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都已經打紅眼了,嵩山賊寇,陣亡近千人,同樣童子軍也好不到哪裡去,現在真正拿得起戰刀爬起來的人只有不足一半了,其他的要麼就是戰死了,要麼就是重傷。
天色慢慢昏暗了下去,局勢越來越對袁耀的兵馬危險了起來。
童子軍一退再退已經在靠着城牆被動防禦了。
再這麼下去童子軍遲早會全軍覆沒的。
畢竟童子軍成軍時間不長,實戰經驗也不多,唯一給他們上了一課的就是羽林衛。
現在能夠擋住數倍於自己的敵人這已經是童子軍的極限了。
“張勳,袁胤,你們到底在哪!”袁耀眼睛都要噴出火來了,時間一定一點的過去,每過一秒都有童子軍的士卒或戰死,或倒下,那可都是他袁耀的童子軍啊。
雖然袁耀一開始留下他們就是居心不良的,但是他怎麼說這些個童子軍也是在爲了保護自己啊。即便我們的袁耀童鞋的良心被狗吃了,但是起碼的人性還是有的。
“快了,快了!”楊弘擦了一把額頭之上的汗水對着袁耀說道,一旦江亭城破,他們一個都倖免不了,可是遲遲得卻得不到羽林衛的消息,甚至楊弘都認爲這個羽林衛是不是被袁胤帶着潛逃了。
袁耀這麼想還真的十冤枉了我們的張勳將軍和袁胤先生。
張勳,袁胤的的確確的是在朝着江亭的方向在趕路啊。
可是來得時候不比去得時候啊。
來得時候是輕車熟路,是單槍匹馬,每一個人都是用着他們的那一雙十一路公交車,在開動着,一些個淺灘,一些個茂林,人只要小心謹慎一點,還是可以直接趟過去的。
可是現在他們雖然有了戰馬,但是不要忘記了江亭城的位置,江亭是一座偏僻的小城池,他得官道,根本沒有多大,好多地方的官道早就廢棄不用了,在雨水的 沖刷之下,變得泥濘不堪,又或者長滿了雜草。
所以他們纔是需要逢山開路遇水搭橋,那一萬多石的糧草還有那些個戰刀,同樣是需要人牽引的。
這才把速度放緩了下來。
“張勳將軍,此版到江亭還要多久?”袁胤問着那邊的張勳。
張勳正指揮着手底下的羽林衛在搭建着過河的橋樑,這是一個小溪,人和戰馬可以直接趟着過去。
可是後面的那些個馱馬身上的糧食和戰刀卻不能這樣做,一旦糧食受潮了,那可是會發黴的戰刀也是,一旦遇水受潮了,是會生鏽的。
張勳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工作“最多還有一日,明日必然可以先行,過了此間,就要到江亭了!”張勳對着袁胤說着。
他們還是人手太少了,只有三百人,如果再多一點,三千人,恐怕這邊的小溪根本就阻攔不了他們。
“太慢了,太慢了!”袁胤搖頭說道,他非常的想要快速的趕到江亭去,當然這不是關心他的那個便宜大侄子袁耀的死活,而是要是在這裡多出來一日,那麼他袁胤就要多睡野外一日,誰會願意呢。
“張勳將軍,要不我們分開行動,我先回去江亭城叫人,你留在這裡看管着這些個糧草武器?”袁胤眼珠子轉了轉對着那邊的張勳言語道。
“不行!”張勳想都不想就拒絕了,江亭豫州一代,早就在袁術這個曾經的霸主消失了之後,變成的牛鬼蛇蟲橫身的地方了。
這裡的山賊土匪,幾乎是遍地的,搞不好一個小的山丘之中就能夠冒出兩個大當家出來,這三百羽林衛護送一萬石的糧草就已經是極限了,兩百人在開路搭橋,剩下的百餘人,在警戒着四周、要是再分下來,讓袁胤帶回去江亭,他的人就更加捉襟見肘了。
“哎!”袁胤可是對張勳這個榆木腦蛋無話可說,分兵前行又不是不可以,你這三百人前後拖拽着要多場時間,他回去江亭幫你叫人來不是更好嗎。
不過袁胤怨氣歸怨氣,也就只能這樣怨氣下去,其他的並無任何的辦法,誰讓這個張勳榆木腦袋只聽那袁耀一人的話語呢。
甚至他那個便宜大侄子還給了張勳必要的時候幹掉自己的權利啊。袁胤的心中已經在開罵了。
“袁耀你這個小王八蛋,我可是你的伯父,你就這樣對待你的伯父!”袁胤罵了一會覺得不對勁啊,這個袁耀是自己的大侄子,要是罵他小王八蛋,那不是連着自己一起罵了嘛?自己的袁家可不是烏龜窩啊。
罵也不成打也打不過,你說袁胤這窩火啊。
就在袁胤窩火的同時,那邊突然一個負責警戒的羽林衛的兵馬跑了過來對着那邊的張勳喊了起來“報,報,報告將軍,江亭城有斥候來到!”
“江亭城?”張勳愣了一下“快,讓他過來!”
很快一個滿身泥濘的斥候跑了過來。
袁胤看到,此人不正是楊弘原先家中的家僕嘛?隨着楊弘一路走來也算是辛苦了。
“張,張,張勳將軍,福王殿下,江亭,江亭告急!”這個江亭城出來的斥候直接就跪倒在了張勳和楊弘的腳底下對着兩人喊道。
“什麼!”袁胤猛然的跳了起來“江亭告急?不可能,那陳蘭雷薄不可能會攻打江亭的!”在袁胤看來這個江亭城除了陳蘭雷薄之類可就沒有人會選擇攻打了。
可是這個陳蘭雷薄如果攻打了江亭,他們身上的這個弒主的抽名聲可就洗刷不掉了。
“不,不是陳蘭雷薄的兵馬,是,是那嵩山賊寇!”江亭的斥候大口的喘着粗氣,對着那邊的袁胤說道。
“所以人,拋棄輜重,上馬,目標江亭城!”那邊張勳直接就放棄所有了輜重,什麼糧草,什麼戰刀,全都不要了。
“是!”羽林衛不愧是天下有數的精銳兵馬,張勳一個令下,立刻所有的輜重部隊全都拋下,甚至有好幾輛馬車都已經到了小溪的中央了。可是還是直接被拋棄了、
上百人全都上了戰馬,張勳一馬當先“隨我來!”戰馬奔馳了起來,朝着江亭瘋狂的趕了過去。
“娘希匹!”袁胤傻眼了,剛纔還不許自己分兵呢,把輜重看得比他這個福王還重要,現在一聽到江亭告急,直接連輜重都不要了。
“等等我,等等我啊!”袁胤也是爬上了自己的戰馬追趕着那邊的張勳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