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蒼茫露,晨光沐浴身,心內盪漾波瀾起,練氣養體成真身。
潔白的玉簡成卷,內部雕刻細小字符,第一句話讓人很是難懂。
蕭戰手握着玉簡,雖然並不明白此卷何意,但是,他知道這卷玉簡不簡單,定然是內有玄機。
“這卷玉簡何意?你該不會是想要用這樣一卷意味難懂的玉簡,來換取自己性命吧?”
蕭戰手中握着玉簡,雖然此物很是玄妙,但是,他依然要套套話,否則此簡便是無用之物。
尚昊穹面色變得凝重,知道情況不對,自己好像是上當了。
“此卷乃是修行之法,想必你也見到了我那些兵的實力,如果不是你們人數太多,今日你根本沒有勝算!”
尚昊穹說這些話的時候滿臉得意之色,看得出他對此卷十分自信。
修行之法?
蕭戰對這個詞並不陌生,但是,那也是僅存在於書本上,如今真正面對,還是有些不太理解。
“如今說再多都是假的,如果此物是真的,那你現在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還是老老實實交代,此地的稅銀在何處,此地的兵馬在何處,那個蕭景仁在何處!”
蕭戰岔開話題,無論這玉簡是真是假,都不能在這種情況下弄清楚,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很簡單。
如此場合,如此重要事物,岔開話題方爲上策。
尚昊穹暗暗點頭,對蕭戰如此行事很是贊成,換做是他,此時也會是如此處置方法。
“成安縣並非我做主,也並非我佔據此地,一切事情皆是家族統籌,至於資金,一直都是家族掌管,成安縣只不過是一個誘餌罷了!”
尚昊穹說這些話的時候很是誠懇,表情看不出一點破綻。
不過,蕭戰很清楚眼前的狀況,如果成安縣沒有任何線索,這些人不可能廢如此大的周章,至於誘餌一說,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好,既然這些都是尚氏一族統籌,本太子相信你也不可能知道那麼多事情,誘餌就沒有必要在此地保留了,畢竟大梁之國土,不應該出現特殊管制地帶!”
蕭戰說完這句話,轉身的那一刻,對年統領使了個眼色,擦肩而過之際,輕聲說道;“嚴加註意此人,只要不死即可,切不可給其療傷!”
年統領雙眼猛睜,點了點頭,內心十分的震驚,他是完全沒有想到,面前這個太子爺竟然有這般城府,不相信任何人,每一步都留有後手。
進入成安縣,外面留有援兵,每一步行動前皆是雙向行動,如今將成安縣少府生擒,依然留有後手,不殺,不放,抓在手中留作人質,真難以想象,這就是傳說中不理朝政的太子爺。
年統領內心無比震驚,但是,很快便將內心的震驚壓下,快步上前,將尚昊穹拉起來,整個人綁在兩根竹竿上,命令十名士兵看守。
“太踏馬的陰險了!”
尚昊穹此時被綁在竹竿上,心中那個恨呀!咒罵也只能是無聲抗議,不敢有一絲一毫表現出來。
踏步走出這片水藍草困局,蕭戰擡頭四顧,面露疑惑之色,對此地設計很是不解,開口問道;“尚昊穹,你設計此地,不應該一絲優點沒有,本太子想知道背後的設想!”
“回稟太子殿下,這個設計完全是爲了迷惑外人,以備不時之需,畢竟身處府邸,一旦被人強攻,偷襲,都將第一時間面對強敵,這樣能在第一時間規避危險,而且,那些異術之人身有異味!”
尚昊穹被綁在竹竿上,猶如羊肉串,動彈不得,身體發麻,說話變得客氣了很多。
蕭戰輕輕點了點頭,第一時間他猜測的也是這麼個原因,只是沒想到,這些水藍草還有掩蓋異味的效果。
異味?
蕭戰忽然察覺,這個異味有問題,難道說那些人已經是死人,只有死人才會出現這般狀況。
不過,轉念一想,蕭戰便將自己的這個想法推翻了,因爲那些人還有致命弱點,如果是死士,不應該有這個弱點。
咚!
震耳欲聾的響聲自遠處傳來,隨即,只見在不遠處升起滾滾濃煙,濃煙方向正是少府府邸。
“尚昊穹,你到底埋伏了多少人?”
蕭戰怒了,自己帶進來的這些士兵一個都不能少,這些兵已經經過了考驗。。
尚昊穹此時被綁在竹竿上,嘴角不經意間露出一絲冷笑,但是,很快便被他掩飾掉了,裝作十分委屈說道;“太子殿下冤枉,相同的兵力,埋伏在府邸,如今的成安縣已經無兵可用!”
成安縣與其他地方不同,並沒有城牆,穿過樹林便是絕地泰維溪河,所以,只需要將正北方駐兵即可。
如此這般,成安縣中心地帶並無特別之處,建築零散,以少府府邸爲中心向外擴散,四條街道四通八達。
“管不了那麼多了,發信號,讓項文柏帶兵進入!”
蕭戰很清楚,這個尚昊穹在搞鬼,乾脆不和對方糾纏,用絕對優勢的兵力將此地包圍。
尚昊穹聽到這句話,面色變得凝重,眼珠子轉動,急忙說道;“太子殿下不可,如果大兵進入,叢林中的守衛定會截殺,那樣麻煩可就大了,畢竟數萬兵力!”
等的就是這句話!
蕭戰心中暗自冷笑,確定了這數萬兵力,接下來的行動便好辦了。
“年統領,帶着兵馬前去接應,所有少府士兵,一個不留!”
蕭戰走向少府府邸,主角已經抓住,其他人沒有必要再留下了。
就在這時,自少府府邸衝出十幾名士兵,士兵衣衫殘破,雙手空空,滿臉的驚恐之色。
“站住,如若敢逃走,本太子保證讓爾等死無全屍!”
蕭戰擺手命令衆士兵包圍上去,根本不給這些人反應的時間。
“草民南孤萍,拜見太子殿下,還請殿下爲草民主持公道!”
一名衣衫殘破,頭髮髒亂的士兵,快步上前,直接跪在了地上參拜。
南孤萍?
蕭戰滿臉疑惑,這個名字陌生得很,而且,名字聽起來怪怪的,有點像女人的名字。
“成安縣申冤,爲何不去找本地少府,卻要告御狀到本太子面前?”
蕭戰揹着雙手,注意力始終在此人身上,一旦對方有異常舉動,一定第一時間將其斬殺。
南孤萍跪在地上,擡手將頭頂的髮簪取下,一頭長髮飄蕩,擦掉臉上的污漬,一張潔白的女人面容出現在眼前,隨即再一次參拜,說道;
“回稟太子殿下,草民一家皆被本地少府尚昊穹所殺,還請殿下爲草民做主!”
“你說的可是此人?”
蕭戰轉身擺手,指着綁在竹竿上的尚昊穹,說道;“南姓,想必你應該是南山洞府的倖存者,不過,你可知尚昊穹將悠露奇卷交給本太子了?”
“太子殿下被騙了,悠露奇卷修煉將會變成不人不鬼,喪失理智的怪物,因爲,他根本就不知道修煉之法!”
南孤萍此時道出了一個驚天秘密,那就是這個悠露奇卷乃是害人之物。
蕭戰聽到這句話,表面上沒有任何變化,內心卻升起陣陣寒意,如果真的修煉悠露奇卷,豈不是死翹翹了!拿出匕首,盯着尚昊穹說道;“你太不誠實了,本太子豈能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