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霍家的大家長也就是霍南天的爺爺臨終的時候,已經把手裡的股份在律師團的見證之下,做了一個最清楚的劃分,現在他們兩個人所持的股份都不會相差太多,他只要爭取到一兩個支持他的股東就可以在董事會上把他拉下馬來,既然他不顧及霍家那麼多年的家規,那麼他取而代之也不是不可以。?除了當年霍南天的父親得到了那百分之五的獎勵,送給了羅伊人做爲聘禮之外,還有一個百分之八的股份流落在外面,這個人從來不露面,但是他的手上持有霍氏百分之八的股份。只要爭取到這個人也可以,那麼他就足以跟霍南天抗衡了。
:“我也不知道,老爺立遺囑的時候我們根本就不知道。”羅伊人皺着眉頭,這個人一定是對霍家有着很大的影響的,所以纔會持有着那麼多的股份,但是是誰她也說不清楚。
霍平冷冷的笑了一下,反正指望着他的母親站在他這一邊好像是不太可能了,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月子中心
頂級的護理房,空氣很好,房間也很大,房間裡有兩張牀一張大的,還有一張單人牀是用來給陪伴的家屬睡的。標準而科學的月子餐並沒有讓晏傾城的氣色恢復到多好的狀態。
:“傾城,你不想吃東西怎麼行,現在你要趕緊捉住霍平的心呢,趁着他現在答應要娶你,趕緊多給自己爭取一下,霍家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張昭雲看着晏傾城臘白的臉色,彷彿生了一個孩子以後,所有的精氣都被那個小嬰兒帶走了一般的,整個人如同失去了土壤與水份的花朵一般。
:“媽,你讓我靜一靜。”晏傾城幽幽的開口說着,眼睛看着空氣,呆滯無神。
:“怎麼靜,我已經答應了全力配合着霍平把霍南天搞臭掉,那樣霍平才能順利的拿下霍氏,我們晏家也纔有翻身的一天,你哥哥也可以回來了。”想起了兒子被驅逐到那麼遠的地方去了,張昭雲都覺得心疼得不行。
:“媽,你沒有把握不要亂來,霍南天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好對付的。”晏傾城跟霍南天其實接觸得並不多,只有幾次,但是從這個男人身上她就可以感覺到那種強悍的,霸道的,不可一世而無法挑戰的力量。那是陰沉的霍平永遠也無法擁有與匹及的。
:“不止是霍南天,這次要連簡曼也一起搞臭掉,我到時是要看看她有什麼臉站在霍南天的身邊。”張昭雲一提起簡曼便是恨得咬牙切齒的,如果不是簡曼搞的鬼,傾城怎麼可能跟霍平發生了關係呢?
:“媽,你把簡曼怎麼了?”晏傾城呆滯的目光猛的驚醒了一下,她已經受夠教訓了,所以知道現在不能隨便的去動簡曼,那是霍南天的禁地,動了簡曼是會給自己找麻煩的。
:“放心,我沒找她,也沒有打她,只是把她的過去讓大衆知道而已,我就是要讓她感到丟臉,不敢再纏着霍南天。”張昭雲得意的笑了一下,但是也是有點奇怪,這樣的事情照理說應該傳得很快的,現在應該都是大家茶餘飯後的焦點,可是好像並沒有那麼大的反應,難道大家對這種豪門醜聞沒有興趣?反正自己女兒得不到的東西,也不能便宜了那個女人。
:“你真是想多了,晏夫人。我就是喜歡她來纏着我。”門被推開,聲音夾雜着冰冷而肅殺的氣息撲面而來。
霍南天挺拔的身影優雅的走了過來,掃了一眼房間:“怎麼霍平不在嘛?”
晏傾城看着霍南天,他還是那樣的令人心動,只是眼神裡帶着殘暴與嗜血的光,她哆嗦了一下,沒由來的覺得冷。
:“你來幹什麼,我們家傾城已經被你們害成什麼樣子了,你還有臉來?”張昭雲壯着膽子大聲的說着,再怎麼說現在傾城是馬上要嫁進霍家的人了,傾城的孩子是未來霍家的掌管者,霍南天總是顧忌一下的,他應該不會亂來的。
他的四周彷彿都罩着一層如同濃墨般化不開的黑霧,暴虐的眼睛裡彷彿在醞釀着一場風暴一般:“你喜歡上電視說話?”他涔冷的眼看着張昭雲,鋒利的薄脣容易吐出了這句話,讓晏傾城開始覺得不對勁,她甚至可以感覺到原本佈置溫馨的月子房裡,慢慢的冒出了危險。她捉着被子的手猛的顫了一下。
:“是你上電視說着簡曼是個不祥的人,她會害了霍家?”霍南天幽冷的眸子危險的眯了一下,再擡起眼的時候,裡面佈滿着濃濃的殺意。他的聲音緩慢而冰冷:“是不是你說的?”
張昭雲的臉變得蒼白,渾身顫抖着:“這是事實,她害了文遠還不夠,還害了傾城,在她身邊的人都會被她害到的。”
:“是你們太頑固,還是我的警告不夠讓你們覺得害怕,所以纔敢這樣一次次的來挑戰我的底線?”霍南天如同幽靈般的慢慢的靠近着,聲音如同一團冰冷的霧氣般飄蕩在病房裡,晏傾城渾身都冒出了細細的汗。
:“真是該死...........”霍南天猩紅了眼,裡面佈滿了血絲的殺氣,冰冷的氣息使得整個房間如同一個大大的冰窖般沒有一絲的溫度。
:“啪”一個狠戾的掌風掃過,伴隨着一聲尖叫,迴響在房間裡。張昭雲的整個人都摔在了地毯上,臉上火辣辣的痛着。
霍南天真是敢動手,他真的動手了。還等不及她完全反應過來,霍南天那修長挺拔的身影已經在她的面前緩緩的蹲了下來:“她是我的女人,你有什麼資格來說她?”懾人的眼神讓張昭雲瑟瑟發抖,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來。她的眼睛看着霍南天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如同變魔術般的多出了一把銀色的薄薄的小刀,他想要幹什麼?
:“你猜我想要幹什麼?這把刀來自最好的鑄造師鑄造的,鋒利無比,割斷一個人的喉管只要一秒鐘,甚至不用,它劃出的刀口會讓你流乾你身體裡的血,然後就..........死去,只有死了的人舌頭纔不會亂說話。”他的動作優雅無比,可是卻是透着可怕而駭人的危險。
:“你,你........你想要幹什麼?”張昭雲嚇得幾乎快要哭出來了,霍南天的狠她不是沒見過,只是她一直以爲她現在跟霍家也算是親家的關係了,霍南天總不至於會爲了簡曼這樣的女人對她做什麼事情出來吧,本來以爲被他教訓了一巴掌已經是很沒有面子的事情了,沒有想到霍南天竟然想要她的命。
:“傾城,快點報警呀,快點.......”張昭雲嚇得發抖起來,一邊淚流滿面,一邊讓晏傾城報警。霍南天真的是個魔鬼,他什麼也都會做出來的。
站在霍南天身後的保鏢面無表情的掏出了小巧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着晏傾城的太陽穴。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南天,我把我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你,如果我不說,你是永遠?也查不到的,因爲當時沒有任何的記錄。”那把鋒利的小刀離她的脖子很近,近到她可以感到那種鋒利而冰冷的氣息,那是死亡的氣息。
霍南天冷冷的看着她:“你沒有資格跟我講條件。說出來?,如果你說的值得你的一條命的話,那今天我就放?過你。”沒有任何的記錄,到底是什麼事情讓羅伊人都會對她讓上三分,而晏傾城又是怎麼被放進了那二十個人裡面的?還有那個瞎了眼睛的鬼又是怎麼回事,他真是有一點點好奇。而且他本來也不想要了張昭雲的命的,他只是想割下她的舌頭不讓她再多說話而已。她做的已經夠她死上十次的了,可是雖然他跟霍平再不對盤,畢竟這裡有一個新生命剛剛誕生,他不想在這個時候染上血腥。他是那樣迫切的想要簡曼趕快能有個寶寶,所以一想到孩子的時候,他的心就沒由來的軟了一下,不想再動殺念,只是這一次一定要給夠警告才行。
:“在一年多以前那時候,你遇到了意外,眼睛看不見了,當時被馬上送進了醫院。”張昭雲看着霍南天,他坐在了椅子上,手上還在玩着那把銀色的鋒利的小刀。她哆哆嗦嗦的繼續說着:“那一天,晏文遠跟簡曼遇上了車禍,晏文遠擋在了簡曼的前面,自己被駛過來的車子撞得了胸部,腦子也受到很嚴重的傷。”張昭雲捂着臉,看着霍南天的眼神慢慢的從冰冷淡漠變得諱莫如深。
:“繼續。”他的聲音有一點點的沙啞,俊臉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