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爾拍了拍手,把十八禁咖喱的包裝遞給沈一念看。
沈一念像拿着什麼恐怖食物一樣,小心翼翼地展開包裝背後的說明。
陳爾指着上面的一個英文字母道,“因爲咖喱裡面加入了這個東西。”
“bhut?jolokia。”
沈一念覺得這個英文單詞好像有點眼熟,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見過這個名字。
陳爾對着鏡頭攤開手,“這個bhut?jolokia還有一箇中文名字,叫做印度鬼椒。”
印度鬼椒產於印度東北部阿薩姆省附近,又名斷魂椒。
印度鬼椒的辣度高達1001304斯科維爾單位。一般情況下,普通辣椒的辣度都只在2500斯科維爾左右,而號稱墨西哥最辣的辣椒,辣度也只有一萬斯科維爾。
這就意味着印度鬼椒的辣度是世界之最。並且是普通辣椒辣度的幾百倍。
陳爾異常淡定地比劃道,“這就等同於,當你在嘴裡吃了一口印度鬼椒後,差不多就是往嘴裡同時塞進了四百個辣椒。”
苟雪方和沈一念同時倒吸了口涼氣,“四百隻辣椒?!”
苟雪方在心裡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簡直不要太美……
吃完了之後,恐怕屁股蛋子都要被辣成噴火龍的嘴……
苟雪方忍不住一哆嗦,萬分地慶幸他剛剛沒有一時衝動就把這個東西給吃了。
陳爾繼續淡定地跟粉絲們介紹這個東西。
“如果大家對這種刺激的食物比較感興趣,又年滿十八歲了,是可以嘗試一下的。”
陳爾指着包裝袋背後的文字道,“但是,腸胃不好和患有痔瘡的朋友,是不建議你們吃這個東西的,畢竟這東西吃完是會噴火的。”
“當然,如果你們想體驗一下火箭筒被裝在屁股上的感覺,我是無話可說的。”
在印度,每年都要舉辦吃印度鬼椒的比賽,但是這種比賽是很危險的。因爲印度鬼椒的辣度實在太高,如果一次性吃太多,人的骨頭都會在鬼椒的強辣下燒焦。
“所以,食用需謹慎。”
聽說現在印度鬼椒的出口量非常的好,因爲鬼椒太辣,食品商只需要用上一點點鬼椒就能達到大量辣椒的效果,可以解約大量的成本。
而且因爲鬼椒的特辣性,製作催淚瓦斯也是一種非常不錯的選擇。
陳爾把手裡的那包十八禁咖喱放下,“就我手裡的這包咖喱,估計也只是放了一點點印度鬼椒而已。”
如果再放多一點,恐怕郭大龍就要住在廁所裡了。
陳爾攤開雙手,“好,這一期節目就到這裡了,回頭再委託粉絲後援會在微博上抽個獎,獎品當然……”
陳爾掃了一眼桌子上的十八禁咖喱,“當然不會是這個十八禁咖喱。”
“這次抽獎的獎品是這些。”
陳爾從揹包裡掏出一些東西來,一一拿到鏡頭前給大家看。
首先拿出來的東西是一瓶顏色非常漂亮的酒。
酒瓶子就像夜晚的銀河,呈現淡淡的藍紫色。
陳爾把酒瓶子拿在手裡晃動,瓶子裡的液體瞬間就像會移動的星河一樣,在陳爾手裡流淌蜿蜒。
沈一念連忙遞過一隻透明的酒杯。
陳爾打開酒瓶的蓋子,然後慢慢地把裡面的液體傾倒出來。
流淌出來的液體居然和酒瓶子的顏色一模一樣。
都是非常漂亮的藍紫色,而且顏色濃郁晶瑩,彷彿無數的星星在酒杯裡閃爍着絢爛的光芒。
陳爾端起酒杯,輕輕晃動了一下酒杯。
屏幕外的粉絲們就全都看呆了。
“天啦,這是什麼東西!真的好美好美!”
“就像銀河一樣!我最愛的藍紫色!”
“世上居然會有這麼美麗的東西!”
陳爾也覺得這個酒非常好看,他笑了笑,端起酒杯淺嘗了一口。
“我覺得剛剛那一口不是酒,而是星空,張嘴就吃下了一片星星。”
這個酒叫做viniq銀河星空酒。賣點就是像星空一樣的顏色。味道上和雞尾酒有點像,應該是調和酒。
沈一念低頭看了一眼酒杯裡的酒,忍不住發出了疑問。
“這個酒看起來真的很美,但是我覺得有點像指甲油……”
苟雪方也低頭看了一眼,“我覺得更像油漆……會不會有油漆味啊?”
陳爾把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你們自己喝了就知道了。”
沈一念和苟雪方對視一眼,然後,慢騰騰地各自倒了一杯星空酒。
然後,接下來的時間裡,兩個人就在那裡不停地喝,直到把一瓶酒全都喝乾淨。
郭大龍終於從廁所裡出來了,他看着沈一念和苟雪方。
忍不住問陳爾,“他們兩個是要起飛嗎?”
陳爾轉頭看了看沈一念和苟雪方,輕輕搖了搖頭,“不,他們已經在天上了。”
離開了埃塞俄比亞,陳爾並沒有直接回國,而是就近原則,去了埃塞的鄰國——肯尼亞。
郭大龍經過十八禁咖喱的洗禮,已經不敢再跟着陳爾他們了。
特別是在他得知了陳爾居然和他一樣抖吃了那個十八禁咖喱後,更是對陳爾充滿了恐懼。
“你簡直不是正常人!”
郭大龍丟下這麼一句話,就哭着跑着回國去找爸爸了。
對此,苟雪方深感欣慰,“終於不用再面對這個二逼小子了!”
但是,苟雪方又對陳爾的行爲感到很好奇。
在錄製節目的時候陳爾只吃了一點點的十八禁咖喱,這說明,陳爾帶來的兩大包十八禁咖喱都不是給他自己吃的。
依照苟雪方對陳爾的瞭解,他不吃的東西,一定不會多買,甚至不會買。畢竟他那麼摳門。
但是。這次他居然買了兩包!
苟雪方斜了一眼陳爾,問道,“你,買兩包十八禁咖喱幹嘛?”
買了兩包,可是陳爾卻連一包都沒有吃完,這根本不像陳爾能幹的事。
苟雪方纔不信陳爾的鬼話,說什麼買這個來吃是爲了體驗不同的飲食文化!他根本沒有吃完好不!
陳爾看了苟雪方一眼,表情異常淡定,說得也是理所當然。
“因爲這個本來就不是要給我吃的。”
苟雪方突然在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那你是買給誰吃的?”
陳爾笑眯眯地看着苟雪方,“當然是買給你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