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經過這兩場戰役,以及這兩個月的時間發酵,整個天下都傳誦者齊國軟腳蝦之名。
以往的齊國大漢,早已變成了那用來諷刺男人軟弱無能的俚語。
齊國的衰落,以及被諸國的鄙視,由此可見一斑。
對於這麼一個事情,齊國上下略有耳聞,不過很快就被他們忽略過去了。
齊王表示:這種小事情,不必在意,不必在意。
齊國的公卿大臣表示:君子動口不動手,我等斯文人,豈能與這些粗鄙莽夫相提並論。
齊國的普通百姓表示:啥?說咱家是軟腳蝦,哪個說的,站出來,看看咱家這魁梧的身形,是軟腳蝦嗎?咦,爲啥我的腿在抖?
“將士們,看看你們前面,那些雖然穿的裡裡外外像個人,但內裡不過是一些穿着人皮的軟腳蝦!他們看起來挺強大的,不過都是紙老虎,一戳就破,他們就是咱的運輸大隊長,將他們拿下,他們的衣服裝備就是咱的了!”
聯軍軍陣前,此刻大戰一觸即發,一支千人隊的將領,正騎着他的高頭大馬,不斷的跑來跑去,大聲的向着他麾下的將士鼓氣。
這種情景,整個聯軍浩浩蕩蕩排了數十里的戰場,隨處可見。
同樣,聯軍對面,齊國軍陣。
“齊國大漢們,最近有些流言,說咱們不行!告訴我,行不行?”一個滿臉粉黛,面紅耳赤,渾身手舞足蹈的小白臉有些站不穩的站在他正在使用的馬車上,用着嘶啞尖銳的聲音,跟着他前面的齊軍說道。
“行,行,行!”白臉將軍面前,無數一臉粗纊鬍子,神情激動的大漢,使勁的喊道。
嗯,白臉將軍有些感到不對。
前面那些氣勢如虹的士兵,爲什麼他們的眼神有點飄忽,握着兵器的雙手有點顫抖呢!
“錯覺,哈哈,一定是錯覺,對,沒錯,就是錯覺!”白臉將軍心裡這樣想。
沒過多久,戰鼓雷響,大軍交兵。
走在前方的,是號稱齊國永遠的守護者,戰無不勝的齊國精銳護衛軍。他們有一個響亮的稱號,齊國技擊士。
技擊士,齊國精銳兵馬,個個都武藝嫺熟,極爲擅長擊劍。是其玩特意從江湖遊客,地方豪俠當中選拔出來,以爲依賴的堅實力量。
這種技擊士,培養挑選極爲不易,哪怕以齊國冠絕天下的財富,都不能維持太多。如今整個齊國,全部都抓起來,捋一捋,也不過5萬的技擊士。
現在,這5萬齊國精神的象徵,軍中的神話,就走在戰場的前沿,向着每一個齊國人宣示着他們的強大,鼓舞着他們的精神。
技擊士的後面,跟隨者10萬齊國努力拼湊出來的精銳常備軍,他們的武力雖然比不上前面的技擊,但比起後方那些臨時抓壯丁的普通軍士,還是好看許多。
起碼,這10萬常備軍,每個人都經歷過一兩場戰爭,有着那麼一點點戰爭經驗,不會出現尿褲子的笑話。
而在更後方,就是齊國的青壯男丁組成的大軍。他們雖然沒有戰爭經驗,畢竟齊國承平已久,多年沒有戰事。
但他們卻全是20到40歲的壯年男子組成,個個精力充沛,身形魁梧,正是一個男人人生最巔峰的時刻。
最後方,則是那些老頭和小孩,以及一些女人組成的雜牌軍中的雜牌軍。他們的戰鬥力,就不多說。
反觀聯軍,他們的前方,乃是由趙,魏,楚,以及與齊國有着生死大仇的燕國共同拼湊出的精銳強軍。
這些兵馬人數不多,大概也就10萬,但卻是各國極爲重要的一支力量。
他們這些人,個個身經百戰,在之前歷年的戰爭中,與秦國,或者於北方的胡人,或者與聯軍中的一些國家,發生的戰鬥都有參與。
可以說,他們已經習慣了在任何地形,任何場景,任何形式之下戰鬥,並且往往能夠戰而勝之。
這種精銳,乃是一國鎮壓氣運的社稷重器,不能輕動。一旦動了,就是雷霆之勢。
在後面,就是一些之前剛剛參與過與秦國大戰,有着一些戰場經驗,但自身實力跟不上的老兵。
這些人,整個聯軍80萬大軍中,整整有着30萬。
最後面,則是聯軍新近拉出的壯丁,多爲一些更爲老弱病殘的老頭小孩,是各國之前拉壯丁的時候挑剩下的。
只是如今聯軍大戰連綿,發現自己的人手湊不夠了,這纔將這些人拉過來湊數。
雙方這麼一個組成,極爲繁雜,又極爲簡單。
片刻之後,雙方前鋒交戰,齊國的技擊是無愧他們的技擊之名。
一個個士卒,手裡動作極爲嫺熟,有着精湛的用劍功底。一柄柄長劍在他們手上使出了花,在陽光的照射之下極爲晃眼,宛若仙人一般。
就連對面的聯軍士兵,那一個個身經百戰的人,都有些看不透他們的路數,跟不上他們舞劍的痕跡。
不過,這裡是戰場,花樣再多也不如干脆的一劍來的有用。
這些齊國技擊士的劍就是舞出花來,也救不了他們的命。
撲哧一聲。
對面聯軍的士兵一劍刺進了技擊士的胸膛。
嗤啦一聲。
劍又從技擊士的胸膛抽出。
隨後,傷口處鮮血泊泊,技擊士睜大了眼睛,雙手微抓着什麼,一臉不敢置信地倒了下去。
這種場景在戰場的最前沿,戰鬥最爲激烈的地方,屢見不鮮。
這些技擊士,早就被長久平和的生活腐蝕了心。
在齊國上下都享受和平,追求繁華的時候,這些技擊士爲了自己的飯碗,也不可避免地改變了自己的堅持。
齊國的王公貴族,他們不想看那些簡單粗陋的殺人記憶,而想看那種宛若舞蹈,近似仙人的花俏劍法。
並且這種想法佔據了大多數,於是乎,能夠得一手花俏劍法,能夠將手中的長劍表演出一種藝術,就成了一個劍客劍法是否高明的衡量。
齊國上下,所有有志於功名利祿的劍手,放棄了自己原本的殺人劍法,轉而去追尋這種娘娘腔一般的劍術。
於是乎,如今戰場之上,這些用來表演的劍法,這些用來表演的劍客,如今又在聯軍士兵面前表演了怎樣花俏作死。
聯軍士兵表示:我們看的很過癮,繼續,繼續,最好後面的人也來這麼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