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哭過之後,看着景鑠放下了手中的長劍,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軒轅藏好,想到景鑠一直抱着 它不放的模樣,白心中就有些吃味,在看景鑠,白隨即帶着他去洗漱,隨後又漲紅着臉給景鑠換了衣物,最後看着景鑠臉上的鬍子,白用了術法,只是眨眼之間,景鑠恢復成了原來的模樣。
坐在那,半垂着眼眸,讓人看不清他眼中到底在思緒什麼。看着這樣的景鑠,白坐在他的身旁,伸出手握住景鑠的手,景鑠手心之中又兩條平行幾乎深入骨頭一般的傷痕,白知道,這是景鑠常年拿着那把劍的原因,想到這,白嘆了口氣,隨後握着景鑠的手,十指交叉,最後一如既往的拿出一條布條,將二人的手捆綁在一起。
“你跑了我就追不到了,這樣捆着,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追到天涯海角!”
白這麼說着,可是眼前的景鑠並沒有給她半分迴應,除了剛剛的迴應,現如今的景鑠又回到了之前的模樣。
就在這時,殿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進。”
白說了這麼一個字之後,雙眼目不轉睛的看着眼前的景鑠,那副模樣好似真的害怕景鑠突然離開一樣。
雅醇聽着聲音,隨即走了進來,當看到外表恢復的景鑠,雅醇微微的吃了一驚,尤其是看到景鑠手中的軒轅沒了蹤跡,更是有不小的驚訝。
隨後目光看向一旁的白,隨後開口道。
“我按照約定過來告訴你你的身份。”
白看了一眼雅醇示意他繼續說下去,雅醇笑了笑,隨後開口道。
“我想你也該知道了,你叫若華,是我大師兄的妻子……”
雅醇大致的說了說若華的過往,並不詳細,他知道的也就只有那一些了,在被他可惜隱瞞了一些之後,白知曉的只是關於若華的隻言片語還有和景鑠那段滿是坎坷的感情。
看着眼前的景鑠,縱然只是隻言片語,白還是覺得難受極了。
白……不,若華,若華看着身旁的景鑠,緩緩的伸出手,撫摸了一下景鑠的臉頰,隨後緩緩開口道。
“我醒來的時候,躺在一片湖水之中,我和一個姐姐,我們二人躺在水中央。四周一片純白,可是在我們醒過來的那一刻,身邊的場景就變成了一處樹林,我們不認識對方,沒有記憶,不記得過往,甚至於連自己該去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心中一直有一個聲音告訴我們要去尋找屬於自己的記憶。我能感受的墨的記憶碎片,而墨能感受的我的。就這樣我們倆一直在人間遊蕩,算了算,也有百年了。”
若華緩緩的說着,一旁的雅醇卻饒有興趣的看着若華,這個人可真有意思,這還是這麼多年的頭一遭這樣的說法,確實有些讓他意外。
“墨?她是誰?”
對於若華口中的另一個人,雅醇很是好奇,第一次有假貨編排這些所謂的故事的時候,還會帶着另一個人,這還是第一個,確實是有些讓人感興趣。
“她就是和我一同醒過來的姐姐,因爲我穿着白衣,她叫我白,因爲她穿着黑衣,我喚她墨。”
“呵~爲何不叫黑?”
雅醇開口調侃道。這樣的說辭,說實話他真的不信。
可是若華卻無奈的笑了笑,隨後開口道。
“黑不好聽,她很漂亮,叫黑不好聽。”
這也是個藉口,雅醇心想,隨後站起身開口道。
“這樣,有機會見一見你這位墨姐姐,一會樂成和博藝 他們會過來看看大師兄,你們聊一會,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雅醇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若華看着雅醇的背影,總覺得怪怪的,可是她又說不上來是哪裡怪,但是看着這樣的雅醇她還是能感覺到一種怪異,想了想,若華也沒有繼續想下去,而是握着身旁景鑠的手。
聽到雅醇剛剛說的一切,若華伸出手撫摸着景鑠的眉眼,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對待眼前的景鑠,這麼聽下來,好似真的是自己對不起景鑠。
“師兄快點恢復過來好不好,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我們倆的過往。”
若華看着眼前的景鑠,對於雅醇說的,她確實相信,可是她更加相信這些話語之中一定還有隱瞞,可是究竟隱瞞了什麼,她不想去追究,她只想要聽到眼前的忍對她述說。
博藝等人站在門口看到這一幕沉默了起來。
“還要不要進去?”
一旁的樂成開口道。
博藝沉着臉,臉色顯得很難看,看了一眼殿中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牽着琉璃的手轉身離開。
這麼多年過去了,二人早就舉行了合籍大典,只不過缺少了景鑠和若華的參加罷了,赤音峰主轉達雅醇的意思他們聽明白的,可是看着這麼一個假貨陪在景鑠身邊,他們還是沒有辦法假裝眼前的人就是若華。
感情是真的沒辦法假裝的。
博藝和琉璃走後,樂成和斯年對視了一眼,隨後嘆了口氣,轉身離開,同樣的,他們也做不到假裝眼前的人就是若華,他們和若華的那份感情是真的假裝不出來的。
這邊若華和景鑠坐了一天,並沒有看到雅醇口中說的博藝等人的出現,反而是赤音峰主一直站在殿門口看着二人,直到若華髮現她的時候,她纔來到殿中,明目張膽的上下打量着景鑠,她曾經和雅醇看過一眼景鑠的之前的模樣,怎麼說呢,比起乞丐還更像乞丐,完全看不出來那就是曾經他們謫仙一般的人物景鑠。
現如今被這小姑娘一收拾,還有了之前的幾分模樣,可惜就是少了之前的那股子精氣神,現如今定奪看起來就是一副貌美的軀殼罷了。
想到這,赤音峰主無聲的嘆了口氣,看着眼前的若華開口道。
“小姑娘,你是叫白是吧?”
若華點了點頭,以前就是叫白,現如今是若華。
赤音峰主其實在雅醇進來的時候就偷聽的一清二楚,所以現在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