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艱難,唯一死。
富田義成他們明白如果真的選擇按照這個方法去做,絕對要犧牲很多士兵,而且還都是精銳。
但那樣又能怎麼辦呢?
總不能讓全軍都跟着陪葬吧。何況犧牲少部成全大部,本就是一個將領應有的職責。
更何況富田義成這些人也認爲,就算死了這5000精銳,憑藉剩下的萬餘兵馬也不是不能拿下信濃國。
雖然這個過程可能會很艱難,其中更是充滿了風險,但只要能夠奪取信濃國,那麼不管之前損失多少兵馬都能夠將功補過。
只是之前期待的立下大功,在道主面前嶄露頭角,這個願望怕是不可能實現了。能夠不被道主懲罰,他都該感到慶幸。
但現在只要能夠保得一條性命,繼續坐在這個高位上享受着權力帶來的一切。就算會受到一些侮辱和責罰,也總比丟掉性命,失去一切好的多。
“大人說的是爲今之計,爲了大局也只能夠犧牲那些士兵了。想來他們幽冥之下,也能理解我等,必然不會怪罪。”
一個將領模樣的人說道。
“正是,我等麾下士兵自從加入軍隊之後,早已抱着報效道主,馬革裹屍的準備。如今能夠爲了道場的大業犧牲,想來,他們不但不會怨恨,反而會高興我等給他們這麼一個貢獻的機會。這是大大的功德啊!”又一個將領說道。
“正是如此,大人還快快下令,施展陣法,時不我待。”
周圍剩下的人也是齊聲催道。
富田義成聞言,熱淚盈眶,一臉感動的看向周圍的將領,語氣有些哽咽的說道。
“衆將士能有此想法,真是讓本帥不知如何說,既然麾下勇士有報效之心,我自然不好拒絕。也罷,便成全了他們一番拳拳之心,好讓他們能夠完成報效道場的心願。”隨後他又繼續說道。
“來人,下令麾下5000二階武士軍團全部集結,全部到這軍隊中央來,我等施法破敵,就在此刻了。”
聞言,周圍早就等候已久的數名二階軍團的統帥,皆是一臉肅然、眼神堅毅。應了一聲,就轉頭前去召集部下了。
周圍的人也是一臉的凝重之色,相互看了看,最後將目光注視到那離開的幾名將領身上,眼神之中似乎有感動,但卻沒有說什麼。
“大人,我等也去招集部下,以待時變。”
又有三四人站了出來,這卻是其他普通軍隊的統帥了,現在要去準備破陣後的事宜。
他們麾下的軍隊在今後很長一段時間裡,將是信濃國方面軍的主力。能不能攻略信濃國,就要看他們那些士兵了,不容疏忽。
剩下還有11人聚攏在富田義成身邊,這些人或是之前就已經犧牲部隊的統領,現在麾下沒有任何軍隊統帥,就乾脆作爲一個高手坐鎮中軍。或者乾脆就是原本隨軍的供奉,作爲高級武力威懾信濃國的。
現在其他一些高手都要去指揮軍隊,這些人就聚集在富田義成的身邊,等會作爲突破陣法之後,充當尖兵衝鋒陷陣的存在。
時間過得很快,在這些頂層人員的注視下,5000二階的精銳很快就聚集到軍隊的中央,各自按照嚴格的方位排列起來,布成了一個新的陣法。
“既如此,諸君,我要開始了,爲我護法。”
富田義成一臉的嚴肅,目光還是那麼銳利,只是眼底深處是有一點不忍之色,但隨後就被隱藏。
“我等明白,大人請放心,只要我們還沒有死,就絕無人能夠跨過我們的身體到大人的身前。”
周圍的11人點了點頭,隨後身形一動,按照某種特殊規律的方位站立在富田義成的周圍,然後雙手掐動,又組成了一個小陣法護衛周圍。
看到自己周圍已經佈置了數道陣法防禦,並且周圍還有無數大軍阻攔,富田義成心裡終於安定了下來,開始專心的施展自己的陣法,準備破局了。
只見富田義成嘴裡喃喃說着些什麼,發出的音節充滿了魔力,讓人聽了忍不住沉迷於其中。
而聲音發出的震動傳播在空氣當中,隱隱與周圍產生了共鳴。
隨後天地之間彷彿迴應了這種音節,無數金色的光點開始出現,往後越來越多,漸漸的周圍上百米距離都是這種光點。
這些光點慢慢聚攏之後,竟然組成了一柄利劍的模樣。
金色利劍形態模糊,只能看出一柄劍的模樣的,劍刃處也沒開封,只是一個厚重鐵片模樣,極爲的粗糙。
但任何人只要看去,都能夠感受到這柄金色利劍的鋒利之意,那種衝透一切,斬盡世間萬物的意志,一下子就充斥了周圍所有人的心頭。
而金色利劍出現之後,那5000大軍身邊也出現無數光點,那數量更爲龐大,更爲密集。
無數金色光點聚集,又重複了剛纔富田義成周圍出現的狀況,不斷匯聚,最後凝聚成了一柄利劍。
這柄金色利劍寬約十丈,長約百丈,體積巨大無比,一下子就遮蓋了數百人的頭頂,將陽光東全部攔住。
不過下面的人卻沒有感到一點陰暗,反而覺得越發的刺眼,那金色光劍的光芒遠比陽光耀眼,其中蘊含的金銳之意更是刺痛所有人的身心,讓人一陣不適。
“不好,下面那羣人不知道搞什麼?情況有變,必須阻止。”
白色光幕外的那名黑霧人首領看到光幕內的變故,心裡一驚,連忙急聲對着身邊的人說道,隨後雙手快速掐動,想要催動光幕破壞。
光幕在催動之下,平整的簾幕之上一陣波動,如同浪濤一般,四處翻涌,卻又有着同樣的規律。
隨後就見光幕突然涌現出無數是白色細絲,如同遊蛇一般四處探尋。
這些細絲在周圍遊動了一會,隨後齊齊指向了一個方向,就是下方那些施展陣法準備破陣的士兵範圍。
找到目標之後,無數細絲劇烈晃動,彷彿在興奮一樣,然後如同游龍一般在半空之中不斷的沿着軌跡遊動,如同一柄利劍一樣,刺向了下方那正在全神貫注施展陣法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