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覺得饅頭竟然是這麼好吃的食物,也終於體會到了其實吃什麼都不重要,而重要的是跟自己愛的人一起吃。
當我再回到自己的房間的時候,我整個人的狀態都變得無比的好,什麼疲憊,煩惱都沒有了。
回想第一次送女孩回房間,這種感覺遠比從別人嘴裡聽到的要美妙的多。
我一屁股就坐到了牀上,頭枕着被子嘴上的笑依然還掛在臉上。
從幸福裡醒來之後,我又想起了腦袋下面枕着的那個出了異樣情況的青銅鈴。心裡雖然隱隱覺得恐懼,可卻不得不把這件事情搞清楚,因爲劉丹青那一大家子人還在銅鈴裡面,鈴鐺毀了沒有關係,可劉丹青他們到哪裡去了?總不能平白無故失蹤了吧!
我手往被子底下一伸,想把青銅鈴拿出來再看看,可這一摸卻是什麼東西都沒有摸到,本來我親自放在被子下面的青銅鈴突然沒有了。
我把被子抱了起來,這一看就發現下面真的什麼東西都沒有,原本應該在這裡的青銅鈴已經不見了。
屋裡進了賊?不能啊!這是什麼地方?市局大院!哪個不長眼的賊敢往這兒跑?而且屋裡什麼都沒少,唯獨被子底下的青銅鈴不見了,重要的是我的被子還是疊的整整齊齊,根本沒有翻找的痕跡。這銅鈴不是普通東西,就算是流雲子在這裡,我不說我身上有這麼個東西,他都感覺不出來,其他人更不可能了。我印象中有可能能直接知道青銅鈴在哪的,除了流雲子口中的那個神秘的司老之外,那就只剩下俊美男子鬼王纔可能了。
但是這兩者都沒有偷偷摸摸來我房裡偷個青銅鈴的可能,鬼王就不用說了,困在法陣里根本出不來,而那個司老的地位也更加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的。
可青銅鈴到底哪去了?我左右尋摸了一番,牀上根本就沒有。
我讓自己先冷靜下來,要說除了青銅鈴被人拿走的可能性之外,青銅鈴本身的變化也很奇怪,那些黑氣到底從哪來的?是因爲劉丹青他們在鈴鐺裡出了問題,還是在我不知不覺之間有什麼外因侵蝕了青銅鈴?
我的腦袋開始漸漸清醒起來,此時中午剛過,院子里人來人往的到處都是人,而我的房間位置也並不偏僻,絕對沒有可能被人偷潛進來的可能,其次如果真是有賊進來,那這賊的目標也很明確,就是奔着我的青銅鈴來的,但即使是這樣,房間裡也不可能一點翻找的痕跡都沒有,我在把青銅鈴塞進被子底下的時候,這房間裡只有我一個人,除了我之外就算是再厲害的賊也不可能一眼就看出來青銅鈴在被子下面。
我低頭開始看從房門到牀這一段距離地面上的痕跡,我假設拿走青銅鈴的人真的知道青銅鈴藏在被子下面,那他走到牀前也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痕跡,這是沒有人能做的到的。
地面上的薄薄灰塵上有了很多的凌亂腳印,這很正常因爲我在房間裡也是要走動的。
我沒從腳印裡發現什麼特別的痕跡,腳印雖然凌亂,但大小和鞋印的痕跡卻很單一,應該都是我的腳印,並沒有發現其他人的。
除了腳印之外,我在灰塵上發現了一條細細的線,一直到牀腿,這痕跡應該是我剛纔甩掉青銅鈴時留下來的。
我繼續在痕跡中尋找,我現在必須沉得住氣,越是着急越有可能讓我忽略掉重要的東西。
經過很長時間的細細的觀察,我在牀尾的地面上,突然發現了另外一條滾動留下來的細線痕跡,我記得清楚青銅鈴只掉到地上一次,就是滾到牀腿的那一次,絕對沒有掉到牀尾過,而且更爲奇怪的是,這條痕跡很長,一直從牀尾延伸到了牆角的寫字檯下面。
難道這痕跡不是青銅鈴滾動留下來的,而是其他物體?但是爲什麼地面上的兩條線卻如此的相似?
我順着新發現的痕跡往寫字檯下面找去,在寫字檯的最深處,看到了從被子下面消失的青銅鈴。
青銅鈴靜靜的躺在寫字檯下面,表面的黑氣依然存在,唯一不同的是,此時上面的黑氣變得與之前相比更加的柔和,沒有原本帶給人的恐懼的感覺,彷彿有感情一般,在青銅鈴表面緩緩的轉動。
我毫不猶豫的把青銅鈴拿在了手裡,雖然此時青銅鈴的情況有些詭異,但是劉丹青他們畢竟在裡面,只有拿到青銅鈴我才能再找辦法確定他們的安全。
我再一次滴血召喚劉丹青,與之前一樣青銅鈴依然沒有任何反應,我的心又不由得提了起來,劉丹青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從上次劫持鬼差,得知如何知道秋月的線索之後,他們就好像想要解掉血誓關係似的。
可是解除也是需要雙方一致同意才行的,他們第一沒辦法拒絕我的召喚,第二即使真的能拒絕,可只是如此也沒辦法解開血誓。
從午飯之後的時間裡,我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想盡了一切的辦法想讓青銅鈴有些反應,可是青銅鈴卻沒再有任何的反應,問題是我還不能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不能去問劉老道甚至不能去詢問爺爺,因爲我根本不知道這事情會不會與昨晚的事情有關係。
晚飯我依然是和小冉一起吃的,雖然我還有心事,但是卻影響不到一絲我與小冉在一起時候的快樂。
再回到房間裡的時候,我本想暫時把青銅鈴的事情放在一邊,先考慮鬼差所說的進入陰間查找秋月線索的事。本來這件事是肯定要和劉丹青商量的,但是現在青銅鈴出的問題根本讓我不知道如何去解決。那鬼差雖說讓我考慮清楚後焚燒掉他給的符咒他就會來,可是這事我根本不敢拖得太久,這畢竟是求着人家,如果拖的事情太長,那鬼差哪兒還會記得我是誰?
去往陰間的風險我是知道的,那減消一年的陽壽的事,我更是根本就沒敢跟爺爺他們說,要說之前對於救秋月我心裡從來沒有動搖過,可現在和倪小冉互相表明了心意,我的心裡突然有了些不捨。
找秋月的線索我還是要去的,這是我不得不去做的事,可突然對陽間有了很重的留戀,好像我這一去就再也回不來了似的,心裡總有對於倪小冉的不捨。
我心裡想着這些,外面的天也漸漸黑了,我把燈打開,躺在牀上繼續望着天花板發呆。
突然響起的聲音很輕,輕到如果不是房間裡足夠靜,我是一定不可能聽的到的。那聲音很奇怪,根本聽不出來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響聲,但是當我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整個人躺在牀上都變得一動不動,只是豎起耳朵仔細去聽。
那聲音很像是沙沙的聲音,仔細去聽的話又像是有人在耳邊小聲的竊竊私語,但是說的是什麼卻無論如何無法聽清。我記不清這聲音是從什麼時候起開始出現的,只是感覺很自然的就出現在了耳邊。
不太對勁!我突然意識到這聲音一定是從某種生物的嘴裡發出來的,因爲聲音頻率並不一樣,總是在變化着的,可是這房間裡就只有我一個人,又哪裡有其他人或者動物的存在?
我正聽的毛骨悚然,從房門的方向突然傳出來敲門聲,我的意識一直都停留在周圍的聲音上,所以如果有人走近了我的房門我應該聽到的纔對,可敲門聲出現的很突兀,而同時那竊竊私語的沙沙聲也並沒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