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司徒,給我找人把這裡的竹林給我砍伐下來!”袁耀看着這密密麻麻的竹林嘴巴里面都快流出口水來了。
“陛下,這些個竹子?”楊弘有點不明白袁耀要這些個竹子幹嘛。
“把,這些個粗大些的竹子,砍伐下來削開,做成竹片,放入鍋中煮沸,讓他變軟,再用鐵錐在其中穿孔,把他鏈接起來!”袁耀說道了這裡,那邊的楊弘眼中便精光一閃。
“陛下要做盔甲?”楊弘看着袁耀的打算,把這些個竹子削開成片,這不就是甲片,再把他串聯起來那就是一具盔甲。
“恩!”袁耀點了點頭,竹子竹片,柔性高,一旦你把他煮熟,再把他暴曬把他內種水分給他去掉了,那就是一種堅固的甲片。竹子可以算是鋼鐵之外最堅硬的一種東西了
“嘿嘿,披着籮筐穿着席子去打仗!”那邊的張勳突然咧開了嘴巴笑開了口。語氣之中有着一種不屑,從袁耀一開始組建這隻娃娃兵張勳就是表示一種反對的,他張勳纔是陛下的首席武將啊,陛下不給自己擴軍,反而重新組建了一隻娃娃兵,這不是看不起他張勳嘛。
“籮筐?席子!”袁耀怎麼可能聽不出張勳的嘲諷,竹子是可以編製成籮筐的還可以做成涼蓆,竹子編成的籮筐質量還是很不錯的,竹蓆子,更是夏日必備的東西,可是這些東西要是哪去打仗不免就讓人笑話了。
這個張勳就是在嘲諷袁耀,這編籮筐作席子的玩意還能做成盔甲?這不是笑話嗎。
“張勳將軍,如果將軍願意把羽林衛的盔甲脫下給叔至,我也不介意!”袁耀對張勳一忍再忍就是因爲他是袁耀軍中的老將了,但是你總是帶着風涼話,袁耀能沒把張勳拖下去砍了就不錯了。
“呵呵,呵呵,陛下,今天的天氣真好啊!”一聽到袁耀要打上自己那些個羽林衛身上的盔甲,頓時張勳打着哈哈,那羽林衛身上可都是鐵甲,和這些個破竹蓆子和婆羅匡怎麼能夠相比。
“好了!楊司徒這事情就教給你了!”袁耀對着邊上的楊弘說道。
“陛下!”楊弘突然叫住了袁耀,有點的猶豫的看着袁耀道。
“恩?”袁耀看着楊弘,對於袁耀的頭號狗腿子,楊弘幾乎百分之一百的支持袁耀的,哪怕袁耀欺男霸女,哪怕袁耀殺人放火,可能楊弘都會在一旁幫忙放風。可是今天卻是猶豫的看着袁耀。“怎麼了楊司徒!”
“陛下,這個城中人口恐怕不足!”楊弘對着袁耀說道,城中健壯就那麼多人,這些時日,袁耀讓城中的健壯幫忙把房屋給他搭建起來,因爲江亭還是很破落的,你不能一直住在露天之中啊,淮南之中又是多雨,就算是健壯的漢子日吹雨淋也扛不住啊。
所以現在的江亭之中一排排的木頭房子也開始建造了,所以實在抽調不出人手來了。
“這是個問題!“袁耀也是皺了皺眉頭,沒有人手幫忙啊,城中的房屋的建設是不能停下來的,還有的健壯人手就是張勳手中的戰兵了。
那邊張勳很明顯知道袁耀打上他的主意了,趕忙說營中有事,立刻就準備撤了。
袁耀也不能強迫張勳來做,本來張勳就有怨言了,再讓那幫戰兵做這樣的事情,恐怕就算元要的娃娃兵成型了,恐怕羽林衛也要失去軍心了。
“陛下,讓我們自己來吧!”陳到對着邊上的袁耀言語道,正步隊列他們已經訓練完畢了,起碼那幫娃娃兵已經知道什麼叫做團隊了。
現在開始練習劈砍了,劈砍的對象自然就是那些個稻草人了,把稻草人換成這些個竹子的話,似乎也挺不錯。
“好!這件事情就教給叔至和楊司徒你們了!”袁耀點了點頭。
“對了,把林中,那些個長度在二十米以上的細竹子,要留下,不可做成盔甲!過兩日先送第一批細竹子去大營!”袁耀提醒兩人道。
“陛下這些個細竹子?”
“我自有用處!”
……
這幾日張勳可是心疼不已,因爲那個主公袁耀從他的手裡拿去了太多的東西,其中一個最重要的就是戰刀,張勳手下三百多人,一共才四百把戰刀不到,軍中的軍械可不是一人一把,其中必然有損耗的,所以這四百把戰刀張勳自己都不夠,卻被那邊主公袁耀大筆一揮,拿走了一百多把,張勳都快要哭了,還都哪去砍竹子了。
倒是那邊陳到卻是不住的誇讚啊,說這個張勳將軍手中羽林衛是真的有好刀啊,砍那些個竹子,除了那些個老竹子,其他的一些個細竹子基本上兩三個一顆啊,這樣一來加快了砍伐的速度啊。
就是楊弘站在邊上也是直抽動嘴巴,臉上的表情十分的複雜啊,這能不好啊,這羽林衛本來就是袁術拿出來顯擺的,所以這些羽林衛之中的盔甲和戰刀也都是最好的,每一把戰刀在這個時候那都叫做百鍊刀,也就是說用的上好的礦石千錘百煉而出的戰刀能不好嘛!就算逃亡,這些個戰刀也捨不得丟棄,因爲每一把戰刀都價值幾十金。
可是就是這樣卻是被自家主公拿來當做斧頭砍竹子啊,要不是沒有代替的東西,可能楊弘就要跪倒在袁耀面前了。敗家也不能這麼玩啊。
“陛下,這是您要的細竹子!”童子軍的大營之中,楊弘奉命把袁耀要的細竹子給他送到了童子軍的大營。
“叔至,隊伍已經分好了吧!”袁耀問着邊上的陳到。
“是的,陛下!”陳到點了點頭。
“好,讓長槍兵上前領取武器!”袁耀對着陳到手中的那些個娃娃兵們喊道。
“武器?噗!”袁耀的身後一個笑聲傳了出來,袁耀都不要掉頭都知道是誰,那就是我們的張勳大將了,他這次前來可是看看自家那些個的百鍊戰刀被糟蹋了,到底出了一個什麼玩意。
當看到大營之外那些個個細竹竿了之後,張勳越發的不屑了,這滿大營的竹子值幾個錢?恐怕整個加起來也買不到他的兩三把刀吧。這個陛下當真是敗家,本來張勳還能忍住。
可是等着袁耀開口說讓那些個娃娃兵們領取這裡所謂的武器的時候,張勳徹底忍不住了。
這就是一些個竹竿,竹竿作爲武器,陛下太逗了。
那邊的童子軍的主將陳到有點尷尬,這些個竹竿子做武器?做長槍?不過陳到還是很聽袁耀的話語的,很快就把那些個竹子給那些個所謂的長槍兵分發了下去。
陳到的童子軍一共一千二百人,男子有八百,袁耀自然不會讓那些個女孩子上戰場廝殺的,所以八百男孩子就組成了主力戰鬥部隊。
八百人分成了四十隊,每隊二十人,二十里八人爲長槍兵,四個爲投擲兵剩下八人,其中射隊長一名,副隊長兩名,除隊長以外,四人爲力盾兵,剩下三人,爲刀斧手。隊長也是拿着戰刀,也可在急事爲刀斧手。
八人的長槍兵,上前取了他們的武器,他們的武器就是那一個個挺拔的竹竿子,一個個都有六七米高,而那幫娃娃軍的長槍兵最高的一個也不過一米六左右,這一下子一幫小矮人,站在這些個高大的竹竿子下去,樣子特逗。
邊上的張勳又笑了出來,這下子袁耀的臉色越發的陰沉了起來,邊上的陳到也是從尷尬變成了慍怒了,你笑一次就算了,還接二連三的笑着,就算陳到尊敬張勳也受不了啊,這裡可是陳到的大營啊。
“投擲兵,上前取武器!”那邊陳到有條不紊的對着那邊的投擲兵喊道。
投擲兵,袁耀本來是打算做成弓箭手的,可是他沒有弓箭軍中弓箭前前後後就幾十把,還多是壞的,所以就暫且先作爲投擲手。
每一個投擲手也是上前取了竹子,只不過這不是五六米的竹竿了,而是變成了一截截的短竹子,不過都被人打磨過了,就是這樣一截截斷竹子也有他們的一半高,一人小屁孩一個人摟着七八根竹子被在了身後的揹簍之中,退了回去。
“力盾兵,上前取武器!”一幫稍微體格健壯一點的孩子們也上前了,他們拿起的就是比他們身體還要高的巨木盾。
“刀斧手,上前取兵器!”袁耀大軍之中沒有戰刀,只好先用木刀。
等着所有人都取完了所謂的武器之後,除了盔甲需要耐心打磨之外這麼一隻童子軍就算是武裝起來了。
看着衆人拿起了他們各自的武器,袁耀也上了點將臺“將士們,我相信你們所有的人基本上都認識我!”
“陛下,陛下!”下面的小屁孩們歡呼道。
“本來你們都是孩子,你們都是娃娃,按着年紀你們應該叫我一聲哥哥,我應該叫你們一聲小屁孩!但是今天我叫你們爲將士,喚你們一聲弟兄,那是我們從今天起,你們長大了,你們也必須張大了,你們的父母把生的希望留給了你們,就是希望你們能夠張大,希望你們能夠好好的活下去,亂世之中,就是我袁耀都不敢說我能夠好好的活下去,但是我卻不得不活,因爲我的性命不單單是我一個人,還是你們的還是那些個百姓的,就是爲了你們爲了江亭那些個百姓我也得好好的活下去,而你們的性命也不是你們的,是你們父母給你們的,是你們父母讓你們活下去的,所以你們死不起!”袁耀大聲的對着下面的衆人喊道。
“活下去,活下去!”自古以來都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這幫孩子不單單是窮人家的孩子還是經歷過戰亂的孩子,所以他們對於生那是更加的渴望的,再加上他們親眼目睹的就是他們的父母把生的希望給了他們讓他們留了下來,活下去就是他們的動力。
“可是有人不想讓我們活下去,土匪,山賊,那些個視我們如反賊的諸侯!他們要來搶我們的糧草, 要來殺我們的人,他們不想讓我們活下去,我們應該怎麼辦!”
“打跑他們!”
“殺了他們!”此起彼伏的聲音響了起來,這幫孩子在袁耀的聲音之中眼睛都紅了,他們爲何跑到江亭來,就是因爲他們原先的糧草被那豫州的劉闢給搶了,他們雖然小,但是對豫州劉闢卻是濃濃的恨意,要不是劉闢,他們也不會到現在這個地步,以前是沒實力只能忍,現在他們也是軍人了,他們也拿起武器了。
“對,殺光他們,從今天起,我告訴你們,你們是大人了,你們成軍了!從今天開始我們不再是手無寸鐵了人了,我們是軍人,誰要敢不讓我們活下去,我們就殺了他們,我們就打跑他們!”袁耀對着那邊的娃娃軍們喊道。
“陛下,吾等成軍,還未有軍名,請陛下賜之!”陳到上前跪倒在了袁耀的身邊對着袁耀說道。
“軍名!”大軍無名而不立,袁耀看着下面一幫雙目放星星看着自己的那些個孩童,心中刺痛如果在現世的話他們現在應該是在上學吧。可是現在卻以童子之身,變成了軍人。
童子,童子,袁耀也不改名字了“就叫童子軍吧!”
“童子軍?”衆人本來還想着陛下袁耀能夠給出一個什麼樣子的威武的名字呢,比如曹操手中有虎豹騎,呂布手中幷州狼騎,甚至袁耀那個死去的便宜老爹還有一個叫做羽林衛的呢。
可是現在這叫做童子軍什麼玩意嘛!人家一聽就是一陣嘲笑輕視。
童子軍,童子軍,袁耀不是無的放矢的,他爲的就是讓人嘲笑輕視,只有敵人輕視了他們,高傲了起來,那麼童子軍的勝算就會加大一分,就算童子軍輸了,他也不好宣揚,總不能說我打贏童子軍了吧,而如果被童子軍打敗了,那就好玩了,你連童子軍都打不過?這對士氣的打擊不是一點半點的。
袁耀這麼想可是邊上的其他人卻不這麼想啊,那邊張勳,袁耀手中的這個唯一的大將直接就笑噴了,之前他還能夠剋制,可是現在一下子忍不住啊“哈哈,哈哈哈哈!陛下,陛下,恕罪,恕罪,末將不是有意的,哈哈,哈哈,童子軍,你先讓我笑會,笑會!”
張勳帶頭,身後的那邊親衛也跟着笑了起來,就算袁耀手中的狗腿子一號楊弘也是嘴角在抽動,很明顯他忍得很痛苦啊。
“張勳將軍這是看不起童子軍吧!”袁耀很是淡然的語氣說了起來。
“陛下,張勳將軍不是這個意思!”邊上狗腿子一號楊弘很明顯的感應到了袁耀生氣了。
“不,不,陛下,末將,末將覺無這個意思!“張勳也知道自己失禮了,可是卻還是忍不住的笑啊。
“想笑就笑出來吧!”袁耀倒是很通情達理,可是這次換成了那邊的陳到臉色陰沉了,他是童子軍的主將啊,現在大軍被人嘲笑了,陳到自然是有好臉色的。
“哈哈哈啊哈哈!”張勳還真給面子又笑了兩聲。
“叔至,你還記得之前我告訴你的嘛!人如犯你,你該怎麼辦!”
“忍!”
“再犯呢!”
“忍!”
“再三犯之呢!”
“戰!”陳到對着袁耀說道。
“張勳將軍已經笑過三次了,叔至需要我教你嘛?”袁耀對着邊上的陳到很是淡然的說道。
陳到點了點頭,走上了前去,看着張勳死死的盯着那雙眼睛。
“陛下?”邊上的楊弘有點着急了,這是幹嘛想打架啊,陳到可不是張勳的對手啊,別最後下不來面子啊。
“張勳將軍,到代表童子軍想向羽林軍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