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牂牁朱褒

“什麼?”即便是如此,那邊法正和孟達也是頓時驚呼了起來了。“劉備已經攻入了益州城了?那漢中的那是誰?”

法正和孟達陷入了沉思之中了。

很明顯,張鬆這一番話,讓孟達和法正都是吃了一驚。

我們的張鬆張子喬點了點頭,表示正是如此。

那邊的法正和孟達則是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對於法正來說,他不喜歡劉璋,可是跟劉備也不熟,剛纔張鬆說要奉我們的劉備劉玄德爲主的時候,法正也是覺得劉備肯定要比劉璋好。

但是我們的法正到現在還沒有做好萬全的心理準備呢,對於法正來說,他之前所說的本來只是一個無心之失,心裡面有不忿,有這個不甘心,但是很多情況下法正也是隻爲了敷衍一下我們的張鬆張子喬。

畢竟兩個好朋友之間的聊天也不一定光是乾貨啊。也得有一些聊天打屁的存在,法正的話倒是有自己的不甘心,可是現在事到臨頭,法正忽然覺得自己猶豫了。

這個劉備,真的值得他法正誓死效忠麼?

法正也是一個自傲有才的人,這點法正從來都沒有任何的自卑。

法正一直認爲自己是有王佐之才的。

這個王佐,可不是一個人名字。

而是說明這個輔佐帝王的能力。

法正的野心很大,能力也是很高。

在歷史上面,法正纔是劉備進入蜀地之後的第一謀士,而諸葛亮的能力偏向於政治和民生,與法正的奇謀還真的不是一種等級的存在。

也就是法正死的早點,所以大家對法正的瞭解可能不夠深。

法正屬於那種出場晚,然後死得早的。

但是以他的能力,能活的絕對不止兩集啊!

總之法正很厲害。

若是說個大家熟悉的人物來形容法正的話,

那法正則更像是我們曹操曹老闆手底下的郭嘉郭奉孝了。

郭嘉善於出奇謀,而法正也是如此善於出奇謀。

相比之下諸葛亮的謀略較爲穩妥,這次諸葛亮雖然是捨得一身剮跟着劉備直入益州,可是諸葛亮是給自己留了後路了。

這個後路,就是南蠻。

諸葛亮從來都是保持自己立於不敗之地,然後再考慮其他的,這樣有可能就會錯失很多的機遇。,

而法正則是不一樣了。

他有能力,他也相信自己有能力輔佐一個帝王將相出來。

不過此刻面對自己的好基友張鬆的話,法正卻是猶豫了起來。

猶豫的原因,乃是因爲對於劉備,法正只聽過其名,而從未見過其人。

“孝直,你怎麼看的?”張鬆看着法正根本沒有反應,也是詫異了起來,問着那邊陷入了沉思的法正。

法正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頓時三人之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靜默之間了,法正知道自己肯定是要給張鬆一個面子才讓張鬆派人手迎接劉備入蜀的。

畢竟法正也不能去傷害自己的好朋友。

但是法正法孝直卻是沒有想到放劉備入蜀之後,劉備還真的能夠搞出了事情來了麼。

法正的腦海裡面開始片段的閃過曾經劉備身上發生的事情。

很明顯這個劉備就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

這個劉備的留下性命的能力超強。

而且一開始的時候,劉備的名聲也是不錯,之後上蔡一戰之後,劉備的名聲在袁耀袁大奸賊有意識的宣揚之下,現在比之前,更是差了好幾個檔次。

之後劉備就有點變了。

至少劉備不再費力不討好的去演戲了,有的時候需要演的時候,劉備還是回配合別人的表演,可是很多時間的時候,劉備都再不親力親爲了。

劉備打下黃平縣城之後風開倉放糧,就是劉備下意識的去演這個戲,爲的就是得到益州的民心。

這點法正不知道,可是法正按照劉備身上之前發生的事情的軌跡來說,現在劉備完全進化成了曹操那樣的人。

那就是寧可我負天下人,勿叫天下人負我。

這個曹操的革命宣言,和我們劉備的座右銘寧死道友不死貧道那就是一個套路啊。

劉備現在越來是越爐火純青了。

這就是一個梟雄。

法正下了定語。

不管怎麼樣,劉備比劉璋強了,不止百倍。

“子喬,你說吧,需要我做什麼。”法正問着那邊的張鬆。

既然想通了,法正在也不矯情了。

他比誰都知道時間的重要性。

在劉備攻打益州的消息傳到劉璋的耳中之前,成都城必須被劉備拿下來,這是對益州軍心的一個大的打擊。

而這個時候,城高難以攻下的成都城,就是法正和張鬆需要去做的事情。

法正問着那邊的張鬆,既然已經決定,張鬆的心裡面得出來的消息那自然就是法正最終還是同意了,他法正也是決定反叛了劉璋想要加入劉備軍。

“孝直思慮好了就好。”張鬆此人也算是薄性良,若是一般的人,起碼要思考一下。但是畢竟法正和這個孟達都是自己人啊,張鬆也是長出了一口氣。

要是最後法正臨門一腳變卦,張鬆說不得真的是要殺人了。

哪怕法正是他的好朋友。

因爲要是拿不下成都,張鬆在劉備的手底下就等於是沒有投名狀,沒有投名狀,哪怕張鬆在成都逃離了,張鬆也是得在劉備的帳下慢慢的打熬這個資歷。

張鬆當然不想浪費這麼長的時間,要是法正不同意,張鬆可是二話不說就想要砍了法正。“這可怪不得我了。”

不過幸好沒有。

“我已經思考好了。”那邊的法正立馬抓住了張鬆,“子喬,但願我們今日所爲,不是錯事兒。”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張鬆呵呵的笑着,這還沒分清楚青紅皁白呢,張鬆當然不能說什麼,也不能因爲對劉備還有點懷疑就要把法正直接給砍了這不是開玩笑嗎?

“孟達?”法正和張鬆都是轉頭看着那邊的孟達。

“看我幹嗎,你倆都投誠了,我當然也投誠!”孟達看着兩個人一臉不信任的目光看着自己,頓時孟達的臉色就是變得尷尬了起來了。

“我能孟達孟子度,一個唾沫一個釘兒,你倆要是再用這種眼神兒看我,看我不把你兩個給打個鼻青臉腫的!”孟達威脅起來了。

“子度莫鬧。”這個法正說着。

“子度,現在我們得商議一下,如何奪得成都城池來了。”法正衝着那邊的孟達說着。

“正是如此啊。”張鬆也是點了點頭。

“首先,子喬兄,現在整個成都,幾乎都是你來處理,是吧。”法正說着,“若是讓你去取兵符控制成都駐軍,你能不能控制得住?”

“這當然不行啊。”別駕是別駕,可是沒有兵權,這根本就是兩個系統啊。

“那若是有主公的信呢?”

法正眯着眼睛問着那邊的張鬆。

頓時張鬆就是明白了過來,恍然大悟的說道,“孝直,你是說,我們來仿造主公的消息或者筆跡,來調動城中兵馬?”

“對,你作爲益州別駕,接觸劉璋比我和孟達加起來都多得多,你能做的了這件事情麼?”

既然決定要大開城門迎接劉備,法正這個計策就開始冒出來了。

“當然能。”

“你不但要控制城中守軍,而且城中守軍定然不能離開成都,必須在成都周圍,不得妄動!”法正說着。

“爲什麼?”

張鬆這點就不理解了。

因爲直接讓城中守軍出城,那樣幾乎就毫無阻礙了。

“駐軍就是守城的,若是不留,或者只留一部分,有心人定然能看的清楚。他們只能因事情進入王府守衛,減輕城門守軍數量,又或者是在某一刻,城中駐軍將軍稱病不出。羣龍無首。”法正朝着那邊的張鬆提供了兩個思路。

“做得到麼?”

“這個可以。”

“好。”法正點了點頭,“駐軍將領現在就可以下手,讓他無法傳遞消息,你或軟禁或殺掉,一定要做得乾淨點。這樣你以益州別駕的身份掩護,也可以讓城中駐軍尋找將領,這樣也是免了需要主公的信件。”

“這個辦法好。”張鬆的眼睛一亮,目光之中流露出了一股子殺意了。

“孟達,你麾下兵馬有多少?”

因爲是在成都城裡面,而且孟達現在也是沒有出征,所以孟達手中的兵馬也並不多。

“在我府中有家將部曲五百,這幾日若是能夠出城的話,到時候城外我的兄弟們那裡,我也能拉起一隻千人的隊伍吧,加起來,我應該能拉起兩千人的隊伍來。”

孟達思考了一下,很是嚴峻的朝着那邊的法正說着。

“就用那五百。”張鬆說着,“城外那些人,都信得過麼、”

張鬆現在主要是擔心這個問題,要是有人泄露,那張鬆他就完了。

城中駐軍哪怕羣龍無首,可是若是知道張鬆想要叛亂的話,那,張鬆法正和孟達三個人也是定然會被成都駐軍和王府的禁衛憤怒的砍爲爛泥的。

畢竟成都的駐軍總將軍,乃是劉璋最爲信任的心腹王伉。

哪怕張鬆能夠將城門校尉給矇騙住弄死,可是張鬆面對王伉,還是覺得弄不死的。

而且王伉一直以來就是劉璋的死忠。

這點只要是這個益州的官員,那都是清楚地,並不止我們的張鬆和法正知道,孟達也是清楚。

而且說起來這個王伉,在歷史上面,這個王伉不是很出名,他也是個是實打實的忠臣。

當時在劉璋麾下的時候,劉備攻入了益州之後,這個王伉就是死活都不投降。

到了最後劉璋出城投降之後,王伉實在是勸不住,這纔出城投降了的。

到了蜀國的時候,王伉還是異常的堅決。

當時王伉的職位是永昌太守。

在那個時候孟獲要叛亂蜀國,很多太守都是響應起來了,只有王伉沒有響應孟獲叛亂蜀國,因此遭到雍闓等的攻擊。

當時城中的情況異常艱苦,王伉誓死不降,和呂凱一起防禦,堅守城池,直至諸葛亮到來。

史書上說的是王伉聚集了城中所有的百姓,死守此城,最後導致城中的形勢那是十分的危機啊。

到了之後,諸葛亮丞相亮引軍救之。然後發生了七擒孟獲的故事,等到了南蠻徹底被平叛了之後,諸葛亮最後留着王伉、和呂凱一起守着南中四郡。

可謂是保衛了蜀國十餘年的安穩。

現在這個王伉雖然不如歷史上面那般厲害,但是整一身的性格還是很倔強的。

那就是因爲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而王伉的本性就是王伉的忠心了。

要是可以的話,孟達還有法正恨不得多叫幾個人一起降服了劉備。

這個王伉要是能拉過來的話,整個成都城池可以說就是頓時可下了。

可是這種情況當然也就是想想而已啊。

“就五百?”孟達覺得人數有點少。

“就五百人。”張鬆看着那邊的孟達,說着安全重要。

“孝直!你怎麼看?”我們的孟達孟將軍看了一遍坐着的二十來歲的這個文弱書生,自己的好基友法正,笑着道:“孝直,你覺得五百人如何?而且我忽然想到,你父親如今投靠劉璋,雖然不是太守,可是也是在益州有些名望,現在還與我們來往,我們要不要直接聯繫伯父,帶他也是一起離開?”

“我爹!剛纔我也是在想這個問題,我父親比較……父親比較忠君,我法正是我法正,可卻是真的改變不了我父親的想法啊!”法正嘆了口氣,有點踟躕的說道。

法正的父親法衍,之前也是在漢朝裡面當官的,之後由於黃巾之亂,法衍也是入蜀避難,但是法衍已經不當官了。

雖然是不當官了。可是法衍的名望還在那裡。

畢竟他曾經任漢朝的司徒掾、廷尉左監這個職位。

這個掾,就是是東漢的一種幕僚式的官職,但是享受國家俸祿。司徒掾就是司徒的一種屬官。

別小看了這些蜀官。

這個司徒,可就是漢朝時候的宰相的職位了。

當時的情況之下,這個司空主管建設,相當於後世的工部尚書,後來轉變爲監察官。也就是相當於現在的總檢察長。而司徒管理民政,以前司徒也是專門管理軍國支計的,相當於宰相。也就是相當於現在的國務院總理,而到了之後,則是由司馬負責軍事 。相當於現在的國防部長。

這個屬官,其實也就是等於國務院總理的秘書了。

當然這只是一個幕僚的職位。

之後法衍可是升官了,廷尉左監雖然是個正六品的小官,可是這個有權利,權利主要負責逮捕,法衍是被升官升到了檢察院了,可以直接逮捕別人。

更何況法衍還有個好爹,也就是法真了。

所以法衍交友甚廣。

到了蜀地之後,法衍也是挺有名氣的。

剛纔孟達也是忽然想到,這次商議大事,太過突然了,所以法正也是沒有考慮到自己的父親。

現在想起來,法正也是犯了難了。

沒想到對於這個問題,我們的張鬆卻是毫不在意,眉角輕挑,帶着少許的調侃之意道:“孝直啊,現在主公正在漢中準備攻下張魯,等到劉備的消息真正傳開之後。益州之地人人自危,你父親哪裡還有心思管你啊?

“到時候你直接拉着你父親離開不就好了嘛。”張鬆在旁邊很是輕鬆的說着。

“唉!?不過子喬,那劉備真的有那麼厲害?我法正倒是想要好好會一會。”法正的臉上閃過一絲狂熱,對於劉備之名,他也是早有耳聞,可惜一直無緣得見。

法正這是在進行最後的確認,要是情況屬實的話,那法正就算是要拉着,也要拉着自己的父親離開了。

“當然。”張鬆很是讚歎的說。

不過張鬆的眉頭皺了起來了,法正說要會一會劉備,這讓張鬆心裡面有點不好的預感了。

那邊的法正期待得道:“孟達啊,你說我要是想要說服我父親隨着我一起離開,你覺得我有幾分勝算?”

孟達對於法衍還是挺熟悉的。

可是我們孟達的反應直接就是讓那邊的張鬆尷尬了。

孟達從那邊剛剛是拿出一點酒水來喝了一口,聽聞法正的話自後,我們的孟達將軍則是差點將口中的酒水噴了出去。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們的法正,看着自己的好基友清秀的面龐,隨後很是堅定的搖了搖頭啊,在他看來完全沒有可比性的存在。

法正想要說服自己的老爹,可是費力了。

這不是說法正不厲害,而是法衍太固執了。

如今雖然劉備的名聲正盛,且不說之前虎牢關前三英戰呂布,之後劉備也是怒鞭督郵,然後北海救孔融,還有之前的衣帶詔,前些日子又是大敗張魯佔據漢中,可以說風頭一時無兩啊。

不過我們的法衍對這些一點都沒好感,要不然他早就在蜀地出去了,誰還會呆在這蜀地裡面養老。

法正在說話的時候也是開始研究漢中之戰的過程,這個劉備到底什麼時候出兵益州,誰都不知道。

不過法正不得不稱讚劉備的計策很是果斷,而且行動力極快,用兵如神,即便是他也無法做到更好,甚至略有不及,畢竟無法將計策運用到如此的滴水不漏。

要不是張鬆說。

法正只能是在益州的成都等着劉備已經殺入了益州很久的消息了。

到那個時候,哪怕劉璋想是回軍援助都不太可能。

想着想着,法正的臉色就是逐漸的黑了下來了。

“怎麼了?孝直認爲我不該調侃你麼?”那邊的孟達看到法正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有點小惴惴不安的,法正這人不夠幽默,也不識鬧。

孟達有點小尷尬啊,他從法正的臉上就看出了答案,以爲法正真的不爽了,略微有些不爽的道:“孝直,好好好,你定然會贏是吧,不過你父親的脾性,除非直接撂倒帶走,要不然我真的想不到你能夠說服他的辦法。”

“子度!不是我打擊你!”法正忽然間笑了起來,看着那邊的孟達。

法正素來都是喜歡與三教九流的江湖之人接觸,爲人也是比較快意恩仇的,當然沒有因爲孟達的幾句話就生氣,只不過思考了之後,法正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我們的法正法孝直雖然年輕,卻還是非常有見識的,眼光自然是孟達所無法比擬的,笑着道:“子度,你想一下,劉備和劉璋一樣,都是姓劉,而且劉備之前被天子親自加入族譜,可以說劉備和劉璋都是皇親國戚,但是劉璋和劉焉自從董卓叛亂,就從來沒有出過益州,哪怕是手握雄兵數十萬,卻根本不爲了這個大漢出一點點力氣,你覺得我父親會看得起劉璋麼?”

“既然如此,那我父親若是知道我們要迎接的是劉備入蜀,定然會高興的。“法正想明白了之後,也是哈哈的笑了起來了。

“會麼?”孟達懵了。

“當然,劉備雖然並非攻城掠寨,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可我不是說我們主公,你想想看,劉璋這人,除了打一下烏合之衆的五斗米教,或者是給自己的益州平叛,接連幾年,有十幾起叛亂髮生,逞一時威風,還有何作爲啊?你可以對比一下,如今劉備雖然手下不過萬人之衆,卻做出了多少的大事情,劉璋與劉備,安敢相提啊!哈!哈!......”

法正笑着說。

“孝直!聽你這麼說,雖然有點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可我總是覺得你說的有道理呢呢?”孟達瞪了一眼法正,忽然意識到,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第一法衍也是不傻。

第二,法衍也是忠君之臣。

可是劉備也是法衍的君主啊,因爲我們的劉備也是姓劉啊。

第三,則是有了法衍,法正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了。

張鬆也是讚賞的看着法正。

而孟達則是鬱悶了,也就是沒有在自己的手下面前,要不然按照平常,法正竟然滅自己的威風,還是在他孟達的手下棉線,別看他與法正很談得來,他也是早就將法正給轟了出去了。

“孝直,別說你父親了,既然你父親你能說服,你還是先說說到時候我們怎麼弄吧。”那邊的張鬆忍不住插嘴了起來,道:“現在我們也是知道,王伉雖然武藝一般,可是統兵和忠心那般厲害,想要讓他儘快投降,我們要做的太多了,不但不合適,反而還要浪費很多的時間,可是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們該怎麼辦呢?”

“城中的事情,還是交給子喬你了。我人微言輕,哪裡說的上話。”法正嘆了口氣。

“不過五百人手,確實不夠。”想了片刻,法正卻是搖了搖頭道:“別的不說,劉備進攻益州的消息,瞞得了一時,卻瞞不過十日,不過三五日,益州城中定然也是會知道劉備進攻益州的消息。”

“這也就是說,劉備的消息在三五日之後,也會被別人知道。到時候,纔是我們最爲艱難的幾日了。”法正分析着情況。

“所以我們只有這段時間,這段時間也是隻有幾天長而已。”

“而且,這次劉璋出兵張魯,雖然以前都是大戰數月不分勝負,可是劉備攻打漢中在前,可能也是打擊了漢中的將士們的積極性,有可能是讓他們更加的血腥起來。所以,劉璋這次出兵,這次勝敗尚未可知。“

“如今劉璋親自坐鎮巴郡,以嚴顏將軍爲元帥,張任、李嚴將軍爲前鋒,準備在漢水之畔決一勝負。此戰乃是關鍵所在,十萬幾大軍開赴巴郡,一旦獲勝,那麼漢中唾手可得,而一旦失敗,那就會成爲待宰魚肉了。”

“但是不管勝利不勝利,若是消息傳入,那劉璋定然會派一員驍將回軍,到時候成都只要有了援軍,堅守城池等到劉璋回軍,劉備就徹底完了。”

“從巴郡道蜀郡,至多也就是需要三日的時間。”法正計算着。

“也就是說,劉玄德使公所說的八日,是僅有的八日,若是時間再長,那我們也是無能爲力。”

“子喬,你回信一封吧。”

“玄德使公說我們儘量少回信,他說城外都交給他了。”張鬆說着。

“好吧。八日,只有八日啊。”法正微微的眯着眼睛,驚歎的說了起來了。

“劉備竟然如此大的手筆。劉備的手裡面,肯定是有高人相助。”法正聽聞劉備出兵一萬直接就是啥來了,而且還是八日的時間,雖然有張鬆的地圖,可是也是吃驚的不行。

這個高人不是別人,正是諸葛亮了。

就好比說,劉璋出兵十餘萬,到了漢中也不敢說定然拿下張魯。

不知道這個劉備是真的藝高人膽大啊,還是腦子秀逗了。

可是法正還是決定出手了。

那邊的孟達也是吃驚不已,好奇的道:“以孝直之見,此戰誰的勝率最大?以你剛纔之言,恐怕這一戰就是整個益州之戰的關鍵戰局,完全可以扭轉局勢。”

“子喬,你要是坑我兄弟兩個,可別怪我孟達砍你啊。”孟達這纔想起來,張鬆只說了投降,可是沒說了劉備能不能贏啊。

這裡面若是有變數,那就是他們所有人都人頭落地的結局了。

“在我看來,若是沒有我們的話,那便是五五之分,誰都不佔多大的便宜。”法正想了一下,拿起茶杯飲了一口的茶水,侃侃而談的道:“劉備兵馬雖少,可是他的手下猛將如雲,士兵強悍,而我們益州士兵卻是佔着理,有了子喬,劉備有了地理,這時候只是要看劉備能不能佔着天時了,”

“而劉璋雖然闇弱,比起現在劉備的強盜行徑,可以說也就是佔着人和,要是得知消息,肯定有更快的速度回援成都,兩者相爭勝負未知。”

“連孝直也看不透局勢?實在是有些奇怪了。”孟達驚奇不已的道:“孝直一直自負天才,可爲何有此一說?”

“非我看不透局勢,可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到最後,誰都難言勝負。”法正搖了搖頭,他此時畢竟還年輕,還無法做到算無遺策,笑道:“劉備敢用這個計策,劉備軍中必然善於計謀之人,而且智謀在我之上,實在是我不敢輕言。”

“這是沒有我們幾個的情況之下。若是有我三人相助,首先來到成都的消息我們能夠截住,其次整個蜀郡的大門,我們都能給劉備打開,這樣算來的話,要是劉備跟着我等,那勝算可就高達了八成了。”法正說了一個保守的估計。

“那不就是說我們三個一人一成了。”孟達頓時驚呼出聲了,孟達一開始沒仔細去想,現在法正一說孟達的心中也是十分的震撼了。

這兩個兄弟之間。他對於法正的才智佩服之至,明明比他還要年輕,可是卻幫他度過幾次危機,也因此他對於法正還是非常感激的。

可是就是這樣心比天高,目空一切的人,竟然承認有人才智在其之上,可想而知那樣的人是何其恐怖,他實在是想也不敢想,可心中還有一絲僥倖。

而且劉備的膽子,細細想來之後真的是釜底抽薪。

而且膽大包天啊。

這個智謀之人到底是誰。

“孝直言重了吧!”孟達雖然心裡面震撼,還是覺得法正有點謙虛,他對於法正的才華還是很清楚的,明顯有些不相信的道:“誰人還有能夠超越你的智謀?”

“子度,我們二人的關係,我就和你直說,你說出這話,就是在證明你的目光短淺,小瞧了天下人。”法正看着孟達,不免搖頭嘆息了起來了。

若是他的兄弟孟達的志向這麼小,此時的孟達僅僅滿足於此,實在是讓他覺得有些可惜,明明以孟達的潛質,絕對可以登上更大的舞臺的。

孟達直接被法正噎了一下,不知道該說啥了。

法正看着那邊的孟達勸道:“有時間的話,你也多讀讀古人先賢的書籍,對於你是有好處的,作爲朋友我想你以後會變得更好。”

孟達不說話,直接就是喝了一杯酒,他雖然有兵權,劉璋對於他也並非十分重視,不過比法正還是好多了。

可是法正這一教訓他,孟達心裡面卻還是開心的,不管別人,或許無人對他重視,自己的兄弟卻是真正關切自己的。

劉璋這個人,此人的確是有些剛愎自用,沒有志向,也是沒有相當的度量與才華。

益州有謀之士不在少數,比如法正,也比如黃權和張鬆,若是用得好,那麼必然可以將張魯及其大軍抵禦在漢水之北,甚至直接滅了張魯。

可是現在的劉璋,不會用人,用之不當,每次怒氣衝衝的出兵的時候,很明顯是能夠預知到結果的那,那就是我們的劉璋劉老闆每次都是敗了,每次必將兵敗如山倒。

“好吧,聽孝直的,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了天下英雄。”孟達聽法正如此說,不由點了點頭說了起來。

“呵呵,聽孝直如此一說,讓我內心也是極爲期待,與天下豪傑爭鋒的場面,以後我一定多讀讀書,再與孝直共論天下大事。”張鬆也是一起朝着法正點頭道。

“若非孝直的話,我還不知道劉備玄德使公竟然有這麼大的勝算,現在看來,倒是我也沒有看透了。”我們的張鬆知道自己是肯定分辨不清劉備的勝算的。

“若是沒有子喬你在益州別駕的位置上面,僅憑我和孟達,勝算至多六成,而且一旦失敗,那就是我和子度會被王伉斬殺,劉備大軍被圍堵在益州境內,然後被嚴顏老將軍直接吞掉。”法正說。

“不敢當,不敢當。”張鬆擺了擺手說着。

“的確如此。”法正也不含糊。

若不是有張鬆這個幾乎可以算作一把手的人,那僅僅憑藉法正,控制住成都都要難得要死。

因爲不是每個人手中都有兵馬的。

而且不是孟達是個將軍,他在家裡住着,所有的將士都能跟着孟達進城的。

孟達家裡面能有五百部曲,那也是七湊八湊湊起來的。

很多都是些沒上過戰場的家將。

“那我就負責王伉和僞造消息?”張鬆問。

“到時候具體問題,我們再行商議。”法正道。“你不要表現出異常就是了。”

“好。”張鬆從善如流。

“孟達,那五百部曲到時候是爲了奪城門的,未到時候千萬不要告知他們消息。”法正提醒着那邊的孟達。

“放心吧孝直,我曉得輕重。”孟達也是點頭。

“所有傳來成都的消息,從今天開始,都要在子喬你的手中過手,只要有劉備的消息,回信給傳信來的人,說有援兵,可是拒不發兵,你需要保證整個成都府,只有你纔是第一個得知消息的人,若是有人不服,直接殺人立威。益州別駕,不要被別人凌駕在權力之上。”法正說。

“好。”

“那孝直你呢?”張鬆問着那邊的法正。法正的話給張鬆指明瞭一條路,讓張鬆心裡面略微不太緊張了。

“我去說服我父親。”法正尷尬道。

“那孝直,祝你成功,若是不行的話,可不要給你父親大義滅親的機會啊。”張鬆微微的眯着眼睛,一股殺意讓法正頓時起了雞皮疙瘩。

“呵呵,定然,定然。”

“既然如此,我要告辭了。”張鬆點了點頭,笑着道:“今天有機會來看看孝直你,解惑很多,我看,我們商議道現在,大概時間已經差不多了,這幾日若是再有問題,隨時來別駕府邸找我,我這幾日便要一直住在別駕府了。”

法正點了點頭,對着孟達點頭,三人商量完畢了。法正將張鬆送出了門,然後趕忙領人去送張鬆。

門口,孟達看着那邊的法正,兩人沒有說一句話,可是法正卻似乎明白了孟達的意思,微微的搖了搖頭。

牂牁郡城前面。

在一路上,沿街的郡縣望風而降,劉備和諸葛亮很快追上了張飛,一行人快馬加鞭的走了三個時辰,這纔到了牂牁郡城五里以外。

這個距離說安全也不安全,算是一個很標準的距離。

因爲牂牁太守朱褒,定然不會知道劉備已經殺入了郡城之前的消息,別說他,哪怕劉備已經度過的黃平縣城相隔不遠的縣城,恐怕也不知道那人乃是劉備。

這就是俗話說的一種燈下黑的情況了。

若是有人知道劉備攻城,可能三十里的時候,便能打探到消息。

可是沒人知道,再加上劉備可以給戰馬的馬蹄之上裹上了布條,震耳欲聾的聲音不再產生了,所以一直到現在,恐怕牂牁太守朱褒還在城中做着自己的春秋大夢呢。

劉備站在駐紮所在的一條河畔,過了這條河,再走上五里那就是牂牁郡城了。

牂牁郡城的太守朱褒,也就是諸葛亮軍師所說的,進入益州之後第一次遇上的硬骨頭。若是情況不妙,此人直接拒城不出,那哪怕劉備麾下關張都在,也是難以啃下牂牁。

所以還是需要此人出城。

只要有機會對陣鬥將,那邊能一舉砍下此人頭顱,牂牁郡城幾個時辰可下。

牂牁郡城之前已經確認了沒有敵軍,甚至連個斥候也沒有了。

他們真是安逸的要死了。

據斥候回稟,只有城牆之上有幾個瞭望兵,但是這幾個兵馬似乎是在聊天,根本沒有四處去看的意圖所在。

“呵呵,天助我也啊。”劉備的嘴角露出來了微笑來了,那是一種猙獰的微笑。

張飛在一得到主公劉備的命令之後,就立刻快馬加鞭了起來,馬不停蹄,好在這些個兵馬經過了張魯城下那一場大戰,也算是積累了一些經驗,再加上急行軍了這麼長時間,所以還是能跟得上的。

劉備別的不行,可是治軍可以算得上是一絕,所以他手底下的兵馬基本上都是素質很高的兵員。

所以哪怕劉備和張飛現在這般的高強度的行軍倒是無礙,就是累了一點。

“將軍,前方就是牂牁了,渡過去就要入那牂牁搜尋境內了!我軍是不是應該繼續派出斥候再行打探一番?”邊上的副將詢問着張飛張翼德。

這個副將不是別人,正是我們的廖化廖將軍。

逢山過水必然要派出斥候先打探清楚,方可安然度過。

可是我們的張飛張大黑子卻是等不及了。

剛纔既然探查過了,前面牂牁到底是有多少兵馬,我們的張飛張大黑子還是有一個大概的數字的。

“我軍只是先頭部隊,後方還有主公的大軍,這停下來偵查會不會耽誤時間?”張飛想要急行軍,他這個想要趕緊前去拿人頭的心思可是越來越大了。

之前諸葛亮雖然說了,可是我們的張飛覺得自己已經很是謹慎了。他張飛已經不需要更謹慎了,雖然他知道這樣不對,可是張飛就是這麼個脾性若是邊上副將再勸阻一番,可能我們的張飛張大黑子就會接着臺階下了。

但是這個副將卻是提到了一個人“可是諸葛亮丞相說……?”諸葛亮之前告誡張飛的時候,還有一直訓練兵馬的時候就言語了逢林莫入,水路偵查。

“哼!”我們的張飛張大黑子現在沒有劉備管着,雖然對諸葛亮信服,可是還是不爽的冷哼了一聲“這牂牁郡城的主力現在在城中!可是滿打滿段,他整個牂牁之中還能有多少兵馬?益州數郡劉璋調取了兵馬攻打張魯之後,剩下幾十縣城他防守都來不及,我還能怕了這個朱褒麼?!”

張飛有着自己的自信“若是他不來倒是虧了,若是來了,剛好就 遂了張爺我的願,到時候別的不說,直接就將這朱褒給消滅便是了!”

“軍師還說,這朱褒能力不錯,但是不是還說了,連我張飛的十合之敵都不是麼。”張飛可算是找到了這個裝逼的情緒了。

這一路上立了這麼多的大功,本來應該是被誇讚的,可是現在啥都沒有,還整天都是被我們的諸葛亮給這裡管管,那裡管管,張飛覺得自己身上都快要憋屈的長蝨子了。

張飛也是知道,諸葛亮現在是看他老實,才讓他當這個先鋒的。可是張飛就是這個抑制不住的想要裝逼。

廖化也是知道張飛的脾性,張飛現在也就是吹吹,真想起來這個諸葛亮的情況,張飛保準能夠給嚇得連丈八蛇矛都給掉了。

諸葛亮一開始加入劉備的時候,就是整治了我們張飛張大黑子一番,當時張飛不服,劉備就是充當我們諸葛亮諸葛大軍師的後背,然後張飛再想不服,然後就是萎了……

張飛知道這個諸葛亮,要是脾氣不對的時候說要砍了自己,那是肯定不會含糊的啊!

張飛頓時就是尷尬的嚥了嚥唾沫。

“我說你們怎麼不攔着我啊?”張飛看着旁邊的廖化,然後看着那邊的糜竺,很是無語的自言自語了起來了。

“還不攔我?”張飛挺尷尬啊。

那邊張飛的親衛更是將這個尷尬的情緒給推上了頂點了。

“將軍,出兵啊。”親衛和張飛那是一個脾氣的,對於打仗立功,興奮的簡直就要開花了。

“呃……”張飛徹底無言以對。

“出兵!”張飛仰天長嘆,有一種想要把自己的親衛掐死的衝動,然後忽然間說了起來,之後便是習慣性的揮了揮手,往前跑了兩步直接抓住了我們廖化的胳膊,“別攔我,元儉,莫要攔我,你不要攔我。元儉!你不要攔我!”

廖化在旁邊看着自己被張飛抓着的胳膊,目瞪口呆……

“廖化,你幹嘛攔我!”張飛忽然站住了身形,朝着廖化吹鬍子瞪眼,怒氣衝衝的說着。

“三將軍,我沒……”廖化剛想辯駁忽然看到我們張飛的臉色,“好吧,是末將的錯。”

“不過元儉說的也有道理,那就派斥候前去打探消息,然後等着軍師的吩咐吧。”張飛忽然說。

“啊?”

廖化又是目瞪口呆,自己說什麼了啊?

張飛現在手中的兵馬就是諸葛亮安排的,他張飛已經沒有自己的部曲了,以前張飛的兵馬有的在袁耀手中,有的則是在地府之中。

雖然他張飛此般就有着一種搶功勞的意思在裡面了。可是最後,張飛這個理智還是壓倒了他的脾氣了。

廖化羞憤欲死啊,雖然不會多說,但是他還能管着張飛這個三將軍嗎?

雖然張飛麾下,有各路兵甲校尉或多或少的會言語幾分。可是也不敢說張飛的壞話,這對於張飛,也是進步啊

張飛很是興奮,自己也是會用計策了麼,身爲一個武將,而且現在還是會用計策了,他張飛的能力會差到哪裡去嘛。

那邊糜竺面無表情啊。

也幸虧我們的張飛意氣用事,張飛卻是不知道,就在河畔的對岸還真的是有一支人數較少的軍隊。

而且張飛要是意氣用事去了,那定然是會被諸葛亮砍了的。

最重要的是張飛會打草驚蛇的。

他張飛是知道牂牁大約是有精銳的的有多少兵馬,但是卻不懂牂牁朱褒的爲人。

朱褒也是個猛將,也是個素有異志,有大志向的美男子,可是對於牂牁太守朱褒來說,他更是一個愛好打獵的獵戶。

因爲朱褒就是獵戶出身,一步一步的打到了這個地步來的。

此刻的朱褒,正是率着自己麾下的幾十兵馬,正從一側打獵回來。

“三將軍,好像有聲音?”廖化忽然說着。

“聲音?”張飛皺着眉頭。

“三將軍,你仔細去聽,前面似乎有人。“廖化忽然嚴肅了起來了。

“三將軍幸虧剛纔沒有出兵,三將軍還真的是神機妙算啊!”在張飛身旁的這裡的一個親衛很是感嘆着。

衆人頓時不由的對張飛的佩服直接就是上了一個層次。

可是他如何知道,張飛就是怕被我們的諸葛亮治理,只是歪打正着,因爲諸葛亮給張飛的任務那就是便宜行事,可是沒讓張飛直接出兵啊。

“去探探。”糜竺朝着麾下的兩個兵馬吩咐着。

“小心點,不要被發現。”

張飛也是謹慎的提醒着兩個小兵。

過了一小會兒,兩個小兵臉紅氣喘的就是跑回來了。

“三將軍,有兵馬!”

“多少?”張飛也是嚴肅起來了,莫非自己被朱褒給發現了。

“幾十個。”

“幾十個?”廖化無語了。“難不成是巡邏兵麼?”

“不,不是巡邏兵,三將軍,那兵馬的主位上面的人,是朱褒!”小兵速速的朝着我們的張飛稟報了起來了。

“朱褒?”張飛頓時眼睛都紅了。

“一共就幾十個人,而且諸位上面的人還是朱褒?你們看清楚了麼?”張飛上前一激動,直接就是將這個小兵給舉了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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