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長的鷹眸惡狠狠的盯着她說完這句話,才驀地鬆開手,任由她摔在了地上。
剛纔來的路上扭了腳腕,這會兒又被這個妄想症男莫名其妙的掐了脖子,心情糟糕透頂,剛想撐着地站起來,手下卻摸上了一個軟軟的物體,第一反應便是隻蟲子!鐵青着小臉緩緩回頭,“啊!——”
女子的尖叫聲令秦牧寒皺眉,卻在最快的時間將她抱了起來,看着她使勁拍手的嫌惡樣子,心頭對她的疑惑也漸漸散去,不過就是個嬌弱的小女孩,容色傾城所以被皇上帶回來寵着罷了。
秦月蟬狠狠的用帕子擦着手,直擦的小手通紅還不肯罷休,只覺得那種軟軟膩膩觸感好像還留在手心,“噁心死了!”於是繼續擦!
冰冷的聲音夾帶着壓制的怒氣,“娘娘準備一輩子賴在小臣手裡嗎?”
“額,不好意思。”剛發現自己被人抱在懷裡,怪不得好冷的感覺,這人就是一個天然大冰塊!
顧着離開他的懷抱竟然忘記左腳受傷,剛一落地腳腕便傳來劇痛,猝不及防的幾乎摔倒,秦牧寒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的胳膊,嫌棄道:“果然是病怏怏的身子!”說着蹲下身子,“上來,我揹你。”
“不太好吧,你我孤男寡女。”他剛纔還想殺了她呢,怎麼敢讓他背?
“不揹你,明晚都下不了山,剛好山上野獸成羣……”
話沒說完,一個嬌軟的身體便撲了上來,小手圈住他的脖子,“快走快走,我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裡!”瞪着驚慌眸子環視周圍黑漆漆的樹林,及人高的草木裡不停的傳出蟲兒的鳴叫,好像下一秒便能從其中竄出一個吊睛白額大老虎!
秦牧寒感覺到後背上異常柔軟的兩團,俊美的臉上染上紅暈,但是身後的秦月蟬卻沒發現,只是一個勁的緊緊環住他的脖子,生怕他將她扔下去。
武功高強之人夜能視物,所以火把也被扔在原地,她不知爲何,只要這樣趴在他寬闊的悲傷,竟然奇異的感覺踏實,雖然周圍烏黑伸手不見五指,但是這樣被他揹着,方纔慌亂的心情也沉靜下來,可是這一沉靜,竟然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秦牧寒感覺到她噴灑在耳旁勻稱的呼吸,嘴角不自覺的揚起。
她再次睜開眼,望着頭頂上凹凸不平的山石,迷茫的不知所措,這是哪兒?
“醒了?怎麼困得跟頭死豬似的?”戲謔的笑聲在一旁響起,她撐起身子望向火堆旁的秦牧寒,溼柴火燃燒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照的十幾平方米的山洞裡暖洋洋的,而山洞外紛雜的雨水聲終於讓她搞清楚眼前的狀況,原來是下雨了,可她竟然什麼都沒感覺到?也許是今天太過勞累又被驚嚇導致的吧。
目光不經意瞥見火堆旁樹枝上掛着的衣服,這宮裙怎麼這般熟悉?驀地低頭,見她身上只着了輕薄的雲紗做的裡衣,裡面紅色的抹胸隱隱約約的透出來,怒瞪他:“是你脫了我的衣服?”
“這兒還有第三個人嗎?”秦牧寒嘲諷道,他身上的衣服也溼了,若不是擔心她受不住雨淋,早就運起輕功下山了!
“你……”真是,她有什麼好糾結的?在現代滿大街的吊帶熱褲怎麼了?好歹沒露點,他也賺不到便宜,退一萬步講,就算被賺了便宜又怎麼樣呢?這麼帥的酷男還真迷人呢。
因淋了雨,身上溼乎乎的十分難受,便從身下的草堆裡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走到火堆旁坐下,猛地將身上那層輕薄的裡衣脫了下來,在秦牧寒冷酷的臉上難得呈現目瞪口呆的表情下,落落大方的只着了肚兜跟褻褲,將有些溼的裡衣搭在烘衣服的樹枝上,姿態優雅的再次坐下。
見她如此光明磊落沒有一絲羞怯,心裡竟然也覺得那不是了不得事情,扔了塊柴火進了火堆,回頭目不斜視的打量她完美的女性軀體,肚兜在美背上繫了兩根帶子,上好絲綢般的長髮密實的披散在身後,擋住了耀眼的美景,裸露在外的肌膚雪白嬌嫩,胸前的兩根鎖骨高高凸起再往下,便是被肚兜抱住的峰巒,想起方纔在路上後背傳來的柔軟,便知她的峰巒定當十分傲然。褻褲下露出的兩條袖長美腿,完美的曲線不帶一絲傷痕的呈現在他的面前。
“不知皇上見到月宸妃這等誘人姿色呈現於人前,會作何反應呢?”他看不得她閒適的表情,儘量引開注意力不去看她奪人心魄的軀體,憑什麼他暗自忍耐,她就能無所謂之?
秦月蟬抱着曲起膝蓋抱着雙腿,笑呵呵的回道:“這裡還有第三個人嗎?將軍都不怕死,本宮又怕什麼?”
“哦?那看了也是死,睡了也是死,那最後能得到娘娘這般完美的人兒,也不算白活一場。”說着作勢要湊過來。
她紅脣含笑,泰然自若的伸出手指構築他的下巴,冒出的鬍渣撓的手癢癢的,“你想睡本宮?開玩笑,如此也是本宮先睡你!”說着猛地站起來,跨坐在他的腿上,小手將他按倒,居高臨下的望着他。
秦牧寒身經百戰,玄武國的兵權也盡在他手,想巴結他身份的人送來的美女多不勝數,可是他一見到她們含羞帶怯做作的樣子,便絲毫提不起興趣,如今這千嬌百媚的月宸妃跨騎在他身上,竟然控制不住的有了反應,怪不得皇上從不近女色也會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秦月蟬望着他對自己致敬的小牧寒,紅脣邪惡的勾起,美麗的眸子半眯着,媚眼如絲,猛地將他胸前的衣襟扯開,露出胸前堅挺的肌肉,常年在太陽的照耀下,一身銅色肌膚摸上去硬挺如鐵,而腹部也十分標準的六塊腹肌,果然比柳庭沛的身材要完美很多。
山洞外暴雨傾盆,山洞內火光搖曳,像妖精般的妖嬈女子柔媚的伏在健碩的男人身上,一銅色一雪白的肌膚對比顯得格外明顯。
秦牧寒努力按捺住內心的洶涌澎湃,鷹眸危險的眯起,“你若再不收手,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起。”言語中冒着火氣,似乎下一秒便要騰身而起將她吃掉。
秦月蟬驀地坐直了身子,翻身從他身上離開,離得遠遠,“得了,本宮惹不起還躲不起嗎?秦將軍一定別太忍耐哦。”黃鶯出谷的聲音在山洞裡顯得空曠,玩味的把玩着手中黑髮,不時拋一個媚眼過來。
躺在地上的秦牧寒,感覺到身上倏地離去的溫香軟玉,拳頭緊緊的攥住青筋爆出,“好啊,將本將軍撩撥了便要抽身而退?娘娘想的倒美!”話音落,便像一頭迅捷的豹子,猛地起身朝她撲來。
因腳腕的扭傷,她根本逃脫不開,便被結結實實的按在了地上,眨眼間兩人的位置竟然發生了變化,他撐在她的頭頂,居高臨下的匍匐在她的身上,冷峻的臉上露出嗜血的光芒,“後悔惹到本將軍了對嗎?”
秦月蟬雙目含笑,“就怕你滿足不了本宮。”指若削蔥,在他堅硬的胸膛上輕輕的畫着圈圈。
“好,臣下定當竭盡所能,讓娘娘叫的像個蕩婦!”他的雙目已經赤紅,說出這句話脖子上已經爆出青筋,電閃火石之間便要將身下嬌柔的人兒撕碎!
“來啊,本宮本就是個淫娃蕩婦!”
火光漸熄,他像頭初次情動的豹子,用偉岸的身體將身下如雪白羔羊的小人兒壓的密不透風,雙脣輾轉,他霸道的撬開她緊閉的玉齒,一路衝進了那片香甜之地,與丁香小舌肆意纏綿着,碾壓着兩片柔嫩紅脣,他滿意的看着身下的美人媚眼如絲,紅脣紅腫的微張着,直覺渾身快要爆炸,立刻就要得到她!
一番火熱溫情後,便直入正題,可是卻響起了不和諧的聲音。
“哎呀,你找錯地方啦!”
最後在她的引導下,才終於成功,秦牧寒被從未體會過感覺衝昏了頭腦,可是秦月蟬卻十分驚訝,他竟然是個處男,力氣控制不好直將她痛呼出聲,“好疼啊!”男人果然只顧得上自己舒服,纔不管女人能不能承受的住。
他艱難的停下動作,低頭將她摟在懷裡,溫聲哄道:“弄疼你了?”
“嗯。你輕點。”
“好!”儘管如此說,力道卻不見降低。
直到半個時辰後,才終於放了她,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裡,十分眷戀的蹭着她被汗水打溼的額頭,“月兒真是個妖精。”
自從柳庭沛將她擄到玄武國,怕被其他四國得到她的消息,便對外聲稱月宸妃的名字爲秦月兒,所以宮內外只知道她的假名而非真名,故而今日秦牧寒便親熱的叫她月兒。
沒想到他竟然是個處男,呵呵,果然是她賺了便宜,只是第一次便那般勇猛,直要了她一個時辰,實在是匪夷所思。
山洞外的大暴雨似乎還沒下夠,噼裡啪啦的聲音傳進來,像是特意爲兩人伴奏的音樂,紅脣自嘲的笑了,果然已經是淫娃蕩婦,不然怎麼會如此便將人家處男將軍給睡了,不知她那六位師兄知道了會有什麼表情呢?呵呵,她忘記了,他們在宮中的探子肯定將消息傳了回去,可是他們沒有上門來奪回她,是不是說明,終是將她拋棄了?
秦牧寒感覺到懷裡女子異樣,抱着她的手臂格外用力,眉頭緊皺的看着她空洞的眼睛,“在我懷裡也有心思想皇上嗎?”
她爲他的想法弄笑了,柳庭沛是什麼東西,小手撫上他的下巴,“將軍多慮了,你累着人家了還不許休息嗎?”
“累着了?哼,更累的在後面!”說着身體再度覆了上來,小小的山洞裡,枯草墊,兩人春風二度,一室旖旎……
第二日醒來時,雨已經停了,秦牧寒本想在清晨再要她一回卻擔心皇上的人尋來,便起身爲她穿上了衣服。
一夜的索求令她直不起腰來,兩根腿兒也跟跑了所遠的路一樣,痠軟的使不上力氣,雲鬢微亂雙目迷濛的樣子在男人眼中便是極大的誘惑,秦牧寒上前抱住她,“回到宮中也許不能日日來看你,可不許不像我?”
秦月蟬被他霸道的口氣逗笑了,無奈他十分認真,只好點頭稱是,先哄過去再說。
一路揹着她下山,快到山腳下時剛好碰上了皇上派來的御林軍,衆人見恍若仙子的絕美月宸妃紛紛驚豔的目瞪口呆,甚至有幾個士兵情不自禁的流出口水,秦牧寒沉着臉一哼,衆人趕緊收回目光將準備好的轎子擡上來,四人穩穩當當的將她擡下山。
行宮裡,柳庭沛早已按捺不住焦急的心,一整夜啊,皇家圍場野獸衆多,雖然沒有猛獸但是她一個小女孩那裡能應付的過來,而且昨夜暴雨傾盆,她定是被淋着了,也不知此事御林軍可找到她了?
原本他昨夜便要親自帶着人上山去尋找,誰知馮丞相帶着羣臣在行宮門口跪着,嚷嚷着讓他保重龍體,不可冒險。他朕恨不得將那些個大臣的腦袋砍了,可是下着雨不能點火把,山中泥土鬆軟,根本進不去人!只能乾等着今日才上山。
門外響起小太監的高喊聲,“月宸妃娘娘回來了!”
慌忙的將她迎進來,拉着她的手上下的打量,只是身上多了些泥巴,將腳崴了其他的都沒事。
被問及昨夜度過時,本想說她自己躲了起來沒淋雨,可是山上那麼多的御林軍都看到她跟秦牧寒一起下山,怕是越描越黑,便大方磊落的說出昨夜是崇源大將軍救了她,而且將虎口脫險的事誇張的說了一番,柳庭沛擔心愧疚的不得了,也顧不上詢問兩人在山上都做了什麼,將她扶到牀上歇下,纔出了宮。
秦月蟬讓青兒準備了香湯,脫了衣服撐着腳傷坐進去,溫熱的水溫令她舒服的喟嘆出聲,似乎腳腕的疼痛也沒那麼明顯,昨夜被秦牧寒折騰了一宿,渾身痠疼的要死,不泡個熱水澡的怕是睡不安穩。
望着胸前白嫩的肌膚,暗歎秦牧寒好腹黑,那般情切之下也沒在她的身上留下絲毫痕跡,除了下面腫痛她自己知道,別的根本看不出來。
泡澡的當空,青兒在長眼色的上前爲她按摩肩膀,輕重適中,倒也十分舒服。
“娘娘,奴婢有件事不知該說不該說。”青兒在身後輕聲說道。
她眯着眼睛開口,“等你弄清楚是否該說,再講於本宮聽吧。”
青兒楞了一下回到:“昨夜您沒回來青松苑,皇上一個人在這兒,賢妃娘娘來過。”
“哦?那皇上說什麼了?”
青兒望着她淡然絕美面容,緩緩說道:“賢妃讓奴婢退下,並不曾聽到皇上跟賢妃說了什麼,只是那賢妃穿着十分暴露,妝容也豔麗的緊,不過皇上沒有留她,沒過一會兒就將賢妃喝出來,臉色很不好。”
哼,容玉華這就按捺不住了?她還以爲有點心機能再沉着一番呢,呵呵,好啊,既然她那麼像靠近柳庭沛,她就讓她如意,不過,她要讓安玉華知道,能不能爬上龍榻,也要經過她的同意才行。
行宮書房,古色古香的房間裡,牆上掛着幾幅名家書畫,一排井然有序的書架上擺滿了書,卻不曾被人看一眼,因它們的主子,正沉着臉十分生氣。
柳庭沛聽完御林軍侍衛的稟報,一顆心便想被一口惡氣壓着,令他喘不過氣來,可是那個男人偏偏是他的大將軍,掌握玄武國全部的兵權,自從他還是皇子時便與他十分交好,是以登基之時,他才能全力相助與他!可是今日出了這等事,心頭便彆扭的很,月兒是他一個人的!絕對不容許他人沾染!即便是秦牧寒也不行!
秦牧寒脣間含笑,令一旁的侍衛都彷彿見了鬼一般,衆所周知,秦牧寒是有名的冷酷將軍,從來不苟言笑,威嚴肅穆,今日竟然笑了,難免不令人覺得頭皮發麻。
他沒發現身旁人的詫異,一路朝書房走去,滿腦子都是她巧笑嫣然在他身下承歡的模樣,甚至想着想着,身體便不由自出產生了反應,他緊握着拳頭望着前方的書房,心中竟然有了一絲將皇帝扳倒,獨佔美人的野心……
“崇源大將軍覲見!——”
隨着太監的傳喚聲,他一身黑色繡着暗紋的浸泡,神清氣爽的走了進來,剛下下跪,便被那暗紅色的手臂扶了起來,“牧寒不必如此多禮,這裡只有你我二人,還是自在些吧。”
秦牧寒雖然恭敬,卻也腰背挺直,見皇上笑容之下似乎有話要問,也能猜得到,便問道:“皇上喚微臣來有何事?”
柳庭沛也不準備繞彎子,笑道:“昨夜愛卿救了朕的月宸妃,此番喚你前來便是特意感激與你。”
“皇上折煞微臣,那不過是微臣恰巧看到,舉手之勞罷了。”
不卑不亢的回答令柳庭沛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