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和安東尼討論着近期的各種話題，直到夜幕降臨，珍妮特過來喊兩人吃晚餐。
今晚的餐桌旁只有西蒙夫婦、墨爾本和安東尼四人。
珍妮弗上午飛去了紐約，表示要陪父母過週末，其實是爲了避開要來拜訪的安東尼。維羅妮卡週一就去了芬蘭，審覈諾基亞1993年度財務報告的統計工作，明天才會返回。另外兩個小傢伙此時還離不開嬰兒牀。
晚餐之後一家人繼續聊了一些更輕鬆瑣事，八點多鐘，安東尼離開去附近維斯特洛家的一棟別墅休息。這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完畢，他明天一大早就要返回澳洲。
把墨爾本哄睡送去他的房間，珍妮特又看過另外兩個小傢伙，然後才上樓來到臥室。
西蒙坐在牀頭，膝蓋上放着筆記本電腦，正在查閱今天的電子郵件。
洗過澡，吹乾頭髮，珍妮特換了件樣式簡單的酒紅色絲質睡衣一身香噴噴地撲倒在大牀上，小女孩一樣翻滾幾下，爬到西蒙身旁偎着男人一起看向電腦屏幕。
頁面上是一份艾米·帕斯卡爾下午親自發來的郵件，內容是一個名叫《阿波羅13號》的電影項目談判結果。
項目劇本改編自1970年阿波羅13號登月飛船發射後出現故障三名宇航員從太空中奇蹟返回的故事，影片將由好萊塢知名導演朗·霍華德執導，並繼續與湯姆·漢克斯合作，預算成本爲5000萬美元，初步定檔明年暑期。
記憶中《阿波羅13號》也是九十年代一部非常賣座的電影，全球票房超過3億美元。
湯姆·漢克斯這一次的片酬從去年暑期《西雅圖夜未眠》的800萬美元增加到1000萬美元。
《阿波羅13號》是一部羣戲，漢克斯單人拿1000萬美元片酬有些偏高，西蒙卻不打算否決。且不說《阿甘正傳》之後漢克斯即將在好萊塢封神，從早期的《紅粉聯盟》到即將在這個暑期檔上映的《阿甘正傳》，雙方連續多次合作都非常愉快，於情於理都應該給出對方一份千萬美元級別的片酬。
而且，通過《費城故事》和《阿甘正傳》兩部電影，西蒙還將親自確保漢克斯如同原時空中那樣創造一個奧斯卡蟬聯奇蹟。
好萊塢很多人總認爲丹妮莉絲娛樂在演員片酬方面不夠慷慨，但這些年，西蒙也自信從來沒有虧待過誰。
認爲片酬太低，好萊塢只是大製片廠就有七家可以選擇，不合作就是。覺得丹妮莉絲娛樂賺得太多，當然也有分成合約，只是你不可能又拿足額基礎片酬又想要分成條款，西蒙這裡沒這種規矩。
珍妮特明顯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挨着西蒙看了幾眼就說起另外一件事：“你養的那些小花瓶才一週就只剩下181個，這種速度，很快就全部淘汰了。”
不只是倫敦的水果娜娜一組，看到自家女兒如同公主一樣的待遇，很多家長都禁不住提出了各種各樣的額外條件。
西蒙對此一點都不客氣，凡是父母不夠安分的女孩全部清除。短短一週時間，200個女孩就只剩下181個。
敲出了一行簡短的肯定回覆給艾米，西蒙點開另外一封電子郵件，一邊道：“我不想這些女孩被家長牽絆太多，更不希望那些人以後打着女兒的名義不斷跑來騷擾我，有這種傾向的當然一個都不留。”
西蒙沒有在北美和西歐挑選女孩，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爲這種原因，兩大地區之間基本想通，被糾纏上甩都甩不掉。
珍妮特對此也沒有任何異議，又道：“那你當初還不如從孤兒裡挑選，什麼麻煩都沒有。”
西蒙搖頭道：“這麼做太敏感了，我可不希望被當成人販子。”
珍妮特眼珠子轉了轉：“要不我來做？”
西蒙側頭在珍妮特腦袋上抵了下：“你做的不還是我做的嗎？”
“嗯嗯嗯，”珍妮特晃着腦袋附和西蒙的動作，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西蒙笑着隨口唸了一句熟悉的中文詞句：“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珍妮特的中文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達到了一種很深的造詣，只是雖然聽懂了這句話，卻不明其意，追問道：“什麼意思啊？”
西蒙想起這首《我儂詞》是趙孟頫妻子管道昇爲了勸阻丈夫娶妾而作，立刻決定不給珍妮特講太細，簡單道：“就是一首形容彼此相愛的中國古詞。”
珍妮特眨了眨眼睛：“整首詞呢？”
西蒙想了想，搖頭：“記不太清楚了，只有這兩句。”
珍妮特拖着腔調：“哦？”
“好吧，全詞是這樣的。你儂我儂，恁煞情多……”
西蒙乾脆把整詞唸了一遍。
“很不錯的一首詞呢，”珍妮特認真聽完，眸子亮晶晶地盯着西蒙窮追不捨：“其中有什麼問題嗎？”
西蒙輕輕在筆記本電腦上拍了下，瞬間大男子主義附體，語氣威嚴道：“沒有！”
“呵呵。”
珍妮特笑着，也不再追問，瞄了眼筆記本電腦右下角的時間，突然道：“倫敦那邊的小妖精該起牀了，看看，我們看看。”
“小姑娘起牀有什麼可看的？”
“看看嘛。”
西蒙被珍妮特晃了幾下，只得關掉瀏覽器郵箱，點開桌面上的監控軟件調出倫敦那邊的畫面，12英寸的高性能定製筆記本電腦顯示效果依舊遠不如別墅地下監控室的高清畫面。
畫面切到倫敦別墅地下的練功房裡。
英國那邊已經是清晨。
這一組剩餘7個女孩正以仰躺的姿勢在芭蕾舞老師的指導下練習基本功，珍妮特小時候也學過一點芭蕾，知道這是最基礎的地面形體訓練，主要是爲了矯正女孩們的形體姿態，爲將來的正規訓練打基礎。
芭蕾是一種專業性非常強的舞蹈，那些短短几課時之後就開始教授正式舞蹈動作的芭蕾課程完全是亂來，練多了有害無益。
穿着貼身練功服的女孩們雖然個個都已經有着妖精般的身材，西蒙卻對一羣終究難掩稚嫩的小姑娘沒多少興趣。
嗯。
倒是老師不錯。
西蒙一直都覺得，標準金髮碧眼櫻脣瓜子臉的斯拉夫女孩纔是最接近‘精靈’的一種生物，這一點水果娜娜就不是，偏圓臉蛋深色頭髮的俄羅斯女孩血統應該追溯到蒙古人入侵東歐時期，因而曾經處在蒙古帝國版圖邊緣後來又沒有遭到西歐人過度同化的烏克蘭依舊保留着較爲純正的斯拉夫血統。
西蒙在東歐挑選的100個女孩大部分都參照了‘精靈’的篩選標準。不過畫面中的芭蕾舞老師明顯更是一個標準的‘精靈’，關鍵還是成年的。
珍妮特已經達到餘光瞄一眼都能明瞭自己男人思維情緒變化的程度，原本正在打量一羣小妖精，此時也看向那位舞蹈老師，很快道：“這女人又問題呢。”
“嗯？”
“應該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負責培養維家女侍的團隊都是嚴格挑選而來，不僅需要出色的個人履歷，同樣還會進行相應的背景調查，西蒙可不希望別有用心的人混進來。
聽珍妮特這麼說，西蒙點頭道：“我讓人查一下。”
珍妮特乜了西蒙一眼，沒有反對，卻是一副‘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地哼哼了兩聲。
西蒙假裝不解地笑問道：“又怎麼了？”
珍妮特沒有追着不放，道：“我把你特別對待的12個小妖精全部都找出來了。”
當初女孩們剛剛挑選出來，珍妮特就發現了納塔利·沃佳諾娃、卡門·凱絲等女孩的‘特別’之處。
西蒙被珍妮特點破時也沒有否認。
11個女孩，全部都是記憶中的超級名模。
這麼收集一把，很能滿足西蒙內心深處絕對不可能被其他人所知的惡趣味。
不過。
嗯，等等。
心裡這麼想，西蒙下意識就問出來：“12個？”
“至少12個。”
珍妮特說着，以爲還有自己沒發現的，乾脆伸手過來，找出女孩們的檔案，一一指認起來。
歐洲這邊五個，沒錯。
‘水果娜娜’：納塔利·沃佳諾娃。
‘尤金女皇’：尤金尼婭，沃洛丁娜。
‘卡神’：卡門·凱絲。
‘大KK’：卡羅萊納·庫科娃。
‘安公子’：安雅·盧比可。
拉美那邊六個，也沒錯。
‘吉娘娘’：吉賽爾·邦辰。
‘貴婦芳’：伊莎貝莉·芳塔娜。
‘’：亞歷山大·安布羅休。
‘狼殿’：阿德里亞娜·利馬。
‘IG’：伊莎貝爾·歌勒。
‘FT’：費爾南達·塔瓦雷斯。
全部11個，除了最後的費爾南達·塔瓦雷斯名氣差了一些，其他都是時尚圈叫出一個綽號縮寫都知道代表着哪一個的存在。
指認到最後，西蒙也明白爲什麼會有12個。
吉賽爾·邦辰與妹妹帕翠西婭·邦辰是雙胞胎，資料中姐妹倆一起被母親送去模特學校，一起遞交了簡歷，西蒙當是覺得有趣，也就把姐妹倆一起選了出來。
於是就變成了12個。
資料中姐妹倆是同卵雙生，只是被選中時已經開始朝不怎麼相像的方向發展，今年13歲身高就已經達到180CM的吉賽爾明顯比妹妹帕翠西婭高出一截。好在兩女此時也只有13歲，同等優越的生活條件下繼續培養幾年，妹妹並不是沒有機會追上姐姐。
沒有否認珍妮特的挑選結果，調侃幾句，時間已經很晚，西蒙重新打開監控軟件，調到孩子們的房間裡。
筆記本電腦上安裝這款軟件主要也是爲此目的。
今晚守夜的是當初女管家愛麗絲那一組名叫米拉·麥斯威爾和艾米莉亞·布雷克的兩位女郎，畫面中恰好西雅圖醒了過來，輪班的米拉走進房間，細心地幫孩子檢查，換上全新尿布，耐心地守在小牀邊等待孩子重新睡去。
夫妻倆一起打量片刻，西蒙關掉了監控，關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