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在那兒呆怔了一下,站在人來人往中。白生生的臉,烏溜溜的發,連身上穿的衣服都是黑白分明。整個人清清楚楚,乾乾淨淨。美得驚心動魄..........
她的美麗跟時下的那些如同流水線上生產出來的女人是不一樣的,美得真實,自然而不做作,現在正是上班的高峰期,霍氏裡大把的有爲青年都忍不住多看着她兩眼。就算是他站在那兒了,也無法阻攔着男人們欣賞愛慕的眼光。而且她的美麗隨着時間的推移,更變得總是帶着令男人無法抗拒的韻味,她是時間的寵兒,越來越迷人了........
眼底的愛戀,寵溺,憐惜,滿滿的絲般的纏繞着她,看着她慢慢的走向他,這個場景他已經夢見過好多次了,她就在人羣中走向他,慢慢的把手放進了他的手裡。全身心的信任。
:“你幹什麼?不是說不能.........”簡曼走到了他的面前,小聲的說着。
:“我沒有去辦公室找你,也沒有騷擾你,我只是帶你去人事部辦入職手續而已。”男人的聲音溫柔低沉得如同夜晚的風一般。輕輕的撫過她的心裡。
這也算是騷擾吧?簡曼心裡嘀咕了一下,還是把手交到了他的大手中,他的手還是一樣的溫暖有力。
前臺的小姑娘們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這便是傳說中的霍南天嗎?在商場上做事不講情面,不留退路,果敢狠戾的霍南天?他臉上那樣的笑,帶着七分愛憐三分邪魅,讓所有的姑娘們的眼睛裡直直的冒出了紅色的桃心,簡直是迷死人了。
:“擦一擦吧,哈喇子都流下來了。”
:“你不流,你在心裡估計都快流成河了。”
:“天,這是我第一次看見總裁,他可真帥..........”
前臺的姑娘們帶着各種不一樣的心情,目送着總裁牽着那個姑娘的小手,進了電梯。
專屬的電梯裡帶着金屬的冰冷的質感,可是他的體溫卻如火爐般的貼合着她的身體,密閉的空間裡滿滿的都是他的氣息,簡曼倚着他着他欣長健碩的身軀,歪着頭說着:“這樣也算犯規,現在全公司的人大概都會知道我跟你的關係了,我不喜歡這樣的.........”她說完小小的嘆息了一下。如果知道她跟霍南天的關係,她大概會被排斥在外,沒有人能真的多跟她說些什麼小道消息,花邊新聞什麼的,那上班該得多無聊呀,甚至估計不會有同事找她去逛街,因爲她們會覺得差異太大。
:“我們什麼關係?”霍南天捉着她的小手,她的手的溫度總是有點低,每次握着的時候,他總會想起古人說的冰肌玉骨是怎麼一回事,大抵就是這樣的。
:“我們什麼關係你不知道呀?”她輕輕的玩着他的袖釦,簡單高貴,上面也一樣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h”卻足以表明了他的身份。
:“我想要的關係你肯答應嗎?”霍南天低頭看着她嫣紅的脣,說話時,如同最美的花兒般的慢慢的綻開着,讓他的心不由得漏了一拍,跳動的節奏都有點亂了,忽上忽下的.........
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簡曼在走出電梯時,小手掙脫開了他的大掌的包圍,隔着他深色的西裝,在他結實的胸膛上點了點輕輕的說了一聲:“看錶現............”眼眸流轉的時候,如同寶石的流光溢彩般的劃過。
他的肉可真硬呀,簡曼皺了一下眉頭,小手卻被他重新的握住。:“你不給機會,我怎麼表現?”他真是愛煞了她這副模樣..........
她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而且每天都在變,變得可愛,俏皮,優雅,韻味無窮。他一邊細細的回味着今天早上那她那嬌俏動人的樣子,一邊往辦公室裡走了去。雖然她有一點嗔怪着他就這樣的在大庭廣衆之下肆無忌憚的公開着兩人不一般的關係,但是也算是默認了。現在值得慶祝的是她又在他身邊了,雖然還是隔着十幾層樓,
但是如果想見她,不過就是幾分鐘就見得到了。眼底泛起的柔軟使得他的腳步都變得比平日更輕快了些.........
徐莫謙看着這個男人,平日裡的那種冷到骨子裡去的令人望而生畏的氣息今天變淡了,在他看來,他的老闆今天無比的風騷。雖然一樣還是穿着深色的西裝,但是領帶卻是比平日花哨了一些,不過他如果知道現在辦公他一定不會這麼的愉快了。
:“老闆,辦公室裡有人。”徐莫謙遲疑了一下,還是攔住了霍南天,如實的彙報着。
臉上的柔軟褪了去,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冰冷,眼底有着駭然的光...........
誰能進他的辦公室他還是知道的,畢竟傳統的思想與孝道束縛着中國人幾千年了,如果她硬是要進去,徐莫謙也攔不了她,畢竟她的身份還是他的母親不是嗎?雖然她從來沒有盡過母親的責任。
推開辦公室的門,霍南天淡漠的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婦人,纔不過多久不見,她已經變得憔悴不堪了,雖然還是盤着高貴的貴婦頭,深灰色的裙裝配着整套的鑽飾,可是臉上明顯的變得蒼老了,連她一向細心保養着的頭髮也好像失去了光澤,整個個如同褪了色的一幅畫般。
:“南天,爲什麼我的電話你都不接了?”看着兒子並不理睬她,坐到了辦公桌後面的轉椅上,羅伊人心痛的說着。她已經盡力的想要討好他了,可是這個兒子根本就不領情,甚至把她當成了仇人一般的對待着。
:“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霍南天淡淡的說着,他不想發火,所以壓制着自己心頭的戾氣。
:“南天,你到底還想要做到什麼地步,霍平再不對,可他,可是他總是你的弟弟,你總不能看着他一無所有吧?”羅伊人知道這一次事情的嚴重性,因爲霍平這幾天已經快要發瘋了。
霍平當然會發瘋,雖然肖鋼是這一次的法官,可是也是照程序來,他申請了延期開庭,因爲涉及的金額實在是大得嚇人,也只得延期了,肖鋼就算再想對他下手,也不能是照規矩來的。現在拖延戰術對霍南天是有益的,而對霍平而言就是致命的,他拖不起也沒有時間拖。
:“他怎麼會一無所有呢?他不是還有你給她的我父親的百分之五嗎?”霍南天的眼底慢慢的結成了冰,他的話語比他的眼神更加的冷得滲人。
:“南天,我那是沒有辦法,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一向高貴的婦人低下了頭,她真是沒有辦法,她總不能看着兒子輸了一切吧。
:“你從來不承認偏心,可是你知道這一場官司不是他贏就是我贏,不是他一無所有,就是我一無所有。你知道那百分之五的作用,可是你卻把我父親給你的訂情之物送給了別人當成對付我的武器,你怎麼還有臉來見我,你只怕他一無所有,你就不怕我一無所有嗎?”一字一句,帶着冷冽的氣息,幾乎將她逼入了死角。
一席話讓羅伊人幾乎快要崩潰了,誰知道她心裡的苦楚,兩個都是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明知道這些股份給了霍平,一定會讓霍南天更加的討厭自己,可是她沒辦法呀。霍南天就算沒了霍氏一樣可以重新再來,他的強大足夠對抗外界的一切,而霍平總是自以爲強大,但是他沒有辦法扛住這一切的,如果這場官司輸了,他一無所有的話,就再也爬不起來了。她偏心嗎?真的是她偏心嗎?
:“南天,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霍平他說...........”羅伊人想告訴他,霍平當時跟她保證了,給他的那些股份只要官吏一贏,他便會轉回給她的,而且霍平說了會保留霍南天的股份的,他只是要拿回自己的一份而已。
:“他說他會把這些還給你的,我的股份他也不會要是不是?你可真天真,他想要逼死我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霍南天看着辦公桌面上的堆積如山的文件,今天早上要早點趕完,早上的時候她說看錶現的,現在正是他表現的時候。中午吃什麼好呢?
:“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如果你願意,我送你到法國去安渡晚年,如果你還想留在這裡呢,那麼我每個月會給你足夠的費用,但是隻是你而已,如果你敢把錢拿去給霍懷德父子,你應該知道我會怎麼做的。我跟他們父子討回的這些,遠遠不及他們給我跟我父親帶來的傷害。你回去告訴霍懷德,有些事情我不說,不代表沒有發生過,或都是我不知道,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霍南天冷冷的說完了這些話,擡眼看了一下,這個女人是他的母親,理應是他最親近的人,可是卻讓他覺得陌生得可怕,他的心好像只有在那個小女人那裡才能得到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