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胖子,你就叫什麼名字?”
“我呀,姓熊單一個字立,立正的立。”憨憨的胖子說起自己大名,還做了一個立正的動作。
“熊立,那個王盟到底什麼來頭?”
“他嘛,恃着自己是二房的人,教場里人都不敢惹,天天在作威作福,沒有背後的靠山,連個屁也不是。”熊立說起此人來氣。
“二房?”
“坐下,我和你科普一下,我們靖閱山莊裡的所有人都是王氏血脈,有正統、旁支以及百家姓子女,正統與旁支都姓王,百家姓就是姓百家咯。
正統是歷代不與外族通婚的人,他們地位權利最大,但唯一不好的地方是近親通婚,能正常活下來的孩子很少;其次就是旁支,他們能與外族通婚,權利僅次於正統,可近幾百年來也男丁稀薄;百家姓子女就是正統與旁支嫁出去所生的孩子們,雖然權利不大,但勝在人數,如果多家聯合,正統也有忌他們三分。
二、三、四房是旁支,以二房爲首。所以嘛,有權有勢就是好,不然王盟個龜孫子也不會如此囂張。”
“依你所言,你和我都是百家姓咯。”
“我是,你不是,嘻嘻。”熊立吃着吃着把予諾飯盒了一直擱着沒吃雞腿拿到自己飯盒中說。
“怎麼可能,我又不姓王。”陳予諾把飯盒中所有肉類都夾給了胖子說。
“謝謝。以我收到的消息說,陳不是你本姓,你爸爸原也不姓陳,他是正統血脈姓王,兒時不知爲何過繼了給他人改姓陳。”
“那我屬於正統的?”
“也不是,因爲你媽媽不是正統血脈,理應屬二三四房中的一房。”
“原來這樣。”陳予諾點了點頭說。
“但~你是雙生子,所以還是歸屬長房所管。”
“熊立,你就不能一次講完,讓我一個痛快嗎?”
“嘻嘻,我也是剛想到。”熊立撓了撓頭傻傻的說道。
陳予諾終於明白剛纔姨姥姥所說王盟爲何撼動不了他的地位。
“走吧走吧,我帶回你宿舍。”
有熊立的帶領和介紹,陳予諾很快就熟悉了周邊環境,他走進一座單人宿舍,裡面不大不小,一個人住蠻舒適的。
“是了,下午第一堂課就是在剛纔我和你說的道館上,你可千萬不要遲到,因爲授課的教頭就是今天早上罰我們的那個。”胖子忠告他說。
“好,謝謝你。”
“那我先走咯,回去睡個午覺。”
“好,下午見。”
胖子走後,陳予諾參觀起要陪伴他數月的房子,房子依然是古老建築,可翻新的地方依然清晰可見,房中擺放着一個青花瓷,肉眼看上去好像有些年份,至於啥時候的,他也不懂,是真是假他也不會分辨。
椅子,桌子,牀,衣櫃也是老舊的款式,雖說是老舊的東西,但看上去就像新的一樣油光鋥亮,可問起什麼木料,這也難倒他了,應該是上好木料吧。
渾身痠疼,陳予諾也累得躺在牀上稍做休息,萬一下午又被罰他可沒精力去應付。
冬日裡久違的陽光灑在山莊裡的每一個角落,弟子們都走到室外享受着陽光是洗禮。
“陳予諾,這裡。”胖子對着身後不遠的陳予諾招手喊道。
第一次來上課,陳予諾生怕遲到,特意提早二十來到道館熟悉環境。“你這麼早就來了?”
“今天我當值,早些來收拾一下道館。”
“我幫你一起收拾吧。”
“別,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不然又被別人說我好吃懶做。”
“那你自己弄吧,我到處逛一下。”說完陳予諾轉身參觀道館。
“啊?你真走不幫我了?”胖子一臉委屈的樣子。
“胖子,你要演哪出?”陳予諾無語地回頭問道。
“嘻嘻,那你就幫幫我唄。”胖子笑眯眯地遞起一個掃帚給陳予諾說。
“你我,以後直說就好。”陳予諾接過掃帚說。
“好,以後我就不客氣了。”
“呦,死胖子,騙來一個跟班幫你掃地,不錯嘛。”第三個進來上課的藍衣弟子見狀調侃道。
“什麼跟班,他是我兄弟,閉上你張臭嘴吧。”熊立大罵道。
“你也配有兄弟,呵,世道變了,臭魚爛蝦都有人和他稱兄道弟了。”藍衣弟子譏笑道。
“你,我和你拼了。”胖子被氣得拿着掃帚衝上去。
“你嘴咋這麼臭,道歉。”陳予諾見狀先胖子一步跑到藍衣弟子跟前推了他一把說。
“呵,和他道歉?腦子進水了吧你。”藍衣弟子用手指要搓陳予諾的腦袋時,陳予諾一把抓着他的手指反方向一扭,疼得他半跪在地上哇哇大叫。
“道歉,不然我廢了你。”陳予諾大聲怒吼道。
“和他這種人道歉,我寧願廢了根手指。”藍衣弟子咬緊牙喊道。
“我廢了你。”陳予諾滿眼通紅的俯視着半跪之人,手不斷使力扭動其手指。
啊~~藍衣弟子一聲慘叫。
“陳予諾,夠了夠了,不然他手指真會斷,放手,快放手。”眼前突然爆怒的陳予諾把胖子給嚇壞了,早上在決戰場,王盟萬般挑釁,也沒見他如此憤怒,爲何這會因一點小事暴怒如此,胖子使勁的拉扯予諾的手,試圖讓他鬆開。
“滾開。”陳予諾一腳踢開胖子喊。
“住手。”禹凌寒使勁的抓住陳予諾的手,然後把一個小玉瓶遞在他鼻下讓他嗅。
“寒。”聽到寒的聲音,陳予諾緩緩纔回過神,他看着被他扭得跪地哇哇叫藍衣弟子,立馬鬆開手。
“你倆,散。”禹凌寒看了眼胖子和藍衣弟子命令道。
堂主在上,被弄疼的藍衣弟子也不好找陳予諾算賬,他只好夾着尾巴溜溜的趕快走。
胖子邊走邊擔心的回頭看了幾眼陳予諾,被禹堂主當場抓包,陳予諾也太倒黴了。
“知道你剛纔要幹嘛嗎?”
“我…很生氣,他剛纔說話太過分了。”
“至於要把人家弄殘嗎?”
“沒有呀,我只是輕輕教訓他一下而已。”禹凌寒雙眉緊鄒地看着他,他才感覺到剛纔他好像有點不對勁,問:“我怎麼了?”
“你中毒了。”禹凌寒拿起陳予諾的右手把脈說。
“中毒了?怎麼會?”第一天來教場就被人下毒,也太看得起他了吧。
“跟我走。”禹凌寒丟下一句便往外走。
“我不上課嗎?”陳予諾心想他來的第一天就缺席好幾堂課不大好吧。
“命都要沒了,還上課?”禹凌寒停下腳步迴應道。
“會致命?下毒的人也太狠了吧。”管他上課不上課的,現在保住小命要緊,陳予諾追上禹凌寒說:“走呀,還愣着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