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賣色相?
蕭戰微微一愣,他萬萬沒有想到,面前這個水曼婉能夠說出這樣的話,要知道,大家閨秀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此等女子嬌滴滴小姐身,不應該有如此膽氣。
“理由,說一說爾的想法,本太子倒是想要看看,堂堂水大小姐,竟然能夠出賣自己的色相來完成目的,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蕭戰並沒有覺得這個女人多麼偉大,恰恰相反,他很反感如此隨便的女人,大家閨秀就是大家閨秀,雖然不必做到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不能如此輕浮。
水曼婉微微一愣,她很清楚這句話的意思,原本想要藉助這次機會表忠心,以此化解仇怨,畢竟得罪大梁太子爺可不是鬧着玩的事情。
“殿下恕罪,小女子並非紅塵之人,所謂的出賣色相,只是想要不惜一切代價幫助殿下進入成安縣,小女子用性命贖得罪殿下之責!”
水曼婉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面前這個太子爺過於謹慎,自己如此這番話語,不但讓人懷疑,更是丟了大梁的臉面。
哼!
蕭戰冷哼一聲,揹着雙手走到近前,看着跪在地上的水曼婉,說道;
“你要記住,命是自己的,也是大梁的,丟了性命不但是丟你自己的命,也是丟大梁的臣子命,此時出賣色相,不但是出賣你自己的臉,更是丟了大梁的臣子臉,丟了本太子的臉!”
此般話語,猶如一記重拳打在水曼婉的身上,面色通紅,羞愧不已,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此時此刻,水曼婉後悔不已,不但當初有眼無珠未識太子身份,今日更是錯話連篇,丟失了女兒身的尊嚴,跪在地上,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殿下恕罪,子不教,父之過,小女不懂事說錯話,水稷在這裡給殿下賠禮,給大梁黎民百姓賠禮!”
水稷率先開口,心中對面前這個太子爺略有不滿,畢竟自己的女兒已經如此真誠表態,如此針鋒麥芒的掐着不放,多少有些過分了。
蕭戰知道這個水稷心中有些不服氣,那一句給大梁黎民百姓賠禮便已經證明了一切,但是,此時的他已經徹底將荊霍收服,已經完全無後顧之憂。
況且,蕭戰並不是故意刁難水曼婉,一個女人,能夠出賣自己的色相,一種可能是被逼無奈,另一種可能便是另有所圖。
“好,既然你水稷主動承擔責任,那就斬了你,給大梁黎民百姓賠罪!”
蕭戰說完這句話,轉頭看着水曼婉,嘴角微微上翹,眼神色眯眯的上下觀察着,隨即說道;“出賣色相,本太子觀爾體型玲瓏,前有山峰,後有陡崖,這般姿色,定是有所圖謀,直言不諱方可達成目的,否則,父女二人便留下吧!”
水曼婉這一刻滿臉恐慌之色,她很好奇,爲什麼面前這個太子爺能夠看穿自己的想法,如此這般情況,十分不解的看着自己的父親,想要在父親那裡找到答案。
可是,此時的水稷亦是一臉迷惑,面前這個太子爺說話聽起來像是故意刁難,可是,一旦深究起來,又好像一切都是圈套,一切都在太子爺的計劃之中。
“殿下息怒,小女之所以要出賣色相,首先是因爲仇怨,在成安縣有我們水家的仇人,那個人殺了小女的哥哥,其次,成安縣固若金湯,想要靠近都是十分困難,想要進入,需要非常手段!”
水稷很清楚現在的狀況,如果不如實說出真相,面前這個太子爺真的有可能送他們父女上路。
蕭戰也沒有回話,揹着雙手,眼神掃視着兩人,那一雙彷彿要殺人的眼神,猶如一把尖刀,刺入兩人的身體。
水曼婉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這樣的事情她根本就沒有想到,本以爲動一點小心思,能夠幫助自己哥哥報仇,又能夠將之前得罪太子的事情化解,一舉兩得,沒想到被直接看穿。
水稷畢竟年長很多,知道這樣的情況並沒有讓太子殿下滿意,雙手相疊,恭敬的行了一禮,說道;
“殿下恕罪,微臣之前並未講明,上一任少府乃是臣的哥哥,而與哥哥一同被殺的還有小女那未曾謀面的表哥,也是指腹爲婚的夫君!”
夫君?
蕭戰微微一愣,沒想到其中還有這樣一層關係,輕輕點了點頭,擺手示意兩人起來,說道;“本太子不喜歡藏藏掖掖的人,既然其中有這麼多的緣由,那就下不爲例!”
“謝殿下!”
水稷露出激動的笑容,再一次參拜。
水曼婉鬆了一口氣,緊隨其父之後,雙手疊加,深鞠躬參拜,說道;“謝殿下!”
問題解除,一萬人的隊伍,在這一刻增加到一萬三,壯大速度格外的驚人。
“啓稟殿下,兵士已經完全整合,十大統領由春,夏,秋,冬,年五位統領帶領各部跟隨殿下進入成安縣,另外五位統領留下接應,加快速度融合接收之人。”
項文柏畢竟是曾經的鎮邊軍副將,安排這些事情手拿把掐的事情。
蕭戰很是滿意,擡頭看了看天空,接近於正午,衆人需要加快速度,否則,成安縣的人一定會察覺到異常。
“項將軍留下接應,成安縣的情況還不確定,此行最重要的環節便是外圍衝擊,希望項將軍不要推辭,吾之性命便交給項將軍了!”
蕭戰之所以說這句話,是擔心項文柏爭論不願留下,現在的情況是兩股勢力分開,必須有一個信得過之人鎮守。
項文柏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直接跪地參拜,雙手相疊,行禮道;“殿下安心,末將定將守好外圍,時刻準備進攻!”
好!
蕭戰暗道一聲好,轉身帶着衆人出發,五千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前往成安縣,十輛稅銀車行駛在人羣中央。
一個時辰後。
不遠處,成安縣的牌樓出現在視線中,兩隊士兵守護在左右,路中心擺放着鹿砦阻攔行人與車輛。
“站住,成安縣管制,沒有通行令牌速速離去!”
士兵口氣十分的蠻橫,手中長槍舞動,那樣子彷彿來人不離開便會被立刻斬殺一般。
荊霍上前一步,拿出那枚殘玉簡,擡手晃了晃道;“令牌在此,速速將道路讓開!”
守衛士兵皺眉看了看,面露怒氣,手中長槍一抖,呵斥道;“大膽匪徒,竟敢持都城廢棄殘玉簡充數,找死!”
蕭戰聽到這句話,知道事情有了變故,踏步上前,手中匕首揮動,直接將守衛的長槍斬斷,擡手在腰間拿出令牌道;“齊王令在此,本皇子都不認識,爾等眼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