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陳予諾不是第一次下墓,但這次和上次不同,此墓靖閱山莊沒有任何和文獻和記錄,危險基數不可考量,加上剛纔禹凌寒躍身飛下救人,沒有見過他們真本事的陳予諾肯定嚇不輕,回想當年自己大概也是這副模樣吧!張勻伸手把陳予諾拽起說:“予諾,起來。”
“我,剛纔我見到一個人,不,鬼……是?”陳予諾也不知道該稱他見到的那個東西是什麼?
“你夠運氣呀!第一次下墓就被你看到糉子。”
“糉子?”
“嗯,我們都管那些叫糉子……”
啊~疼~
一陣慘烈的喊叫,把嚇失魂陳予諾清醒了不少。張勻都還沒把話說完,他就跑到了剛纔被禹凌寒救起的弟兄身旁蹲下查看對方的傷勢。
“他怎樣?”李雲飛和陳予諾同時急切的問。
“被咬的傷口不深,但那東西有毒,我現在帶的藥只能讓他緩解毒性蔓延,不能全部祛除。現在命人人把他帶回我山莊,我徒弟會幫他治療。”陳皓炎細心診斷後說。
“謝謝陳閣主,您的恩情我會記住的。”
“記住就不必了,記賬吧!出去後記得把他們的治療都結上。”陳巧巧從一旁竄出說。
“巧巧。”在衆人前陳皓炎不好斥責巧巧,只能壓低聲嗓來喊她名字,讓她知道不能總嗜錢如命。
“哼~”陳巧巧嘟着嘴,渾身不滿的撇開臉。說到錢陳巧巧是認真的,在騰雲閣裡陳皓炎只管懸壺濟世,而她只管錢,不然以他哥的性格,山莊早敗在他手裡。
陳皓炎醫治病人從不理會病人是真窮還是假,是真可憐還是假可憐,只要對方會裝,他都會免費幫人家治療甚至貼錢貼藥。遇到真窮真可憐之人,陳巧巧也是願意幫助,但往往有很多人以此來騙取她哥的同情心,所以事後陳巧巧就會來扮演黑臉懲罰這些騙子,讓他們吃不着兜着走,也因此巧巧名聲在外面一直流傳不好。
“令妹的話不要放在心上,我閣絕不會收取你們一分錢,並且非常感謝你們幫能我家崇墨尋藥引。”陳皓炎謙遜的說。
“啥時候予諾變你家的人了?予諾可是我們靖閱山莊的人。”一旁走來的張勻聽到予諾被歸化立即進行反駁。
“張勻說得對,予諾是我們本家人,不然我們那麼拼幹嘛?錢還是算清楚一點好,我們一分都不會少陳閣主的。”李雲飛也幫腔道。
“欸,你們別不識好歹,就不怕我們丟下他們不治了?”從來只有她陳巧巧欺負人的份,沒想到今天區區靖閱山莊的人也敢欺負到他們頭上來,陳巧巧左手叉腰右手握鞭指着張勻和李雲飛喊道。
“你們不治,我們山莊也有治他們之人。”雖然靖閱山莊的醫生沒有騰雲閣的醫生厲害,但對付這些普通傷毒也是綽綽有餘,張勻纔不怕陳巧巧的威脅。
怎麼說鬧翻就鬧翻呢?被他們夾在中間的當事人陳予諾左看看張勻、李雲飛,右看看陳皓炎覺得見事態不對便立刻起身勸架。
陳予諾擋在陳巧巧鞭前說:“幺妹幹嘛呢?把鞭子收好,有事好好說。”
“你說,你跟我們還是他們。”氣頭上的陳巧巧直喊你,連平時對陳予諾的尊稱都省略了。
“對不起,我現在是靖……”
陳予諾話還沒說完,陳皓炎用手壓下巧巧指着陳予諾的鞭子打斷他的話說:“別急着回答,將來再說吧,不過我相信騰雲閣會是你最好的選擇。”
“哥!”陳巧巧氣得跺腳大喊。
陳皓炎對陳予諾點頭一笑便拉着陳巧巧的鞭子讓她跟着自己,走遠好幾步後摸了摸她頭小聲說:“靖閱山莊容不下他的,你現在威逼他又能怎樣,還不如等他心甘情願的接受歸順我們。”
“可是,我就氣不過他們對你如此不敬呀!”陳巧巧憤憤不平的說。
“傻丫頭,我都沒氣,你氣什麼呀?別老愛發脾氣容易老,乖。”陳皓炎溫柔的哄道。
“哼,我纔沒有發脾氣。”陳巧巧低聲嘀咕着。
“勻勻,我們剛纔是不是過分了?畢竟予諾的病還要靠他來治。”只要張勻遇到事情就毫不吝嗇選擇和他站邊的李雲飛話後覺得他們好像把話給說太過了,感到擔憂說。
李雲飛不提還好,一提張勻可腸子都悔青了,他怎麼會如此衝動,若騰雲閣真與予諾撇清關係,那麼陳皓炎就不會冒險與他們一起去找藥引幫予諾治病了。
“你還說?剛纔爲何不拉着我,還幫忙起鬨。”每次遇到予諾的事情,張勻就不淡定,他非常悔恨剛纔爲何沒想得長遠點,現在只能求神拜佛的希望陳皓炎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
“好啦,你們都別吵了,我不希望你們爲我的事傷了和氣。”說完陳予諾憂心忡忡的走到崖邊尋找小寒的身影。
剛纔禹凌寒救人上來又帶了幾個人到崖下去尋找另外一個傷員。雖然下去不久,但陳予諾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他焦慮的不停的在崖邊來回走,目光也只對着崖下。
又過了一陣,陳予諾終於看見他所盼之人身影。
“你們先帶他上去,我墊後。”禹凌寒握着軟劍高度保持警惕的說。
“好,禹堂主。”
下面的人還沒救上來,上面突然有一個糉子從一側隱蔽的石縫中蹦出,緊緊扒住陳予諾。
陳予諾一個重心不穩摔在地上,當他看清趴在身上的東西,簡直臉色發青,和剛纔一樣的糉子,它飛撲的往陳予諾身上撕咬,幸好陳予諾雙手剛好掐住它的雙肩,兇猛的攻擊讓本來就身體虛弱的陳予諾極應付起來難免有點吃力。
糉子的頭越發靠近,陳予諾此時纔看清這個糉子的樣子,它雙眼發白沒瞳孔,張嘴鋒利的牙齒又長又黃,可能一直張着嘴的原因,口水一直流,一滴滴的打在陳予諾的臉上,極其噁心。
“去你的。”李雲飛一雙截棍狠狠的揮在糉子的頭上說。