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巨石劃破空氣的聲音,隨着指揮官的一聲令下在戰場之上傳來,尖銳刺耳,許多人都忍不住直接捂上了耳朵。
“砰砰砰!”
三米寬的巨石砸在城牆之上,那許久不經修繕的城市一下子就被砸出一個缺口,巨石滾動,將城牆之上站立的守軍砸得變形。
衝勢卻不減,一連帶着屍體劃出十數米,整個身體都被滾成肉泥。鮮血腦漿濺了一地,變成肉糜的血肉,已經鋪了城牆一地,周圍所有適才活下來的士兵身上都是血污。一副由生命之花開出的美景,在城牆之上綻放。
從來沒有見過這副慘樣的守軍嚇蒙了,直接吐了出來,有些人直接都精神崩潰,在城牆之上亂跑亂叫,以發泄心中的恐懼。
不過士兵是被嚇壞了,那些守軍的軍官雖然也十分的害怕,卻沒有太過不堪。畢竟大漢是一個武功鼎盛的朝代,四百年的赫赫軍威不是靠吹的,而是通過與四方蠻夷的戰鬥給打出來了,就算益州地處腹地,與世隔絕,但那些守軍軍官的基礎軍事素養還是有一些的。
看到城牆之上的情況有些不對,如果任由那些已經被嚇壞的士兵在那裡搞亂軍心,很有可能會引起守軍全面的崩潰,從而失去防守之力。
守將連忙帶着身邊的親兵,趕上去殺了那些已經失控的士兵,然後約束那些士兵回到原來的位置,控制局面。
城牆之上,隨着各級軍官的約束,慢慢的平復了之前的情況。守軍也慢慢恢復了之前的防禦,整個城池防禦工事也不至於完全失效。
不過,城池雖然有人守。但那些士兵發白的臉龐,有些抽搐的手腳,卻無一不證明了整個守軍整體士氣的低落,與對敵方那種攻城器具的恐懼。
下方的投石機校尉看到之前那些巨石造成的巨大功效,稍稍的滿意了一些,不過隨即嘴角露出冷笑,這才只是開胃菜呢,等一下再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纔是真正的攻城藝術。
“上火彈。”
隨着校尉的一聲令下,一塊塊渾身發黑的巨石,被放入了投石機的凹槽之內。隨後一個個士兵,帶着火把來到了巨石身旁。
“點火,放!”
校尉的聲音剛落,投石機旁的操作士兵就將手中的火把在巨石上面一點。轟的一聲,整個巨石身體就燃燒了起來,黑煙直冒,火光四起,映得身邊的操作士兵都臉色黑紅。
“轟轟轟!”
又是一聲巨響在天空中響起,不過這次不僅僅是巨響,天空中劃過了一道黑煙,巨石如同隕石天降一般,在空中燃燒,目的地卻落下了城牆方向。
由於巨石身上都塗了石油,所以火光十分的難以撲滅,不斷的燃燒。砸到城牆之上後,絲絲火光四濺,直接的落到了守軍的袍服之上,轟的一聲點燃了起來。
身上的巨熱使得守軍難以忍耐,大喊大叫地撲向了其他守軍,卻將火勢越硬越大,整個城牆之上陷入一片火海。
這種慘狀還沒有等待那些守將的平息,城牆下的投石機校尉,卻沒有放過這個大好良機。
立馬下令,麾下的士兵上散彈。這種散彈是巨石經過數道特殊的工藝製作,使其能夠在落地之時炸裂,分成無數塊小石,從而產生巨大的打擊範圍。
殺傷力上比那種巨大卻十分堅硬的巨石強多了,不但攻擊數量增多,覆蓋範圍也變大,並且難以躲藏。那種細碎的石頭經過那種衝擊,帶來了巨大的動力,打在人的身上,直接入肉數寸,並且難以清理傷口。
這不,這次的散彈一砸到城牆之上,當即就清空了一片。能夠站立的人少之又少,除了少數的幸運兒恰巧躲在空隙之中,整個城牆之上就傳來一片哀鴻遍野,
鍾御站在高臺之上,粗略的算了一算,發現經過投石機的三輪打擊,整個城牆之上的守軍起碼去了他兩三層,剩下來的人也是士氣低迷,隨時都有可能因爲稍大一些的刺激而潰敗。
看來投石車的效果還是蠻有用的嘛,不過現在已經可以退下了,經過這三輪的打擊,那些守軍也不是廢物,起碼一些躲避的常識還是知道的。
“生命還是真是脆弱啊!”看着那些守軍的殘樣,鍾御嘴上不由得感嘆了一句,不過接下來的所作所爲卻暴露了他的內心。
“讓那些投石車撤下來吧,該讓那些炮灰上了!”轉過頭對着身邊跟着自己的副官說道。
下令那些投石機推到後方,換成那些炮灰上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除了攻佔城池之外,還有將這12萬炮灰軍練出出他三四萬的精兵,用來爲自己接下來的攻城略地,制霸天下爲所用。
很顯然,經過之前自己那一番遠程攻擊藝術的表演,自己這邊的炮灰軍團士氣明顯高漲,連之前那有些害怕的畏戰情緒也消弭無蹤,對於城牆之上的守軍,也蔑視了起來。
雄赳赳氣昂昂地喊着響亮的口號,在軍官的帶領下向城牆快步邁進,一架架雲梯接近了城牆。
那些守軍現在還在剛纔的,恐懼情緒之下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那些炮灰接近的城牆腳下,才勉強在守軍守將的約束下恢復過來。
開始進行了反擊,準備好的巨石扔到了牆角下,甚至有些人就地取材,直接拿那些投石機砸上來巨石推了下去。
一時間也對那些炮灰造成了很大的影響,死了很多人。讓炮灰的腳步都有些裹足不前,僵持了下來。
那些守軍看到城下的軍隊並沒有,之前那種勢如破竹的威勢,一時間對於守下去的信心也足了許多。
炮灰軍團不時地攻上了城牆,隨後堅持不了多久,又被趕了下來,一時間雙方打的你來我往,有聲有色。
不過總體來說,還是那些炮灰的死傷人數更大一些,畢竟是攻城,就算自己這方的武器是比守軍要高,但在地理上還是有了很大的差距,落入下風是不可避免的。
一上午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整個城牆還是沒有拿下來,甚至連在城牆之上開闢一個,稍微大一點的立腳之地都沒有,往往不過上去,他四五個人就隨即被奪了回來。
不過鍾御並不着急,時間他有的是,只要在三個月之內拿下整個益東地區。那這幾天因爲攻城而消耗的時間,對於整個大局來說無關緊要。
按照現在的攻擊事態,只要自己不要在乎那些炮灰的性命,一批批的換上去,就算軍隊被打散編制也可以再次整編,還是可以衝上去,爲自己攻城略地。
比人數,自己有12萬可以供消耗的炮灰,而守軍卻只有2萬,就算全部都死光了也可以在本地強拉壯丁。
人嗎,有的是,就算韭菜一樣,割了一批,還有一批,割不完的。別的地方不說,就單單說這巴郡,就有他四十多萬的人口,壯丁起碼能拉它出十多萬來,用來攻破這個城池,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