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撇嘴道“那特麼也是黃毛小子啊,你兒。。。你說啥?你兒子叫啥?”
“額。。。三桂啊,吳三桂,上仙莫非聽說過犬子?”
靠,搞了半天吳三桂居然是你兒子,我特麼的居然一時把這茬給忘了,這特麼何止是聽過,簡直是大名鼎鼎如雷貫耳了。
明末最後一個猛將,一片石上一戰滅兩朝,衝冠一怒爲紅顏,大名鼎鼎的滿清平西王啊。
“行吧,既然你兒子就是吳三桂,想來應該沒什麼問題,就按你說得辦吧。”
既然是吳三桂出戰,那特麼還能有什麼問題,節操問題且先放一邊,這貨起碼能力肯定是沒什麼問題的,吳三桂虎將的名號起碼不是吹出來的。
再說了,正因爲最近惡補明末歷史,秦浩覺得這吳三桂的節操也未必就有什麼問題。
歷史上,吳三桂投降的時候崇禎都已經上吊了,要知道在這之前遼東軍將領投降滿清的可不是一個兩個,且不說他舅舅祖大壽就是其中之一,就連一人之下出將入相的他老師洪承疇都投降了,吳三桂如果真有投降之心,何必等到那個時候。
歷史上吳三桂本想幹脆投降李自成,可大順軍連一個手下都敢玩兒他的愛姬,換作是自己恐怕也是萬萬不敢投降的,更絕的是李自成還綁了他爹吳襄,走到盧龍,離山海關還有幾十裡的時候又給殺了,真不知李自成腦子裡裝的是不是大糞。
皇太極就不同了,論政治智慧,他能甩李自成一百零八條街,看看人家打什麼旗號入關的?給崇禎報仇!就當時的那個情況,吳三桂還真沒有什麼其他選擇。
之所以吳三桂後世罵名那麼大,甚至都蓋過了洪承疇,恐怕更多是因爲那首圓圓曲吧了,‘慟哭六軍俱縞素,衝冠一怒爲紅顏’,這一句千古名句成全了一個叫陳圓圓的女子,卻譜寫了咱漢人江山的一段悲歌,一戰滅兩朝,也特麼是千古頭一回了。
不過麼,現在秦浩來了,崇禎有更多的人可用了,這首堪稱文學瑰寶的圓圓曲,還是讓它別出現了吧。
當天晚上,秦浩看着這爺倆含淚惜別,吳襄的表情還挺複雜,隱隱有不捨,不安,不放心的各種情緒,吳三桂卻是意氣風發的很,小毛孩子也不知是藝高人膽大,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面對大名鼎鼎的毛文龍東江軍殘部,居然很難在他臉上看到興奮以外的神色。
“父親放心,此去一定把孔有德三人的狗頭帶回來祭旗。”
秦浩趕忙道:“三桂務必要分清楚主次啊,能全殲了敵軍固然是好,但也不要任性,記住,這次出戰最重要的標準只有一條,那就是速度。
除了速度以外其他的全都是錦上添花,即使你一個人不死的將他們全殲,但如果過了三個月的期限,一樣是有過無功,倒時候你爹,你舅舅,還有公孫瓚都得死,聽明白了沒有?你這肩上現在擔負的可是咱整個大明江山啊!”
“是!末將以性命擔保,保證完成任務!”
才十六歲的吳三桂,聽說整個大明的重擔都壓在自己身上了,興奮的找不着北,軍人世家出身的他十分明白,壓力,困難,風險,從來都是伴隨着收益。
雖然他也算是含着金湯勺出生,不過畢竟年齡資歷擺在那裡,想要獨擋一面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可現在就不一樣了,一旦自己在登州可以打得漂亮些,那他的未來簡直就是一片光明瞭。
至於輸,吳三桂沒考慮過,三個月打不下來,他一定也會死在衝鋒的路上。
說着漂亮話,吳三桂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帶着他的三千關寧鐵騎,登上大船後揚帆出海一點一點的消失不見,秦浩看着吳襄筆直的脊背,好像稍微彎了一彎。
秦浩用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勸慰道:“怎麼了?今天白天不是還跟我信誓旦旦拍着胸脯說你兒子沒問題麼?這纔剛走就擔心上了?”
吳襄一嘆,“唉,對手畢竟是大名鼎鼎的東江軍啊,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都是幾十年的沙場老將,三桂經驗少,末將是擔心他着了他們的道兒啊。”
秦浩哈哈大笑道:“放心吧,我對你兒子,可是比你這個當爹的有信心,兒孫自有兒孫福,我預感,你兒子一定會成爲大明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總兵。
哈哈,您就等着回京養老頤養天年吧,不過現在你最重要的是把錦-州守好,也別讓皇太極知道你這城裡少了三千關寧鐵騎。”
說着,秦浩就把他強拉着進城聊天去了,秦浩知道,這叫關心則亂,必須把他的注意力給分散,否則他今天晚上就不用想別的了,秦浩還指着他守錦州城呢。
之後,秦浩在錦州又待了兩天,兩天裡,皇太極的八旗兵依然只是佯攻爲主,主力還是集中在寧遠城下面,看來是不知道吳三桂出走的消息,這也算是難得的好消息,讓秦浩不由自主的歇了口氣。
“吳將軍,錦-州甚至整個大明的百姓可全靠你了啊,本仙人去公孫瓚那看看。”
“上仙放心吧,三桂雖然調走了三千,但末將還剩下兩千關寧鐵騎,隨時可以出城支援公孫督師。”
吳襄忍不住心裡腹誹,前兩天忽悠三桂的時候也說大明就放他肩膀上了,怎麼今天同樣一套磕,又跟老子使了一遍,估計一會兒還得扣公孫督師頭上,這位上仙怎麼張口就來,嘴裡沒點兒別的詞兒是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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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秦浩飛回了寧遠城,見到了公孫瓚,只見公孫瓚比兩天前好像還要瘦了點兒,忍不住說道:“我說你也悠着點兒啊,別皇太極沒打進來,你自己先累躺下嘍。”
公孫瓚此時正在沙盤推演,頭也不擡的道:“沒事兒,我的身體我知道,就是餓的,事情辦完了?”
“吳襄自己沒去,派他兒子吳三桂率領三千關寧鐵騎走海路去的,皇太極應該不知道。”
“哦,皇太極不知道就好,現在就看這位三桂賢侄什麼時候能有好消息傳來了。”
秦浩忍不住問了一句:“話說,你們的糧草至於這麼緊張麼?你不是說還能支持三個月麼?怎們連你都餓瘦成這樣了?”
“哦,沒有,是我自己減的,這三天來將士們每人分糧一斤,我自己一半,不換寡而患不均,登州有變,將士們都理解,只要爲將者以身作則,就亂不了,老實說,我還真是餓的有些頭暈。”
“你。。。你你你。。你瘋了麼?你自己腦袋都餓的迷糊,還怎麼指揮打仗?”
“嗨,沒事兒的,我以前深入草原打鮮卑的時候,經常這麼幹,習慣了,要我說大明的這些文官兒壓根就不會領兵,領兵哪裡需要什麼兵法韜略,最重要的就是這上下一心,跟你說,我這一餓,將士們可感動哩,不但沒因爲減糧而不滿,相反的士氣還提高了不少呢。”
秦浩聽得大爲震撼,也不知是喝了多少的假酒,還是間歇性缺心眼犯了,居然一拍桌子喊道:“公孫將軍好樣的,本仙人捨命陪君子,你半斤,那我就四兩(古時候一斤十六兩),我也來陪你以身作則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