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飄恨恨的想着,卻到底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現代人士一般都會有着“青樓情節”,她也不例外。所以,爲了完成心中的夢想,她冒着被現的危險去買了一套男裝,還在自己臉上貼上兩撇小鬍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身材矮小的猥瑣男人。藉着這樣的裝扮,她成功混入了百花樓。她豪邁的扔出一錠黃金,老鴇都笑眯了眼:“小爺,您想要什麼樣的姑娘?”
“把你們的花魁喊來。”賀蘭飄故作老道的說道。
“牡丹姑娘今天不適,所以……”
“啪!”又是兩錠黃金。
“小爺慢等,牡丹姑娘稍後就來。來人,上酒菜!”
老鴇眉開眼笑的拿着金子一扭一扭的出了門,而賀蘭飄也第一次嚐到了揮金如土的快感。美味的菜餚如同流水一樣擺在了她的面前,個個味美至極。而就在她埋頭苦吃的時候,一個甜膩的聲音響起:“這位爺別忙着吃飯,倒是看看奴家呀。難道奴家還沒有桌上的飯菜好看嗎?”
誰?
賀蘭飄擡起頭,只覺得眼前一片雪白,白的刺眼。一個美貌的妙齡女子穿着暴露的紗裙站在她面前,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真是讓人遐想。她下意識的吞吞口水,學着電視中色狼的樣子對牡丹嘿嘿一笑:“牡丹姑娘,來陪大爺喝酒啊!”
牡丹的臉抽搐了一下。如果不是媽媽早就告訴她這個人是女子的話,她一定不會相信會有人女扮男裝混青樓,而且打扮成那麼猥瑣的樣子。那身段,那表情,真是像極了那些臭男人!而且是最色的那種!
“既然小爺想喝,牡丹一定奉陪。”
牡丹忍住心中的波瀾,軟軟的靠在賀蘭飄身邊,爲她倒了一杯芬芳撲鼻的美酒。賀蘭飄沒啥酒量,但她有酒膽。所以,她故作豪邁的把酒一飲而盡,摸摸牡丹的臉蛋:“真滑。”
牡丹瞬時黑了臉。她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抽她的抽*動,咬牙笑道:“小爺喜歡的話,再喝一杯。”
“好。”
在牡丹的殷勤勸酒下,賀蘭飄暈暈乎乎的喝了五大杯,身體也不聽使喚了。在一片朦朧中,她似乎看到牡丹正解開她的衣服,手法嫺熟至極。
咦,我怎麼那麼快就醉了?難道牡丹姑娘要和我xxoo?不行,我是女人啊!可我真的,好睏……
然後,世界一片黑暗。
當賀蘭飄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兩個時辰過去了。她的手腕、腳腕都被粗粗的繩子捆着,絲毫動彈不得。她想大聲呼救,但牡丹笑盈盈的望着她:“你醒了?”
“你……你想做什麼!”賀蘭飄驚恐的望着她。
“這個該問你纔對吧。明明是女人,爲什麼要來青樓?你是不是官府的人?”
“我怎麼會是官府的人!牡丹姐姐,我錯了!我不該假裝男人來青樓玩兒,可我只是好奇罷了!您就行行好,放了我吧。”賀蘭飄哀求的望着牡丹。
“想走嗎?”牡丹輕笑。
“是啊,是啊!”討好的微笑,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可惜你走不了了。”牡丹顯得有些遺憾:
“因爲媽媽決定把你賣了。”
“什……什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居然拐賣良家婦女?”
“是啊。如果你不是雛兒的話,媽媽早把你殺了。放心,媽媽一定會給你選個有權有勢的老爺,不會讓你吃虧的。”
牡丹說着,在賀蘭飄的臉上特溫柔的捏了一把。賀蘭飄渾身一顫,被那個詞吸引住了:“雛兒?呵呵,大姐您開玩笑的吧……”
“媽媽閱人無數,我也親眼看了,不會有錯的。怎麼,想假裝已經嫁人了,好不讓我們賣你嗎?如果你不是雛兒的話,就你那樣子誰會買你?你可是會死哦。”
牡丹笑盈盈的望着賀蘭飄,滿意的望着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她站起身,望着窗外的月色,平靜的說:“時間差不多到了,我們該走了。”
“去哪兒?”
“當然是賣了你了。百花樓的清倌拍賣可是很有名的。我們走吧。”
於是,賀蘭飄就被一個麻袋套住了頭。她被扔在了堅硬的地上,聽着男人們競價的聲音,心中的恐懼越來越濃。而她,居然還有時間思考自己爲什麼是個處.女這一高深莫測的問題。
有沒有搞錯!明明生活放.蕩,明明有着無數個男寵,賀蘭飄怎麼可能還是處.女?難道是青樓的媽媽們搞錯了?不,這更不可能。那麼,難道說,賀蘭飄的放.蕩行事都是騙人的?她爲什麼要這樣做?
不對,就算她沒有給男寵,但我清楚的記得蕭墨可是把我放倒了!爲什麼我還是處.女?等一下!難道說……蕭墨他不行?所以,他纔會有心無力,纔會逼得賀蘭飄出去找男寵?一定是這樣!
哈哈,蕭墨你真是可憐!事實證明,男人可以帥,可以又帥又聰明,但這樣的男人一般都不是正常男人!蕭墨,你看起來還蠻爺們的,真沒想到你居然不行!哈哈哈,
賀蘭飄愉悅的想着,暫時忘記了自己正處在危險的邊緣。而就在她興致勃勃的yy蕭墨時,包裹住她的麻袋突然被打開。原來,有個貴人出了十兩金子,把她買下了。
“恭喜這位大爺!現在,這名清倌兒就是你的了,回去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
在一片淫.蕩的笑聲中,罩住賀蘭飄的麻袋被打開了,而她也-被滿屋的燭火照的幾乎睜不開眼睛。看清了她的容貌後,一個腦滿腸肥的男人有些失望的嘆口氣,但還是寬容的拉起她的手:“原以爲是個美人兒,沒想到是個黃毛丫頭!算了,算了,看在你是個清倌兒的份上,就和老爺回家吃香喝辣吧!只要你把老爺伺候好了,有你好的!”
男人說着,在賀蘭飄的臉蛋上狠狠一捏,把賀蘭飄疼的險些叫出聲來。她惡狠狠地瞪了那個男人一眼,對着他的手臂下意識的一咬。男子痛呼一聲,一巴掌狠狠扇在賀蘭飄的臉上:“賤人!你居然敢咬我,真是活的不耐煩了!退貨!”
“大爺,別啊!”老鴇慌忙陪笑臉:“這丫頭還是姑娘家的,自然怕生。等大爺調教好了,還不是可人兒一個?”
“是嗎?”男子有些疑惑的望着賀蘭飄:“長相平庸也就罷了,性子還那
樣壞,真是不討人喜歡。”
“不喜歡你就別買啊!”賀蘭飄出言譏諷:“那麼大把年紀了,也不知道好生保養,偏偏自討沒趣。”
“你!”
男子大怒,又在賀蘭飄的臉上狠狠扇了幾巴掌。賀蘭飄自然知道她現在是多說多錯,但她看到男子那張豬頭一樣的胖臉就會忍不住譏諷。豬頭男定定的望着她,突然笑了:“好,夠潑辣,我喜歡!小丫頭,老爺我會好好調教你,讓你知道女人該懂的柔順!跟我走!”
豬頭男說着,一把扛起賀蘭飄就要往門外走去。賀蘭飄拼命掙扎,真恨不得與豬頭男拼個你死我活。豬頭男把她扔在了馬車上,可沒有蕭墨的好脾氣,脫了衣服就想霸王硬上弓。賀蘭飄對他又打又罵,又咬又踹,已經是淚流滿面。可就在她絕望至極的時候,馬車停了。
“怎麼了?”豬頭男從馬車中探出頭去:“誰敢攔我的路?”
“你的車上,坐着我的妻子。”蕭墨微笑着望着豬頭男,俊朗如同天神:“你能不能把她還給我?”
“放屁!這丫頭是我買的,與你有什麼關係!”
“太遺憾了。既然不肯把她還給我,我只能要了你的命。”
蕭墨說着,對着豬頭男的頭頂輕輕一拍,豬頭男就軟軟的倒下了。他走到賀蘭飄身邊,一言不的把身上的外衫脫下,罩在她身上。賀蘭飄呆呆的望着他,沒有說話,神情驚恐的就像個被傷害的小貓。蕭墨輕輕一嘆,揉揉她的腦袋:“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哇……”
賀蘭飄終於哭了出來。她趴在蕭墨胸膛,哭的是泣不成聲。蕭墨一怔,有些僵硬的着任由她在自己的胸口放聲哭泣。賀蘭飄拿他的衣服擦拭眼淚,抽泣着說:“你怎麼纔來!我好怕!”
蕭墨愣住了。在他人生的二十五年中,從來沒有哪個女子說過會等他,會需要他,而他也無法想象怎麼會有人這樣的弱小。只是一個土財主罷了,居然就能傷她,而她居然也咬人?一直以爲,她是反抗我的時候才這樣,原來在她心中我就是和那個長相齷齪的男人是一樣的?呵……
“跟我回宮吧。”
“我不要。”賀蘭飄任性的說道。
“爲什麼?”蕭墨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我想喝酒。”
“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我就挑戰,怎麼了?誰讓你們約好在百花樓見面的!如果不去那兒,我怎麼會被抓住?”
“我說的是城東的百花樓,而你去的那個是城西的……是有名的黑店。”
“啊?那……那也是你們的錯!”
賀蘭飄不依不饒的瞪着蕭墨,把自己受的氣都泄到他的身上。蕭墨很是無語的望着潑婦般的賀蘭飄,神色突然一凜:“有人來了。”
“啊?”
“應該是百花樓的追兵。”
“怎麼可能!”賀蘭飄不可置信的望着窗外,果然看到許多點着火把的人正朝他們趕來。
“早就聽說百花樓服務一流,賣女人還保證護送回家,看來果然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