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尖銳的女聲平地裡冒了出來:“就是這個女人,她勾引別人的老公,她是狐狸精,爲了錢什麼都肯做的,她還跟那個珠寶設計師是有一腿的,我有證據,我有證據的.........”突然間那個女人的手裡的一疊照片如同天女散開般的灑開了,簡曼低頭着,一張照片落到了她的腳下,那是在醫院裡,她好像是睡着了,方逸的手輕輕的撫上了她的額頭。畫面很唯美,也很溫馨,她的心被輕輕的刺痛了一下..........
:“霍先生,聽說您今年已經挑選了未婚妻了,請問是這位小姐嘛?可是聽說她已經快要生產了,應該不是她吧,冒昧的問一下,霍氏的少夫人到底是哪位呢?”這個記者的問題如同一個炸彈般的,在電影院的大廳裡炸開了花。這個消息更加的勁爆,霍南天的未婚妻快要生了,而他卻帶着小情人在這裡玩浪漫,果然不愧是超級富豪的生活呀。
:“你是哪家的記者?”霍南天冷冷的看着那個記者,眼睛如同最鋒利的刀片般的,狠狠的刺破了喧鬧的空氣,突然間安靜了下來。
深遂的眼眸裡沉定着冷光,薄脣輕啓,對着一片咔嚓咔嚓的閃光燈,渾身都透着令人不寒而粟的寒意。
這樣美好而安逸的夜晚,小姑娘這樣的開心,可是卻被這些人給破壞了,她看到了那幾張照片,霍南天心裡面沒由來的擔心着,如同已經癒合的傷口再一次的被撕開,有着火辣辣的痛,他的恐懼與害怕活生生的被這些人給揭開來了,血淋淋的讓人不忍直視。
這些人瘋了,他的薄脣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說着眸子裡一片的冷冽肅殺。聲音有點暗啞:“現在我只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五分鐘後,誰還敢留在這裡,他可以拭目以待他今後的生活。”
:“霍先生,你這是威脅嘛?我們有言論自由的,我們有說話的權利的。”
:“這裡是電影院,憑什麼我們要走.........”
霍南天擡起了手腕,機械錶非常的復古大氣。:“就是威脅,你沒有聽錯,把你的名字告訴我。”霍南天冷笑着看着那個記者,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跟他講什麼權利。
:“你們有言論自由但是不代表你們可以亂說,你們有權利,但是權利不是可以不顧個人隱私的隨意拍攝,今天只要是誰登了出去,霍氏的律師團都會告到你們,包括你們的報社賠掉最後一毛錢爲止。”最後他冷冷的留下了一句話:“請大家拭目以待。”他的眸色冷得發青,再也沒有看那些記者一眼。他常常被衆星捧月,身後也總是會圍着一些人,但是今天這種場面還是第一次呢。
懷裡的人安靜得彷彿不存在般的,長長的睫毛掩蓋了她的心思,剛剛鋪天蓋地的問題幾乎快要淹沒她。可是這些人不敢拍霍南天,卻不要命的把鏡頭開始對準了簡曼,不斷的推進,毫不客氣。太過擁擠,相機的閃光燈讓簡曼不適的用手去攔住自己的側臉,前面的一個架着攝影機的記者被後來的人推動了一下,笨重的機器幾乎快要砸了下來,霍南天身邊的那幾個彪悍而肅殺的保鏢攔住了記者,霍南天伸出了健碩的手臂捉住了攝像機的鏡頭,往後一推,力道十足,眼神狠戾狂暴的把人帶機器推倒在了地上。
:“你怎麼........”年輕的記者摔得實在是痛,機器的鏡頭摔在地上也摔裂了,霍南天如天神般的站在那裡,冷冷的看着他:“我的話從來不說第二遍的。“那樣的口氣,那樣的話語,那樣的眼神讓這些瘋狂的人開始恢復一些神智。爲了一則新聞犯不着跟着自己的前程過不去。分開了一條道,目送着高大挺拔的男人件着纖細苗條的女人出了門,進了車子,揚長而去。
:”曼兒,別多想什麼,這些事情都是跟你沒有關係的,知道嘛?”霍南天握着她有點涼的小手,看着她始終不言不以的樣子有點擔心。
:“沒事的,我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的,我才明白爲什麼我們會隱婚,你和魅力真的是很大的,看場電影都能招來那麼多的人來圍觀,還好我們電影都看完了他們纔來,否則多浪費呀。”簡曼把起眼,淡淡的笑着。
霍南天心裡鬆了口氣,還好她沒有多想,還好.........
:“我既然選擇了要相信你,我就不會再懷疑的,只是你不能騙我。”簡曼的輕輕的玩着他的西裝上的扣子,黑色的扣子裡有一個一樣是黑色的“H”的標誌,不仔細看還真是看不出來呢。
:“當然。”霍南天伸出手臂把她緊緊的擁進了懷裡,她是這樣的全心全意的相信着他,讓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幸福,正因爲現在他覺得是這樣的幸福纔會更加的害怕,害怕事情被揭露的一天,或者是她想起來時候的一天........
:“霍先生,那個扔照片的女人已經被我們留下來了,您看?”書房裡燈光還亮着,夜已經很深了,回了家以後,好好了的逗弄了她一番,但是也不敢真的要她,她好像真是有點吃不消了的樣子,一會兒便沉沉的睡着了,也是他來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了。
:“問清楚了照片從哪兒來的以後,送到北部的礦場去,喜歡嚼舌頭惹事的女人多半是生活太枯燥了,礦下那麼多男人,她就不會多說話了。”面無表情的男人嘴角勾着一抹冷冽至極而嘲諷的笑。
:“今天您的行蹤泄露得有點奇怪,所有的記者都收到了同一條的短信,說是您會帶着情人一起去看電影,但是沒有說哪個影院,今天全城裡幾個大的影院裡都有記者的,後來知道了您在這一間後,便幾乎都涌了過來。”保鏢有點擔心,今天的事情很怪的,霍南天的行蹤被泄露得太徹底了。
霍南天的眉皺了一下,眯起了眼睛,充滿了危險.......
霍家城堡
管家已經帶着人整整齊齊的站在了大門口,主人已經好久不回來了。
車子開了進來,已經是深夜了,晏傾城卻換上了華麗的衣服,深紫色的皮草大衣雍容華貴,她扶着腰站在了臺階之上,看着車子門打開來,霍南天從裡面出來。帶着夜裡的霧,渾身冷冽,俊美無鑄還是那樣的令人動人,她就算是再生氣也沒有辦法停住自己愛着他的心。原本只是想爲自己的母親爭一點臉面的,可是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已經爲他深深的陶醉了。他比記憶中更加迷人,晏傾城幾乎是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看,看着他優雅冷竣的慢慢的走上了臺階,看都沒看她一眼的走進了大廳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晏傾城也跟着走了進來,坐在了霍南天的身邊。
:“南天,怎麼這麼晚纔回來,要不要吃點宵夜?”晏傾城癡迷的目光看着霍南天,溫柔如水的說着。
霍南天的後面還跟着一輛車,車上的兩個男人打開了後備箱,從裡面擡出了一個麻袋,那個麻袋裡顯然裝着的是一個人,會蠕動的,還會發出“嘔嘔”的聲音,她的嘴被堵上了。傭人低着頭,這個時候不該說的不說,不該看的不看,這個規矩他們是懂得的。
兩個人擡着麻袋扔到了沙發前,晏傾城被嚇了一嚇:“南天,這是幹什麼?”眼睛睜得大大的,不知道到底這是唱的哪齣戲。
黑夜籠罩了偌大的城堡,霍南天的臉上的神情在這樣的夜晚裡更是顯得讓人格外的害怕,連月亮都躲進了雲層裡,再也不敢出來了.........
他全身透着令人窒息的冷凝之看氣,薄薄的嘴脣緊緊的抿着,現在的他就如同來自地獄的撒旦般的,沒有一絲正常人應該有的溫度與氣息。
偌大的大廳裡,彷彿都被這個男人的強悍的氣場給凝結住了一樣.......
麻袋被解開了,裡面裝的不是別人,正是霍南天的秘書。晏傾城臉色蒼白,眼神瞬間暗淡了下來,看着麻袋裡被五花大綁的女秘書,嚇得冷汗從額頭上慢慢的滲了出來。
完了,霍南天一定是知道了今天的事情了.........
霍南天看着晏傾城,一句話也沒說什麼,只是淡漠的看着她,如同看着一個陌生人 一般的,看得她心裡更慌了,全身都開始發抖起來。
:“南天........”晏傾城想要擠出笑臉的,但是笑起來卻比哭更加的難看,她不知道要跟霍南天解釋些什麼,或者是說些什麼,現在只能寄望着肚子裡的這個孩子能讓他消消氣了..........
:“今天是你找人去電影院的?”語氣聽起來好像是詢問,但是卻已是不容人辯駁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