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陳諾慢慢地走到性感女人的身前,問道。
“罌粟。”女人甜甜一笑,也不等陳諾問那個外國青年,就指着他說道,“他叫魔術,你也可以叫他大衛。”
陳諾的眼睛看向左鵬,問道:“左鵬的代號是什麼?”
“他?他只是我們帶來玩的。”罌粟聳了聳肩。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陳諾再一次問道。
“等這事完了再說吧,大衛,去給左鵬包紮一下。”罌粟發了句話。
大衛從地上拿起一個包,扔了幾個頭套出來,然後開始給左鵬處理傷勢。
左鵬已經半點囂張氣焰都沒有了,垂頭喪氣地任憑大衛折騰着。大衛也不知用了些什麼工具,麻利地把嵌入左鵬左腿上的那枚硬幣取了出來,然後給他消毒、止血、包紮好。
看了看被陳諾打磨過的硬幣邊緣,大衛和左鵬對視了一眼,都沒有吭聲。
不久,陳諾就聽到了鄧奇在喇叭裡的吼聲:“請各位同學趕緊回宿舍,警方正在我校搜捕一名外來逃犯,請大家不要出來觀望,關緊門窗。”
樓下“哄”的一聲,傳來了學生們的驚呼聲和腳步聲,不一會,四周都安靜了下來。
大衛把對講器扔還給了陳諾,陳諾剛開機,就聽見葉平焦急的呼叫:“陳諾,陳諾……”
“我在平臺上,怎麼個情況?”陳諾謹慎地問道。
“你沒事吧?”
“沒事,不過這裡有幾個來歷不明的人物,他們手裡還有槍……”陳諾索性把球踢給了葉平。
“別說了!”葉平打斷了他的話,“他們不會傷害你的,你應該信任他們。你們趕緊下來,儘快離開這裡,我在樓下等着你們。”
“他們到底是誰?”陳諾滿腹疑惑地問了一句,但耳機裡再沒有傳來任何聲音,葉平和其他保安都很有默契地沒有再作聲。
“請吧,陳諾先生。至於這個對話器嘛,暫時交給我保管好麼?”罌粟微笑道。
她的笑容很甜,但戴上頭套後,就顯得異常的詭異,讓陳諾惡寒了一下,忙不迭地摘掉了對講器,遞給了罌粟。
五個人下樓時,沒有遇到任何人。出了電梯,葉平就獨自迎了上來,把他們帶到一輛車裡,直接開出了校門。
“去哪?”陳諾忍不住問道。
“我們住在軍區招待所。”罌粟回答道。
陳諾心中一緊,沒有答話。
葉平一路上沒有說一句話,充分體現出了一個資深軍人的覺悟:不該問的,一個字都不問。畢竟,軍事機密這東西,知道得越少,就活得越長。
車子出了校門後,罌粟等四人就取掉了頭套,陳諾自然也照做。
車子一路向西行駛,在途經金沙市人民醫院時,葉平停了下車,來了幾個穿着黑西裝的大漢,恭恭敬敬地把左鵬接下了車。
左鵬下車後,罌粟便掏出一根女式香菸點上,並給了陳諾和鯊魚一根。
陳諾擺了擺手,拒絕了。他雖然煙癮有些大,但有個怪毛病,在汽車上是聞不得煙味的,否則必定很快昏車。他有心提醒對方不要抽菸,但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畢竟,這具身軀已不是以前的自己了,應該問題不大。
果然,這一回在汽車內聞到濃郁的煙味,陳諾卻沒有任何不適反應,到了後來,他也乾脆掏出煙抽了起來。
車子又行駛了半個小時,葉平把車停在了軍區招待所,這裡的停車場很大,而且停的大半是軍車。
這是一棟二十多層高的大樓,名字卻仍然叫做招待所,似乎這樣顯得低調一些,這讓陳諾覺得有些滑稽。
葉平等陳諾下車後,上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道:“祝你好運!”
陳諾從葉平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羨慕,不由得有些莫名其妙,只得含糊地點了點頭。
葉平對陳諾說完這句話後,把手舉了舉,似乎準備向其他三人行軍禮,但又很快地放了下來,最後只略點了點頭,就一聲不吭地開車走了。
“這個葉平,倒挺會裝糊塗的……”罌粟聳了聳肩,帶着陳諾進了電梯,直接到了十二樓的一間房間裡。
“你們是軍方的?特種部隊?”陳諾進了房間後,劈頭蓋腦地問道。
罌粟神秘地笑了笑,沒有答話。
陳諾又看了看一直沒吭聲的鯊魚,鯊魚摸了摸那碩大的鼻子,慢條斯理地說道:“刺刀,你不要問我從哪裡來,因爲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
聽了這句話,陳諾頓時愣住了,他立即想起了王笑寒說過的那些話。“刺刀”這個代號,他也曾從王笑寒口中聽到過。
“我們以前認識?”陳諾知道這句話很傻,但還是問了出來。
“媽的,何止是認識,你還救過我的命。”鯊魚忽然大步走上前來,緊緊地地給陳諾來了個熊抱,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刺刀,老子想死你了!回來吧,趕緊的!”
聽了這句話,陳諾的心中一暖,就象聽到王笑寒在召喚自己一樣。
但兩秒鐘後,陳諾便輕輕地推開了鯊魚,說道:“等等,怎麼回事?你說的這些,我一點都不記得了。”
陳諾已經反應了過來,肚裡暗叫糟糕:如果自己以前是個現役軍人,恐怕就得被召回去服役了,就得離開家人……
陳諾前世是個無神論者,但穿越之後,他開始相信這世上確實有科學無法解釋的靈異事情。也正因爲這樣,陳諾幾乎把一切都看開了,把穿越後的事情當成一場遊戲,包括敢於殺人。
他唯一不能看開的,還是與家人之間的那份親情,在金沙市的黑暗勢力沒有被剷除前,他是斷然不肯離開金沙市,去服什麼兵役的。
說到底,陳諾現在並不關心國家大事和世界和平之類,他最牽掛的是家人。
“這件事……你還是問教官吧。”鯊魚無奈地朝着罌粟努了努嘴。
罌粟坐在牀頭,緩緩地說道:“我來解釋吧。這件事其實很簡單,你以前是一個在特殊地方工作的特殊軍人,我們是你的同事,我還是你的教官。在一次執行任務中,你頭部受了重傷,之後又受了一些刺激,於是神智不清,突然打傷了幾名同事和醫生,然後逃跑了。”
“然後呢?”陳諾屏住了呼吸。
“我們都沒想到你會逃到這裡來,所以一直在找你。等找到你之後,才發現你又出過車禍,失憶更嚴重了,連自己的名字和父母都不記得了,糊里糊塗地認了個養父養母,還當上了民工和保安。我們在暗中觀察了你一段時間,發現你能力已經大幅度減退了,但我們不甘心放棄你,所以今晚來考察你一下,順便也考察一下左鵬。對於考察結果,我還是比較滿意的。我個人的意見是,你可以回來,以往的事可以既往不咎。”
聽到“我們在暗中觀察了你一段時間”這句話時,陳諾心中一跳,知道自己習武的事,他們恐怕是知道了,就是不知道自己暗殺張城等人的事有沒有被他們發現。
“我以前從事的是什麼特殊工作?”陳諾沉默了一會,問道。
“對不起,這是軍事機密,暫時不能告訴你。你回部隊後,如果能繼續通過軍方的內部測試,就能回到原來的工作崗位,我們才能告訴你有關的工作職責。”罌粟爽快地回答道。
“我的真名叫什麼?”陳諾又問道。
“同樣是軍事機密,暫時無可奉告。”
“我有父母嗎?”陳諾問出了這件他一直想知道的事情。
“這點嘛……誰會沒有父母呢?”罌粟微笑道,“不過我可以透露一點,你是孤兒。”
陳諾很想問問王笑寒的消息,但一想到王笑寒是瞞着軍方來幫自己,而且殺了人,不知道軍方會不會嚴厲地懲罰他,於是根本不敢問出口,只能等以後再慢慢地試探口風了。
…………………………………………………………………………………
(推薦低手寂寞的火書《官道之色戒》,並繼續拜求收藏,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