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富田義成有點癲狂的樣子,周邊的幾個人不由得有點心寒,但對於他所說的那個血色長龍的力量,事關生死,又不得不上心。
血色長龍,不就是他們麾下那兩萬餘士兵組成的陣法所具現化的一個形態嗎?
難道這個陣法還有更加強大的力量?
想到對面不過18個人,藉助了地勢的優勢,佈置一個陣法就有如此的威力。
在想想自己這邊兩萬多人,就算每個人的力量極其微弱,但組合起來也是一股能夠移山填海的龐大力量。
再經過陣法的增幅轉化凝聚到一起,超過對方藉助地勢的力量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更何況,這組成血色長龍的陣法,可是那位存在給予的。”
只能想到那實力深不可測,如淵如海的鐘御,心底不由得暗暗一稟,對於這血色長龍的威力,不由得更加的相信。
或許,真的有那麼一線可能,我們能夠成功突圍活下去。
這聚攏過來的17名軍中四階高手,經過富田義成的一說,不由得對於即將面對的危機有了面對的勇氣。
“到底是什麼辦法?難道這個陣法真的有那麼大的威力嗎?能夠突破這如同天壁的困境。”
其中有一人問道。
現在情況已經越發的危機,四周的白色光幕越發地聚攏,不斷擠壓着那些士兵的生存空間。
在邊緣處的一些士兵因爲要退無可退,被那光霧壓了過去,直接就化成一堆血肉,死的連個全屍都沒有,極爲的悽慘。
血色長龍也因爲活動空間極大的縮小,變得束手束腳,騰挪之間極爲彆扭,漸漸不復剛開始那般猙獰威勢,變得有些虛弱起來。
血色長龍下面的那些士兵,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消耗,個個臉上也出現了絲絲慘白之色,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沁透了他們的藍色衣衫,讓得衣裳與肉體徹底的粘合在一起。
時間已經等不了多久了,看這些士兵的狀態,就知道他們最多撐半個小時,就會徹底的因爲力量被抽調維持陣法而虛脫致死。
到時候這些士兵都死光了,哪怕他們這些將領能夠突圍,對於整個大局也沒有絲毫的作用。
身爲一隻軍隊的統帥,麾下士兵全部死絕,而統帥竟然還活着,這不是懦夫是什麼?
在崇尚武士道精神的日本,這種行爲被所有人鄙視,只要傳出去,那麼整個日本都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
甚至就連道場那一方,也會追究他們帶兵不利的責任,還是逃不過一個死字。
此刻聽到事情似有轉機,不由得不讓他們驚喜,連忙問道。
“其實這門軍陣除了能夠劃出血色長龍作戰之外,還有一種形態能夠爆發出比之血色長龍強大十倍的力量。不過此法太過於陰損需要付出太大代價。所以我沒有跟你們說,道主也只跟我一個人提到過。”
這些人聽到另一種形態,而且比之現在強大十倍的力量,都是喜的要昏過頭了。
如今血色長龍所爆發出的力量就已經足夠駭人了,遠遠超過了尋常的五階。雖然似乎還未達到傳說中神魔一般的力量,但也相差不遠了。
如果能夠再爆發十倍,想到這裡,他們都不敢再深想。
天啊,他們已經難以想象到底是怎樣一股天地偉力,絕對是屬於神魔才能擁有的力量。
“到底是什麼辦法?快說,事關緊急,如今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衆人連忙催問道,至於富田義成剛剛所說的陰損以及極大的代價,早已經拋之腦後。現在他們只關心能不能活下去,並且還是帶着大軍活下去。
“辦法很簡單,其實就是聚集一支足夠力量的軍隊,然後通過秘法將他們的潛力全部激發。彙集全身的力量用作一擊,再通過陣法的作用匯聚擴大,從而達到增強十倍的力量。”
富田義成緩緩開口說道,眼神之中有些陰沉,顯然這個方法他雖然十分心動,但如果真的用出,還是有點忌憚的。
“激發潛力增強實力……”
衆人在嘴中緩緩說道,一下子都明白了過來。
這樣確實能夠增強一個人的實力。
這種秘法很多人都知道,雖然沒有富田義成所說的十倍那麼誇張,但增強個兩三倍卻也並不稀奇。
如果真的能夠增強十倍的力量,用來破如今這個局,倒是非常的恰當,只不過。
只不過這樣用的後果,卻是極爲慘重的,甚至這個代價他們都有點承擔不起。
人的潛力是有限的,人的身體能夠承受的力量也是有限的,如果突然超過了這個極限,那麼必然要爲這個超越付出代價。
潛力被壓榨,人體就會迅速的枯竭。超過了承受極限,人體就會迅速崩潰。
而一旦這兩者集合在一起,那麼就等於用一個人的生命來發出這致命的一擊。
而如今想要突破這白色光幕的阻攔,一舉破掉他們的陣法。最爲快速有效的方法就是摧毀一座小山,徹底斷去他們的陣腳,讓他們的陣法沒有施展的前提。
可摧毀一座小山談何容易?哪怕這座山很小,但也有兩三百米的高度,周圍二三裡的寬度,哪裡是能夠輕易破壞掉的?
這需要一股極爲強大的力量。
而要使用出這種力量,哪怕能夠經過十倍的增幅,也是需要一批人數不少的軍隊來施展。
而這個數量,起碼也要5000左右擁有內力修爲的士兵。
這已經是整支軍隊近乎一半的力量的,如果一下子去掉,整個信濃國的攻略可以說就此崩潰,再也無力進取,只能夠困守北部等待援助了。
甚至如果信濃國內還有其他的力量支援,就連北部已經佔領的地盤都保不住,只能灰溜溜的退出信濃,成爲喪家之犬。
如果真的成了那樣的結局,就算現在保住一時之命,又能有這樣的好下場。
這是一個很艱難的抉擇,就連富田義成都難以下決定,心中隱隱發痛,所以纔將這個選擇權交給了他們,想借他們的手幫自己選擇。
辦法已經給出,並且也絕對有用。是生是死,就看他們這一刻如何抉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