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不會知道,我險些就愛上了你……呼呼,真的好險!如果花燈節那天救我的人不是你而是蕭然,或者是鶴鳴,那該有多好?我曾經想原諒你做的一切,但你又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把我送人……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無數個夜裡,我都是想着如何報復你才能支撐下去!可我,爲什麼在看到你的時候就會高興,就會忘記了我身上的傷痕到底是誰的功勞……蕭墨,你是沒有心的人。喜歡你,太累了。所以,我決定,再也不喜歡你,再也不爲你難過了。真的。你不值得。”
賀蘭飄笑着對蕭墨眨眨眼睛,眼中竟然沒有一絲傷感,滿是清明。望着她潮紅的臉蛋,望着她開朗的微笑,蕭墨知道她是徹底放開了。可是,難道放手就那麼容易嗎,賀蘭飄?
不,不行!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膽敢說她不在乎我!她是我的女人,永遠都是!看來,我也許該給她留個烙印,留點教訓……
“你醉了。我送你上樓休息。”蕭墨說道。
“不要!你放開我!混蛋!”
賀蘭飄手舞足蹈的阻止蕭墨,但蕭墨不顧賀蘭飄的掙扎,走上前去,把她抱起。賀蘭飄很輕,他覺得自己就好像抱着一片羽毛一樣,手中沒有一點重量。他輕輕把賀蘭飄放在酒樓柔軟的大牀上,吻着她誘人的嘴脣。她的脣上有着淡淡的酒氣,也有着淡淡的甜味,讓他忍不住品嚐。他突然很想擁有這個可愛的娃娃,讓她只屬於他一人。
“做我的女人吧。”蕭墨說。
“行啊!”賀蘭飄藉着酒意,咯咯的笑着,吻上蕭墨的脣。
行啊,您就死撐吧!自己明明那方面有缺陷,還說這種話,有意思嗎?難道是知道我不可能再喜歡他後,故意說這些話來顯示他不是沒能力,而是不願意?蕭墨,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讓我做你的女人!
“你……不會後悔嗎?”蕭墨嘶啞的問道。
“不後悔,一點都不後悔!哥們想上就上,千萬別客氣!”
“那麼,我要進去了。”
“行啊!快快快,別浪費時間!”
能進去我跟你姓!蕭墨啊蕭墨,你爲什麼還是這樣的死鴨子嘴硬?難道非要到最後關頭才肯說實話嗎?哈……
賀蘭飄惡毒的想着當蕭墨氣餒的從自己身下滾下去的場景,惡毒的想着她拍着蕭墨的肩膀說“哥們沒事咱還年輕多喝點xx腎寶再多吃點x哥肯定會好”的場景,不由得輕笑出聲。可能是酒意逐漸涌上來的關係,她只覺得眼前的蕭墨越來越模糊,讓她幾乎看不清楚。與身體的酥軟相比,她的大腦卻異常的亢奮。
頭好暈,身體好軟……可我真的很高興。明天,我就能離開,就能離開這狗皇帝,離開這要命的命運了!我啊,不想和與賀蘭飄有關的人再有任何牽連呢!從明天開始,我只是我——賀蘭飄!
賀蘭飄想着,笑着摸上蕭墨的臉,對着他的脣主動一吻。她的舌尖細細的勾畫着蕭墨脣角的弧度,伸進他的口腔,
在他的脣齒間輕輕畫圈。她不知道,她的吻已經把這個冷靜男人心中的火焰點燃了,而她是又那樣嫵媚,又是那樣囂張的望着蕭墨:“來啊。”
在下一秒,蕭墨狠狠地吻住她,用盡全身力氣,這種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渴求,陌生的可怕。
他一直不碰她,是不想以後留有後患,也是……害怕自己會對她產生身體上的眷戀。可是,真的會……留戀嗎?還是說,得到了以後,就像得到其他女人一樣,很快就沒有了興趣,隨手拋在一邊?明明知道她想走,又爲什麼想要留住她……
不管怎麼樣,他已管不了那麼多了。傷害她也罷,後患無窮也罷,他只是要得到她。在她即將離開這裡之前,讓她變成他的女人。這種渴望,實在是太過強烈,連他自己都沒有料到。既然想了……那麼,就這樣做吧。
溫熱的感覺,柔軟的觸感,霸道的掠奪,帶着他熟悉的味道包圍着賀蘭飄。她睜大了眼睛,看着蕭墨放大了的臉、似乎感覺到了血一直在往臉上衝着,心跳快的彷彿就要衝出胸腔,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她明白將要生什麼,雖然對蕭墨不能人道的身體很是放心,但她的心,到底是亂了。
賀蘭飄下意識的去推蕭墨結實的胸膛,卻現他的身體和她一樣火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的身體已經漸漸癱軟,但是蕭墨完全沒有停止的意思,直至她完全癱在他的懷裡,任由他的汲取。
頭,越來越暈了。她緊緊的閉着雙眼,不敢看蕭墨令人窒息的眼眸,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而她……終於昏睡了過去——在這麼曖昧的氣氛下沉沉的睡去。
“天……居然睡着了……”
蕭墨頭痛的望着自己身下那個在關鍵時刻居然睡着的少女,有些不可置信的輕輕拍打她的面頰。賀蘭飄的臉隨着蕭墨的手掌微微轉動,均勻的呼吸,低垂的睫毛,無一不顯示她是真的睡過去了。安靜的入眠的她,沒有了往日的張牙舞爪,也沒有了再次見面時的冷漠呆滯。這樣的感覺,真好。可是,她的沉睡是因爲酒醉,還是因爲……醉荷衣?
蕭墨拉起了賀蘭飄的手。賀蘭飄纖細的手腕上,有肉眼幾乎看不清的兩道紅色血痕,就像有人用指甲輕輕劃過一樣。果然,是醉荷的毒作了麼……已經是第二次了。再作的話,她就會死吧……像現在這樣,那麼安靜,那麼美麗的死去……
蕭墨輕輕撫摸着賀蘭飄的臉龐,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緊緊摟着她,睡覺。今天,他收穫良多,所以他的心情也不錯。
他知道了金國民衆對大周的佔領並不太大反應——當然,這和葉文暴虐、他嚴格控制軍隊並對百姓提供戰資補償不無關係。而她……似乎終於恢復了往日的鮮活。真好。
不會忘記,呆呆的躺在金國黑暗屋子中、那麼無助又悲涼的她。她纖細、瘦弱,彷彿隨時準備放棄生命。所以,他突然想帶她出去看看,讓她看下不是所有的金國人都能傷害她。就當是……臨別的禮物吧。
賀蘭飄,我說謊了。當你問我是不是有一
點不忍心的時候,我說“沒有”,但我知道我說了謊。望着你體無完膚的樣子,望着你呆滯的眼神,我有些不忍。但我們都知道,就算時間倒流,我也只可能做出這個決定。我沒有告訴你,你還活着,我真的很高興……你活着,真好。
我放你離開。兩個月的時間,應該能讓彼此冷靜,仔細思考下一步該做什麼了吧。如果真的到了要殺你的那天,我會不會不忍心?我不知道……不如到那天再說吧,呵……
蕭墨緊緊的摟着賀蘭飄,俊美冷漠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類似茫然的表情。他把賀蘭飄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臂彎裡,望着這個熟睡的就像小貓一樣的女孩,輕輕一嘆。一種奇異的心情,如同滴入水中的墨滴一樣在他的心中,在他的身體蔓延,讓他有些緊張,又有些許的愉快。他不明白這種感情到底是什麼,只知道就想這樣的抱着她,一直不放手。
賀蘭飄……你到底是什麼人?那樣的古怪,那樣的脆弱,卻又那樣的堅強。如果你是她,你們的性子爲什麼會截然不同?如果你不是她,你爲什麼會有着那無法仿造的蝴蝶胎記?
終於得到水琉璃了。當你滿是鞭痕的手把那塊玉石遞給我的時候,我現我更注意你的手——一定很疼吧。你……會怪我嗎?可你爲什麼要對我笑?是原諒,還是根本就不屑憎恨……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蕭墨終於沉沉的睡去。他的與賀蘭飄糾結在一起,不分彼此。可是,只要到了夢醒時分,它們也會乾脆的分離……
第二天。
當賀蘭飄再次醒來的時候,驚恐的現自己正躺在蕭墨的懷中。蕭墨均勻的呼吸着,緊緊摟着她,而他們二人都……沒有穿衣服……
這是怎麼回事?我記得昨晚和蕭墨……天,難道我真的酒後亂性,把他給那個了?不可能啊!他不行啊!而我的身體也不疼……大家都說第一次的話會疼,看來蕭墨……果然不行啊!
賀蘭飄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身下的牀單,現牀單上果然潔白一片,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她輕輕把環在自己腰上的蕭墨的手臂掰開,正想下牀,卻被蕭墨猛地一拉。
“啊!”
賀蘭飄不受控制的倒在蕭墨的胸前,應該把他撞得很疼。可是,蕭墨睜開眼,只是對她微微一笑:“你醒了?”
啊啊啊啊!不要一大清早就對我放電好不好!赤裸的上身,凌亂的頭,強壯的肌肉……這樣的男人不能人道還真是太可惜了!
也許是感覺到賀蘭飄正呆滯的看着自己,蕭墨也有着怔然。他望着眼前這個衣衫不整,滿臉通紅的女孩,下意識的摸摸她凌亂的頭,不由自主的說:“昨天……”
昨天?難道他想提昨天在我身上又沒有成功的事?蕭墨,你也有今天!
賀蘭飄惡毒的望着蕭墨,脣角揚起譏諷的光芒。一直以來都被這個狗皇帝欺凌壓迫的她,終於覺得手中有了一把可以直捅他心窩的利劍。她惡毒的笑着,特得瑟的笑着,腿還一抖一抖的。蕭墨望着她那麼囂張跋扈的樣子,臉不由得一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