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徹定定的看着她,許恩琳焦躁不已,抓住他的手,“真的,回周家!”
“好。”白徹深看她,也無過多言語,帶着她一起向車的方向跑去。
許恩琳手裡進捏着小小的粉鑽,白徹手拉着她,兩人一起在夕陽下飛奔。
白徹在跑的時候,不忘看向她,她仍很焦急,奮力向前。
他回眸,自嘲的一勾脣,他在奢望什麼,竟然希望和她一起奔跑在追求未來。
可她的臉色清楚明白的告訴他,她很着急尋找周嘯。
白徹壓下他複雜的情緒,打開車門,車子疾馳在路上,兩人離開。
周家。
車剛停下,許恩琳推開車門,她便跑上樓。
她的跑步速度是白徹認識她以來,見到的她跑的最快的一次,她徑直去了周嬌嬌的房間,翻着她的首飾櫃。
白徹緊隨其後,見狀也在找和粉鑽相似的東西,他看的非常仔細,又去到了衣櫥尋找。
兩人都沒說話,卻分外有着默契。
“阿琳,你過來看看,這個是不是?”白徹將一件裙子從衣櫥裡取下,但他的視線卻是注視着裙間的腰帶。
聞聲,許恩琳也走了進來,她仔細的看着,確實很像。
腰帶是很細的,搭配裙子有鑽石點綴,尤其是形狀就是花形花瓣,和她手裡的小粉鑽一模一樣。
再加上週嬌嬌逃跑時被監控錄到過,裙子和這款也是一樣的。
已經可以確定白徹發現的小粉鑽就是周嬌嬌的東西,可是許恩琳也開心不起來。
她有些泄氣的坐在牀上,白徹和她挨着坐,聲音磁性動聽,“在想什麼?”
許恩琳只是捏緊了粉鑽,“我本想着找到證據證明周嬌嬌還活着,但是又一想,也有可能是車禍中撞掉的。”
“不,我不這樣認爲。”白徹挑了挑眉。
“……”許恩琳擡眸注視着他,“你是怎麼想的啊。”
“至少確定了周嬌嬌確實在路邊和樹林的外圈停留過,這就是一個線索,比毫無方向的尋找好太多。”
話落,白徹看向窗外,天色漸晚,他低眸看她,“先去吃點東西,你明天還得上班。”
“嗯。”
聞言,許恩琳站起來,她後知後覺累的腿軟差點摔倒,又是白徹,他扶的很穩。
許恩琳能感覺到她被白徹的氣息包圍,有他在,她格外安心。
兩人坐在了餐廳,白徹還打算親自下廚,卻看到桌上已經擺放着色香味俱全的食物。
傭人還是很明白的,雖然管家不在,但是事情全部自覺的照做。
白徹沉默着用公筷給她夾海鮮,許恩琳很自然的接過吃下,平靜而又和諧。
就在這時,聞江和左霖、朱銘也從外面進來,三個人一來便累的倒在沙發上歇息。
這動靜可不小。
許恩琳便看了過去,她站起來走過去,見他們很累,便將問題憋了回去,準備等會兒再問。
聞江看到她,先開了口:“還沒什麼線索,我就想不明白,怎麼可能兩個大活人都不見了!”
他很慪,聞江甚至自抽嘴巴,眼睛還泛着血絲,自責至極:“我真沒用!”
許恩琳見狀便阻止他,“別讓自己傷着,你已經很累了,好好休息。”
白徹也過來了,他卻坐在朱銘身邊,給了他一個眼神,朱銘則垂頭喪氣的說道:“徹哥啊,樹林太大了,就算留下什麼蛛絲馬跡,真是很難找。”
“給你個小線索,順着外圈找,今天我和許恩琳過去,發現了周嬌嬌掉下的東西。”白徹淡淡的說道,一面給他分析,“還有,順着河水流動的方向找找看,人死了會有屍體浮上來。”
聽到這句人死,許恩琳心裡咯噔一下,她很是悲傷,沒什麼情緒的輕聲道:“白徹說得對,河裡也得找,死也要見屍。”
這話讓一度很壓抑。
之後,聞江和朱銘便去餐廳好好吃了一頓,左霖則去讓傭人收拾幾間客房出來。
他們幾個也懶得動彈了,明天還得接着忙,今天吃完就直接住下拉倒。
許恩琳忙了一天,也有些累,她直接躺在了沙發牀上,側着身子,一雙水眸毫無焦距。
白徹坐過去,把玩着她的頭髮,他也沒說話,只是靜靜的陪她。
還是許恩琳忍不住先開口,她輕聲呢喃:“如果周嘯真出事了,我怎麼辦?”
白徹淡淡的說道:“做你的周氏集團最高決策人,好好生活。”
“可是我不懂集團運作,更不懂得金融場的勾心鬥角,你又不能一直陪我工作。”許恩琳想起來就發愁,想到周嘯更是兩行淚。
“那我一直陪你好了。”白徹輕撫她的軟發,低眸看她,黑眸帶着難以言說的情意。
“你不要拿這種話開玩笑,我真的……”
許恩琳坐起來看他,一雙清澈的眸子都紅了,要哭不哭的,“我真的挺難過的。”
“我認真的。”白徹一字一字的說道,彷彿敲打在她心上,“只跟你做朋友,我挺不甘心的。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是你聽到的那段錄音,是我被激到才說的,只因爲那幾句就說我不真心,冤得很。”
“……”
他第一次向她解釋錄音,許恩琳直視着他,他雙眸深邃,像是海,深不見底。
而後,她又訕訕的低頭,“現在還是不考慮這些了。”
再等等,起碼也得等個一年。
許恩琳覺得再和白徹接近下來,心還會沉淪,也會讓她覺得自己在背叛周嘯。
……
只要白徹說點什麼話,許恩琳就會多想,她乾脆上樓,跑到自己曾經住的臥室。
白徹睨着她的背影,感到奇怪,怎麼不言不語的就走了?
他先是去了餐廳,見到三人還正吃着,淡聲說道:“既然你們三個今晚住這裡,就幫忙照看下許恩琳,謝了。”
朱銘有點看熱鬧的意思,哼了一聲,“哥幾個都累死了,你自己不會照看啊?”
“我怎麼照看?”白徹冷冷的睨着他,“我今晚不住周家。”
“爲什麼?都這種時候了,你跟周嘯那些恩怨先放在一邊,有什麼可介意的。”朱銘無語死了,“搞不明白你在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