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東海岸這邊週六一天的工作,西蒙接上珍妮弗和兩個小傢伙,傍晚時分一起飛回了西海岸。
抵達洛杉磯,時間還是西海岸這邊的傍晚。
週日在杜梅岬莊園裡陪了女人和孩子們一天,週一再次離開,先去往舊金山,探望懷孕後一直安心養胎的腰精腿精,順便和C女郎碰面,聊起9月26日的又一個週六即將舉辦的汀科拜爾秋季新品發佈會。
去年的秋季新品發佈會,汀科拜爾推出了第一代平板電腦產品iPad-10,憑藉出色的娛樂功能,一舉成爲汀科拜爾旗下發布一年第一代就突破千萬銷量的爆款新品,最近的一次統計,全球銷量已經達到1270萬臺。
相比第一代iPad-10相比蘋果此前NewtonPad性能的***,今年則是相對保守的例行升級。
業界近期期待的兩大更新,黑白液晶轉向彩色屏幕,加裝攝像頭,這次都不會得到滿足。
不是技術達不到。
問題也很簡單,一次性升級太多,以後還怎麼玩?
擠牙膏纔是王道。
畢竟當下汀科拜爾旗下的產品不僅依舊領先其他很多同類廠商,而且已經形成了在軟件和內容上的多方面生態壁壘。
這種情況下,傻子纔會自己內卷自己。
因此,伍德賽德山間別墅的午餐之後,西蒙與C女郎的話題主要是關於汀科拜爾旗下一系列產品芯片的代工問題。
從去年開始,經過長達數月時間的吸納運作,維斯特洛體系最終拿下了臺積電30%的股份,不多不少,卻也因此成爲這家當下遠沒有後來風光的晶圓代工廠商的第一大股東。
理所當然,汀科拜爾、諾基亞等維斯特洛體系電子企業,涉及到芯片代工,越來越多訂單都開始轉向臺積電。
這卻不是西蒙想要看到的局面。
作爲一個後來者,沒有人比西蒙更清楚半導體產業的發展趨勢。
哪怕成爲第一大股東,但,拋開單純的商業利益考量,西蒙絕對不希望看到未來只會越來越龐大的晶圓代工產業被維斯特洛體系無法百分之百掌握的單純一家企業控制大量市場份額,甚至,哪怕能夠百分之百掌控,也不適合一家獨大。
還是那句話,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
因此,除了臺積電,西蒙的要求是儘快扶植另外一批晶圓代工企業,最終形成包括臺積電在內三到五家體量相當的行業巨頭共同分享晶圓代工市場的格局,而且,北美和歐洲需要確保至少都有一個。
哪怕西蒙表面上立場似乎肯定要站美國,實際上也一直在進行防備性佈局。
就像這次的晶圓代工企業,美國本土不能少,肯定要有至少一個,但也絕對不能太多,譬如最後如果能夠保留五家,北美至多放兩家。
這邊與C女郎討論過,隨後去往芬蘭,西蒙也會對諾基亞進行一些相關安排。
以維斯特洛體系做後盾,兩大超級電子巨頭共同引導,對於改變晶圓代工產業的未來走勢,西蒙信心十足。
只在舊金山待了一個白天,西蒙傍晚時分再次啓程,目的地是歐洲。
另外,就在此前一週,俄羅斯那邊,葉利欽與俄羅斯國家杜馬僵持一段時間後,終於還是做出了妥協,放棄重新讓切爾諾梅爾金上位擔任總理的打算,選擇了自己還有議會都能夠接受的前任俄外交部長葉夫根尼·普里馬科夫擔任新一任總理。
短短一年時間兩次更換總理,造成的結果是俄羅斯內部各黨派勢力之間的嚴重分裂與對立,由於各種重大國內事務在不同勢力之間不斷推諉扯皮,反過來又影響到俄羅斯本就岌岌可危的經濟局勢。
一團亂麻。
作爲一個旁觀者,西蒙更多還是對未來的判斷。
以普里馬科夫的強勢性格和政治野心,註定無法與葉利欽長期相容,待到明年,一旦普里馬科夫將矛頭指向葉利欽,下臺也就是必然。到時候,西蒙覺得,這次歷史應該會偏離,不再出現曾經葉利欽任期內的第六任總理斯捷帕申,而是由西蒙早已安排好的某人提前上位。
西蒙對此早就提醒過葉利欽,他必須留出一年時間給某人積累聲望。
再然後,歷史應該重新回到曾經的軌道。
波音767橫穿美國本土及大西洋,經過大約11個小時的飛行,第一站先抵達倫敦。
當地時間是9月22日的下午一點多鐘。
計劃在英國停留一天半,還是滿滿當當的日程。
說起來,對於英國,如果從商業方面考量,不值得西蒙花費太多心思,英國經濟基本進入吃老本階段,不具備什麼投資價值。千禧年之後,英國的經濟增長,除了加入歐盟的紅利,更多還是因爲自身開放性的移民和稅收政策,吸引了大批東歐或遠東的富豪進行移民定居。
其實就是資產轉移。
因此也就出現了一個很有趣的現象,英國的富豪榜,排行前列的,大部分都不是土生土長的英國人。
當然,經濟之外,政治層面,英國的作用還是很大的,特別是針對歐洲大陸。
攪屎棍嘛。
至少,保持歐洲各國的分裂,非常符合維斯特洛體系的利益。
連軸轉的一天半時間,沒什麼波瀾。
值得一提的趣事,大概就是,西蒙爲了日程便利,照例下榻在肯辛頓花園大街的豪宅內。然後,隔壁肯辛頓宮恰好在倫敦的某個女人得知消息,故意避開,直接打飛地跑掉,據說連行李都沒帶,連夜離開了英國。
西蒙很無奈。
自己有那麼可怕嗎?
第二天同樣是傍晚時分離開倫敦,飛往赫爾辛基。
因爲某個小纏人緣故,這次帶上了尤利婭·舒爾希金娜母女兩個。
芬蘭這邊,主要還是諾基亞的事情。
與諾基亞掌門人約瑪·奧利拉碰面,除了諾基亞的經營狀況,話題主要還是關於晶圓代工佈局的事情。
另外,參觀諾基亞新總部的過程中,西蒙還受到啓發產生了一個念頭。
關於曾經諾基亞的事情。
原本的時間線上,進入智能機時代,諾基亞因爲種種原因手機業務崩潰,但依舊爲芬蘭留下了相當深厚的科技底子,歐洲爲數不多的互聯網企業,很多都是出自芬蘭,另外還有一些風靡全球的現象級遊戲,也是由芬蘭的遊戲工作室製作。
總之,這樣一個人口只有500萬的北歐小國,表現出了相當強勢的科技潛力。
西蒙因此聯想到的倒不是芬蘭,而是澳洲。
相比芬蘭的500萬,澳洲的2000多萬人口,顯然擁有更大的挖掘潛力。
更何況,其實和美國一樣,澳洲也是一個移民國家,哪怕不如美國那種可以在全世界掐尖,但想要吸引優質人才,也是輕而易舉。因此也非常適合在新科技領域特別是千禧年之後的互聯網產業方面進行一下大手筆的扶植。
西蒙連方向都考慮好。
遊戲。
終究是體量放在那裡,澳洲想要做出一個世界級的互聯網巨頭,不太現實,但,專攻一個方向,比如遊戲,應該大有可爲。
當天晚上再次離開芬蘭,就近先飛往俄羅斯境內位於波羅的海沿岸的聖彼得堡,西蒙晚餐後親自擬定了一份方案發給北美和澳洲那邊。
首先,錢不是問題。
其次,平臺也不是問題。
接着,就是人才。
這是個問題。
因此西蒙計劃對澳洲的一些大學進行鍼對性資助,培養專門的遊戲開發人才,同時,設立定向的天使投資基金,專門在澳洲資助各種遊戲開發團隊,並且在將來的銷售渠道上予以觀照。
無論如何,既然打算將澳洲打造成維斯特洛體系的私人領地,當然不能除了礦場就是牧場,還是要與時俱進一下,多開闢一些產業。
只在聖彼得堡郊外的臨海莊園裡待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再次啓程。
目標莫斯科。
這是9月25日,週五。
早餐後登上飛機,A女郎照例送來一些文件,西蒙比較關注的是最近北美那邊丹妮莉絲娛樂開始對DHO有線臺進行的宣傳。
華納或者GE那邊很快給出反應。
如臨大敵。
無論是傑克·韋爾奇還是HBO的直接負責人,顯然都明白丹妮莉絲娛樂啓動DHO項目將對華納的收費有線業務帶來何等的威脅。
不只是HBO的市場份額將受到衝擊,更關鍵的是,HBO在隨後必然失去一大塊優質內容來源。
顯而易見,既然啓動了自家主要播放電影的收費有線臺,丹妮莉絲娛樂肯定不會再輕易將旗下電影的電視播放權賣給HBO。
如果是十年前,好萊塢大製片廠體量差距不大,單獨失去某一家大製片廠的內容,對於HBO並不算什麼,現在的問題是,丹妮莉絲娛樂近些年出品了好萊塢半數以上的最優質內容。
簡單來說,HBO沒有了《侏羅紀公園》系列,但DHO有;HBO沒有了招魂電影宇宙系列,但DHO有;HBO沒有了皮克斯動畫系列,但DHO有;HBO沒有了《獨力日》、《泰坦尼克號》、《尖峰時刻》、《勇敢者的遊戲》等等等等,但DHO有……
好吧,HBO還怎麼玩?
結果就是,當丹妮莉絲娛樂即將啓動DHO電視臺的消息正式官宣,華納方面很快聯繫這邊,迫不及待地想要明確DC電影宇宙系列的電視播放事宜。
丹妮莉絲娛樂對此當然不會謙讓。
相關合約肯定不會漏掉這件事,因此,正常情況下,按合同辦即可。
這方面,華納兄弟擁有大部分系列影片的發行權,丹妮莉絲娛樂只有《神奇女俠》等少數幾部,看似劣勢,不過,作爲DC電影宇宙一系列影片的關聯權益方,總不能看擁有發行權的一方將相關影片的電視播放權‘賤賣’,因此,將來當然是誰出價高就給誰。
要不然肯定要法庭見。
其實吧,對於DC電影宇宙系列,西蒙也沒那麼志在必得,畢竟這邊不缺內容,相比起來,超級英雄系列對於HBO而言,將來可能就要成爲頂樑柱,吸引用戶的王牌關鍵。
西蒙要做的,即使拿不到版權,也要儘可能推高HBO的成本。
此消彼長。
波音767的前艙書房內,從聖彼得堡到莫斯科預計航程只有40分鐘,西蒙正坐在辦公桌後翻閱文件,房門敲響,卻是舒爾希金娜。
見女人進門後欲言又止的模樣,西蒙招了下手:“過來。”
舒爾希金娜聽話地上前,轉過辦公桌,順從地任由男人摟着自己在他腿上坐下,稍等片刻,才終於開口:“先生,是這樣的,我,我最近幾年攢了一些錢,這次回來,想要提供給一些需要幫助的人。”
“可以啊,”西蒙笑着點頭,又道:“這樣,你不是打理着一隻基金嗎,可以再從中拿出一筆,就1000萬美元吧,花到你認爲該花的地方。”
舒爾希金娜下意識搖頭:“不用的,1000萬,太多了。”
舒爾希金娜這次只打算拿出20萬美元而已,男人開口就1000萬,在舒爾希金娜看來,確實是太多了,她是一個很理智的女人,希望爲自己陷入困境的祖國盡一份心,但也只會力所能及。
西蒙也無所謂:“那你自己看着辦。”
這麼說完,見女人沒有離開的意思,西蒙就繼續捧着軟玉溫香翻閱面前的資料。
片刻後,耳邊終於再次傳來舒爾希金娜帶着嘆息的輕語:“我不明白,先生,這一切,怎麼會這樣呢?”
西蒙感受着懷中女人突然而來的傷感,當然明白她在感慨什麼,想了下,說道:“對於蘇聯解體,我只能說,這是一個既偶然又必然的歷史悲劇。”
“爲什麼這麼說呢?”
“蘇聯的解體,根源是嚴重的經濟問題。不過,這其實並不致命,哪怕是歐美各國,每隔一些年也都會出現一次經濟危機,最典型的就是美國的大蕭條,”西蒙娓娓道來:“關鍵是,蘇聯在應對經濟問題的過程中,出現了嚴重的失誤。”
“嗯?”
“簡單來說,在解決經濟問題的過程中,前蘇聯高層,乃至最近幾年的俄羅斯,完全將問題的原因歸咎於國家體制,這是最嚴重的失誤。我前段時間還和人討論過這個問題,蘇聯的崩潰,主要是生產體系和分配體系出現了問題,具體很複雜。但,比如分配體系,一個國家只有社會資源相對平均地分給更多人,才能實現長久的穩定。然而,前蘇聯高層和近些年的俄羅斯,盲目學習西方進行私有化,短時間內改變分配體系,不僅沒有解決前蘇聯時期積累下來的嚴重分配失衡問題,因爲俄羅斯缺少西方經歷數十上百年才逐漸完善的強制性稅收和福利體系,突然私有化,結果是讓少數寡頭利用手中的人脈和權力佔有更多社會資源,導致分配體系更加失衡,乃至現在的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