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酒店大廳後,陳爾居然看見了不少熟人。
都是在餐廳吃過飯的食客。
金長鬆率先看見了陳爾,連忙招呼過一名端着托盤的侍者,把手裡的酒杯遞給他,然後朝陳爾那邊跑去。
“嘿!陳師傅!”
“真沒想到居然能這麼快又見面了!”
金長鬆聲音不算小,頓時吸引來了不少的目光。
特別是他還是一副和陳爾十分熱絡的模樣。
許多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就都落在了陳爾的身上。
金長鬆就低聲和陳爾說話,似乎十分嫌棄的模樣。
“這舒家請的廚師實在不咋地,我剛剛嚐了點餐點,簡直就是平淡無奇……”
苟雪方得意地道,“那是,這世上有幾個人的手藝能比得過我們陳師傅!”
金長鬆和苟雪方顯然也是之前有打過照面,只是不算太熟。
金長鬆像是纔看見了苟雪方一樣,狐疑地看着陳爾道,“陳師傅,你們兩居然認識?”
苟雪方有點不爽,“你丫眼睛睜開一點,我在這裡站了這麼久,你纔看見我??”
金長鬆撇了撇嘴。
陳爾已經有點不忍直視這兩貨的小學生吵架模式。
就有其他幾個食客也認出了陳爾,紛紛圍了過來。
七嘴八舌地問陳爾什麼時候多開放一些坐席。
陳爾無奈地攤開手。
“你們也看見了,我那家餐廳,就那麼點大,一次最多坐一個人。”
倪濤連忙扯住金長鬆,“沒事兒!讓這傢伙給你挪塊地出來!”
然後不等金長鬆回答就道,“我記得金鼎地產今年好像在那一片有一個商業大廈的工程!”
金長鬆先是呸了倪濤一聲。
“拿我的東西去借花獻佛!”
然後掉頭看着陳爾,一副雀躍的模樣,“陳師傅你要多大的地?”
陳爾哭笑不得,“我暫時還不需要,謝謝你的好意了。”
開闊餐廳,就意味着要多招待幾位客人。
陳爾是蓉城人,一向是悠哉慣的,不喜歡太過緊湊的日子。
反正也不缺錢,何必讓自己太累。
陳爾拒絕得很乾脆,金長鬆他們也就不好再說什麼。
一羣年輕的男男女女把陳爾圍在中間,不一會兒就把這個小插曲拋到了腦後,嘰嘰喳喳地開始討論其他問題。
“陳師傅,你之前是在哪裡學的廚藝?還是無師自通?”
“陳師傅,聽說你做菜都是有主題的?這段時間主打的是魏晉南北朝的美食,下一次的主題是哪個朝代?”
“陳師傅你本人比直播視頻裡帥多了!”
陳爾都耐心地一一回答了。
苟雪方反倒被大家給擠到了外面。
一副插不上話的模樣。
他憤憤地道,“淨招惹這些狂蜂浪蝶!”
然後眼睛四處一掃,就看見了一羣十分亮眼的名媛淑女從旁邊走過。
苟雪方頓時像充滿了電一樣,雙眼一亮就挺起了胸膛,伸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大步朝那邊走去。
這時候的舒家人正集中在酒店頂層的一間高級總統套房裡。
舒安麓比較淡定一點,正書桌上寫毛筆字。
他的兩個兒子則一副焦急的模樣,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皮鞋跟重重地踩在鋪了手工地毯的地板上,依然發出了不那麼悅耳的聲音。
舒安麓聽了,不禁皺眉,手裡的毛筆一頓就開口道。
“別轉悠了。”
他的大兒子舒仁大步一踱,就走到書桌前,“爸,你就不着急?”
舒安麓沒有說話。
老二舒傑就捏着拳頭,重重打在掌心道,“爸,祿氏的人真的會來嗎?”
舒安麓放下了手裡的毛筆,眼裡帶着篤定,“當然會來,祿遺姜的遺物,他們已經找了很久了。”
他拄着柺杖,走到書桌前。
“青華祿氏最重家族傳承,祿遺姜的東西,他們一定會找回來,就算他們不找,祿遺姜的後人也會找。”
聽了這話,舒仁和舒傑才鬆了口氣。
舒安麓擡起頭,看着天花板,嘆了口氣,“只要祿氏承了我們這個人情,祿氏就不會見死不救,一定會注入新的資金進來,有了週轉的資金,一切都好辦了。”
舒家目前面臨着命懸一線的局面。
需要的資金太大,又有競爭對手從中作梗,以目前的情形,舒家已經很難從銀行或者風投集團那裡獲得高額的資金。
可是祿氏不一樣,以祿氏的實力,這些資金在他們看來,也只是毫毛一根而已。
舒仁和舒傑隱隱有些期待,祿氏到底會派什麼人過來呢?
酒店大廳裡的陳爾雖然被人團團圍住,卻還是能注意到周圍的情況。
他眼尖的發現舒動人突然出現在大廳的角落,然後帶着剛剛在酒店門口見過的綠裙女子上了樓。
大廳裡的人並沒有注意到角落裡的情況。
他們的目光大都集中在陳爾那裡。
沒辦,這場面實在是有點壯觀。
燕京裡叫得上號的權貴名流子弟都出現在了大廳裡,將一個十分面生的年輕男子團團圍住。
一副熱切而熟路的樣子。
而被圍住的那名男子不禁沒有露出半點的不適應,反而在人羣裡應對自如,和大家聊得十分愉快。
於是又有不少看熱鬧的公子哥們聚攏了過去。
他們這些權貴子弟,都是一個交際圈子的,就算交情不深,也是彼此熟悉。
於是大家都相處得不錯。
不認識陳爾的,都對陳爾表示了十分濃厚的興趣。
而此時的金長鬆就像一朵交際花一樣,恨不得全身上下都長滿了嘴,一個勁地朝大家安利陳爾。
相比於金長鬆他們,陳爾就顯得十分淡定了。
並沒有因爲這些貴公子的高看而感到自鳴得意,也不會因爲彼此之間身份的差距而有半點不適應。
其他人自然也挑不出半點不好來。
一時間,陳爾那裡就成了大廳裡的一處焦點。
他們這些人因爲家境優渥,所以一向對吃穿住行十分挑剔。
金長鬆更是他們這羣人裡有名的潑皮,最喜歡雞蛋裡面挑骨頭。
在他們看來,陳爾能得到金長鬆如此瘋狂的安利,一定有他的過人之處。
於是不少人都詢問陳爾的餐廳在什麼地方。
陳爾便把自己餐廳的規矩說了一遍。
衆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陳爾就微微一笑,“大家要是有興趣,可以來試試。”
衆人哈哈笑了起來,“陳師傅這是在故意引誘我們……”
金長鬆連忙道,“愛去不去,你們要是不去,是你們的損失,我們的便宜!”
他剛說完,和他一樣都吃過陳爾做飯的人就異口同聲地贊同了。
這樣以來,那些沒有吃過的人頓時就更感興趣了。
陳爾忍不住挑了挑眉毛,誇金長鬆,“你這個安利方法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