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豹寨中一個無名小卒,帶着兩個嘍囉走出寨門。
小卒心中煩悶,不知道從哪裡能弄到“漂亮姑娘”。
正當他怒火無處發泄之時,卻有一個容貌嬌美的少女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這少女十五歲左右,身穿一身紅裙,眼睛大而靈動,面如桃花一般。
這般絕色,小卒一生從未見過。
他心中震撼,甚至將少女身邊還站着一個俊朗高大青年之事全然忽略了。
小卒對着紅裙少女大喊一聲:“兀那丫頭!不許走!”
跟在小卒身邊的兩個嘍囉也是激動地大笑,爲遇着這麼漂亮的姑娘而激動。
紅裙少女聽到聲音回過頭來看那幾個小卒,果然面貌顯得更爲清麗。
小卒嚥了一口口水道:“別……別跑,跟我回寨裡去吃香喝辣!”
這小卒見到紅裙少女,早就已經心猿意馬。
什麼給古怪男孩找個姐姐?
自己能第一個“享用”,就先瞞着寨中別的兄弟。
這姑娘小小年紀,定然還是個雛。
自己吃飽之後,再讓寨中兄弟們享用也是不遲。
那小卒打着滿肚子壞主意,眼饞地看向那紅羣少女,一步一步地向着她走去。
而那紅裙少女正是敖戊,站在她身邊的則是君梧。
兩人都看着那作死小卒,面上帶着古怪笑意。
君梧與敖戊發覺龍蛋內沒有靈體之後,便只能在七連山中四處尋找。
只因熬己沒有經過孵化,靈體無法離開龍蛋太遠。
當他們兩個被那小卒攔住之時,敖戊忽然一笑,反問那小卒道:“你寨子在哪裡?”
小卒被敖戊的笑容晃花了眼,心說:“這小丫頭竟然如此不怕生!”
小卒繼續往前,一隻毛手就要去搭敖戊的袖子。
誰知這小卒還未碰到敖戊,便覺天旋地轉。
再看時自己一張臉竟然是牢牢貼在地上,脖子被人扭着疼痛不已。
小卒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定然是遇到土匪婆了!
他大聲喊道:“兄弟們快跑,去叫人!”
小卒帶着的兩個嘍囉早就傻眼。
他們根本沒看清這小丫頭到底如何動手,自家兄弟便已經被甩在地上。
他們兩個雙腿發抖,還試圖跑去叫人。
忽然他們只覺得心口一痛,竟然都軟倒在地上。
原來這兩個人心口都被一束火焰燒穿。
空中傳來焦臭味道,那兩人竟然是連鮮血都未留出,傷口便被燒焦了。
敖戊回頭對君梧道:“哥哥。他們對我起了壞心。我這不算是亂殺無辜吧?”
君梧點頭。
敖戊這才笑盈盈地看着被她摔在地上的小卒,道:“你這人最壞!看我怎麼折磨你!”
小卒已經嚇得癱了。
剛纔那些骯髒心思自然不敢再有。
他雖然臉被壓在地上不得動彈。
仍舊看到自家兩個兄弟都是當胸被燒穿一個大洞。
有這樣本事的還是人麼?
他連忙用頭頓地,求饒道:“女大王!饒我一命!饒我一命!”
敖戊還要兇他兩句。
誰知這時候君梧一邊走向地上兩具屍體,一邊道:“先留着他的命。”
敖戊不明白,看向君梧道:“爲何?”
君梧蹲下身子,在兩具屍體之上分別伸手一按。
忽然之間,屍體便都開始冒出紅水來。
過得片刻,兩具屍體都變成一攤血水,再看不出來原來模樣。
君梧這纔回過身來,一雙銳利的眼睛看向小卒問道:“是誰要你們擄掠女子?”
小卒已經被那兩句屍體的慘狀嚇得癱軟在地。
他一點小心思也不敢動,只求道:“是我們寨中一個小兄弟。他才五歲,是個怪物。人不能碰,他也碰不到人。
他要小的來找姑娘,小的這纔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大爺和姑奶奶!”
敖戊聽完他的話,吃驚地看向君梧道:“熬己?”
五歲大的男孩,不能碰人物。
這兩點都與當初敖戊的靈體一模一樣。
君梧臉上則是一片平靜,點了點頭道:“多半是他。”
敖戊皺着眉頭擔心問道:“難道敖戊……竟是壞性子!”
君梧搖頭,道:“他是五歲大的靈體,又不能碰觸人物。多半不會存什麼歹心。”
但他又以凝重的神色看向那個小卒道:“但近朱者赤。熬己到底是什麼心性,還需觀察了再說。”
接着君梧擡頭看向敖戊道:“你就潛入這傢伙的寨中,從旁觀察如何?”
敖戊面上露出得意笑容道:“行啊!做姐姐的教訓弟弟,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說罷敖戊一把提起地上的小卒,厲聲道:“帶我去你們寨裡。”
那小卒臉色發白道:“不……不敢……”
敖戊神色更厲道:“那我就把你燒成黑炭!”
小卒忙道:“遵……遵命……”
敖戊將那小卒提起來。
在外人看來或許是敖戊跟在小卒後頭。實則是敖戊緊緊地抓着小卒命門。
敖戊繼續厲聲道:“給我收起哭喪臉!若是被人看出異樣,第一個燒死你!”
小卒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小的知道……”
敖戊向君梧點了點頭,便壓着那小卒向雲豹寨中走去。
而敖戊自己也收起了驕傲的神色,看着小心翼翼起來。
當他們重新進入雲豹寨後,先是遇到了寨主汪海濱。
他一見着敖戊容貌,也是瞳孔一縮,心中驚豔。
但汪海濱年紀雖輕,卻是個心藏天下之人。
他知道如今最重要的是那個五歲的男孩,而不是什麼美人。
這時汪海濱問那小卒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跟着你的兄弟呢?”
小卒只覺得後背心一痛,不敢露出破綻。
他只得強笑着說道:“兩個傢伙都躲懶去了。我看着姑娘是被別的山寨擄來的。
我想着一不做二不休,便截胡了帶來。”
汪海濱看着敖戊低頭又怯又怕的模樣,心中不疑有他,道:“快給小兄弟送去。”
那小卒不敢耽擱,幾乎是被敖戊推着向山寨內跑去。
當他帶着敖戊進入一間小小木屋中,他才滿頭大汗的對敖戊道:“女大王。那個男孩平日就住在這間屋子……”
敖戊點點頭,忽然道了一聲:“哥哥。”
小卒一頭霧水,不知這美貌姑娘叫的是誰。
接着便見到先前那個青年竟然從窗口悄無聲息地溜了進來。
原來他竟然一直跟在敖戊身邊!
小卒面無人色地看向君梧。
而君梧也是對他冷笑道:“你已經沒用了。”
說罷便將手掌覆蓋在小卒的咽喉之上。
小卒只覺得咽喉一痛,卻發不出聲音。
原來他竟是從咽喉開始腐爛,眼看就要成爲一攤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