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峰的提議,江慶和李長慶二人完全是外行,根本講不出反對的意見來。
陳東和秦安畢竟在教育系統呆久了,便小心地建議道:“張市長,基層學校存在實際困難。如果校級領導、特別是校長,完全沒有了在教師評審職稱上的話語權,那麼會增加不小的管理難度。”
張峰想了想,便說道:“那就微調一下,可以保留校級領導一定的打分權,但爲了避免出現人情分影響整體結果的情況,可以把這部分的賦分區間設置得小一些。這樣的話,就算打出來的分數有所波動,也不會影響整體成績,讓教師心寒。”
“這些改革的建議,市、區二級教育局可以整理出一個方案來,然後向廣大的校長和教師徵求意見。”
“我們最終的目的是提升廣大教師的工作積極性。”
會議結束後,張峰迴到辦公室。不久,經過秘書通報,二個人走了進來。
一個是麗元區分管教育工作的副區長李長慶,一個是麗元區教育局長秦安。
二個人看到張峰在打電話,便低着頭找了二張椅子悄悄地坐下。
其實上,張峰聽了秘書的通報後,是裝着樣子打電話的,就是不想主動招呼他們。
過了一會兒,張峰放下電話,也還是先不說話。
這樣一來,李長慶覺得他不開口不行,便陪笑道:“張市長,麗元區的這件事真是麻煩您了。幸好張市長有能力、有關係,纔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消除了網絡上的不良影響。”
張峰反問道:“如果不採取緊急措施,讓麗華市在全國繼續出名?”
只是,他說了這句話就不說了。什麼叫壓力,這就叫壓力,雖然不說話,但此時無聲勝有聲,警察也經常用這種方式來嚇人的。
過了一會兒,張峰覺得火候差不多了,便開口說道:“李區長不清楚具體情況,還情有可原。秦局長,這件事情到底如何?我想你的心裡比我清楚。”
“雖然職評工作由副局長分管、有人事科進行具體負責,但現在出了事情,
秦局長難道還是這麼放手,這麼放心嗎?”
“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們的是,如果這次沒有把事情查清楚,那麼你們可能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
說是這樣說,其實上,張峰也未必有這個能力。
對於麗元區級領導和部門一把手,也不是張峰一個人說撤換就撤換的,現在他也不過是個虛張聲勢,嚇唬一番。
當然,李長慶和秦安,面對張峰市長的嚇唬,很容易當真的。
與此同時,張峰覺得還沒有經過再次調查,也沒有什麼好多說的,於是就揮揮手,李長慶和秦安便只好告辭出去。
後來據秘書林洛塵報告,二人還沒有走出秘書室,李長慶便對秦安說道:“這事讓你搞的如此被動?到底有沒有事,你會不知道?這次,你別想庇護某些人了,否則你自己的位置不一定能保住,還會連累我。”
“張市長能輕易擺平了網絡上的輿論,難道不能處理幾個責任人員?特別是這次由紀委人員參與,你早點做準備吧,讓某些人先認了再說,先安撫住林嵐再說,以後反正有的是機會。”
分管教育的副區長如果不是常委,其實對於教育局局長很難有太大的約束力,這一次,大概是李長慶被張峰嚇唬後急了眼,便不管不顧地直接進行指責。
秦安心知理虧,也沒有進行反駁,而是點了點頭,表示立即去進行相關佈置。
張峰這樣對他們也是迫不得已,一個是現在沒多少證據可以收拾他們,再是也不想惹的大家都驚慌失措、坐立不安,他要好好地考慮如何來處理這個事情,即不過多的樹立對立面,又可以對他們施加一些懲罰。
一天清晨,張峰睡意朦朧地接起電話:“王元,這麼早,有什麼事情?”
“張峰,江湖救急,向你找點關係,我可能被人訛了。”王元在電話裡有些無奈地說道。
“啊,王元,誰敢來訛你?”張峰疑惑地問道。停了一會兒,他不確定地繼續問道:“王元,你不會是把姑娘的肚子搞大了吧。”
王元在電話裡迴應道:“張峰,恭喜你,答對了。今天上午這個姑娘要去動手術,你幫我安排一下單獨的醫生,你知道的,這種事情要保密。”
張峰更加驚訝了:“王元,你有沒有搞錯?讓我給你安排做人工流產手術的醫生?不知情的人,還會認爲是我把這個姑娘的肚子搞大了。”
王元無奈地說道:“張峰,我知道這樣做不太合適,但我在麗華市也沒有其它人可以相信,只能找你了。”
張峰問道:“王元,這個姑娘是誰啊。”
王元迴應道:“歐陽紫蘇,你認識的,是我們在酒吧裡認識的。”
張峰脫口而出:“我靠,王元,你攤上麻煩事了、你攤上大事了。”
“你身邊有這麼多的女人,爲什麼不動手,偏偏去酒吧裡找?”
王元有些底氣不足地解釋道:“兔子不吃窩邊草嘛。爲了便於管理,我怎麼能對身邊的女人下手?”
“我看她這個歌手蠻清純的,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張峰幸災樂禍道:“裝清純倒有可能,那更加說明她心機深重,這下你可要大出血了,她完全要訛你一筆錢,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要不,你乾脆娶她得了。她那麼漂亮,你還是值得的。再說奉子成婚也是很好的結婚理由。”
王元在電話裡有些氣急:“切,說得好象真的一樣。戀愛都沒有談過,能結婚嗎?唉,我都不知道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張峰善意地提醒道:“誰叫你光圖痛快,不採取保護措施?你和她睡一起的時候,忘記帶那個東西了吧,否則怎麼可能會懷上?要麼你用了酒店裡假冒僞劣產品?”
王元有些不確定地說道:“當時喝的迷迷糊糊,具體情形完全記不起來了。我這麼愛乾淨的人,怎麼可能不帶那個東西呢?她姥姥的,擺明我是被她訛上了。”
接下來,王元詳細地進行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