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孃家?”南宮義雲瞪大了眼睛。他和嫣兒好不容易從那鬼地方逃出來,怎麼可以再自投羅網?
“不行!”
“爹!”南宮清月氣急,硬着性子講理,“女兒難道認祖歸宗不行嗎?”
“你的祖宗在這裡!”南宮義雲指着地下,絕不鬆口!
清月也鐵了心要走,從袖子裡拿出刀,尖銳抵着滑嫩的脖子,冷靜道:“爹,女兒長這麼大從來對您都是言出必行,這次,就讓女兒任性一把!我要和娘一起走,不然,就下去陪祖宗好了!”
“咳咳!女兒你。。。。。。”南宮義氣急敗壞。嫣兒,嫣兒,怎麼可以讓嫣兒再回去?他會再也見不到嫣兒的!可現在,月兒也是他寶貝,這要如何抉擇是好?
“爹?”門外傳來微微低潤的男音。南宮均走了進來,亞麻色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使他全身有種溫柔儒雅的感覺,南宮均眉目有些和清月相似,不過多分硬朗和英氣,臉部線條分明,若不是現在他驚訝的表情,絕對算是一個風度翩翩的書生公子。
“妹妹,你這是在做什麼?快把刀放下!”
“哥,你不用再勸我了!”南宮清月看着自己哥哥臉上的驚慌,苦澀的搖搖頭,轉身看向南宮義雲。“爹,女兒不孝,不能陪您終老,要下去陪列祖列宗了。”
說完,手上力道重幾分,殷紅的血液順着刀的尖銳留下,清月緩緩閉上眼。
“妹妹快住手!”南宮均說着就要來搶刀。
“慢!我,我準了!”南宮義雲像是蒼老了幾十歲,一直雪亮的眼睛頓時暗了下去。
“謝謝。。。爹爹。”南宮清月朝着老人跪了下去,磕頭。眼淚落入地上,頭髮掩住她此時的表情。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南宮均一甩手,氣憤的走了出去,他要找那一黑一白的兩人問清楚,自他們來,這府裡就雞犬不寧,沒什麼好事。現在這種情況,一定和他們離不開關係!
穿過走廊,花園中白芷正抱着一隻雪白的狐狸逗玩。
南宮均走上前,憤怒的一把拎起白芷的衣領,“說!你們做了什麼?”
白芷好不容易回過神,看清眼前的人,奇道:“原來是均公子,有什麼問題嗎?”沒事不要動手動腳啊!
“你還想裝?看我。。。。。”南宮均揚起手就要打,但是被另一隻手瞬間抓住,力道大到連他都要皺眉。
墨淺陰寒着臉,看來這府裡的人都不要命了!他抓住南宮均的手,想捏碎這隻手的骨頭,看着南宮均吃痛的表情。
“哥!住手!”清月紅着眼跑了過來。一頭長髮凌亂不堪。
白芷給墨淺打了個眼神。
雙方同時鬆手。白芷懷裡的雪狐膽怯的往裡縮了縮。
“哥,你誤會了。”清月上氣不接下氣,認真的看着南宮均,“娘說家裡出了事,怕爹不同意,兩天前就離開了,叫我和爹解釋,我怕爹性子太硬,軟的不吃,才和爹這樣鬧的,和白公子一點關係也沒有。”
南宮均看着自家妹子,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清月脖子流血處,心痛道:“你怎麼不早跟哥說,也不用鬧到這種地步!”
“哥。”清月又紅了眼,窩在南宮均懷裡哭個不停。
“均公子不必擔心,我們會護送好南宮小姐的。”白芷摸了摸雪狐。復又對南宮清月道:“南宮小姐,我們走吧。”
“嗯。”南宮清月擦乾眼淚,看了看白芷懷中的白狐。心情略微好一點。
“家妹就擺脫你們了。”南宮均點點頭,帶着歉意的看着白芷。
“那當然。”白芷驕傲的眨眨眼,“我徒弟厲害着呢!”
驕傲之後,白芷就被清月急忙拉着走了,墨淺站在南宮均的對面,敵意的看着他,突然從懷裡拿出一個東西,遞給南宮均。“把這個給你爹,他會明白。”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怪人!南宮均皺着眉,揉揉剛纔被捏的部分,混蛋還真痛!
內屋,南宮義雲一人立在書房裡,手裡摸索着南宮均交給他的東西,微微有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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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南宮義雲苦笑,這東西若早拿出來,他又怎敢攔那兩人?惹出這麼多禍,到最後還是他賠了夫人又折兵,這南宮家的面子,是丟定咯!
罷了罷了,這世間的一切,就好像是冥冥之間註定的,不論經過多少輾轉,都是一樣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