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侯?~!”下面的一衆冀州文武全都訝然了起來。
因爲幽侯不同於幽州刺史,幽州刺史只是官職,也就是說袁紹或者說以後的繼任人那都是可以把幽州給他調轉走的,只需要一道公文即可。
而變成了幽侯卻是不一樣了,這說明,這是袁紹在補償自己的二兒子或者說爲了給袁熙一個交待吧。
幽侯那就是說明,這幽州已經被袁紹給封賞給袁熙了。
不管以後這河北的主人是誰,他袁熙都是幽州的土皇帝這是改不掉了。
頓時所有人看着袁熙的表情都不一樣了。
這二公子一下子就成爲赤手可熱的人物了。
那些個沒有把二公子放在眼裡的人大呼後悔,已經站隊了的人,那是沒辦法,他們已經選擇了各自的主人,或三公子袁尚,或者大公子袁譚,已經無法改變了。
而那些個一直以來都沒有站隊的人卻是笑開了花來,這袁熙不正是他們所期待的人物嗎?
只要支持袁熙,站在袁熙的身後,那麼不管大公子贏還是三公子勝利,和他們都沒有多大的厲害關係。
因爲不管是誰繼承河北的大業,那都是要給袁熙面子的。
就算是袁尚這個袁熙的一母而生的親弟弟也是眼紅了。
不過好在這袁尚的母親已經給袁尚通過風了。畢竟是他袁尚的手下把袁熙的老婆給弄沒了。
這算是補償自己的這個哥哥的。
“多,多謝父親大人!”袁熙也是滿臉的驚喜啊,幽侯?如果之前袁熙在幽州還是會縮手縮腳的話,那麼現在那就真的算是放開了。
幽州境內的一切事物可就都是讓袁熙做主了。
包括官員的任命以及兵馬的調撥。
連袁尚這麼一個一母同生的親弟弟都眼紅,更別說那邊的袁譚了。
袁熙的增強絕對不是袁譚願意看到的。
不管怎麼說,袁尚和袁熙的關係總是要比他和袁熙的關係好。
一旦兩人發生爭執,最好的結局也就是袁熙不插手,而不可能指望袁熙相助他袁譚的。
袁熙成爲了幽侯,而他袁譚連帶着青州丟沒了,這個心思怎麼好受呢。
不過想着昨晚上那孔融和楊修和他商談的事情,頓時心中又火熱了起來。
“父親,孩兒有事稟告!”在郭圖的示意之中袁譚大踏步而出。
“噢?顯思有何要事稟告?”袁紹看向了那邊的袁譚,
“父親,許都曹操派遣使者前來我河北,說要與父親商談要事。”袁譚把孔融和楊修兩人到來的事情說了出來。
“噢?”袁紹眨了眨眼睛,孔融和楊修出入袁譚的府邸袁紹是知道的。
楊修和孔融的到來他又怎麼會不清楚呢。
只不過袁紹一直都沒有提出來,那都是在晾着那邊的孔融和楊修的。
“父親,這曹阿瞞派使者來我河北,必然圖謀不軌,父親當立斬之,一來破解曹賊的陰謀,這二來也能夠搓搓那曹操的威風。”袁尚上前言語了起來,袁尚雖然不知道袁譚爲何會提出這個話題,但是下意識的他就站出來和袁譚唱起了反調。
“父親,曹孟德派遣使者前來是爲了我和河北和兗州和解之事,兩軍交戰不斬來使!”袁譚狠狠的瞪了一眼袁尚“更何況,這曹操派出的使者一人爲孔融,一人爲楊修,這孔融者父親應該知曉是爲當世大儒聖人之後,偌殺之恐怕會得罪天下讀書之人。”
“恩!”袁紹點了點頭、
“這另外一人爲楊修,乃是父親的好友楊彪大人之子,我和袁家可是世交,如何能夠殺之!”袁譚據理力爭道。
孔融,楊修,這正是曹操的高明之處啊,就算袁紹再恨他,也不可能對這兩個人動手的。
袁紹沒有理會下面的兩個兒子的爭執,而是看向了其他人“諸位,你們怎麼看,這曹阿瞞派遣使者前來?”袁紹問着自己手下的謀士們了。
“主公,吾和與三公子一般,這曹操曹孟德必然是圖謀不軌,和解?我看和解是假,拖延時間是真吧。”那邊的袁尚的手下逢紀開口言語了起來。
“主公這淮南的袁耀已經是讓曹阿瞞焦頭爛額了,袁耀的兵馬已經打入了曹操的兗州去了,曹操現在
“父親,此般這曹孟德是帶着誠意而來的。”袁譚提醒着袁紹。
“噢?”袁紹遲疑了起來,這曹操曹阿瞞的性格袁紹還是瞭解的,如果說他袁紹是一個僞君子,那麼曹阿瞞就是一個真小人,絕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物。
前般開戰可是他袁紹輸了,袁紹現在厲兵秣馬,爲的就是去收拾老曹,把剩下的面子給找回來。
可是現在曹操竟然把臉湊過來給他打了,袁紹怎麼能不奇怪。
“到底是什麼誠意能夠讓大哥你親自爲曹阿瞞做遊說人啊!”邊上的袁尚嘲諷的說道。
袁譚沒有理會袁尚的反應,而是看着袁紹“父親,孔融和楊修說了,若是父親答應河北和兗州兩家和解,那麼兗州方面願意用把青州交還於我河北!”
袁譚對着袁紹這般言語到。
說了這麼多衆人這才明白爲何袁譚會那麼的積極啊,原來這裡有一個青州作爲鋪墊呢。
這青州本來就是袁譚的地盤只不過是因爲河北大軍兵敗了之後,青州枯木難支這才落入了曹操的手中的。
說起來的話,這場大戰之後最倒黴的就是他袁譚了。
什麼好處都沒有不說,連帶着大本營都丟了。
特別是今天袁熙還被封了幽侯之後,袁譚的心更加不平衡了。
“青州!”一下子河北的衆人也都是相互對視了一眼,這曹阿瞞的誠意還真的大。
“不但是青州還有濮陽琅琊一代也盡數歸還我河北!”袁譚繼續說道。
如果說青州只是歸還的話,那麼這濮陽和琅琊郡就是送的了。
袁譚丟了青州最開心的是誰?不是曹操,而是袁尚啊,袁譚丟了根基還怎麼和他袁尚鬥啊,所以最開心的就死袁尚了,現在竟然聽到曹操要換回來,第一個反對的就是袁尚的手下了。
在袁尚的示意之下,一衆袁尚的手下全都跳出來反對了起來。
而那邊袁譚的手下自然就是站出來贊成了,一下子整個大將軍府都成爲菜市場了。
“主公切不可答應啊,這必然是曹操的詭計啊!”
“荀岑你怎麼看?”袁紹看向了那邊的荀岑,說實話自從沮授和田豐離開之後,荀岑在袁紹面前的份上大得多了,以前都是袁紹詢問田豐和沮授,而荀岑雖然有才華,但是卻施展不開。
現在卻是有機會了。
“主公,這曹孟德之所以願意和解,不過是因爲淮南戰局對兗州不利,他怕我軍出動兵馬和袁耀內外夾擊,這樣一來,他們可就真的陷入絕境之中了!”荀岑先是分析問題道。曹操越是開出的籌碼越大那麼就說明兗州的局勢就越是緊張。
“出動兵馬?”袁紹皺了皺眉頭,說個實在話,他袁紹現在還真的沒有準備好南下攻打曹操的準備。
“主公,這袁耀小兒和曹操老賊可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剛好看着他們狗咬狗不正好嗎?我們也可以在邊上坐享其成,先接收青州地盤,再收濮陽和琅琊郡,等着曹操和袁耀分出勝負來,我們再出兵南下。
到時候不管是曹操還是袁耀都會輸在主公你的手中!”那邊的郭圖給曹操化了一個大餡餅。
“父親出兵吧,曹孟德詭計多端,官渡之戰讓我軍損失慘重,現在正是出兵的報復的時候啊,只要我軍出兵,和袁耀小,不,和袁耀將軍兩面夾擊之下,曹操比滅,到時候可就不單單隻有一個青州了,徐州,甚至他曹操的兗州也都是我們的,父親那個時候您就是中原之主啊。”袁尚和袁耀很不對付,但是爲了阻止自己的哥哥也只能這樣了。
至於出兵先打青州還是先打兗州就另說了。
“中原之主?!”袁紹的眼睛之中有了一種光彩,那是一種野望。
“主公,我軍糧草還未曾到位,前方兵馬都沒有準備好啊。”郭圖開口了起來,這打仗可不是過家家,常言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河北是新敗,想要重新組織兵馬那是需要很多的糧草的。
而之前那一批四十萬剛剛被袁耀給敲詐去了。
“更何況主公,現在還未曾到春日,河流尚未解凍,天色陰寒,不是出兵之機啊。就算拿下了中原,也是誤了春耕了!”辛評開口了。
現在幾個大問題擺在了袁紹的面前了,第一個,糧草不足,第二個天寒地凍,路途遙遠,要調撥兵馬攻打曹操,那是數州一起開波,等着他們凍得半死不活的,這仗都沒法子打了。
所以袁紹還是退縮了。
“主公,吾以爲,這仗該打!”那邊的荀岑突然開口道。
“恩?”袁譚和袁尚的手下都詫異的看着荀岑,這荀夫子可很少得罪人的,今天這一開口就把袁譚給得罪了。
“對對對,就應該打!”袁尚開心的說道。
“荀大人,我河北如何來糧草去打這一仗啊!”郭圖反問道。
“糧草的事情就不需要郭圖大人擔心了,此等討逆大事,我河北各方士族必然會鼎力相持的!”審配言語了起來。
“那這天寒呢?審配大人莫不是能夠讓這老天不再下雪吧。”郭圖嘲諷了起來。
“卻不是大規模的開打!”荀岑繼續說道。
“恩?”
“主公,這青州,濮陽,琅琊郡,我們可以應答下來,另外一方面我們可以着手派遣先登,幷州鐵騎先行入關,若是這兗州當真是垂死掙扎了,那麼我們直接便可以給予曹操最後一擊,隨後大軍出動佔據中原,而若是曹操還留有餘地,那麼我軍便可便宜行事,拿下了青州濮陽琅琊郡等待春耕之後再南下決戰。”
荀岑的意思便是這青州,琅琊郡和濮陽我要,這兵馬我也出,你曹操若是外幹內虛,那麼我就給你必殺一擊。
若是你曹操還留有餘地,我也沒有必要和你死磕。
兩邊好處我都要。
這樣的一個辦法,那可真的是妙計了,大小通吃,可是荀岑卻是不知道他這麼做卻是直接得罪了兩家人了。
“哈哈,妙計,妙計啊,就按着荀岑先生的建議,那曹操的好意我要收,這兵馬我也要出!”袁紹大笑了起來“顯思啊,這兩日讓那楊修和孔融到我大將軍府上來,把一切事情該定的定下來以免夜長夢多!”
“是!”袁譚笑眯眯的說道,只要得到青州就好,他哪裡顧得上出不出兵呢。
“尚兒,你去讓手底下的兵馬準備準備,幷州鐵騎,先登營,青州鐵騎我都教給你,就在這幾日大軍開播到那兗州的地盤晃上兩圈。”袁紹把手底下的機動部隊教給了那邊的袁尚。
袁尚懊恨的砍了兩眼荀岑,不過聽到父親連帶着青州鐵騎都給了自己,頓時也心中笑了起來,這青州軍可是袁譚的手下啊,到了自己的手上,那自然就是苦的累的他們做了,功勞先登營和幷州鐵騎得了。
“什麼!”袁譚也是愣住了,他手中的精銳部隊就這麼的被調撥出去了?若是青州鐵騎有什麼損失的話。
袁譚這個心都碎了,得到青州的喜悅被沖走了一半,這一切,這一切都是荀岑惹的事,若不是他說出兵的話,父親又怎麼會出兵?父親不出兵,那麼這袁尚又怎麼可能得到統帥的位置,沒有袁尚也不會調撥他的青州鐵騎啊。
好嘛!這荀岑一下子就把袁譚和袁尚兩位公子得罪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