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的長映襯細緻的臉頰,原本就小巧的下巴,越的尖尖。
順着看下,他沒有穿鞋,如玉般雕刻而成的雙足骨架纖美,端端的生的好看。他美麗的如同精靈一般,笑容像夏日裡淙淙的泉水流過心田。他面容素淨,卻帶着極致的美,美麗乾淨的讓人幾乎挪不開步子。他笑着望了一眼賀蘭飄,對鶴鳴說:“國師大人,你的藏品怎麼那麼小?難道你換口味了?”
他的聲音不同於一般男子的低沉,而是明朗清脆。鶴鳴望着他,微笑着開口:“多謝皇上誇獎。不過,小賀蘭是我的,我不會把她交給皇上的。”
“好絕情啊……果然是隻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國師大人果然不喜歡我了。”
少年說着,苦着臉望着鶴鳴,而賀蘭飄此時才苦惱的現他與鶴鳴演戲、裝柔弱的功都夫都是一流的。鶴鳴見怪不怪的輕摟賀蘭飄,嬌嗔道:“皇上又在欺負人了。賀蘭還小,你這樣可是會嚇到她的。”
“是嗎?呵呵……”
故意忽略鶴鳴BT的語調,從他們的對話中賀蘭飄驚奇的現這個外表柔弱的少年居然是大名鼎鼎的齊國皇帝花慕容。早在大周的時候她就聽說齊國皇帝不光文韜武略樣樣精通,而且貌若仙人。他上陣殺敵之時需要戴着青銅鬼面面具才能樹立軍威,不讓士兵望着他的美麗容顏都忘記了正身在戰場。她原以爲傳聞中的皇帝是位英姿勃的少年,卻沒想到他那麼纖弱,又那麼出塵脫俗。這樣的少年,彷彿與血腥絲毫沾不上邊,可就是他,平定了齊國長達三年之久的叛亂,手刃數百名仇敵……
“爲什麼這樣看着我?”花慕容笑眯眯的望着賀蘭飄,眼中卻有着淡淡的戒備。
“因爲皇上好看啊。”
賀蘭飄下意識的回答,然後恨不得把自己當場咬死。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每次見了美男都會被迷的七葷八素,喪失了理智,心裡的想法也那麼容易就脫口而出……她鬱悶的望着花慕容,而花慕容楞了一下,開懷的笑着:“賀蘭小姐真是可愛!以後,你不許稱呼我爲皇上,和鶴鳴一樣私下叫我的名字——慕容即可。我能叫你賀蘭嗎?”
“嗯嗯!”賀蘭飄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真是有趣的女孩……鶴鳴,比起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來說,你這次總算有些品味了。”
花慕容說着,從椅子上徑直走下,來到賀蘭飄身邊。他長的並不是頂高,只比賀蘭飄高出小半個頭,與風華絕代的鶴鳴大人站在一起怎麼看怎麼相配。出於前世所看的腐女小說的影響,賀蘭飄面紅耳赤的在腦中想象他們依偎在一起的畫面,越想越興奮。而花慕容,一把抓住她的手,細細看着她手腕,對鶴鳴微笑着說:“果然醉荷衣。從手部的紅線來看,已經作兩次了,再作一次的話就必死無疑。鶴鳴,你真是讓我傷腦筋啊……”
全場皆靜。
鶴鳴望着面色慘白的賀蘭飄,摟着她的手緊了緊。花慕容輕輕一嘆,繼續說:“如果只是醉荷衣的話,我能解。只是,你血中除了此毒之外,還有着一種不知名的毒物。那毒
物被一種藥物壓制,暫時沒有作,但久存在你的血液中,遲早會毒……賀蘭,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怎麼下手都那麼毒?”
“是嗎……看來我的爹爹和丈夫都對我不錯啊……呵呵……”
賀蘭飄的臉上還滿是淡淡的笑容,但心中的傷口再一次被觸及,鮮血直流。
花慕容望着賀蘭飄絕望卻故作鎮定的雙眸,有些安慰的說:“你不要着急。因爲你血中兩毒物混合,形成新的奇毒,我也不能保證一定能解毒成功。我會先幫你研製醉荷衣的解藥,但會不會適得其反還很難說。如果可以的話,還是找到下毒之人,只要能要到毒物配方,一切就好辦了。”
“賀蘭的毒,連慕容也爲難嗎?”鶴鳴有些意外:“我總以爲你的醫術是天下第一。”
“一山更比一山高,對於醫術我也只是略知皮毛罷了。鶴鳴,我會盡力,但結果我不能保證。”
“好。賀蘭,你要相信慕容,他可是全天下排名前三的醫師呢。他一定會給你解毒的。”
望着鶴鳴難得的溫柔體貼,賀蘭飄也艱難的笑了下。她深知這個兩個人都沒有任何理由幫助一無所有的她,能盡力而爲,已經是最大的承諾了。反正遲早要死,不如在死前,過着自己想要的生活吧。自由自在,沒有陰謀的生活。
“賀蘭,你怎麼了?”花慕容同情的拍拍她肩膀:“不要難過,要相信我。我剛纔只是把最壞的打算和你說下罷了,讓你有個心理準備。你的毒,不是無藥可救。所以,開心起來吧。”
“謝謝你,慕容。不管結果是什麼,謝謝你們。能在死前認識你們,也是我的幸福。”
賀蘭飄說着,輕輕拉着花慕容與鶴鳴的手,滿臉真誠的感激。花慕容只覺得一股暖流涌上了心田,終於明白鶴鳴爲什麼會爲一個女人來求他了。這樣的女人,有着一雙世界上最純淨的眼睛,而這是皇室中最罕見的雙眸了……
“時間不早,客人們都在等着了。去晚宴吧。”
在花慕容的帶領下,鶴鳴與賀蘭飄參加了齊國的晚宴。今天受邀出席的都是齊國的重臣、外國的君主,整個宴會熱烈而溫馨。與大周朝拘謹、一板一眼的宴會不同,齊國的晚宴地點選在湖邊,用餐完畢的賓客可以在湖邊四下游走,欣賞夜景。湖晚宴進行到一半時,大家都三五成羣,親切的應酬。
妖孽清貴的鶴鳴與美貌不羈花慕容都很受在場女賓的注目。但是比起冷淡、還有些孩子氣的慕容而言,公主們還是對善於討取女孩關心的鶴鳴更爲關注。
賀蘭飄站在鶴鳴身邊,望着鶴鳴神色怡然、舉止優雅的與衆人應酬,又現了這個男人高貴、自信的一面。她不知道,外人面前高雅的國師,與私下牛皮糖一樣的鶴鳴,到底哪個纔是真正的他?也許,兩個都是吧……
賀蘭飄無聊的看着鶴鳴遊走於花叢中,長長的打了個哈欠。她見鶴鳴沒有注意與她,就自顧自的走到湖邊的涼亭中,吃着桌上擺放着的點心,望着湖中的月色。就在這時,一個俊秀的男子站在她面前,微笑着說:“
這位姑娘,不知道在下是否有幸與您共同賞月?”
搭訕?難道這是傳說中的搭訕?終於也有男人向我搭訕了嗎?
賀蘭飄心中一喜,故作羞澀的點點頭。男子很開心的站在她身邊,繼續展開攻勢:“姑娘也是齊國皇室的人嗎?”
“算是吧……”鶴鳴是花慕容的人我是鶴鳴的人,所以算是齊國的人吧……“不過,我可不是什麼身份高貴的人,只是個婢女罷了。”
“不像啊!”男子誠心的恭維:“姑娘容貌美麗、氣質高貴,一看就不是爲奴爲婢的人。我會看點面相,姑娘以後一定會前途不可限量。”
是嗎?帥哥說話就是中聽,呵呵……
賀蘭飄與男子愉悅的交談,覺得今晚真是一個美好的晚上。男子談的興起,伸手就去握賀蘭飄的手,卻突然驚叫一聲,痛苦的捂住了手部。他的手不知道被什麼扎傷了,而賀蘭飄也突然看到了一個黑影站在了她的面前。那容貌、那身影,是傷害了她無數次,她一輩子無法忘懷的噩夢。
是他!他怎麼來了!是反悔了,再來抓我回去的嗎?我不要!
因爲太過害怕,賀蘭飄下意識的就拋棄那個已經受傷的男子,越過重重包圍,一下躲在正在和美女們交談甚歡的鶴鳴身後。鶴鳴有些意外的望着賀蘭飄突如其來的親暱,笑眯眯的說:“小賀蘭怎麼啦?想我了嗎?”
“是啊是啊!鶴鳴大人,不如我們回去吧……”
賀蘭飄站在鶴鳴身後,儘量蜷縮着身體,拉着鶴鳴的衣袖苦苦的哀求。鶴鳴一怔,卻看見一個久違的人正朝他們走來。蕭墨望着躲在鶴鳴身後的賀蘭飄,微微一笑:“哥們兒躲我躲的真順溜啊。”
不要學我說話好不好!這樣的話從蕭墨口中說出,真的好奇怪……還有,這下死定了……
齊國皇宮中,電閃雷鳴。不是因爲天氣,而是因爲兩個絕美的男子散着殺意的眼睛。他們就沉默的對視着,一個平靜如水,一個邪魅狂妄。
賀蘭飄呆呆的望着他們,正想逃走,被鶴鳴一把摟在懷中。鶴鳴邪獰的摟着賀蘭飄,挑釁的望着蕭墨:“不知道這位公子找我的未婚妻做什麼?我可不希望我的女人和其他男人有關係。”
啪啪啪!這是全場女性同胞心臟破碎的聲音。她們都不可置信的望着鶴鳴,一個個臉上滿是難以掩飾的失落。賀蘭飄身體僵硬的躺在鶴鳴懷中,心中早就心亂如麻。
鶴鳴大人!難道您還嫌場面不夠亂嗎啊啊啊!讓我被那麼多女人嫉妒不算,還當場給蕭墨沒臉!他起火來可是很可怕的!你不怕,可是我怕啊……
“你的,未婚妻?”蕭墨玩味着鶴鳴的話語,脣角露出了殘忍的微笑:“我怎麼沒聽說?”
“你……你沒聽說的事情多着去呢!”
賀蘭飄仗着有鶴鳴撐腰,迅反駁了一下,然後掙脫出鶴鳴的懷抱,又躲在鶴鳴身後。對於賀蘭飄反駁蕭墨的表現,鶴鳴十分滿意。他得意的望着蕭墨,目光中滿是挑釁,而蕭墨只是沉靜的望着賀蘭飄:“到我身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