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
“哇,太香了,就是這個味道。”熊立用手擦了擦已經流出嘴角的口水說。
“就是這味道?你以前來這吃過了?”陳予諾問道。
小時候熊立和小夥伴們在這附近冒險,他們打賭誰可以進山莊摘出一枝白桃花出來,誰就是老大。本沒想過贏的熊立竟然在牆外發現一個狗洞,他順勢鑽進去,不但摘了枝桃花還偷吃了廚房的幾個點心,那個味道讓他至今還記憶猶新。雖說當時年紀尚小,可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確實不光彩,熊立只好羞澀的笑了笑說:“嘻嘻,小時候吃過。”
“嗯,我們趕快把食物打包好走吧,我擔心追不上他們。”陳予諾心有些着急的說。
“好,馬上就可以。”熊立從花色的提包中拿出幾個鐵盒子,一下就把食物裝好。他拿着提包倒騰了一會又從裡面翻出一套衣服和人皮面具扔給陳予諾說:“先把衣服換上,換好我幫你易容。”
“你還會易容?好傢伙。”陳予諾今天早上還想自己如何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逃出去和胖子會合,沒想到這傢伙還有兩把刷子,不但輕易偷混進來,還會易容術,看來身邊的都是臥虎藏龍。
陳予諾換上了騰雲閣弟子統一的衣着後,熊立就幫他帶上人皮面具,隨後拿出一盒調色的顏料啥的,還有一堆大大小小的刷子和筆,嫺熟的在予諾臉上畫來畫去的,直到整張臉沒有絲毫破綻熊立才停下手下的刷子。
“看我的傑作。”看着眼前美麗又精緻的妝容,熊立露出滿意的笑容說。
陳予諾轉過身認真地端詳着鏡中不屬於他的臉,這張臉絲毫看不出痕跡,他不由的稱讚道:“胖子,你這手藝可不一般啦。”
再看幾眼陳予諾感覺好像哪裡不對一樣,這張臉,這張臉…,“胖子,幹嘛把我整張女人的臉?”
就在陳予諾伸手撕掉面具的前一刻,熊立抓住了他的手說:“別撕,聽我解釋。”
“說。”陳予諾停下手又聽聽胖子完場。
“你沒發現騰雲閣裡幾乎都是女家僕和弟子嗎?男的也只是撩撩幾個,而且他們只負責騰雲閣外圍的巡視,幾乎不在閣中行走,加上騰雲閣中有非常多攝像頭,我倆不裝成女的話,我敢肯定出門走不上十步就會被發現。”熊立連忙解釋道。
陳予諾上下的打量着胖子的衣服,確實他們身上的衣服和騰雲閣中的女子穿款式差不多。
陳予諾走到熊立的跟前盯着他微鼓的胸前說:“你裡面還塞了東西?你剛纔是易容成女人混進來的?”
熊立用雙手遮住胸膛尷尬的瞄了幾眼予諾又清了下嗓子小聲說:“咳咳…不裝咋進得來。”
陳予諾看着眼前的人心裡五味陳雜,熊立認識他只是短短的一天而已,大可不必爲了他如此狼狽的混進騰雲閣來。陳予諾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心懷感激的說:“熊立,謝謝你。”
“啊?啊,謝什麼,我們是哥們嘛!”熊立還以爲陳予諾會訓斥他,把他弄成了女人的模樣,沒想到他對自己說感謝。
胖子如此輕易混進騰雲閣,想必對此處非常熟悉,陳予諾儘管相信胖子就對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伸出一隻手對着胖子說“拿給我吧,我自己墊上。”
“哦,給你。”胖子連忙從揹包中翻出兩個棉墊遞給予諾。
看他墊上後,胖子順勢又從提包中翻出一頂女生的長髮遞給予諾小聲說道:“把這個帶上吧。”
“這個就不必了吧!”本來就很抗拒棉墊的事情,現在還拿一頭長假髮給他,陳予諾一副非常嫌棄的樣子說。
胖子撓着腦袋,眼睛心虛的看向天花板說:“額,戴上不會那麼容易穿幫。”
“唉~”陳予諾長長嘆了一口氣,都這模樣了,還在乎多一頂假髮?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緊閉雙眼對胖子說:“來吧!弄好我們就出去。”
胖子偷偷竊喜的看着鏡中的傑作,其實予諾戴不戴假髮也無所謂,他現在的妝容足以矇騙過關了,只不過他胖子有點欠,一心想看看絕對女裝的予諾是什麼樣子。
經過胖子精心的打扮,陳予諾已經是一個出落大方的美人胚子。
時間流逝,陳予諾感覺此時張勻他們離他已經夠遠了,再不追上恐怕之後他們很難碰面。他催促胖子道:“胖子,趕快帶路,再不走就趕不上了。”
“好,你緊跟我後面走。”胖子挽着花色的提包偷偷推開一條門縫瞄了幾眼外頭,看外面沒人他便把門推開帶着予諾離開。
走了一小段路,在拐彎處的長廊他們迎面走來幾位的女弟子,看她們手上的掃帚,應該要在長廊打掃。胖子回頭看了一眼緊張的予諾低聲說道:“別緊張,自然點,她們不會認出我們的。”
“嗯!”陳予諾輕聲迴應道。
“師姐辛苦了。”胖子經過她們身邊時對她們行了個禮問候道。
陳予諾見到也跟着胖子行禮問候。
女弟子們看了他們一眼也回了個禮便繼續手中的工作。
逃離一段路後,陳予諾才鬆了一口氣說:“嚇死我了,胖子你知道我的心剛纔跳得有多快。”
“我也是,我生怕她們會把我們攔下一起打掃。”胖子也鬆了一口氣嘀咕道。
“我們還要走多久能出去?”
“走完前面這段路後就可以看到一堵高牆,我們只要翻過去就可以離開這裡了。”熊立說道。
“好,我們加快腳步!”
“炎哥,他們要離開了。”陳巧巧看着監控裡男扮女裝的兩個背影說。
“嗯。”今天早上六點管家向陳皓炎稟報騰雲閣外山頭停着一輛吉普車。他想這肯定是崇墨安排的,爲了能讓自己的人暗中保護他,所以陳皓炎將計就計放任着他倆大搖大擺的走出騰雲閣。不然他們還以爲這種粗劣的易容術就能逃過他的法眼。
“巧巧,你設法拖住崇墨的腳步,其他人暗中保護,等我先取到崖棺的紫悅花再會合。”陳皓炎吩咐道。
“炎哥,你是信不過張勻他們嗎?”昨天才把事情安排好,今天又計劃變動,陳巧巧疑惑的問道。
“不是信不過,而是擔心有詐,讓他們先去趟下水,崇墨這件事上不能出差錯。”陳皓炎停下腳步凝重的說道。
“我知道了,我也會保護好崇墨哥哥,您放心。”炎哥哥一向心思縝密,儘管照做就對了,她陳巧巧對自己的實力也是十分有信心,肯定能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