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感覺到幾股法力氣息出現附近,並且向自己靠了過來,都是築基期修士。
隱約間,有一個金丹期修士的氣息也在輕微涌動,但沒有靠近,似乎在觀察之中。
靠近之後,幾名築基期修士紛紛停步,仍隱藏在暗處沒有出來,只有一人出現在楊清面前,看清楊清的模樣後,他目光一閃,試探着問道:“請問是玄門之主座下親傳弟子,楊清楊道友嗎?”
楊清謹慎的答道:“在下正是楊清,閣下是?”
那築基期修士明顯稍微鬆了一口氣,而躲在暗處的其他修士,開始的時候都充滿了戒備之意,此刻也都放鬆下來。
楊清面前的築基期修士拱了拱手:“楊道友你好,我們都是大秦皇朝修士,奉命在此看護貴宗汪林汪真人的家眷,以防有不開眼的鼠輩打攪。”
“汪真人半年前返鄉,此地安全自然不需多擔心,但我等奉命行事,所以仍然留在此地,不曾離開。”
荒海法會,楊清雖然沒有朱易、石天昊、汪林和嶽紅炎他們那樣耀眼,但也引起了外界的高度重視,即便他現在修爲還只是築基期修爲,但也已經進入了各大勢力的視線。
不爲別的,就爲他是林鋒六大親傳弟子之一,只此一條,已經可以引起他人重視。
其他幾名築基期修士這時也都從暗處走了出來,紛紛和楊清見禮。
在元神期和元嬰期的大佬們眼中,楊清或許還很稚嫩,可對於這些築基期修士來說,楊清已經當得起他們的禮遇,荒海法會上,楊清築基中期修爲擊敗築基後期的天池宗弟子方仲,足以證明他的實力,同時也彰顯林鋒座下親傳弟子滿門妖孽的風姿。
楊清爲人性格溫和有禮。與衆人見禮,沒有絲毫驕矜之色,令這些築基期修士如沐春風。
這時,一個留着三縷長鬚的中年男子出現在楊清面前,正是大秦皇朝安排在此地的金丹期修士。
楊清也同他見了禮,態度不卑不亢,叫着中年男子見了暗暗點頭。
“在下此次前來。是爲了尋訪我師兄汪林,不知……”楊清看了看眼前繁華的鄉鎮,那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我大秦皇朝着力建設南疆,此處是其中一個重點所在。”
“這裡人口越來越稠密,商貿也越來越繁榮,大秦皇朝已經有了在此建城的打算。不日就將動工。”
楊清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那中年修士沒有明說,但楊清自然明白,這一切都是汪林帶來的,或者說,是汪林和他背後的玄門天宗帶來的變化。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也不過如此了。
尋常人拜入修真宗門學道,能回家探親,成爲家族依靠,讓家裡人在鄉里鄉間地位提升,便已經很不錯了。
或者說得直白一些,能讓家人藉着他的威勢名號在家鄉橫着走。
而汪林的家鄉,卻因爲他的存在,正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從往日裡一個小鄉村,直接升級爲大秦皇朝南疆一個新興的繁榮地區,日後直接變成一座雄城。
周圍方圓近百里,所有人的命運都可能因此而改變。
那中年金丹期修士指着熱鬧的鎮子說道:“汪真人家現在在鎮東頭,他與父母居住在一起。”
楊清點了點頭:“謝謝,在下這便去尋他。”
看着楊清離去,一個大秦皇朝的修士搖頭嘆氣:“幸虧這位還是築基期的修爲。要不然我真要懷疑自己這些年修道全都白修了。”
其他所有人,連同那個中年金丹期修士在內,全都深以爲然的點點頭。
汪林半年前返鄉,在確定他結丹成功之後。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感覺自己過往的認知和經驗全部都被顛覆的一乾二淨,只覺着眼前的世界是如此陌生。
在汪林返鄉前沒多長時間的荒海法會上,他還只是築基初期的修爲,可等到汪林返回家鄉後,卻赫然已經是金丹期修士了。
短短不到兩個月時間,一下子修爲從築基期暴漲到金丹期,簡直是亮瞎所有人的眼睛。
若說汪林是之前隱藏了修爲,卻也說不通,荒海法會上別說元嬰期老祖了,一羣元神大佬在那裡站着,汪林究竟是金丹期修爲還是築基期修爲,對他們來說一目瞭然。
正因爲這樣,所以才讓人感到震撼。
消息傳回大秦皇朝都城西陵城,立刻讓每一個關注玄門天宗的人,把汪林的重要等級飛速上調。
在各大勢力的情報系統中,玄門天宗裡最值得注意的人無疑是宗主林鋒。
剩下人中,最受關注的則是林鋒一衆親傳弟子。
兩個護法苗世豪與康南華雖然修爲最高,都是元嬰期修士,但他們的來歷並不難查,同林鋒的關係也必然沒有蕭焱、汪林他們密切。
一衆弟子裡,朱易和石天昊關注度最高,這主要是因爲兩人的家世背景牽扯最廣,影響深遠。
大弟子蕭焱,他與朱易和石天昊的受關注等級基本等同,家世沒有那麼複雜,但實力足夠強勁,雖然沒有參加荒海法會,但行雲峰上與大秦崇雲太子一戰,已經讓他名揚天下。
接下來受關注的人,則是嶽紅炎,雪風國和烈風會的背景並不難查,聯繫她與大周皇朝之間的恩怨,在許多有心人眼中,也是值得重點關注的對象。
汪林雖然在林鋒門下弟子中排名第三,但受關注程度完全是倒數的。
可是此刻,汪林的受關注的重量級,已經直接超越嶽紅炎,甚至凌駕蕭焱之上,直追朱易和石天昊了。
現在對於玄門天宗中人,所有人都在暗暗關注,然後越來越發現,其中潛藏的可怕實力。
這幾名奉命看護汪林家人的修士,自然是對此認識最爲直觀的。
幾名築基期修士感觸還不深,那名金丹期修士反而能看出更多東西,之前汪林返鄉的時候。雖然看起來就彷彿一個平淡的普通人,但卻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那中年人模樣的金丹期修士心裡暗歎一聲:“玄門天宗到底是什麼樣的宗門,那位傳說中的玄門之主又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楊清雖然不知道這些修士心中所想,但汪林震驚世人,卻早已經是所有玄門天宗中人意料之內的事情。
……原因很簡單,當初汪林短短時間內從築基初期一路衝到金丹初期,連他們這些師兄弟們都嚇了一跳。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汪林算是將這句話體現得淋漓盡致了。
楊清走在鄉鎮街道上,禮貌的向這裡的居民打聽汪林家的具體地址,一路循着指點,向汪林家走去。
在問路過程中,也有許多議論聲傳入楊清的耳中。
“話說。那汪林真的是仙人了嗎?我看他平日裡也沒什麼出衆之處啊,跟我家那大小子也沒什麼區別。”
“應該是真的吧,連汪家自家家裡人都承認了,你是不知道,當年汪家,汪林父親那一房,其實很沒地位的。可是現在你看,汪家族長和一衆族老們,見了汪林他爹,都是客客氣氣的。”
“可是仙人,不都該是呼風喚雨,餐風飲露的嗎?你看那汪林,還幫着他爹孃幹活兒,要說他家裡現在也請得起傭人幫工了。汪家老兩口說是不習慣這種生活還好理解,那汪林爲什麼還要幹那種粗活兒?”
“哎呀,這你就不懂了,人家願意孝順父母,那是這人有孝心,不忘本啊,你們也都該聽說了吧。正是因爲汪林的關係,咱們這裡現在才這麼繁華,甚至馬上就要建城了呢。”
“就算汪林自己不是仙人,他肯定也找了一個好師父。好靠山!要不然,汪家也有其他子弟拜師修仙學道,汪林的靠山不夠硬,那些人怎麼會尊重他?”
聽着這些議論聲,楊清笑着搖搖頭,沒有理會,繼續向前走去。
路過一間大宅,突然一道霞光從頭頂飛過,楊清擡眼望去,心道:“這人看着有些眼熟啊,想起來了,在荒海法會上見過,似乎是三師兄的族弟。”
霞光是一柄長刀,那長刀上立着一個灰衣青年,練氣期修爲,卻是汪林的同族兄弟,汪卓。
汪卓看見楊清,臉上露出詫異之色,似乎在奇怪楊清爲什麼像普通人一樣在地面上緩緩行走。
但他還是停住了長刀,向着楊清行了一禮,這是他對於楊清築基期修爲和身後玄門天宗的禮敬。
楊清拱拱手,算是回禮,汪卓嘴脣動了動,目光最終流露出複雜黯然的神色,駕馭長刀轉身離開。
自從荒海法會之後,汪卓就已經知道,自己同汪林再不是一個檔次上,只不過,這次是他要仰視汪林。
而在汪林返鄉後不久,汪卓也回鄉探親,再見汪林,卻愕然發現,即便仰視,卻已經連汪林的腳底都看不到了。
楊清看着離去的汪卓,搖了搖頭,轉身邁步繼續前行,突然心中微微一動,向前看去,就見汪林正在街口處平靜的望着他。
此刻的汪林,完全沒有絲毫肅殺陰冷之氣,周身上下沒有絲毫法力波動,氣質外觀上看去,就彷彿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青年人。
這副模樣,也難怪不明真相之人,會質疑他的實力境界。
見到楊清,汪林點了點頭:“師父已經將你的來意告訴我了,隨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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