煞的家丁,個個都拿着棍棒,一副要和他們火拼的樣子。這下,可把思思急壞了。她一縮頭,正要混入人羣溜走,卻被一雙大手揪住了衣領。
“我不能和你的女兒成親。因爲,我已經有妻室了。”面具男望着思思,淡淡說道。
“什麼?”思思和老者同時發問。
“這位姑娘就是我的妻房。方纔,我們是鬧着玩的。月落,你說對不對?”
面具男說着,摘下手中的面具,露出了像神祇一般俊美的容顏。他的俊朗,他的高貴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看傻了,思思更是驚愕的話都說不出來。她呆呆的望着面具男,兩腿發軟,轉身就跑。面具男冷哼一聲,把她緊緊攬入懷中:“月落,不要調皮了。我們回去。”
焰洌的聲音,是那麼的溫柔,但思思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平靜眼眸下的怒火。一股寒意,在瞬間貫穿了她的全身,她禁不住
顫抖的說:“我我纔不是什麼月落!你認錯人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麼,月宸宮中的奴才們的命也和你沒關係了?跟我走!”
焰洌說着,一把抓住思思的手臂,疼的她幾乎流出了眼淚。思思手臂吃痛,拼命掙扎,但她怎麼能擺脫焰洌的束縛?
“好痛你放手!”
“現在知道痛了?你剛纔不是很囂張嗎?跟我回去!”
焰洌說着,拉起思思的手就要走。可沒等他們走出幾步,老者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你們不能走。”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你快滾開。”焰洌不耐煩的說道。
“這位公子,做人不要太過分!你以爲這裡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嗎?來人,把他們往死裡打!”
“是!”
家丁們聽到老爺的吩咐,迅速把焰洌和思思包圍。思思見狀,着急的跺腳:“你們誤會了!我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你們不是要他做新郎嗎?快把他抓起來啊!咦,你們抓我幹什麼?救命啊!”
家丁們不管思思的叫嚷,鐵了心要把他們悉數抓住,下手也極爲狠辣。焰洌雖然武藝非凡,但他要時刻護着思思,不免分神。思思跟在焰洌身後左躲右閃,卻眼見一根木棒就朝自己腦袋劈開,一時怔住,忘記了躲閃。
我命休矣!沒想到我沒有死在焰洌手上,沒有死在碧雲手上,沒有死在天琴手上,卻死在了這些小嘍囉的手上!閻王知道的話,一定會嘲笑我的吧唉
思思的腦中飛速想着,閉上了眼睛,等着刺骨的疼痛。可是,她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來。因爲焰洌擋在她面前,愣是爲她擋住了致命的一擊。
木棍正中焰洌的頭部。一縷鮮血順着他的面頰緩緩流淌,而他竟然在微笑。他的笑容,是那麼的溫柔,卻讓思思痛徹心扉。
“焰洌”思思呆呆的望着焰洌,鼻子一酸:“你怎麼那麼傻?”
“我說過,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能傷你。”
“傻瓜!”
思思心痛的望着焰洌,眼睛已經被淚水模糊。一個家丁看準時機,一把抓住思思,用匕首抵住她的咽喉,獰笑着望着焰洌:“這位公子,還不認輸?不然的話,你的美嬌娘可就性命不保了哦。”
“不許動她。不然的話,我會讓你們後悔終生。”
“公子真是好大的口氣!方圓百里,還沒有人敢和我朱三這樣說話!我再問你一次:要不要娶我女兒爲妻?”
“不可能。”
“好!那麼,你們去死吧!”
朱三說着,目露兇光。盼兒見父親大怒,知道他起了殺機,慌忙擋在焰洌面前,嬌聲說:“爹爹,不要殺他!留着他們還有用!”
“盼兒,這種男人要來做什麼?你放心,爹爹給你找更好的。”
“不,我就要他。來人,把他和這個賤貨關到柴房,我以後自有用處!”
“是,小姐!”
家丁們說着,一齊涌上前去,把焰洌和思思關到了柴房。焰洌眼見思思被挾持,不敢掙扎,也只能順從的被關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