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禹凌寒也摸着牆上的每塊轉回答道。
“這個室非常潮溼,每塊磚都潤潤的,右邊牆上的磚相比左邊和中間的更溼潤些,我猜測,泉應該在這裡面。”禹凌寒分析道。
“怎麼進去?”陳予的問。
禹凌寒看着陳予諾不做聲。
看禹凌寒的眼神,陳予諾終於領會到箇中的意思了,這個問題應該是由他來解決,但他一時三刻,他也解決不了呀。
他拿起手電走近牆壁,照着每一塊磚認真觀察,並拿起本子把磚上的花紋一一記錄了下來,記錄完後又拿起老爸給他的信封紙作對比。他想老爸留給他的第二條線索肯定與這裡有關。
經過大概兩個小時的繪畫和對比,陳予諾發現了磚紋像信封裡的數字一樣,有着各自的規律,而他們的規律也非常相似。他一步一步繼續推算,總於找到了眉目。
陳予諾興奮的站起來,他要去驗證一下自己的推算,但他還沒站穩,眼前突然一黑,整個人跌坐在地上,他緊閉着雙眼用力地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的身體快速恢復過來。
禹凌寒見狀也被陳予諾嚇了一跳,她迅速上前單手扶着他,另外一個手很快的在揹包裡面翻出食物和水拿出來遞給陳予諾說:“喝一點。”
陳予諾緩緩的睜開眼睛,他對禹凌寒苦笑了一下說:“抱歉,嚇到你了。”
陳予諾回想自己從早上進來到現在應該都經過了十個小時了吧,在這十個小時裡他一直在想事情和推算,幾乎都忘寢廢食的,所以纔出現虛脫的狀態。他拿起禹凌寒遞給他的水大口大口的往自己的喉嚨裡灌。
“吃了它。”禹凌寒拿起一個麪包放在陳予諾的手上命令到。
“你呢?吃了沒?”喝過水後,肚子一直在軲轆的響,陳予諾拿起麪包要吃時,不忘問一下禹凌寒是否吃過了。
“吃了。”看陳予諾身體慢慢恢復了,禹凌寒放開攙扶着他的手說。
經過一陣狼吞虎嚥後,陳予諾的體力也恢復得差不多了,他拿着記錄好的筆記本走到三面牆的中間再覈對一下老爸信封裡的86371的含義,8代表左邊的牆第八行八列裡那塊條形花紋的磚,而6代表的是第六行六列橢圓形花紋的磚......
禹凌寒看着陳予諾的推算,心中感到些許震撼,以她在學校對他的瞭解,陳予諾是一個學習懶散,成績一般,體格羸弱,性格內向且不輕易與他人打交道的人。但經過這一天裡的接觸,她發現他並不像外界說的那樣如此不堪,也許他是裝給別人看的。
陳予諾確定好所有磚的花紋後,他走到中間的牆面前,手一次按了八個條形花紋的磚,六個橢圓形花紋的磚,三個八卦形花紋的磚......。
一下聲響,右邊的牆壁打開了一扇門,陳予諾感覺到一股溼氣從裡面滲出來,他和禹凌寒互看了一眼就一起往裡面走。
走到裡面,映入眼前的是景象就像進了一個天然洞穴裡,也許這就是個天然洞穴吧,洞頂大概五六米高,上面懸掛這一些大小不一的鐘乳石,有些鐘乳石還往下滴着水珠,洞穴四周有着形態各異的石柱、石筍數以千計,在洞的中間有一眼泉水。
可能是溫差的問題,此時洞裡霧氣瀰漫,猶如身處仙境一般,陳予諾慢慢的走近泉邊,這眼泉水不是很大,他站在泉邊可以清晰看見泉水中間漂浮着一個金色的錦盒。
“啓示石裝在那裡面嗎?”陳予諾指着泉中間的錦盒問。
“不知道,可能吧。”禹凌寒凝望着錦盒不肯定的說。
“我過去看一下。”禹凌寒說。
“還是讓我來吧。”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讓一個女孩子爲他下水拿東西呢,陳予諾說完就脫掉鞋子往泉水中走,當腳沒入水中的時候,腳底一股暖流涌上而來,原來這眼泉是溫泉,怪不得剛進來的時候會感覺到這裡熱氣騰騰。
陳予諾下水沒遊多遠就感覺到雙腳已經碰不到底了,他想這眼溫泉應該非常深,爲了安全着想,他還是不要在這水裡逗留太長時間,他加快速度游去中間把錦盒拿回岸上。
上岸後陳予諾拿着手中的錦盒翻來覆去的打量着,這錦盒非常精緻,錦盒是一個木製的材料,整個盒子呈硃砂色,上面鑲嵌着一條金色身軀腳踏銀色祥雲的龍。這錦盒最特別的地方是它在泉水這樣浸泡着竟然沒有褪色和腐爛,老爸已經去世三年了,難道這盒子已經在這泡三年了?也許還不止三年?陳予諾越想越好奇裡面裝着的啓示石。
“不打開嗎?”禹凌寒看陳予諾一直只看不打開的樣子便問道。
“打。”陳予諾正要打開錦盒的時候,墓室方向發出一些聲響。
他們同時看向聲響的地方,此時的墓門正要關閉,陳予諾和禹凌寒迅速跑去,由於他們離墓門的距離比較遠,趕到門前墓門已經關閉了。
“唉,今天事事不順呀。”陳予諾單手捧着錦盒氣吁吁地埋怨道。
話剛說完,他們後頭又傳出了一些水往外冒的聲音。不一會,水已經淹沒他們的鞋面了,陳予諾漫水跑回泉邊,他看着這眼泉不停的往外冒冒水,而速度極快。他撿起剛纔被他們遺留在地上的揹包,然後把手上的把錦盒塞進揹包裡,再緊緊固定好在自己背上。
“你水性好嗎?”陳予諾不確定這個水會上升到什麼高度,他要知道禹凌寒的水性如何,這樣才能做出最好和最壞的打算。
“還可以。”禹凌寒冷靜的回道。
陳予諾從進這個溶洞的那一刻起已經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如果泉水不滿到頂的話,他們是可以依靠牆上和頂上的鐘乳石作爲休息,這樣他們可以慢慢尋找出口,或等到水退下爲止。
半小時後
經過一番尋找,陳予諾和禹凌寒還是沒找到出口或者打開門的機關,現在泉水已經上升到和頂部只差一米,他們都抱着頂上的鐘乳石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我們不會就這樣死在這裡吧?”陳予諾很明顯的感覺到現在的氧氣越來越稀薄了,看來他剛纔算少了氧氣這個問題。
禹凌寒沒有迴應他,陳予諾十分歉疚的看着禹凌寒說:”對不起,這本該是我的事情,連累你了。”
“你說什麼?”禹凌寒剛纔一直在聽水中的流向,並沒有留意他的話。
“對不起,我連累你了。”陳予諾再次道歉說。
“我們還活着,不用道歉。”禹凌寒燦若星辰的雙眼注視着他說。
禹凌寒堅定的眼神和話讓陳予諾宇重燃了些許希望,他對禹凌寒微微笑了一下說:“對呀,我們還活着。”
一直泡在溫泉水裡,陳予諾身體感覺越來越不舒服了,整個人滾燙滾燙,腦袋也開始眩暈,開始迷迷糊糊的,就像蒸桑拿蒸超時了。
“來了,閉氣。”禹凌寒大喊道。
“啊?”
這是泉水突然以極快的速度退水,陳予諾和禹凌寒像在坐旋轉飛車一樣,在水裡一直轉着往下。禹凌寒看陳予諾已經被轉到昏迷過去了,她想伸手去抓住他的手,但離心力實在太大了,她自己也幾乎轉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