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前輩,這個自然是周芷若,因爲葉文的弟子中就這麼一個姓周的。何況剛纔那孫二孃已經說過周芷若如今依舊坐鎮蜀山。
郭老前輩,肯定是自己那個五弟子郭靖了,從這人口中的語氣大致上可以推斷,這兩位都是頗受江湖人崇敬的人。
最後那個南宮前輩葉文想了一陣,最後還是詢問了一下才曉得是徐賢的徒弟南宮煌這小子天賦也是絕佳,可惜沒有李逍遙那般的狗屎運,最終沒能破碎虛空。不過葉文奇怪,按說以南宮煌的天賦,即便沒有吃到什麼天才地寶,如今這修爲也不應該弱了,可是聽這人的口氣,對那南宮煌似乎不甚在意?
“據說南宮前輩早年爲同門師弟報仇,結果受了內傷,是以修爲難以精進!”,這樣的傳言究竟有多少可信性,葉文也不知曉,但終歸是知道了一個緣由,葉文隨後又大致的問了一下後,卻再也沒有什麼所得了。
揮揮手將這幾個惡人一一誅殺,葉文最後所見的就是孫二孃一副可憐相與自己討饒。
“早知所作必有後報,又何苦來的?”
孫二孃卻道:“這些年朝廷連年與那些叛賊交戰,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吃不上飯,稱當我想做這營生麼?”
葉文不語,心中雖然曉得事出有因,但是也明白這一羣人的惡行非是一兩句話就可以彌補過去的,一揮手直接取了孫二孃性命後,將這不大的店鋪也盡數毀成了粉塵不留片點於世之後,這才駕起劍光直往東北方向飛去。
他此時已經曉得自己是在西州南面,也就是說在這九州的西南之地,若想到自己當初所在那蜀山派,需要飛一個對角線。
好在他如今可以御劍飛行,速度也是極快,雖然兩地相距極遠,但對於如今的葉文來說也不算什麼問題只是御劍橫空之後,葉文突然升起一個念頭,卻不知道這九州之外的地方,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心下好奇倒是不着急先回蜀山了,而是駕着劍光直出九州之外,然後用了好些時日的光景將這九州之外的地方大致的瞧上了兩瞧,最後終於知道了這個世界的全貌。
原來這九州之地,再往西面卻是一個直通天際的山脈,起碼以此時的人來說他們休想登上山頂,當然這對於葉文來說不是什麼問題,徑直飛到山巔之上,然後向下張望,發現這山峰底下就是一大片的海水,看來這片大陸到這裡就走到了盡頭了。
而東海之外雖然有許多海島,卻沒有太大的陸地,一直飛了好一陣,葉文發現面前出現了直通天際的山脈——a卻是已經繞了一圈了,看來這九州鼎中的世界也是與地球一般是個球型。
極北之地倒是有大片大片的陸地,目前那商朝江山,實際上不過佔了這陸地的一半不到,不過那北面大部分都是荒地,竟然沒有半點人煙加上非常寒冷,倒也沒什麼人居住一——不過葉文卻發現早年魔教的叛軍似乎在開發這片地區好像是準備直接在這片土地上建國了。
南面就沒有什麼了,走出商朝的江山沒有多久就是大海,也就是說這個世界就只有這麼一片大陸,剩下就是海水和島嶼並不存在可以孕育另外一個國家文明的大陸。
想來是九州鼎中醞釀世界參考了外面,加上乃是華夏先祖所造法寶因此沒有什麼白人黑人之類的人種。
心中有了瞭解,葉文終於在書山縣外落下了劍光。實際上他這幾日四處亂轉,倒也不是胡亂折騰,他是準備瞧一瞧,然後看看有沒有可能讓九州鼎成爲自己的人才培養基地。
首先不說旁的,這九州鼎若被自己完全煉化了,那就代表這個世界將成爲自己所擁有,自己豈非成了這個世界的神?世界的演化也都將在自己的操縱當中,自己完全可以像是寫小說塑造一個主角那樣塑造一名弟子出來,若是這個人爭氣直接破碎虛空出了鼎,那蜀山派可就又多了一個戰力了。
不過這事情只有一個大致的雛形,能不能成還得以後再說,眼下還是着緊先把蜀山派的事情辦了吧!
踏步來到蜀山腳下,葉文隱約間能夠聽到書院裡傳來的朗朗讀書聲,自打那蜀山別院改成了書院之後,行過路過這裡的人從單純的武林人士變成了文武夾雜,貧富皆有。再加上不遠處的書生、俠客兩個村子,因此蜀山腳下越發的熱鬧了起來。
葉文此時左瞧右看,這地方儼然快要成了一個市集,好在市集的位置選的不錯,稍稍偏離了通往蜀山派的那條正路,這也給想要去蜀山派拜山的人讓出了道路來。
本來他是準備直接上山的,不過此時卻想要四處看看。他也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着急要見衆人,但是卻總給自己找些理由四處亂晃。
“莫非是近鄉情怯?”
搖了搖頭,葉文從一個擺放着販賣粗糙的文房四寶的小攤子前離開,隨即就有一些比較貧苦的書生接過了葉文讓出來的位置去那攤位上挑挑揀揀,葉文回頭瞧了瞧,看到這書生身上穿着的衣衫與蜀山派的制式衣衫很是接近,不過相比起那此弟子們更方便練武的衣衫,這書生身上的,應該是正宗的文士長衫。
他這一瞅,卻引起了旁邊一個人的注意,只見那人上下打量了下葉文之後,見葉文身上衣衫華美不俗,只當這是個富家公子:“這位兄臺,莫非是來蜀山書院求學的?”
葉文一愣,轉過頭後就見到了一今年約二十四五的年輕人,手捧着書卷與自己笑着打招呼,身上穿着的也是蜀山書院的那身長衫,看來這也是個書院的學生。
稍微還了一禮,葉文搖頭道:“不是!”
隨後見到這人一臉奇怪,似乎又想發問,葉文便道:“在下是想要上蜀山……”
那人聽到後臉上猛的一變,再沒了剛纔的好臉色,竟然哼了一聲轉頭就走,弄的葉文一陣莫名其妙暗自唸叨了一聲:“難道如今重文輕武?這些書生瞧不起練武的?”
可是想想好像不是這麼回事,更重要的是蜀山書院本是蜀山派的產業,就算重文輕武也不至於到這種程度吧?
心下奇怪,腳下步子自然就快了幾分得虧葉文的速度快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就算有人見到一個人前一秒還出現在自己身旁,下一秒就不見了蹤影也只當是自己眼花了,而不是大白天的見了邪祟。
以葉文功力,其實幾步間就可以到那蜀山之上,不過他許久沒回多少也想看看周圍的景色有多大變化,是以動作就慢了幾分,優哉遊哉的往山上去。
即便如此,他的速度也比大多數人快的許多,不過一路上葉文發現有許多提刀帶劍之人都往蜀山上趕,其中不乏神色兇狠的傢伙,不像是前來蜀山作客。
見到這般景象,葉文就意識到情況好像有點不對勁,當下也沒了繼續看景的心思,運起輕功徑直奔向山頂。
他這一提氣急行眨眼間就來到了山頂,停在了蜀山派大門外。倒不是說他不想進去,而是他被那許多江湖中人給攔了下來,這羣人都聚集在大門口這裡,慢慢的往裡擠着那大門如今被堵了個水泄不通,除非自己想要躍牆而入否則還真別想進去。
“出了什麼事情?”
心下驚詫,不自覺就把話給說了出來,沒料到身旁還真有人接了茬,轉頭看了看葉文後好奇道:“這位兄弟不曉得這裡出了什麼事那又來此作甚?”
葉文轉過頭,見到那人是一箇中年漢子大約三十出頭,虎背熊腰,身高起碼得有一米八五往上,背上揹着一柄大環刀,一臉納悶的打量着葉文。
“在下是有些旁的事情,所以來拜訪蜀山派的!”,葉文雖然沒有說出真話,但是想想他要說自己是葉文,怕是沒誰會相信,弄不好還會引起旁人嘲笑,所以乾脆用句模棱兩可的話對付過去就走了。更關鍵的是,他想知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漢子哦了一聲,不過看向葉文的目光就有點複雜了,瞧的葉文一陣不舒服,最後不得不追問了一句:“何故這般瞧着在下?”
“卻不知道兄弟你來這裡是爲了何事?”那漢子隨手一抱拳:“在下吳起,不曉得兄弟怎麼稱呼?”
葉文隨口道:“在下姓葉,熟悉的人都稱我六子……”
“的……”那漢子聽到葉文這稱呼一陣驚愕,卻是葉文這一身穿着打扮以及行事氣度俱是不俗,卻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麼一個俗的不能再俗的名字。
若葉文穿着點粗布短打之類的,叫這麼個名字也就叫了,可這一身華美長衫硬說自己叫葉六子?這就有點讓人難以相信。
葉文初時也沒意識到自己隨口起的名字有哪裡不對,可是當吳起那懷疑的目光不停的打量自己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那隨口編的名字確實是太不靠譜了。
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葉文直接將話題轉到了旁處:“話說,這許多人堵在這裡,究竟是因爲何事?”
吳起見葉文不願意說,曉得當今江湖上也有很多人不願意將自己的事情況給旁人聽,不過即便心中理解,但終歸覺得這年輕人藏頭露尾的不是個痛快人,說話間也就沒有了先前那熱情勁,隨口應付着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東州王家的一今後輩被蜀山派一個弟子殺了,所以王家就廣邀同道來與蜀山派討個說法!加上蜀山派這些年裡行事越發的霸道,所以不少人都趕來看蜀山派的笑話。”
“東州王家?”葉文仔細想了想,也想不起東州有什麼王家,許是自己破碎虛空之後冒頭的家族。
只是相比這些,他更在意的是後面那句:,蜀山派這些年越來越霸道,當然,他現在也不清楚這事情究竟是誰對誰錯也不可能直接就認爲是自己那些弟子們做了錯事,究竟如何他倒是還要問個清楚。畢竟隨着蜀山派越來越強勢,樹大招風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東州王家的那今後輩是因爲什麼被殺的?”
吳起聽到也沒太在意,只是奇怪的瞧了眼葉文:“這事情江湖上鬧的沸沸揚揚,兄弟不知道?”
葉文只好道:“這些年一直在山上修行,近些1日才下山,是以並不曉得!”
總算是用這個還算對付的藉口糊弄了過去,葉文靜靜聽着吳起給他講解這事情的經過。
原來事情本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蜀山派的一個弟子在外行走的時候,到了東州後看上了一今年輕女孩,本來追女人嘛,也沒什麼只是東州王家一個晚輩也看上了那個姑娘。
若只是如此,也沒什麼,大家各使手段公平競爭,誰追的到也就完事了,偏偏那王家的後輩說了幾句嘲諷的話,然後蜀山那弟子也嘲諷了幾句一言不合兩人就打了起來,結果那王家後輩的武功着實是有夠稀鬆,被那蜀山弟子一劍就刺穿了心窩,登時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就這樣?”
吳起道:“我聽到的就這樣,不過看今日這架勢,好似沒那麼簡單!”
葉文踮着腳又瞧了瞧,發現前面人擠人,入目除了後腦勺還是後腦勺,雖然他可以憑藉神念以及琉璃瞳瞧見裡面情況,但終歸有些不爽——一到了自己家竟然進不去門?
氣惱之下也就不管那麼多,周身使出先天紫氣氣勁,然後直接擠進了人堆當中,此時勁氣纏繞下,那些尋常江湖客哪裡招架的住?幾乎是一被碰到立刻就歪向一旁,結果本來密密麻麻的人羣中硬生生被擠出了一條路來。
“哎呦!誰呀?”
“擠什麼?擠什麼?都人踩人了還往要擠什麼?”
“誰踩知,“靠哪個孫子抓老子的命根子?”
“……”
葉文運起功力在人羣中竄來竄去,別人也連是誰都沒瞧清楚就不見了其影子,只能無奈的在那裡罵罵咧咧一陣,然後繼續往裡面張望看看究竟會有多大熱鬧能瞧。
片刻之後,擠進前排了的葉文收了功只站在第二排往裡面張望,此時他前面還有人,但卻不影響他的視線了,而且裡面的人也不會注意到他。
雖然剛纔從吳起那裡聽了大概的情況,但是葉文還是想看看究竟怎麼回事,同時他想要知道自己這些後輩,準備如何處理這些事情。
“兄弟好強的內功!”
才一站定,葉文就聽到身旁傳來吳起的聲音,轉過頭一瞧,就見到這漢子竟然也擠了進來,稍微一尋思就明白了過來,定是自己往裡擠的時候這吳起反應過來,立刻就跟了上來,結果葉文前面開路,他不費什麼力氣也一併進了來。
葉文四下一瞧,發現衆人都聚集在大門這裡,再往前卻是一羣蜀山派弟子,手持兵刃惡狠狠的盯着他們,看來他們不敢繼續往裡去,也是忌憚蜀山派的實力。
見到這般情況,要說不得意那也是不可能的,只是隨後他就見到,一個頭發雪白,看起來面相不過二十六七上下的女子從正殿中走了出來,然後與站在人羣之前的老頭遙遙對立。
然後衆人就瞧見了一副很是奇持的畫面,那個已經鬚髮皆白的老頭見到那女子後,竟然先施了一禮:“晚輩王鵬祖,見過周前輩!”
“譁!她就是周老前輩啊!”
“看起來不過二十多的樣子!”
“還道是江湖謠傳,莫非這蜀山派真有尊以長生不老的神仙法門?”
便只有葉文,看着場中的周芷若心中長嘆一口氣:“那無崖子功夫有成後年過九旬鬚髮依舊潦黑如墨,傳功於虛竹後才變得一片花白!可芷若一身功力越練越強,本不應該如此,不知道是因爲什麼緣故,頭髮竟然全白了……”
心裡這般想着,旁邊那吳起感嘆:“這蜀山派的功法果然奇妙!”都沒有讓他覺得多麼高興。
這時候,就聽那王鵬祖道:“晚輩今日也並非是故意要找貴派麻煩,只是這事情,貴派若不給個解釋,我王家上下哪怕滿門滅絕,也勢不與貴派罷休!”
葉文一聽這王鵬祖的話,心中就曉得那事情恐怕不僅僅是吳起所講的那麼簡單,便冷冷瞧着事態發展。
一直站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葉文總算是明白了大概。
原來,那王家晚輩與那女子早已經情愫互生,甚至已經約好回家與各自家長明說,然後請家裡長輩出面將親事定下。
卻沒料到這時候那蜀山弟子竟然殺了出來,初時二人還顧念蜀山威名好生結好,沒料到那蜀山弟子越來越過分,最後才激的那妻家弟子要與他廝殺,最終丟了一條性命。
這事情,橫看豎看也是蜀山派不對,而且蜀山派後來也沒有個迴應,多少就有了蜀山派仗着實力強橫,不顧對錯只非着自家弟子的印象。
聽到這裡的時候,葉文已經惱了,他蜀山派雖然霸道一點,但也不是不講道理的霸道,不想五十年後竟然這般跋扈了?心下惱怒間,暗自將那幾個弟子通通罵了一通了,便連已經去世的嶽寧都沒跑了。
沒想到自己還真罵對了,正暗中罵着,就聽到旁邊一人道:“那行兇的蜀山弟子據說是已故嶽掌門的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