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可敵國!
荒谷山洞足有足球場般大小,密密麻麻的排滿了木箱,木箱上鎖嶄新異常,有幾口箱子蓋子還未合上,能夠看出清理時間不長。
“打開箱子,本太子倒要看一看,尚氏一族到底猖狂到何種地步!”
蕭戰對尚氏一族有此等財富並不意外,他好奇的是,自己那便宜皇上老爹,爲何會任由此事發展,不管不問。
遵命!
三名士兵快速上前,將山洞內的箱子全部打開,一瞬間,整個山洞彷彿都被金元寶,銀元寶點亮。
如此盛況,讓所有在場之人看了,無不心生寒意,皆被眼前的情景所震懾住。
“尚氏!”
蕭戰看着眼前一箱箱金銀,轉頭看着荊霍說道;“丞相此行的目的便是這些箱子吧?現在的狀況,本太子就將這些箱子交給丞相纔是最合適的選擇!”
“不敢,這些金銀皆是國庫的財富,微臣豈敢染指,微臣亦不能染指!”
荊霍反應很快,知道這句話是在試探他,急忙解釋。
蕭戰微微一笑,他並不是試探之意,的確是想要讓荊霍管理這些金銀,擺了擺手說道;“荊丞相誤會了,本太子是真心想讓丞相來接收這些金銀!”
“殿下明示,微臣真的不知罪從何來,微臣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荊霍身體顫抖,匆忙下跪磕頭,不知自己何處做錯了。
荒谷洞穴,能夠站在這個位置的人不多,荊霍如此慌亂下跪,讓另外三名統領見了十分尷尬。
蕭戰擡手把荊霍攙扶起來,微笑着搖頭,隨即說道;“荊丞相多慮了,本太子豈有懷疑丞相之心,此事事關重大,需加強保密,除了在場之人外,不得對外傳出一絲消息!”
“微臣遵命,此地的事情,絕不會傳出一點點風聲,只不過,殿下一定要相信微臣的忠心,微臣絕對沒有任何異心!”
荊霍躬身行禮,保證不會泄露一點消息,但是,因爲恐懼,再一次解釋自己沒有異心。
蕭戰並沒有解釋,他這一次的確沒有試探之意,單純的想要封鎖消息。
“荊丞相多慮了,丞相之忠心天地可鑑,此行最重要的事情乃是這些稅銀,尚氏一族謀劃多年,這一次突襲成安縣,乃是出其不意顯奇效,但是,如今消息難免會泄露,返回都城途中,必然會艱險異常,唯有委屈丞相了!”
蕭戰很清楚眼前的情況,十大統領倒是可以信賴,不過,都城的情況未知,此行攜帶稅銀歸去,定然會遭到攔截,須提前佈防。
荊霍聽到這句話,眼珠子一轉,知道情況變複雜了,眼前這個情況好像是在尋找誘餌,如果真的是那樣,自己豈不是被拋棄的那個人。
“太子殿下所言有理,如此多的稅銀,想要安全返回都城,須謹慎行事,微臣對殿下忠心耿耿,只想時刻伴隨殿下左右,護殿下週全!”
荊霍避重就輕,根本沒有說到正點上,兜兜轉轉,最後還是表了一波忠心。
蕭戰知道這個傢伙害怕了,並沒有繼續與之交談,回頭看着年統領說道;“年統領接下來安排人,準備車輛,將這些稅銀裝車,凡有阻攔者格殺勿論!”
“遵命!”
年統領畢竟是軍營出身,行事雷厲風行,從不拖沓。
蕭戰暗暗點頭,對這些人他還是很滿意的,這也讓他對面前的荊霍手下留情。
“殿下,此次押送稅銀回都城,過於危險,還是讓微臣押送,殿下在暗處跟隨,雙重護衛,前後照應!”
荊霍很清楚眼前的情況,一旦面前的太子爺一個不高興,或者是內心生疑,他這個戴罪之身,都有可能腦袋搬家。
蕭戰點了點頭,上前拍了拍荊霍的肩膀,說道;“荊丞相有此心,本太子深感欣慰,不過,這一次要兵分兩路,丞相帶着稅銀秘密回都城,吾帶着假稅銀做誘餌,引開那些謀反之人!”
“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太子殿下以自身做誘餌引開截殺之人,恕老臣無禮,殿下爲何不集中兵力護送稅銀回都城?”
荊霍有些不解,以現在的兵力,一路趕回都城完全不是問題,爲何要冒險兵分兩路,如此這般,豈不是在削弱自己的力量。
蕭戰輕輕點了點頭,對着一名士兵說道;“去將水稷找來,速度要快!”
“是!”士兵回答的很乾脆,躬身行禮,快速離去。
士兵離去,整個山洞中只剩下蕭戰與荊霍兩人,空蕩蕩的山洞,開口說話,迴音震響。
“丞相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空箱子,這一次行動之所以分開押送,完全是因爲東邊境的段飛飆,如果稅銀落在其手中,他便有了起兵的資本,一萬兵力,在此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蕭戰心中擔心的不止段飛飆一人,尚氏一族的實力不單單隻有這些,只有將稅銀安全送進都城,才能夠開始着手清理這些人。
荊霍原本擔心自己的地位,如今聽到蕭戰提防的不是他,臉上的緊張之色漸消,躬身行禮說道;“殿下放心,微臣現在就去辦。”
荊霍離去,一路小跑,知道這是最後一次考驗,安全的將稅銀送回地城,之前的所有罪名都將一筆勾銷。
時間不長,水稷快步走進山洞,看着眼前一排排的木箱,散落在地上的金銀元寶,滿臉呆愣之色。
“水稷接令!”蕭戰沒有一刻耽擱,知道眼前最重要的還是要快速行動。
水稷自呆愣之中恢復過來,匆忙下跪,說道;“水稷接令!”
“現命令水稷準備同等大小木箱,裝滿石塊,前往平口山待命!”
蕭戰始終不放心荊霍此人,自己身邊的人太少了,只能時刻提防,方能保全性命。
“遵命!”水稷雖然不明白此爲何意,但是,他很清楚一件事,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
不拖泥帶水,行動迅速,整個山洞中的稅銀被清空,足足三百六十六口大箱子,讓人激動的同時,亦是氣憤尚氏一族這麼多年的狂妄行徑。
至此,成安縣的稅銀徹底被蕭戰收入囊中,至於那些埋伏在樹林中的士兵,在尚穆被俘以後,紛紛選擇了投降,畢竟這些人不是尚氏一族的直系,收編要容易很多。
荊霍帶着二十輛馬車浩浩蕩蕩的離開,東,南,西,北,中,五位統領護送,看着箱子上的封條,每個人臉上皆是佈滿了緊張之色。
“殿下,如此這般離去,會不會中途出現什麼事情,畢竟丞相乃是……”
項文柏面露緊張之色,欲言又止,話只說了一半。
蕭戰看着身後的二十輛馬車,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搖頭說道;“沒關係,荊丞相只不過是誘餌,包括我們都是誘餌,又有何可擔心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