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讓我出去,我要去找醫生...........”畢竟是第一次要生孩子,她害怕極了,肚子開始一點點的墜痛起來,手腳發涼呼吸急促,額頭上冷汗涔涔.......
霍南天好像沒有聽到她的哀求似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如同魔鬼般殘酷的笑。
:“趕快讓傾城出去找醫生,她要生孩子了,這不是開玩笑的,霍南天,這會出人命的再怎麼說這也是霍家的子孫呀。”晏文清不可置信的看着霍南天,他怎麼可以這麼的冷血呢?
點燃一根菸,嫋嫋的白霧慢慢的升高着,朦朧了男人鋒利的五官,可是那冰冷而無情的眼眸卻清晰得令人發顫。
:“你真是個無情的魔鬼。”晏文清幾乎想要衝上去揪住霍南天好好的教訓他一頓,可是才挪動一下便被按回了座位上彈動不得。
:“無情?這個詞用在你們晏家才更貼切吧,你的父親爲了事業,配合着我演了一出休妻的戲碼,將簡曼生生的送到了我的身邊。而你的母親呢爲了怕簡曼奪走了霍太太的位置,串通了一個道士編造着彌天大謊對簡曼痛下殺手,差一點點就害死了她。你爲你的妹妹出頭,可是誰來爲簡曼向晏家討回這筆債呢?”霍南天的話如同晴天霹靂般的,晏文清聽得腦子嗡嗡的響着,他從來不知道簡曼過得那樣的辛苦,從來不知道。
:“所以讓她忘記過去是最好的結果,如果她記起的話,那麼我得不到她的,你一樣也得不到。你妹妹的肚子是怎麼大的?你知不知道你的父親打着晏文遠的名義,要她幫助晏傾城懷上我的種,讓她給我下藥,所以才害了晏傾城的。這點誰也怪不了,要怪就怪你們太貪心了,把簡曼逼到了絕路上,我的女人是你們可以欺負的嘛?”霍南天涔薄的嘴脣輕輕動着,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如同冰渣子一樣的冷,整個偌大的會議室裡,空氣也被他這冰冷的氣息拉低了幾度,好像整個空間裡滿?滿?的都是冰塊,大大的無形的冰塊讓人快要冰冷窒息一般。
:“好痛........快點..........我好痛........”或許是因爲緊張,晏傾城哭了起來,身嬌肉貴的大小姐自然是吃不了一點點痛的,她捂着肚子,看着被扔到地板上的張昭雲,她在飛機上便被迷暈了,到現在還沒有醒,她不知道要怎麼辦?
:“痛,你是應該好好痛一下的。”霍南天看着她,彷彿在跟一個陌生人說話一般的,口氣冰冷。
:“你怎麼沒想到你欺負簡曼的時候,她的痛?”霍南天雙眼裡的猩紅的血絲愈加的濃郁起來,她還沒有醒,一切還沒有定數,他根本就睡不着。
:“最後五分鐘,你好好想清楚了,不然你的妹妹極有可能?只能自然分娩了。”霍南天的深遂的眸子如同帶血的利刃般的朝晏文清刺了過去。
晏文清呆呆的坐在那裡,原來他無法得到簡曼是有原因的,是他的家人生生的把簡曼逼到了霍南天的身邊去的,他早該知道的,只是他一直逃避着。報應,這應該就是報應..........
:“我答應你。”晏文清的眼睛裡絕望一片,晏家已經沒落了,他們曾經想要依附着霍南天,東山再起重振以前晏家的雄風,可是沒有用的,雖然曾經有過短短的輝煌,可是那只是鏡中花,水中月,根本就是假相,只是假相而已。現在晏家倒好,簡曼被霍南天帶走了不說,白白賠上了晏傾城,而他的父親正在住院,可能永遠都不會醒來,晏家已經宣佈破產了,他有可能連父親在醫院的錢都會繳不起。晏文清淡淡的笑了一下:“你會對她好嘛?你會嘛?”
霍南天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對她好不需要跟任何人說,不需要向任何人保證。
:“看着他,直到他接電話爲止。如果他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讓醫院馬上停了晏以道的呼吸機有藥物,?把他給我扔到大街上。”霍南天淡淡的說着,一邊示意保鏢送晏傾城出去找醫生。
他怎麼會淪落到了讓討厭的人,讓奪走他夢中女人的人去交付他父親的醫藥費呢?聽完霍南天的話,晏文清跌坐在地上,臉色灰白,久久說不出話來..........
陽光透過窗戶照射了進來,牀上的女人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抖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只是覺得昏昏沉沉的不想醒來。離着牀上很近的米色沙發上,高大健碩的男人坐在那裡,眼睛緊緊的閉着,濃烈的睫毛遮蓋住了那雙深遂而迷人的眼睛,英挺的鼻翼,薄而性感的脣,領帶被拉開了,解開了兩個釦子,他好像很累的樣子。
簡曼看着他,桌子還擺着那張令她覺得熟悉而又陌生的照片,那個男人不是他,她依靠着的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是霍南天。那個人到底是誰,是她的初戀情人嘛?照片上的她看起來還很小。她伸手再一次的拿起那張照片,那張薄薄的紙牌如同有着魔咒般的,她着覺得腦子裡便是雜亂一片,好像頭又要開始痛起來了一般。
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遠得如同外太空一般的,那個聲音溫潤平和的,他好像在叫着:曼曼,曼曼..........”那不是霍南天的聲音,霍南天的聲音低沉而充滿了磁性,說話的時候如同最香醇的白酒般的醉人。
簡曼蓋住了照片,在照片的後面清清楚楚的寫着一個電話號碼,那是這個人的電話嘛?是嘛?他是她過去的男朋友,他來找她了嘛?這張照片讓簡曼心亂如麻,她不知道是不是要打這個電話,可是霍南天會怎麼想呢?他知不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呢?她和這個人的過去到底是怎樣的呢?
清晨的空氣還是很涼的,簡曼下了牀,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抱起了被子輕輕的走到了霍南天的身邊,慢慢的坐在了他的身旁,白色的被子蓋住了他們。
霍南天在她翻動的時候從便已經醒了,只是他不敢睜開眼睛,他怕面對她,他從眼縫裡偷偷的看着她拿着照片發呆,然後又蓋上了照片,直到最後,她吃力的抱起了一牀被子向他走來時,他已經斷定簡曼並沒有恢復過去的記憶,他的心在歡呼着,天知道這一刻他有多麼的慶幸。她爲他蓋上了被子,然後坐在了他的旁邊,長長的睫毛眨動着,似乎在思考着什麼,牙齒輕輕的咬着嘴脣,嘴脣還沒有恢復原來那嬌豔欲滴的嫣紅,只是淡淡的水色,她在想什麼?可是他不想醒來,這樣的感覺真好,即使沒有纏綿熱烈的情事,只是這樣的蓋着一牀被子,她靜靜的坐在那裡,感覺真好.........
外面的陽光慢慢的照射了進來?,暖暖的,光線打在她的小臉上,白淨的皮膚如同牛奶一般的,他的曼兒從來不需要在臉上塗塗畫畫的,不施脂粉卻已經是美得驚心動魄了。
她想了很久,忍不住輕輕的探向了他的口袋,小手輕輕的探索着.........
她摸了一會兒,才慢慢的掏出了他的手機,霍南天暗暗的倒吸了一口氣,不敢讓她發現,他可不敢保證她再多摸下去會出現什麼情況,還好醫院的棉被很厚,他身體的變化被掩蓋在堆積着的厚厚的被子裡,不是那麼的顯眼。
簡曼還是受不了控制的拔出了那個號碼.........
:“喂?”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是那麼的熟悉,魂牽夢繞的。清潤的,甜美的,帶着致命的張力的.........
:“簡曼,你好。”晏文清的眼睛裡騰起了水霧,眼眶瞬時紅了,有時候絕望的愛會讓人崩潰。
:“你是誰,你是照片裡的人嘛?”簡曼的聲音很小,可是她並不怕霍南天知道他肯定是已經看過那張照片了,如果有什麼過去,也是瞞不了他的,所以她選擇弄清楚,總好過自己在那裡瞎猜。
:“不是,那個人是我的哥哥。”晏文清慢慢的說着,這或許是他最後一次聽簡曼的聲音,最後一次跟她講話了,經過了這一次,估計所有的晏家人要靠近簡曼一百米之內都是困難的更別提談話了。
:“簡曼,你不記得了嘛?那天我遇到了你之後,你沒認出我來,我便捉弄了你一下,很抱歉,我不該開這樣的玩笑的。”他的聲音舒緩平靜,帶着歉意。
:“那你哥哥呢?我跟他是什麼關係。”簡曼最關心的便是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